v008毒也能這樣解

一等嫡女 v008 毒也能這樣解

“德榮縣主,好些日了不見了”剛下了馬車,迎面便走來一名錦衣玉服的男了,略帶輕浮的聲音直勾勾便點了容暖心的封號。

容定遠立即帶着身後的兒女迎了上去:“太子殿下怎來得這般早?”

千暮辰帶着幾絲輕挑的笑意,脣角微微往上勾,卻是沒有看容定遠,一雙眼睛在容暖心的身上來回的打探着。

好些日子不見,她倒是越發的冷豔動人,在這寒冬中,越是顯得她獨特而高貴,與其餘的世家千金是不一樣的。

男人都有一種征服的心理,越是對他不屑一顧的,他便越是想得到。

無關於情愛,只是單獨的滿足自己那可笑的虛榮心,更何況太子乃人中龍,心性更是高人一等。

容暖心上一回當着千暮遙的面不留情面的拒絕了他,這於太子來說,是個恥辱。

他必要在她身上拿回來。

“本宮早早來不過是想早些見到德榮縣主罷了!”

太子毫不避諱的上前一步,卻是沒有回容定遠的禮,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瞧着容暖心,恨不得將她看個透徹一般。

這聲音傳在容蕙喬的耳中,卻是如雷貫耳,她忙低下頭,將自己的小臉躲在容暖心的後頭,妄想逃避之前的恥辱。

容蕙茹不動聲色的蹭了蹭容蕙喬的肩膀,眼角的餘光在她的臉上一掃。

容蕙喬立即挺直了背脊,強壓下了心頭的驚慌。

這些小動作雖然兩人配合的極好,卻是沒有逃過容暖心的雙眼,今夜,這二人必定又要耍什麼陰謀詭計。

她的眸子微微一緊,心頭涌起一絲不好的預感,面上卻笑得越加的燦爛了:“太子殿下擡舉了,不過湊巧罷了!”

她立即將太子的話給擋了回去,明耳人一聽,便能聽出容暖心這是在拒絕。

轉而,她又笑盈盈的挽起容定遠的胳膊,道:“爹爹,您還不快快邀太子殿下一塊進去,這裡風大,若是凍壞了太子殿下,可就不好了!”

太子也不是蠢人,知道自己又被容暖心拒絕了一回,心裡是着實的不甘,但容暖心越是這般野性難馴,他心中的征服*,便越加的強烈起來。

說罷,容定遠笑呵呵的做了個‘請’的手勢,順着容暖心的話,裝作若無其事的簇擁着太子一塊進了炎親王府。

容定遠也看出來了,這千暮辰是衝着容暖心而來的。

他暗暗思忖了一番,前些日子,七殿下遇刺,皇上雖然明面上沒有指出是誰幹的,但文武百官心裡都清楚的很,太子這段日子卻是被皇上冷落了。

再看看人家炎親王,那是風頭正旺,頗有一發沖天,取而代之的假像。

一行人剛進了炎親王府,千暮遙便迎了出來。

“三弟,今兒個你是正主,怎麼還親自出來相迎了?”千暮辰微微一笑,臉上已不見半絲輕浮,而是帶着一抹讓人猜不透的意味。

容暖心有些吃驚,前世的太子一直都是皇上手上的一枚棋子,正經事是一件沒做成,反倒在風月場留下了不小的名號。

自己也曾對他不屑一顧,覺得太子定是個無品無貌的草包。

但今日見他臉色變化如此之快,想必平日裡的惡行,也是有意遮掩自己原本的真面目吧?

他的話顯得客客氣氣的,卻在提醒衆人,千暮遙妄想做‘正主’的狼子野心。

千暮遙倒是不介意他言語上的挑恤,而是淡淡一笑,熱情的將千暮辰請進了府中。

“太子嚴重了,這普天之下,即使臣弟怠慢了誰,也不敢怠慢皇兄啊……”說罷,千暮遙爽朗的笑了起來。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往裡走。

身着綵衣的侍女們,手持蓮花宮燈魚貫而入,到處都掛滿了向徵吉祥如意的彩簾和燈籠,真真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直嘆皇上對炎親王寵愛有加,連府邸也建造的如此的富麗堂皇。

比起太子的東宮是絲毫不差的。

千暮辰的臉色微微一變,心中很是嫉妒皇上對千暮遙的好。

這段時間朝中是風起雲涌,已經有幾位曾經跟隨他的大臣,倒向了千暮遙的那一邊,更因爲上一回七殿下遇刺的事,他被衆多人懷疑,一時之間,朝中的風言風語也是沒有間斷過的。

他堂堂一國太子,去刺殺一個無權無勢的病皇子做什麼?太子自己都想不通爲何別人會這樣冤枉他。

“王爺府上,真是別具一格,讓人大開眼界啊!”走到後院的碧水湖前,容定遠終是忍不住感嘆道。

這一處,放眼望去,仿似與天相接。

蔚藍如洗的湖水平靜無波,站在湖邊,讓人有種看不到邊的錯覺,實則這湖並不算很大,只是那湖面與天色相近的錯覺罷了。

再往前行了一小會,便見到一大片鮮豔綻開的梅林,花開正旺,連空氣中都似乎飄蕩着淡淡的梅花香。

夜宴便是設在這梅林邊的一塊空地上。

這時,已有官員高聲唱諾:“太子殿下駕到!”

早到的官員立即起身相迎,同乎:“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吧!”千暮辰微微一笑,虛手一揚,眼睛卻是四下張望了一番,這一看,他心上的猜忌便越加的重了。

不過是搬個府邸,這朝中居然來了一大半的官員,此時還未到時辰,說不定,再過一會,朝中的文武百官都要來齊了。

千暮遙的在大齊的聲譽,果真已經非同小可了。

他這一看,倒是讓百官的心裡都打起了鼓,都說君心難測,這明面上的儲君仍是千暮辰,但背地裡,皇上又對三皇子寵愛有加。

將來到底會鹿死誰手,還不是憑着皇上的一句話!

“都坐下吧,本宮也是來討酒喝的,大家不必拘束,隨意便是!”千暮辰乾笑了兩聲,心中卻是有些不甘的。

正在這時,劉嫣然也不知道是腳下被東西絆了一下,還是想過來給千暮辰行禮,突然‘啊……’的一聲,倒在了千暮辰的懷裡。

衆官員一片譁然,劉尚書的臉已經黑成了包公。

“太子殿下,臣女失禮了”劉嫣然從千暮辰的懷裡掙扎了出來,便嬌羞的跪在了地上,甜膩的聲音從那小嘴中若有若無的吐了出來,卻也帶着幾分魅惑的。

但很顯然,平日裡對千暮辰投懷送抱的女子多了去了,他早已對這類人產生了厭惡,因此,千暮辰一拂袖,冷冷的擰了眉:“無妨”,便徑自坐了下來,也不去拉仍舊跪在地上劉嫣然。

倒是容蕙茹在後頭,好心的將她扶起。

太子的性情,便是這樣的,喜怒無常,喜好獨特,入不了他眼的東西,他便是毫不給情面的。

劉嫣然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又惱又羞,自己剛剛做了那麼大膽的事,太子居然無動於衷,一雙眼睛卻只盯着容暖心瞧。

這般想着,劉嫣然越是恨透了容暖心。

正在這時,容蕙茹湊到她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句:“想報仇麼?”

劉嫣然自然是想的,卻不知容蕙茹爲何要這般問她,心裡也拿不定主意,擡頭一瞧,卻見容蕙茹的眼中亦和她一樣,閃爍着仇恨的光輝,卻是一瞬間,便低低的斂了下去。

原來,她們都想容暖心倒臺,劉嫣然似乎有些明白了,半眯着眼,點了點頭。

正當衆人都入了座,千暮離卻是姍姍來遲。

“七弟,你怎麼這時纔來,我都等你多時了!”千暮遙立即欣喜的迎子上去,臉上並沒有半絲不悅。

容暖心的雙眼忍不住緊了緊。

三殿下倒也是個能成大事的,知道了那麼重要的事,他居然還能沉得住氣,同千暮離稱兄道弟,一片和氣。

但轉念一想,生在皇室,又有幾個是沒有心思的呢?

這千暮離今兒個卻是帶了個小跟班來,身後的人兒一晃腦袋,在人羣中搜索了一番,便高興的衝容暖心跑過去。

“師傅,我就知道你會來,這些日子父皇都不讓我出宮,我可想死你了!”千暮寒略帶稚氣的小臉紅撲撲的,一雙如黑珍珠似的眼睛在這夜色中更是燦爛耀眼,堪比那九天繁星。

好些日子不見,這孩子倒是高了不少,容暖心站起來一比,竟與自己同高了。

“九殿下這回又是偷偷出來的?”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千暮寒水嫩水嫩的小臉蛋,像以往那般將他滿頭的亂髮揉得亂糟糟的。

這事若是別人去幹,只怕千暮寒早就打得對方找不到牙了,但是容暖心這麼做,他只有乾笑的份。

“師傅,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看,我已經與你同高了!”說着,千暮寒做了個比拭的動作,兩人相視一笑,竟是如此的默契。

待百官見了禮,千暮離入了座,這夜宴便正式開始了。

衆人舉杯慶賀了一番,便有舞姬上前來獻舞。

千暮辰卻是顯得興趣缺缺,從頭到尾沒有擡眼看過那身段妖嬈的舞姬一眼,而是心事重重的輕輕敲打着案臺。

冬日寒風,每過一個時辰便有下人將每個案臺底下的銀木火爐子換上一個新的。

待換到第三個的時候,千暮辰終是坐不住了,他一揚袖,樂曲聲立即停了下來,百官都心驚膽顫的瞧着他,唯恐他又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聽聞衆家千金都是技藝超羣,何不來個比試,勝出者,本宮重重有賞,若是敗者,也不用受罰,便是飲杯酒就好,這個提議怎麼樣?”

說罷,他放眼一看,卻是沒有人支聲。

既是太子的提議,衆人哪裡敢說不好。

千暮辰的雙眸一眯,也懶得徵求大在家的意見,手指隨意的一點:“便由劉小姐開始吧!”

正好點在方纔投懷送抱的劉嫣然的身上,劉嫣然面上一喜,以爲太子這是記下她了,立即誠惶誠恐的站了出來。

“那臣女便獻個舞吧”,說罷,水袖便舞了起來,樂曲起伏間,她的身姿亦是忽柔忽媚,舞姿撩人,比起上一回在皇宮獻舞的那次,這一回倒是大膽的很。

幾位官員都別開了臉去,不敢再看。

千暮辰微微笑着,心中也不知道在思量什麼。

劉嫣然剛下了場,千暮辰便迫不急待的點了容暖心的名,他滿含期待的看着她,那眼中閃着毫不掩飾的濃濃情意。

“太子殿下,臣女今兒個身子偶感不適,只怕不能出來獻技了!”容暖心擰了擰眉,並不知道千暮辰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再說了,她今兒個也是給了千暮遙的面子纔會來的,若不是千暮遙單貼相邀,她是不打算湊這份熱鬧的。

“這樣啊……”太子顯得有些失望,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案臺,思索了一番,便也不再爲難:“縣主既然不能獻藝了,那麼,案前的酒便是喝了,本宮就算你贏了!”

衆官員臉上止不住的失望。

誰不知道上一回容暖心在皇宮畫得一副百花爭豔圖,那是一個巧妙絕倫,堪比仙筆,今兒個本以爲沾着太子的光可以一睹爲快。

卻不知,太子竟這般就放過她了。

身後的婢女立即爲容暖心斟上了滿滿一杯的桂花釀,容暖心右手握着杯子,輕輕的轉動了一番,眉心卻是擰了起來。

如今,上百雙眼睛都落在她的身上,這酒想倒已經不可能了。

這酒既不能倒,卻也絕對不能喝,太子會這般容易便放過她,絕對在盤算着什麼,只怕……這酒裡……

想到這裡,容暖心纖細的手指已經緩緩的將酒杯舉了起來,太子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貪婪。

眼看着容暖心將杯子放在了脣邊,太子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突然,一隻大手毫無徵兆的伸了過來,酒杯一空:“哈哈……容小姐既然說了是身子不適,皇兄又何苦讓她雪上加霜呢?這桂花釀倒是醇美得很,三哥,宴後可否賞些給弟弟帶回去慢慢品?”

千暮離的聲音帶着幾分戲謔的傳到衆人的耳中。

容暖心側着頭瞧他,眉心已經擰成了川字型,他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這酒明顯有問題,他爲何要替她飲下。

若這是杯毒酒,那他不是要因此喪命麼?

一時之間,容暖心的心間是百轉千回,她本能的將他的一言一行都歸納到有所企圖之中,他定是在掩飾什麼,或是在策劃什麼……

“你……”太子惱怒的一拍桌子,看着那空空如也的酒杯,眼中都要迸出火來了。

他這番舉動,讓容暖心越加的肯定這酒是有問題的。

“皇兄,七弟也是一時貪杯,你又何必動真呢?別傷了我們兄弟間的和氣纔是緊要的,父皇總讓我們團結,你難道忘了麼?”千暮辰呵呵一笑,風淡雲清的上前打圓場,卻是將皇上的話搬了出來,堵住太子的嘴。

千暮遙倒是看了場免費的好戲,玉蚌之爭,漁翁得利,最起碼,他抓住了某些人的軟助。

太子的臉色倒是轉得十分的快,一眨眼的功夫,又爽朗大笑了起來,繼續點下一位千金,但他的眼中卻已然沒有了半分的興致。

酒過三徇,不少千金都被罰了酒,嬌俏的臉上紅通通的,霎是好看。

夜……已深,千暮遙讓人將最後一罈好酒呈了上來,吩咐每人倒上一杯,算作是最後的散場酒了。

“喲……這酒可真香”容蕙茹的玉手捏起酒杯,放在鼻間聞了聞,臉上笑意盈盈的,方纔她也喝了一些酒,眼中也有了幾分醉意。

容蕙喬也微微一笑,故意撒嬌道:“姐姐,待我看看是這酒香,還是人香?”

說罷,她便撲了過來,尋着容蕙茹的身上便要去聞,容蕙茹笑着拼命閃躲,這一鬧,酒水便撒了些在坐在她們前頭的容暖心的身上。

容蕙茹立即驚叫了起來:“姐姐,真是對不住,我替你擦擦”。

容暖心一回頭,本想說不用,容蕙茹的手已經伸了過來,卻在她們亂作一團的檔口,劉嫣然突然移動了一下手指,袖口一掩,沒有人看清她做了什麼……

正在這時,千暮遙舉杯,衆人齊聲祝賀,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容蕙茹和容蕙喬相視一笑,坐在她們的位置,正好能看見容暖心的杯中空空如也,那酒水已然下肚了。

吃飽喝足,有些還不願離去的官員便結伴在炎親王府參觀。

“太子殿下,該回府了”隨從看太子在這炎親王府漫無目的亂轉,以爲他是忘了時辰,便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太子勾脣一笑,眼中冷得厲害:“藥該發作了,去找個女人給七弟解解藥性!”

那身後的隨從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方纔太子利用乾坤壺給容暖心下了媚藥,原本是要在藉着炎親王府的寶地將容暖心收爲己有,卻不知,偏偏被千暮離壞了好事去。

太子心中自然是氣惱千暮離的。

那隨從掩着嘴女乾笑了起來,道了聲:“是”正要領命走開,卻聞前方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隱隱有女子嬌媚的喘息聲傳來。

那隨從身爲男子,自然再清楚不過,那是什麼聲音。

太子向他使了個眼色,兩人便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拔開那高高的草叢一瞧,竟是一名衣着凌亂的女子,正難耐的自己撫摸着自己的身子,嘴裡止不住的發出一些撩人的聲音。

這女子千暮辰認得,正是方纔向自己投懷送抱的劉嫣然。

隨從的眼中閃着貪婪的色彩,這樣高貴的尤物,他還從未嘗過,此時在這淡淡的月光下,女子肌膚潔白如玉,若隱若現的曲線,輾轉間,這一片的草叢都被壓斷了……

太子的眼中閃過一絲*,隨即便被他壓了下去,啞着聲吩咐道:“就是她了!”

那隨從立即上前,將劉嫣然從草叢中抱了起來,大手還不忘在她的身上流連一番,這般上等的尤物,卻要送與他人享用,真真是可惜了。

隨從的目光一直在劉嫣然的身上來回打量,身體也早就有了反應,但太子的吩咐卻又不得不從。

他強用內力壓下了身體的*,腳下一點,便穿梭在叢林之中……

“人去了哪裡?該不會回府了吧?”容蕙茹氣急敗壞的在湖邊來回踱步。

容蕙喬不甘的咬着牙:“不可能,那東西喝下去,她還能走得出這個府門口?”,藥性她是下足了的,沒有大半日是解不了的。

看來,容暖心定是藥性發作,而藏了起來。

正在此時,正忙着收拾殘局的侍女突然一聲大叫了起來:“那……那裡是什麼東西……”

順着那侍女手指的方向,容蕙茹姐妹也看了過去,她的雙眼頓時瞪得老大,也難怪那侍女會活見鬼似的。

原來,容暖心不是偷回了府,而是在那裡……

“來人啊……來人啊……”容蕙喬的雙眼一閃,嘴邊勾起了一絲近乎殘酷的笑意,隨即便扯開嗓子喊了起來。

宴會剛剛結束,大部分官員都仍留在府中,因此,她這一喊,立即引來了好些人的注意,湖邊頓時被圍了起來。

“那……那是誰?”容蕙茹掩着臉,似乎不忍再看下去。

衆人順着她手指的方向,只見在那湖中心的牡丹亭中,有兩團身影正火熱的糾纏在一起,印在竹簾上,真真是惹火的緊……

“那是誰,這……”官員們都議論紛紛,猜測着那湖中心的人到底是哪家的千金。

正在這時,容蕙茹又突然叫了起來:“這不是德榮縣主的披風麼?”

果然,在那牡丹亭的外圍凌亂的丟棄了幾件衣裳,其中有一件,竟是容暖心身上的狐皮紫邊披風。

“來人,將那不知廉恥的人給我揪出來!”容定遠也恰在這些人之中,他聽到說起自己女兒的名字,腦子一熱,立即拔開人羣走了出來。

幾個婆子在千暮遙的示意下走了過去,先是在亭外詢問了幾句,見裡頭的人毫無反應,只得撩了簾子強行走了進去。

容蕙茹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意,她幾乎是迫不急待想衝上前去,將容暖心狠狠的揪在衆人的面前,讓她無顏再做人。

容蕙喬拉了拉她的袖子:“這樣做,炎親王真的會喜歡我嗎?”

“放心吧,只要容暖心不在,以你的姿色,難道還入不了炎親王的眼麼?”容蕙茹冷冷一笑,好整以暇的等在那裡。

“讓開,誰敢壞本王的興致,殺無赦……”一道強勢的聲音從那亭子裡傳了出來。

他自稱本王,但炎親王與太子殿下都在場,莫非裡頭的人是七殿下?

衆人的興趣越加的濃了,堂堂的德榮縣主,竟也有偷人的時候,真真是奇聞啊。

千暮遙卻是微微勾起了脣,這些人在他府上玩了這麼多把戲,也該被他玩弄一回了。

衆人正議論紛紛之際,那裡頭的女子似乎已經清醒了過來,突然尖叫着推開了那附在她身上的男子,手忙腳亂的開始尋遮體的衣裳……

“混蛋……”

從竹簾上的倒影來看,女子的手揚了起來,正欲賞男子一個耳光,卻被男子重重的捏住了手腕,進而用力一扭,女子的身子便像破布一般飛出了亭子……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容蕙茹立即假裝傷心的撲了上去,抱住那*着身子的女人便哭喊了起來。

一時之間,衆人都開始指指點點,紛紛用鄙夷的眼神望向容定遠,指責他怎麼養了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

反倒是容蕙茹,心地善良,一心護姐,着實讓人感動。

“妹妹,你找我麼?”

正在容蕙茹哭得死去活來之時,一道清淡的聲音卻是從她的背後輕輕的響了起來,容蕙茹猛得回頭,只見身後的容暖心正面帶淺笑的望着她,那如墨似的眸子裡噙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戲謔……

“啊……你怎麼在這裡?”她忍不住尖叫起來。

這纔將地上的人翻轉過來一看,竟是已經暈死過去的劉嫣然……

這……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容蕙茹似乎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事情的轉變,她茫然的看着地下的人,嘴裡輕輕的呢喃着。

“怎麼?我不在這裡,要去哪裡呢?”容暖心微微一笑,視線在衆人的臉上掃了一遍。

方纔,她記得劉尚書的夫人罵她是罵得最兇的,還有莫家的女人,也是不停的羞辱的。

“我……”容蕙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了,喉嚨幹癢得厲害,若不是容蕙喬在一旁陪着她,只怕她此時已經跌坐在了地上。

“劉夫人,方纔你說這種人該浸豬籠,是嗎?”輕淡的聲音靠近劉夫人,月色印在她慘白臉上,只見劉夫人已經是氣得癱了下去。

好好的一個女兒家,這以後還要如何做人?

既然這裡頭的女人是劉嫣然,那麼,那個男人又是誰?衆人正好奇之際,那男子已然整理了衣襯,從容不迫的從裡頭走了出來。

他身段高挑,氣質高貴,眉宇之間隱隱有些戾氣,一笑起來卻又邪氣十足。

容暖心倒是吃了一驚,她本以爲這亭子裡的人定是千暮離,卻沒想到,竟是前幾日落陽湖畔的那個邪肆公子。

“胤玄兄?你怎會在此?”千暮遙的嘴角微微一勾,轉過頭,卻是換了一副驚訝的嘴臉。

“這京都的女子怎的都這般的熱情,我不過是想給炎親王一個驚喜,卻不料,一進府便被這個女人給纏上了,本王向來個愛做善事的,既然人家有求於我,我便抽了個空,替她解決一下需求……借了炎親王的地方,真是不好意思啊!”

千胤玄絲毫不覺得羞恥,反倒落落大方的衝千暮遙行了個禮。

太子氣得甩袖離去,一出了府門,便指着那隨從罵道:“不是讓你將劉嫣然送到千暮離那裡的麼?爲何她會跟鎮南王在一塊?”

那隨從也冤枉的很,忙趴跪了下來,連連說道:“屬下確實將那劉小姐送到了七殿下休息的房裡,也不知道怎的竟會出現在湖心亭中……定是有人從中作怪!”

太子氣得一腳踹了過去,怒氣沖天的喝道:“定是你這個好色的,自己佔了人家便宜去,看我回去不好好整治你……”

那男子冤枉得很,卻又無從解釋,只得愣愣的跟在千暮辰的身後,屁顛屁顛的回了太子府。

半個時辰前:

梅林中,容暖心輕輕的拈起一枝鮮豔盛開的梅花,輕輕的把玩着,卻是顯得心事重重,好半晌,她終是開了口:“去瞧瞧七殿下走了沒有?”

良辰應了一聲,心中卻犯嘀咕,小姐今兒個這是怎麼了?

但看到容暖心凝重的表情,她也隱隱猜到,今夜必有事!

約摸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良辰急急來報:“小姐,小姐,不好了,剛剛奴婢瞧見有一個與小姐穿着同樣服飾的女子進了後院的一間廂房內……”

果然,這些人是半刻鐘也不省心。

“小姐,怎麼辦?看樣子她們是要毀小姐的清白啊……”美景也急得在原地打轉,不知如何是好。

“良辰,立即去通知千暮遙”容暖心思索了一小會,擡起頭便作了決定,她必須相信千暮遙一回:“美景,將我身上的這身衣服給那女子送去!”

美景應了一聲,兩人分頭行事。

梅林中顯得異常的沉靜,容暖心剛想離去,手臂卻被人緊緊的拉住了。

“容暖心……我,中毒了!”

低頭一瞧,只見千暮離滿面通紅的倒在梅林的一角,他究竟在這時躺了多久?方纔她們說的話,他是否都聽到了?

想到這裡,容暖心面色一沉,冷冷的瞧着地下狼狽的男人。

他中毒,與她何干,那杯酒又不是她讓他喝的,是他自己偏要搶了去。

倘若他不替她喝,那麼,此時中毒的人便是容蕙茹了,他壞了她的事,還敢在她面前邀功,真是不知死活。

“活該!”容暖心半低下身子,嘴裡冷硬的很,可眼中卻微微有些不忍。

活了兩世,她還從未見過千暮離如此的狼狽,此時的他,衣着敞開,牙關緊咬,下脣卻是被他自己給咬破了皮,鮮紅的血順着他豔紅的脣瓣滴落在地上,開出一朵豔麗的彼岸花。

迷離的雙眼帶着火紅的*,他看着她,卻是含着一絲說不出的寵溺。

這世間竟會有如此矛盾的男子,在外人眼中,他孱弱無用,不值一提。可在她的面前,他卻又妖孽如廝,萬般體貼……

究竟是真是假?

容暖心有一瞬間的迷惑。

她的話仍舊是冷冷硬硬的,千暮離卻再次失笑,身體上飽受着萬蟻鑽心的癢痛,有一處更似着了火一般難受。

方纔,他剛想回房用內力將這股邪力壓制下去,卻突然闖進來一個衣不遮體的女子,那女子一見千暮離便撲了上去。

千暮離卻是使盡了渾身的內力才免強壓制了這藥性,看來,太子今兒個是下了狠手,待逃出那裡,追風原本是要帶他出府找個女人,卻被千暮離拒絕了。

不知爲何,他的腦海中只是反反覆覆的浮現同一張臉……

那個女人冰冷如霜,高貴如梅,卻又傲骨似蓮!

“要解麼?”

容暖心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一勾,眉眼之間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千暮離心中的防備便就這麼放了下來,呆傻的點了點頭。

她溫柔的伸出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慢慢的往前走,慢慢的往前走……

千暮離醉眼迷離的瞧着她,任她魅或人心的笑臉在他的心中生根發芽,平生裡第一次,他這般的看重一個女子。

他突的握住她的手,藥性再次侵噬了他的心田,身體彷彿不聽使喚,他看着她略帶嬌羞的揚脣一笑,眉目也似乎含了幾分情,正要俯下身去吻她……

突然‘撲通’一聲,湖面濺起一圈又一圈激烈的水花,重物落下,容暖心冷漠的聲音在湖面上方輕輕的響起:“毒也能這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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