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推移,銀魂沒了耐心,主動僱傭了馬車,將她和碧雲趕到車上。
在離開的前一晚,她讓人將地窖用泥土永封,裡面的人只有活活悶死。
當晚,月亮格外的圓,仔細一算,已經是十五,正是團圓之際。
要是以往,父母和姐妹們齊聚一堂,歡喜熱鬧,團結永固。
今天是爲家裡人報仇的開始,往後她會找到另外幾個與顧徵城合夥的人,一一將其剷除。
翌日清晨,她被碧雲喚醒,賴在牀上的銀魂也跟着醒來。
碧雲忍着笑意,爲她換衣服,輕聲說,“小姐,看來門主真的對你有意思呢。”
“我看他是一個人待的太久,缺愛,母愛!”金瑜沒好氣道。
明明兩個人不對盤,他偏偏要賴在身邊不走,甚至故技重施的賴在他的牀上。
偌大的院子有無數間房子,還有不夠他睡得地方嗎?
這人肯定是從小就沒有母親,所以見到她之後,在她面前尋找母愛。
走在門口的銀魂聽到她這句話,差點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
咬了咬牙,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
碧雲低低的笑着,穿戴好之後,又道:“我覺得門主肯定對小姐有意思,不然不會等小姐的傷差不多好了纔出發。據我所知,門主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北地了。”
“你的所知是不是從銀牟那裡聽來的?老實交代,你們走到哪一步了?是不是要我給你準備嫁妝啦?”金瑜調侃道。
說起錢的問題,她好像還真沒有什麼錢,唯一值錢的也就是金家留下的護身金甲了。
可這個東西她是不可能拿去變賣的,這嫁妝還真是一個大問題。
“小姐就知道笑我,我不理你了!”碧雲端着臉盆轉身急急的出去。
金瑜現在的腿傷已經好了大半,只要不走的太快就不會有影響。
她走出房間已經看不到誰的身影,連銀牟也不知所終。
不一會兒碧雲就把該收拾的東西全部收拾完畢,扶着她一路走出了別院。
門口已經準備好了一輛馬車,銀牟坐在前面當馬伕,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銀魂的身影。
“門主有事先走一步,出城後我們會回合。”銀牟主動提及道。
金瑜瞪了他一眼,覺得這廝畫蛇添足,她又沒問銀魂去哪裡了。
銀牟早已領教過了女人的口是心非,摸了摸鼻子,老老實實的做他的馬伕了。
從別院出門要穿過主幹道,馬路寬敞,時常有馬車在行駛。
剛走到一條十字路口,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金瑜詫異的撩開簾子,看到了外面站滿了人。
身上穿着皆是傅家的家徽,各個手中拿着刀劍,似乎衝着他們而來。
四周的人見到情況不對,紛紛逃竄,熱鬧的大街上,只剩下他們在對峙。
一匹馬的聲音的腳步聲響起,爲首的男子模樣俊逸,雙眼裡含着幾分怒氣。
幾天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心境,更何況現在的傅梓軒得到了如願以償的地位。
權利和金錢能腐朽一個人的靈魂,更別說傅梓軒的人三觀本來就不正。
他穿着金絲深藍錦袍,肩膀上披着一個風衣,頭頂羽冠,乍然一看,還覺得不耐。
再一看,覺得這人有些傻,等相處幾日後發現,此人原來就是一個草包。
“顧姑娘,我知道是你,出來吧。”傅梓軒開口了。
金瑜聽
到他的呼喚,不爲所動,只聽到銀牟低沉的聲音,“傅城主還是讓開我們的好。”
“你是什麼東西!一個馬伕還敢跟我回話,信不信我宰了你?”傅梓軒不滿道。
四周的人齊刷刷的亮出了兵器,再次聚攏,讓他們插翅也難飛。
銀魂告訴過他,讓他不要輕舉妄動,能夠順利過去當然最好,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手。
現在的情況還不是萬不得已,銀牟也不敢擅自妄動,畢竟車裡坐着兩個女子。
傅梓軒見到沒人反駁他,以爲對方害怕了,更是得意的笑了起來。
他望着車子,淡淡的笑着,“顧姑娘,難道你是忘了我嗎?出來敘一敘吧?”
碧雲狠狠的握住拳頭,如此輕佻的話語,讓她很是生氣。
金瑜則是淡笑着搖了搖頭,叮囑碧雲,“你不要亂來,聽我的指示。”
“他實在太可惡了,竟敢對小姐出言不遜。”碧雲不滿道。
小姐一直都是一個敢作敢爲的人,怎麼今天突然變了個人似得。
按理說她不應該害怕對方纔是,爲什麼會變得如此謹慎?
“我出去會會他,你不要動手。”金瑜拍了拍她的腦袋,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看到傅梓軒的剎那,他還有瞬間沒有反應過來,眼前這個陰狠的男人真是傅梓軒嗎?
第一次見到他時,不管他如何草包,至少眼神還算清澈。可如今,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
她笑着說道,“原來是傅家三少爺,真是失敬失敬啊。”
“我現在已經不是三少爺,我是傅家的家主了。”傅梓軒得意的昂着頭。
“啊,原來如此,真是恭喜你啊。”金瑜繼續裝傻充愣,在傅家她是以芍藥的身份。
傅梓軒皺了皺眉,發現了她的敷衍,“顧姑娘,你現在是要去哪裡呢?不再銀拂城多待幾天嗎?”
“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經在銀拂城待了幾個月了,是該回家去了。”金瑜笑着道。
“你的家在什麼地方?”傅梓軒又問道。
金瑜老老實實的回答,“在皇城內,家主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
“當然,有機會我當然會去。”傅梓軒有一剎那的走神。
“既然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金瑜隨口道。
傅梓軒回過神來,阻止道,“你現在還不能走。”
“爲什麼?”金瑜偏着頭,不解的問。
傅梓軒沉下臉道,“顧姑娘,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已經將你調查的很清楚了。如果想活命的話,就把我的父母交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銀拂城裡流傳的是芍藥將家主帶走的吧?你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來呢?”
“夠了!你不要再裝模作樣了,連芍藥的模樣也是你裝出來的。”傅梓軒冷冷的吼道。
金瑜輕輕一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把他們交給我,我就放你離開。”傅梓軒說道。
“很可惜,他們應該早就死了。”金瑜聳了聳肩,就算沒有死,她也不可能歸還。
傅梓軒渾身一怔,狠狠地看着她,“你曾經耍我玩的賬還沒有跟你算,現在又害死我的父母,我今天不爲父母報仇,我就不是傅家子孫。”
咦,他竟然變得如此聰明瞭,慕玄武的本事不小啊,朽木也能雕刻一下?
什麼父母報仇,在他眼裡,剛纔說的那句‘耍着他玩’
纔是關鍵吧。
實際上,他是想找回曾經失去的面子吧。
從開始認識他,就已經發現,他是多麼的愛面子,虛榮心是多麼的強。
金瑜嘲弄般的笑容看着他,“你們要是想來找死的話,我是不會阻止的。”
傅梓軒被她的笑容刺痛,從來沒有如此討厭過一個人的笑容,而她就是。
每次她笑得都很開心,可眼底根本沒有笑意,反而是各種情緒所替代。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給我抓住她,重重有賞。”傅梓軒再也忍不住,出言道。
得到命令的一羣人立刻朝着他們衝了過來,只想着快點完成任務回去交差。
金瑜拍了拍銀牟的肩膀,“輪到你上場了。”
銀牟一臉黑線,你不是要穩住嗎?哪裡是穩住,分明是故意惹怒對方。
輪不到他多想,身形一閃,一腳踢飛了率先衝來的男人。
接着,一個、兩個、三個……瞬間敗倒在他手下。
以往一直都知道銀牟的功夫高強,可沒想到如此厲害,真不愧是跟在銀魂身邊的男人。
傅梓軒看着自己帶來的一羣人紛紛潰敗,整個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本以爲那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馬伕,卻沒想到會是如此厲害。
只消片刻,他帶來的二十多個人紛紛倒在了地上,至於他想對付的金瑜,正坐在車上看好戲,也是在看他的笑話。
“你還有沒有人呢,要不一起叫出來,免得浪費我的時間。”
傅梓軒神情陰鬱,狠厲的好像要將人撕碎。
他冰冷的目光看着金瑜,開口道:“女人,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哈哈,這句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怎麼覺得很可笑呢。”
金瑜搖了搖頭,“你連我的手下都打不過,又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銀牟看了她一眼,心想,我不是你的手下好嗎?
“是嗎?那我現在就來看看你究竟有多厲害!”傅梓軒終於動怒,朝着她飛了過來。
金瑜臉色微變,以前他根本沒有功夫,現在怎麼突然之間有了功夫。
而且,看他現在得意的樣子,好像還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她皺了皺眉,想起一件事來。當時傅懷笙死掉之後,那隻蠱蟲便從他的身體裡飛了出去。
至於到了什麼地方她一直沒有去追查,也無心追查,原來是到了傅梓軒的身體裡。
不愧是傅家,連蠱蟲都只認他們一家的血脈。
眼見傅梓軒衝了過來,銀牟立刻上前迎戰。
“你給我滾開,我要找的人是他!”傅梓軒怒道。
銀牟冷冷的道,“保護她是我的職責,要想殺她,先過我這一關。”
傅梓軒被迫應戰,心裡氣憤到極點,手中的招式也變得凌冽。
金瑜在一旁看着這樣的場景,心裡有了不祥的預感,傅梓軒的功夫來的太快了,有點不對勁啊。
輪不到她想太多,令人驚愕的一幕出現了。
信心十足的銀牟,跟在銀魂猶如影子一樣的銀牟,竟然被傅梓軒打敗了。
他到底哪裡來的功夫,才十天不到的時間,竟然變得如此厲害。
就算是蠱蟲,似乎也沒有那麼大的威力啊。
而此刻,傅梓軒黑着臉,朝着她的面容衝了過來,“女人,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本事吧,傅梓軒。”金瑜沉吟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