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行春忍不住喊道:“高老闆?”
心下還是害怕高卓就此死去,那他在華夏的任務就等於失敗了,老闆都死了,他們也沒必要再停留了。
司大命輕輕扶起高卓,高卓突然醒了,問道:“這是怎麼了?”
“你沒死就好。”司大命讓隨行跟來的會館人員撥打電話叫救護車。
“你還問我們?你腦袋沒壞掉吧?我們還想問你呢。”寇行春說道,“到底怎麼了?”
高卓氣息微弱地道:“我開車開得好好的,忽然間車子就失去平衡了,然後就撞車了。”
“失去平衡?”司大命對此表示懷疑。
高卓點點頭,然後道:“我好像聽到車胎爆裂的聲音,應該是爆胎了。真是倒黴。”
“箱子呢?”司大命問道。
“在後排。”高卓已無力回頭,連動手指都困難。
寇行春往後排找了找,然後奇道:“沒有啊?”
“怎麼會?”高卓也有些急了,只是司大命壓着他,不讓他亂動。
“真的沒有。”司大命看後說道,“出事前後,高老闆有沒有看到其他人?”
“沒有。”高卓搖搖頭,箱子丟了,沒有比他更沮喪的。
司大命雖剛來不久,也知道冷雲會館的一些秘密,後面這條道幾乎就是高卓的私人專用道路,沒有他的命令,是不會給別人打開的,看不到人也很正常。
可是好端端的奔馳車,怎麼會突然爆胎呢?
若是沒有外人,裝着八千萬支票和合同的箱子又怎麼會不見了?
“那個搶箱子的殺手呢?”高卓忽然問道。
“被我們哥倆打跑了。”寇行春回道。
“你懷疑是那人搶走了箱子?”司大命問道。
高卓點點頭。
“不會是他。”司大命斷然道,“他離開時,是從前門走的。這段時間內,他不可能趕到這裡。”
“那會是什麼人?”高卓咳出一口血來,差點暈了過去。
“這事還得慢慢查,高老闆,你也別想那麼多了,先養好傷再說吧。”司大命安慰道。
司大命算的沒錯,高卓出車禍時,劉景剛出了會館,那一聲撞擊巨響,也惹來他的好奇,等他感到的時候,司大命和寇行春已在現場了,還有會館的幾十位工作人員。
不一會兒,救護車也來了,高卓被擡上擔架,送往醫院去了。
劉景躲在一棵大樹上,密切注視着眼前一切,高卓被送走,司大命和寇行春也跟着上了救護車,他們手裡都沒有箱子,然後等到會館工作人員漸漸散去,只剩下兩個在守着爛攤子。
劉景裝作好奇,其實是在尋找箱子,發現沒有後,便也就此離去。
他走時,和高卓一樣,都在奇怪箱子去哪裡了?而且對高卓突然出事故也一樣充滿了好奇。
又想到,會不會高卓把箱子藏到了哪裡?
劉景在這段道上查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只得放棄。
想不通,查不到,只有放棄了,劉景開始往回走,這時已算很晚了,路上幾乎看不到的士,見到一輛公交車行來,便上了車。
劉景這身裝備還是有些怪異的,反穿着衣服,眉心貼着創口貼,歪帶着帽子,還好帽子上‘義工’二字,給他拉來些許好感。
撿了個最後的座位坐下,便閉着眼休息。
坐不了不就,便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道:“幹什麼
?”
劉景睜眼一看,原來是車上一個小偷,在偷一個女子的錢包,被發現後,那女子嚷了一聲。
媽的,這世道,公交車上的小偷比乘客還多,劉景心想。
那小偷看長相就不是好人,歪瓜裂棗的,說話聲音更是難聽,一副公鴨嗓,怒道:“你他媽說我幹什麼?”
“你偷我錢包。”那女子有點害怕,氣勢弱了不少。
“那你錢包少了沒有?”小偷道,“沒有?就被瞎比比。信不信老子把你扔下去。”
那女子不敢再說話,只是護着錢包,乖乖坐好。
車上也沒人敢站出來指責小偷的,那小偷也是經歷的多了,被發現了一點也不慌張,慌張的倒是車上的乘客。
小偷往後排走去,後排一排都是空的,只坐着劉景一人,小偷就坐在劉景身邊,然後把劉景身上能裝錢的地方都看了一遍,然後道:“兄弟,能借點錢嗎?”
劉景懶得理他,乾脆把帽檐拉下來擋住眼。
小偷‘呸’吐了口痰,罵道:“一看就知道是個窮鬼。”
公交車過了兩站,車上上下幾批人,人都有自己的眼光,一看劉景以及他身邊的小偷,都知道是難惹的傢伙,寧願站在前面,也不肯坐到後面來。
車上人一多,那小偷又開始活躍起來,站起來往前走去。
劉景本不想管,可是又一想,這傢伙太也囂張,必須得給他點顏色看看。把帽子拉正,就見到那小偷正往一個穿着職業裝的長髮女子靠過去。那女子挎着一個白色皮包,皮包一直垂到屁股後面,正是給小偷動手的機會。
也不知道爲什麼,劉景只是能見到那穿職業裝女子的背影,卻有股熟悉的感覺。
微微的捲髮,上身是小西裝,顯得腰身很細,下身灰色超短裙,穿着黑色絲襪,小腿也很飽滿,她身上有很濃的香水味,香水味瀰漫了整個車廂,好在香水很好聞,劉景看着那女子,想着自己認識的人中,似乎並沒有這一個人。
那麼這種奇怪的感覺是從何而來的呢?
劉景自己也糊塗了。
糊塗之中,更增加好奇。
小偷已慢慢接近那職業裝女子了,劉景好奇心起,便也走上前,準備在小偷偷錢的時候,把他抓住。
車裡已經有人看見小偷和劉景了,只是看了一眼,就裝作沒看到,或是低頭玩手機,或是看向車窗外,反正沒人願意提醒。
小偷的手已摸到了白色皮包,正在拉拉鍊時,劉景一伸手,已然捉住了小偷的手,便伸出另一隻手拍拍前面那個職業裝女子,打算提醒她有人偷她錢包。
那女子一轉身,劉景不由一愣,這哪裡是什麼職業裝女性,這不就是在玉皇齋吵着要逮捕他們的付若雪嗎?
只是她這時,一身職業裝女性打扮,不知要搞哪樣。
而且,付若雪還帶着一副黑框無鏡片眼睛,抹了口紅,塗了眼影,臉上撲着粉,打扮的很是妖嬈性感,最誘惑人的是胸前白襯衣,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解開了兩個鈕釦,露出白花花的美胸,好像是漲破衣服沒辦法不露出來一樣。
付若雪本就是大胸,這讓劉景在如此近距離下看着差點要流鼻血。
尼瑪,你一個女警察,做起了制服誘惑,這是要搞哪樣?
就在劉景一愣神的一剎那,被抓住手腕的小偷猛地一甩,想擺脫掉劉景手的控制。
當然這一下不可能掙脫掉,只是這一下襬動,
正好打在付若雪的屁股上。
付若雪瞬間就怒了,望着劉景,眼中如能噴出火來。
這也難怪她,她並不知道有人要偷她錢包,她也不知道劉景好心幫她捉住了小偷。
她只知道,劉景在拍她肩膀後,同時又摸了她屁股。
這隻有變態的色狼纔會這麼做。
劉景左手還抓着小偷的手,忙舉起右手道:“不是……。”
話未說完,公交車突然一個急剎車,司機大罵道:“他媽的誰家的狗大半夜過馬路?”
看來司機怕撞上狗,只得剎車了。
劉景站立不穩,身子往前一傾,舉着的右手自然而然就按到了付若雪敞開露出的大胸上。
那一剎那還是很美妙的,但是僅僅是一剎那。
下一秒,付若雪已經狠狠一巴掌摑到劉景的臉上。
“啪——”
“色狼。”
劉景捂着臉,愣住了,想自己還沒被人打過耳邊,這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以劉景的本事,自然能躲開,可是這一切都有點不真實,被付若雪從警花變成制服誘惑不說,他另一隻手還在僅僅抓住小偷的手。
劉景心裡另一個聲音在說,打了就打了,反正摸了她的胸。把小偷的手舉起來,道:“這傢伙是小偷,我幫你抓到他了。”
那小偷氣道:“你他媽纔是小偷,我哪裡偷東西了?”
劉景手上一用力,頓時捏的小偷‘哇哇’大叫。
小偷只感到骨骼都要碎了,哭喪着臉道:“大姐,我沒偷東西。不信,你看你的錢包。我就是準備下車,不小心站到了你身後而已。”
劉景道:“你是不是小偷?剛纔偷東西還被抓了呢,車上的人都能作證。不信,你問司機。”
司機道:“我一直開車,沒看到。”
“我靠!”劉景氣道,“你有麼有道德?”
付若雪道:“你先放開他。”
劉景搖頭道:“不行,我一放開他,他準跑了。”
“怕他跑了是嗎?”付若雪掏出手銬,捉住劉景一隻手,在劉景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時,‘咔擦’一聲將他拷上了,說道:“你提醒了我。”
劉景道:“不對,你拷錯認了。小偷還是能跑的。”
小偷可憐兮兮地道:“我說了我不是小偷。”
劉景氣急,使勁一捏,小偷痛得大叫一聲。
付若雪道:“還不放開他?——你以爲我認不出你嗎?”
原來付若雪早已認出劉景來,想到之前在玉皇齋的事件,再加上剛纔摸胸摸臀的,早把劉景當成了十惡不赦的混蛋。
付若雪一伸手把劉景的帽子扔掉,又把他眉心的創口貼揭掉,又拉着他的衣服道:“你還挺會僞裝的嗎?你以爲這樣我就認出你了?”
劉景不服氣地道:“你不也僞裝了嗎?怎麼?你這樣子想去誘惑誰?”
付若雪冷笑道:“誘惑你。”
“啊?”劉景以爲她是在調情,頗感驚訝。
想到她還真是豪放,難怪敢在夜裡穿着這麼誘惑人的衣服出來。
“啊你個頭啊!”付若雪瞪眼道:“最近有人報警,說夜班公交車出現變態色魔,專門騷擾女性,這個色魔膽子極大,頻頻作案,我這才喬裝打扮,就是想把色魔引誘出來。哼,沒想到,這就把你抓到了。”
“你什麼意思?我是公交色魔?”劉景差點暈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