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女子的一聲叫喊,其他食客也不滿起來,紛紛指責玉皇齋偏袒。
最尷尬的當然是上菜的女服務員,挨個去道歉。
那個年輕人在路上已經自報姓名了,他姓上官,單名一個朗字,那個性感的女孩是他女朋友,就叫貓咪,玉皇齋吵鬧之時,他倆還在說說笑笑,看出來感情很好。
虎哥要給大家敬酒時,看劉景心情不好,頓時心裡發慌了,側着身子對那個女子道:“臭三八,吵什麼吵?再吵小心老子把你打出去。”
一般的女子遇到虎哥這類凶神惡煞,都會嚇得噤若寒蟬,比如此時大堂裡,有其他食客,好多壯漢都不敢出聲,但那女子毅然不懼,看着虎哥道:“沒有素質的臭男人,就會在女人面前囂張。”
虎哥怒極反笑,說道:“誰說我只會在女人面前囂張?有哪個男的不服,站出來!”
他這一聽叫囂,大堂裡反而安靜了,沒人敢應。
虎哥又對那女子道:“你個臭三八算你運氣好,要不是我老大在這裡,我……。哎呦——”
劉景聽他說話痞氣十足,頓時在桌下給了他一腳。
“你罵誰臭三八的?”那女子也想當彪悍,居然走出來指着虎哥嚷道,“你全家纔是臭三八。”
和她一道的那個那個眼鏡男嚇壞了,慌忙拉住那女子道:“小雪,別惹他們,我們走吧。”
那女子稍微收了點氣,道:“我不走,我就要在這裡吃。”
“好好,我們不走,我們就在這裡吃。”眼鏡男拉着那女子道,“我們坐下來,好吧。”
那女子依然氣鼓鼓的,往回走的時候,眼睛還在死命盯着虎哥看。
虎哥不樂意了,說道:“看什麼看?你個臭三八欠揍是不是?”
那女子也是火爆脾氣,一拍桌子,道:“你再說一聲臭三八?!”
劉景對着上官朗道:“真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上官朗笑道:“社會就是這樣子,打打鬧鬧,我早已習慣了。那女子不也一樣脾氣臭?”
劉景讚道:“還是你家貓咪脾氣好。”
貓咪笑笑道:“謝謝你誇獎。——不過,我倒羨慕那女子。”
“啊?”上官朗道,“你羨慕她什麼?她那脾氣……。”
貓咪看着那女子道:“我羨慕她胸大。”
劉景一直背對着那女子,聞言悄悄轉過頭去看,結果被貓咪抓個正着,說道:“你好色,看人家姑娘的胸。”
劉景尷尬地道:“我看就看一眼,哪裡就色了?”
貓咪笑嘻嘻地道:“聽人家胸大,你就回頭看,不是色,是什麼?”
劉景無奈,只得不在理她。
劉景回頭一眼,就發現貓咪說的對,那女子胸真大,至少貓咪的無法和她比,那女子穿着白襯衫,漲的都要撐破了。劉景還發現,那女子眼神凌厲,雖然脾氣大,但是絕對不是一般罵街潑婦。
那女子本來是要爆發的,但是被眼鏡男拉住,忽又聽到劉景幾人在討論她的胸,不禁氣往上撞,惡狠狠地道:“一羣人渣!總有一天,老天會收拾你們的。”
貓咪也聽到了,指着上官朗道:“說你人渣呢。”
上官朗倒也大度,說道:“人活着,都是渣。就看活的好不好了。”
綠毛吳曉飛右
手還綁着繃帶呢,仍是氣道:“馬的,這女人真是欠揍。不然我都要教訓她了。”
虎哥也氣不過,站起身,走過去,指着那女子,道:“臭三八,小婊子,你說誰呢?你再說一遍。”
貓咪悄悄地道:“朗哥,他要打女人了。”
上官朗笑道:“是他要被女人打了。”
原來他也看出那女子不是一般婦人,又問劉景道:“你的兄弟要被人打了,你不管?”
劉景苦笑道:“我管不着。”
“哦?”上官朗也看不穿劉景他們是什麼關係了。
那女子毫不示弱地站起身,道:“就是說你,你們!”
虎哥一巴掌就摑了過去。
“打了?”貓咪還有點害怕。
圍觀的服務員都嚇得不敢過來拉架,只在遠遠地看着。
“哎呦——”
虎哥痛苦地蹲了下來。
他那一巴掌並沒有打到人,自己反而被人很踹了一腳,那女子這一腳毫不留情,踹在他下陰處。
“哎呦——”。貓咪也看見了虎哥被踹的地方,說道:“他一定很疼吧。”
上官朗和劉景都笑了起來,那地方的痛,只有男人最清楚。
虎哥再次站起來,一個飛腳往女子身子踢去。
如果說,前一巴掌,他還帶着點敬畏,畢竟劉景在身邊呢,他還不敢太欺負人,那麼這一腳,則是毫無保留了,在他眼裡,眼前的不是一個大胸妹子,而是一個欠揍的男人。
就像上官朗和劉景斷言那樣,那女子不是普通人,虎哥一腳踢來,她也不躲,同樣一腳反踢回去,只是她速度快,力量也大,一腳提到虎哥胸口。
咕咚——。
虎哥倒飛出去,壓在餐桌上。
吳曉飛見虎哥吃虧,還要上去幫忙,劉景拉住他,道:“你還不夠可憐?你這樣子能去做什麼?”吳曉飛這纔不敢亂動。
虎哥只覺丟人丟大了,爬起來,掄起一張椅子就砸了過去。
劉景瞧在眼裡,暗暗搖頭,只覺得更加丟人。
那女子往後退兩步,躲過虎哥的椅子,隨即躍上餐桌,一個旋風踢,踢在虎哥下巴上,咕咚,虎哥再次摔倒在地,咳嗽兩聲,吐出一顆牙齒來。
虎哥還要衝上去廝打,劉景道:“虎哥,回來吧。”
虎哥這時完全把劉景當做再生父母,雖在女人手下吃了大虧,劉景一發話,立時不敢再鬧。吐出一口血水,道:“媽的,臭婊子,老大不讓我動手,要不然有你好看。”
那女子冷笑數聲,見劉景等人一點沒在乎他們之間的打鬥,說明還是有所謙讓,便也消停了,回到座位上,眼鏡男卻是嚇壞了,拉着那女子衣袖,要離開。
那女子道:“你怕什麼?社會上渣男那麼多,你躲得了嗎?”
由於她打贏了虎哥這個壯漢,只看得玉皇齋裡面的男女服務員目瞪口呆。
那女子見很多服務員看着自己,便一拍桌子,喊道:“看什麼看,快點上菜。”
上官朗咋舌道:“這女人好強悍!看她穿着,動作,語氣,應該是個女警。”
綠毛吳曉飛一直都是在公交車上做扒手,最怕警察了,聞言嚇一跳,說道:“是是警察?”
劉景道:“從她動作來看,兇、狠、厲,很可能還是刑
偵裡的女警。這類女警,對犯罪分子絕不會手軟的。”
虎哥聽劉景這麼一說,也不由有點怕,小聲說道:“怪不得她身手那麼利索,媽的,這一腳,把我臉都踢腫了。”
貓咪道:“我們別理她,來,乾杯。”
大家碰了一杯,貓咪便問上官朗如何在賭桌上幫劉景一事。
上官朗苦笑道:“這種小事,我豈好意思說?——還是讓劉景兄弟說吧。”
劉景笑道:“小鬍子過來時,其實他已經看透了所有的牌,包括至尊一對,他第一張牌摸得其實就是猴三,第二個是上官兄摸牌,你們還記得上官兄的牌嗎?”
貓咪道:“朗哥的是憋十,手氣最臭的一次,偏偏是在賭的最大的一次。”
劉景笑道:“並不是上官兄手氣臭,而是他故意的。”
“故意的?”別說貓咪不信,連虎哥和吳曉飛也是不信。
劉景接着道:“小鬍子摸了猴三,下一把如果讓他摸到猴六,那就是至尊,無敵的牌,我和上官兄都要輸。所以,輪到上官兄的時候,他就先把猴六摸了,但是這樣一來,他已經必輸無疑了。小鬍子後來摸到六點,就是他手裡最大的牌了。如果上官兄裝作不知道,隨便摸一張牌,而不是猴六,輪到我時,我就必須要摸猴六,這樣輸的人,就是我了。”
“等等。貓咪瞪着眼睛道:“你把牌說的這麼清楚,好像你都知道似得。那些牌不都是翻過來來、瞧不見的嗎?”
“是啊?我看你們隨手摸牌,還要思考的。難道不是運氣嗎?”虎哥揉着腫臉,忍不住要問,他在賭場輸得褲子都沒了,比誰都渴望知道內情。
上官朗道:“所以,劉景兄弟纔是高手,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要不然我也不敢把我準備買建材的八千萬拿去給他賭。”
“這麼說,那些牌雖是翻着的,其實你們都知道牌的位置?”虎哥自己說出來,都感覺有點不可思議,真是這樣,那賭博豈不是穩贏不輸?
上官朗道:“我不敢說全都記住,但是八九不離十,劉景兄弟應該都能完全記住。最後和曹大仙賭骰盅大小,我就聽得雲裡霧裡,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劉景好像都沒在意,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不集中注意力去聽,我當時都有些後悔,覺得你是不是曹大仙大託來着,想故意坑我的錢。”
“哈哈。”大家都對爲上官朗的語氣逗笑了。
“砰——”
就在他們開懷大笑的時候,一人重重拍在他們桌上,喝道:“我是警察!——你們聚衆賭博,我要拘捕你們。”
劉景不用看人,只聽聲音,也知道來的是誰,那人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香水,倒很是好聞。
那個穿着白襯衫的女子,遞過來一張證件,給他們掃了一眼,道:“請跟我去一趟警局。”
劉景看到上面寫的是:蜀南市公安局三組組長付若雪。想到付若雪這名字,倒有點意思,付若雪,其實是膚若雪,皮膚如雪。
虎哥揮手要來搶付若雪的警察證,付若雪哪能給他搶到,立馬收回了。
虎哥大怒道:“去你媽的警局。這明顯是故意找茬,老子吃頓飯,怎麼遇到你個三八。”
劉景擺手制止道:“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付若雪道:“不錯,跟我去警局,好好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