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他們知道方鴻中醫不凡非常神奇,此刻見到他們竟然有種方鴻也能決絕眼前危局的詭異信任感,就好像完全相信一個人相信他能解決任何事情。
但很快,兩人的臉色又有些變化,方鴻剛纔的那番話是不是太激進了些,對這些玩筆桿子的記者,激進可是行不通的呀。
記者們也聽到了方鴻的那番話,他們循着凱特的目光看過去。
見到那個長的清秀卻一連鋒銳走過來的華夏年輕人,一頭霧水。
“小慧,把我剛纔說的,用本地的語言一字不差的翻譯給他們聽,接下來我說的話你也要一字不差同聲翻譯!”方鴻鄭重其事,小慧重重點頭。
當她把這番話翻譯出來,這些個外國記者瞬間炸鍋。
長槍短炮,一下子就把方鴻一起給圍了!
“你是華夏人?你憑什麼這麼說,我要告你誹謗!”
“狂妄自大自以爲是,愚蠢的華夏人不是一貫如此麼!”
“豈有此理,這個華夏人太可恨了,我們一定要讓他爲自己的言論付出代價!”
“……”
叫囂聲四起,凱特與維克托的臉色越發難看。
說什麼來着,這些拿筆桿子的傢伙不能胡亂招惹呀!
面對衆人的指責,聽得懂言語小慧臉色很不好看,她硬着頭皮一一翻譯給方鴻聽。讓她驚異的是,方鴻自始至終臉色平淡,那股子云淡風輕的勢並沒有因爲任何言語而變化絲毫。
“就這些?他們還說的別的嗎?”方鴻問。
“沒有了,剛纔說的聽得清的就這些。”小慧低聲回覆到。
方鴻點了點頭,然後目光看向那羣記者。
“我叫方鴻,方方正正的方,鴻鵠之志的鴻。你們聽不懂這個沒關係,我還有一個身份,你們應該會很感興趣,我是這次出訪瑞典皇家醫學院華夏代表團的團長。”
“什麼?就是那些華夏人的頭?華夏人腦子都有毛病麼?這麼年輕而且目中無人的傢伙有資格接受咱們最好的醫學院你的邀請?他是醫生嘛!”
果然,方鴻再次激發了這些記者極大的情緒。
方鴻並沒有受到影響,他不緊不慢繼續說道:“首先,對於凱特博士讓我們來醫學院交流的邀請,我個人感到非常榮幸,我同樣也尊重瑞典這個的地方,但是我作爲一個華夏人,也希望諸位能明白,尊重他人的故鄉應該是一個人基本的素養,我們不接受任何別有用心的無腦詆譭與抹黑。”
“誰詆譭你們了?誰抹黑你們了?剛纔我們說的是事實!”有一名掛着瑞典數一數數二大報社記者掛牌的外國人叫道。
“事實?”方鴻笑笑:“在場的應該都是本土各大報訊的精英吧?職業水準都很高吧?你們又從業資格證嗎?”
“那是當然,我們可跟你們華夏人不同,不搞關係戶那一套。我們都是非常專業的新聞從業人員!”
“是嘛?”方鴻氣語一變,灼灼道:“據我所知,新聞從業者最基本的職業素養便是客觀的遵從事實依據,其次還有‘四有兩不一用’!”
“背後有事實,眼底有乾坤,胸中有正氣,心頭有溫暖,不衝動不盲從,用冷靜裡理性筆觸與語言文字溫暖世界,你們口口聲聲自稱專業,但是抱歉,這些最基本的品質我在你們這羣人身上半點都沒有看到!”
一番話,說的凱特雙眼放光,他自認醫術能與方鴻有的一比,但是這番話,面對這些記者他說不出來。維克托也是一臉佩服。
不遠處,跟在方鴻小慧身後一道下樓的琳達也聽見了。
她站在那,回味着剛纔方鴻說的這番話有想到之前房間裡方鴻跟她說的那些,神色變得非常複雜。
當小慧同聲翻譯把他的話盡數翻譯完,方鴻犀利的目光掃射全場。
“我對琳達小姐受到襲擊這件事表示關切也覺得遺憾,但是你們口口聲聲這事是我們華夏人所爲,你們憑什麼?你們是親眼看見了?新聞從業者最近本的素養呢!”
場面有瞬間的沉寂。
“你……你胡說,就是你們華夏人傷害的琳達小姐,要不然,琳達小姐被搶的包怎麼會出現在你們華夏領導的房間裡?”
“誰告訴你那個是我們領導的房間?”方鴻目光燒灼的盯着那個冒頭的白人記者。
“我是團長,我是唯一的領導,誰跟你說他是領導的?嗯!?”
“我……你…肯定就是你們的領導!”那個記者被方鴻犀利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支支吾吾半天粗着脖子喊道。
“肯定?就是?事實依據呢?這就是你們剛纔說的專業素養?”
方鴻步步緊逼,頭一次,有人在記者會上被提問者讓記者們啞口無言。
“他說的沒錯!”一道清亮的女聲突然傳來,說的是瑞典本地方言。
手上還纏着紗布的琳達走上前,到了方鴻身邊,繼續道:“傷人的事並不是華夏的朋友所爲。”
“你是誰?”記者們一頭霧水。
“我是誰?”琳達笑了。
“你們口口聲聲爲我討公道,竟然連我長什麼樣子誰都還不清楚?是什麼讓你們對我這麼在意?”
歘~!
這話一出來,當即有不少回味過來的記者臉色都白了。
“你是琳達小姐?”
“沒錯,我就是你們百般維護的琳達,我是那個被匪徒搶劫的琳達。”
“琳達小姐,你爲要幫……”
這位記者話還沒說完,琳達已經料到他要問什麼,直接毫不客氣的打斷道:“我並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威脅,更不會受華夏人的威脅,我身爲受害者只是陳述客觀的事實!”
“那爲什麼你被搶的包會出現在華夏人的房間裡?”有記者不死心,緊追不捨。
“既然你們問起了這一點,那我覺得的你們在場的所有的記者都要給華夏的朋友們道個歉!”
“道歉,道什麼歉?”
琳達側頭看了方鴻一眼,微微一笑道:“華夏朋友不僅沒有傷害我,相反的,他們還救了我。”
琳達晃了晃自己的手又道:“我手上的傷是華夏的醫生幫我處理的,就是面前這位年輕的醫生,另外你們說的那個人不僅不是劫匪,相反的他還是英雄。因爲他幫我找回了丟失的包,只是我還沒來得及去拿。我不知道是誰報的警,也不知道是誰污衊他們,我在此鄭重澄清,他們不是匪徒,他們是朋友!”
“這……”記者們愣了。
凱特維克托都愣了,華夏代表團包括小慧甚至方鴻都愣住了。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之前對華夏人還有那麼深大的誤解和戒備心現在竟然會站出來替自己這邊說話。
很快,方鴻就笑了起來,看來,他們之前那筆還沒有談完的交易,有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