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別管是誰讓我們來的,識相就乖乖跟我們走!”
後邊兩輛霸道上邊也下來了四個人,來勢洶洶,將花美男的奔馳C200圍在當間。
“我要是不呢?”望着車前後虎視眈眈的八人,花美男冷聲說道。
“不?既然敬酒不吃那兄弟們只好費點勁把你綁過去了!”
說完,倚着車門的那個壯漢揪住住花美男的衣領,蒲扇大的巴掌居高臨下,直接就想從碎掉玻璃的車窗給他從駕駛座上拎出來。
花美男胸前微微起伏,眼中鋒機一閃,順勢上手迅疾如電,掌成鷹爪一把握住那人揪住自己衣領的大拇指,五指收縮往上一掰!
咔嚓!
啊~!
慘叫聲中,壯漢拇指瞬間折戟,連帶着另外四指也同時脫力鬆開,而此時花美男並不打算鬆手反倒是借力一拉,梆的一聲那壯漢在巨力拉扯下身子迅猛直下,腦袋狠狠的撞在車頂上。
花美男這是才鬆開他的手,一腳猛的歘開車門,咣噹一聲,車門彈開,那壯漢也被彈出三四米,手頭胸口疼,兩眼冒金星。
花美男面色如冰從車上下來。
“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看着那些儼然被自己剛纔這一手震住的另外幾人,花美男戲謔的道。
“兄弟們,情況有變,這傢伙點子硬可能反水,抄傢伙!”
最先回過神來的反而是那個被踢飛的傢伙,憤怒的咆哮聲讓其與那些人很快回頭從車上取來了傢伙,七人手持精鋼棒球棍,殺氣騰騰的奔了過來。
“呵~”舔了舔舌頭,花美男的嘴角揚起一個冰冷的弧度。
離開師門後的這兩年,在舒心身邊見過不少大場面,紅刀子進白刀子出的事經歷過不下數十回,眼前這羣拿着棒球棍的虎逼實在是小場面。
呼~!
棍棒生風,迎面而來,花美男頭傾後仰同時手腳齊動,速用右掌擊面部通用右腳撂下陰,一軟一硬,一響一悶,上下齊動,首當其衝的那傢伙瞬間捂着褲襠跪地,花美男當下一個迎風擺腿,咣噹一聲,砸在車門上直接踢暈!
上步翻砸快速與擊掌連貫,快猛準狠。擊掌時,他更是分利用轉腰,用腰勁助之,此爲八極拳閻王三點手,下盤撩陰腿!
這僅僅是一個開始,七人圍攻看似虎狼環伺,實則羚羊獵虎,不自量力。
梆梆梆,一陣拳頭交接棍棒切磋的聲響過後,也就五六個照面,七個人都躺在地上哀嚎,棍棒落了一地,唯有花美男居高臨下,獵物成了贏家。
“就憑你們幾個廢物也想把我帶走?說!誰讓你們這麼幹的?”花美男揪起最先扯他衣領砸他車的那個牲口,把他的腦袋狠狠的往地上砸。
別看這傢伙長得膚白貌美嫩的跟剛剝了皮的熟雞蛋一樣,他的心了一點不軟,咣噹一聲砸在地上,本就破了皮的那牲口再次見紅,直接給開了瓢。
“瞪我?嘴硬是吧?老子還真就怕你嘴不硬!”
說完這話,花美男直接把這大塊頭的腦袋給提溜起來,剛想再次往地上砸,身後突然傳來響動,一陣疾風毫無徵兆,呼嘯而至。
花美男想也不想,鬆開大塊頭的腦袋回頭就是一拳!
來的也是一隻拳頭,兩拳相撞,一觸即分。
花美男倒退十數步滿臉震驚。
這是個鬍子花白的老頭,個子不高,身穿一件亞麻色的唐裝,腳踩平底黑布鞋,站在原地還未收拳,卻紋絲未動!
“閻王三點手?這是八極拳的路子,而且身板點線都還有些眼熟,你是吳敬梓的徒孫還是徒弟?”
這話一出,花美男震驚之色更濃。
“你是誰!?”這人竟然能一口叫出他師傅的名字!
老頭淡淡一笑:“當年過豫南的時候,曾經和吳敬梓討教過幾招,當時他說,八極拳內存八意外具八形,勁發八面,以意領氣,以氣促力,你剛纔這手閻王三點手剛性有餘然韌勁不足,由此可見,年輕人你的八極拳還沒練到家啊!”
花美男瞳孔猛縮,這話聽着怎麼這麼耳熟?
當初在金樽的電梯門口,方鴻也這麼說過!
“你是姓方的師傅!”花美男指着老頭恨聲道。
老人風輕雲淡一擺手:“姓方如何姓白如何?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否認不承認,又說道:“年輕人,還是安心跟老夫走一趟吧~”
“我要是不呢!”花美男冷冷道。
“那可由不得你!”
上步搭橋,弓步攢勢,一點一線攢射而出,很難想象,一個老頭箭步如飛轉眼就到身前的震撼景象。
花美男只覺面前一道風,迎面來,剛起手,咽喉已經被人鉗住!
還要掙扎~
咔~
一記手刀斜切在他的脖頸上,兩眼一抹黑,再無知覺。
“三爺,多虧您來的及時,不然可能真就讓這小子給跑了!”幾個掙扎着爬起來的男人湊到老人身邊,一個比一個狼狽。
在真正的武人面前,即便他們體格壯碩,但那三腳貓卻着實也上不得檯面。
老人淡淡一瞥,幾人嚇得直哆嗦,老頭隨手將手中昏厥的花美男甩給他們,冷聲道:“趕緊把人帶回去,別誤了主家的事兒!”
…………
昏厥的時間只有幾分鐘,或許是花美男體格夠硬氣,車子發動的時候他就醒了。
可惜,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被人上了頭罩,而且,他做不了任何事。
他的雙手已經被反綁,腳也被束縛,連身體都被固定住,用了十多秒適應眼前的黑暗,他這是才隱約感覺到,自己應該是在四輛豐田霸道其中一輛的後備箱!
一路顛簸,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突然在某處停下,讓後他就被人從後備箱脫了出來,五分鐘後只聽見咣噹一聲,他被人關進了一間四面封閉的昏暗的小房子裡,固定在了一把鐵質的椅子上,下面被吃死了,掙扎不動。
這裡邊空氣潮溼,散發着一股黴味,花美男知道,這應該什麼地方的地下室。
“你們抓我來幹什麼?方鴻呢?讓他滾出來見我!”他大聲喊道。
“方鴻,你這個王八蛋!虧我姐姐對你那麼好,你竟然在背後搞她!你出來,老子要宰了你!”
“有種你就放開我,跟老子堂堂正正的打一架,別讓一個老頭動手,叫師傅算什麼本事,有種自己來啊!”
房間裡空空蕩蕩,迴盪着花美男自己的聲音,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了有人再次開門的聲音。
“叫叫叫,你叫什麼叫,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然後花美男腹部就捱了一拳,勢大力沉,把他錘的夠嗆!
“我丨操丨你大爺,有種放開老子,我……”
咚~!
花美男話還沒說完,臉上又捱了一拳,這時候腦袋上的罩子才被人生扯了下來,見着點光卻也是一嘴的血沫,嘴角破了皮。
“再罵?”
一箇中年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這是一個陌生的面孔。
精瘦暴戾,一臉的市儈氣息,一看就知道,這傢伙不是什麼好鳥。
“方鴻呢?讓他滾出來見我!”花美男吐出一口血痰,陰冷道。
“方鴻?老子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你給我聽清楚,今天請你來是有事要通知你,往後,離舒心遠一點,要不然,老子要你的命!”
那人上前,拍了拍花美男那英俊帥氣的髒兮兮的小白臉,戲謔的道:“聽明白了麼?”
“我呸~”花美男一口濃痰直接吐他臉上,大聲吼道:“老子是你爹!現在很後悔當初沒把你射牆上,明白了嗎!”
年輕人一抹臉,目光瞬間陰翳,戾氣上涌:“孫子誒,你他媽找死!”
哐哐哐,拳頭對準花美男肚子一頓亂捶。
“吐老子,你活膩歪了!”
然後又覺得肚子不解氣,巴掌開始往臉上招呼。
“老子當年砍人的時候,你他媽還穿開襠褲呢,跟老子橫!”
啪啪啪,打得正起勁,口袋裡手機震動了一下,掏出來一看,是條短信:他死了,你也就廢了。
備註是老大。
男人這才停下來,在旁邊的水龍頭上洗了一把臉,點了根菸坐在旁邊吧嗒吧嗒抽了起來,邊抽便道:“你他媽也是賤,死到臨頭還嘴硬,真他孃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喂,剛纔的話我不想說第三遍,以後離舒心遠點!”
細皮嫩肉的花美男這時候已經鼻青臉腫,嘴裡的牙也被碎了好幾顆,但他的目光卻沒有半點軟化,像一頭嗜血的餓狼!
“告訴方鴻,要麼他今天就弄死我,千萬別給我出去的機會,否則,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聲音如刀,咬牙切齒,看着滿嘴血沫已經有些不成人樣的花美男,旁邊的男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已經有點想要弄死這小子了。因爲他怕了,這種人誰不怕?
就在這時,男人還握在手裡的電話響了,看了眼來電顯示,男人瞳孔微縮,趕緊起身去了角落。
接通電話,那邊傳出一個女人優雅的聲音:“差不多了,待會把他帶出去,路上找個機會把他放了,記住,要不留痕跡,讓他以爲他是自己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