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致命危機,一拳砸空的楚休接力雙腳一踢,嘭地一聲宇文玥的手腕被重重踢中,瞬間襲擊楚休的攻勢發生偏移,一擊刺空。
而楚休也在宇文玥刺空的一瞬間,脫離了她的攻擊範圍。
兩人數次交手,幾乎都是楚休吃了大虧,不過好在他的真力雄厚,完全不亞於引脈境巔峰的宇文玥。
雖然看着頗爲狼狽,但是卻給了楚休戰勝宇文玥的希望。
帝氣是自己的最強手段,也是自己的最後底牌,不到萬不得已,楚休不打算動用帝氣加持自己的真力。
而領悟出的那一絲刀意雛形,現在還太過渺小,即便是運轉起來,一刀斬出,也不一定能夠將宇文玥一擊必殺。
“就測試下我現在不依靠帝氣的情況下,到底有多強吧!”
倏然,楚休驚鴻步啓動,七傷破壞拳全力施展,再次朝着宇文玥砸去。
轟,這狂暴一拳幾乎將空間都扭曲了,夾裹着無上的威勢,破壞之力瘋狂涌動,震殺而下。
作爲引脈境巔峰的強者,更是八大世家之一宇文家的天才子弟,又習的祖上傳下來的玄階功法,宇文玥的一身實力幾乎比之普通引脈境巔峰的強者,都要強上不少。
可是如今面對這個只有引脈境後期的傢伙,竟然讓她感受到了絲絲生命的威脅。
引脈境,一境一重天,引脈後期和引脈境巔峰的差距可謂是有天壤之別。
其他不說,便是兩者之間的真力差距都不是一個等級。
可是今天楚休的表現打破了她的所有認知。
“這個廢物到底怎麼回事,真力渾厚的強度竟然不比我的差!”
宇文玥暗罵一聲,看向楚休狂暴的一拳,赤火蛟龍功全力催動,同樣一拳迎了上去。
嘭,兩拳再次相交,爆發出可怕的爆鳴聲,一聲淒厲的龍吟驟然響起。
楚休拳勁中迸發出的破壞之力,直接將宇文玥的赤火護體真氣擊潰。
接着,死灰色的破壞之力繼續蔓延她的全身,讓她冷汗直流,異常痛苦。
“下賤的廢物!”
感受到那道在自己經脈中亂竄的破壞之力,宇文玥強行催動真力,將其壓制住,怒喝一聲,左手化作可怖的陰厲血爪朝着楚休的咽喉撕裂過去。
“邪血爪!”
轟,一道可怖的血戾氣息爆開,近在咫尺間,楚休避無可避,生死攸關,楚休心中一狠,同時手化劍指,劫血指催動,一指朝着襲來的血紅色爪影點了過去。
噗,濃郁血氣相交間,楚休以點破面,一指點出,直接將宇文玥的手掌戳穿,在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中,楚休瘋狂催動劫血之氣,侵入宇文玥的經脈之間。
“我讓你死!”
手掌直接被戳穿,可怕的劫血之氣瘋狂地侵蝕自己的真氣,讓宇文玥疼的冷汗直流。
然而這還不是最壞的,最可怕的便是,由於自己真氣的縈亂,原本被壓制住的破壞之力,陡然在她的身體裡爆發……
生死之間,宇文玥手中瞬間多出一枚赤紅色藥丸,轉眼便要吞服下去。
感受到那散發着狂暴無比的真力氣息的藥丸,楚休心中一凜,那肯給她機會。
鏘地一聲,無影刀出鞘,一刀朝着宇文玥受傷的右手斬去。
噗,鮮血四濺,可怖刀氣席捲間,楚休一刀將宇文玥的右手斬斷。
楚休根本不會給她機會,在宇文玥手臂飛出去的瞬間,五萬斤的狂暴一拳,直接將宇文玥砸翻在地,在一聲幾乎絕望般的淒厲聲中,楚休再次揮動拳頭。
“砰砰砰……”
殘破的院子中響起了如同打樁機一般的狂暴聲音,楚休連續轟出幾十拳,每一拳都是幾萬斤的力量,直接將宇文玥打進地底。
“好硬的龜殼!”
眼見被自己狂轟亂炸的幾十拳命中,被打穿進地面的宇文玥仍舊試圖催動真力反抗,楚休哪能放過她。
催動即將耗盡的真力,楚休再次運轉七傷破壞拳,又是無數道拳頭落下。
砰砰砰咔……
身體遭受重創,經脈內兩道可怕至極的真力在自己經脈裡面肆意破壞,宇文玥的護體真氣再也抵擋不住數萬斤的巨拳,應聲而破。
然而楚休如同瘋魔一般,繼續掄起拳頭轟擊,伴隨着滲人的骨碎聲,宇文玥的全身經脈盡碎,如同死狗一般,癱在地下,幾乎是生機全無。
呼,楚休停止了攻擊,此時的他全身大汗淋漓,經脈痠痛無比,真力透支,幾乎是提不出一絲力氣。
此次生死之戰,幾乎用盡了他的所有底牌,才勉強將宇文玥打殘,可謂是險之又險。
看着不可一世的宇文玥如同死狗一般,癱在地上,楚休冷笑不已。
曾幾時,她是整個鎮魔城的唯一主宰,視人命如草芥,高高在上,根本看不起所有鎮魔城的武者,而如今卻被楚休亂拳打爆,當真是天道好輪迴。
“我楚休說過,誰要動我妹妹一下,我便殺他全家。”
楚休冷臉獰笑:“你只是第一個,接下來便是楚家!”
“你,永,遠,都,是,一,個,下,等,……”
鏘,無影刀一閃,瞬間將宇文玥的最後一絲生機斬斷。
自此,讓無數鎮魔城武者敬若神魔的宇文玥,被楚休一刀斬殺。
……
距離青州約三百里的一片隱秘山林中,楚休運轉驚鴻步,整個人化作一道青影,在粗壯的樹幹中來回跳躍前進。
此時已經是他斬殺宇文玥的第二天了,在斬殺宇文玥後,楚休便撐着殘破的身子,遁入前往青州城的山林之中。
經過一夜的調息,此時他身上的傷勢幾乎已經全部恢復,之後他便一刻也不敢耽擱,瘋狂催動真驚鴻步朝着青州城的方向趕去。
聽韓老說,哪位靈宗的天才弟子,將在十天後納娶自己的妹妹楚馨兒。
如今已經過了八天,時間緊迫,楚休不得不拼命趕路,以求能及時將楚馨兒救下。
鎮魔城和青州兩地相隔上千裡,楚休一路催動驚鴻步急行,幾乎已經耗幹了他的所有真力。
此時天色已經大晚,楚休又是全身經脈痠痛,身體幾近透支,已經無法繼續前行。
尋思一番,楚休在山道的盡頭發現了一座殘破道觀,見裡面荒廢已久,便隨便找了一處坐下,同時服下丹藥,努力恢復着自己的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