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故忍住痛苦出到小會議室門外的時候,他還感到雙膝麻痹疼痛。所以,在看到其他中醫藥世家家主離開後,而他走路覺得越來越困難的時候,急忙讓兩位張家子弟來扶住他,往獨立庭院的方向走去。
而張故在那兩名張家子弟扶住的情況下,艱難地回到獨立庭院,儘管下面那些張家子弟很奇怪爲什麼在五大中醫藥世家的家主中,只有自己家主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但是,經過半個月來的相處,他們都很明白家主的脾氣,不該問的還是沉默最好!
“你們怎麼都不問一下我爲什麼會這樣?哎!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都不懂的關心家族長輩,都不知道以前家族教給你們的那些禮儀到哪去了?”張故看着下面的張家子弟說道。當然,這個時候,他心中有一股火氣和憋氣,他不能拿文哥來泄氣,只能拿下面的張家子弟來。沒想到現在和他們一直走了那麼長的時間,居然沒有一個人問出來,讓他覺得真奇怪,還以爲下面的張家子弟的本性變了!當然,這是因爲這樣沒有張家子弟問他,他不能向誰發火!
“聾了,還是都啞了?”看到下面還是沒有一個張家子弟回話的時候,張故覺得更是怒氣。當然,這個時候,還是因爲他平時太嬌貴,所以那膝蓋一直麻痹疼痛,又紅又腫,而那些張家子弟,卻是沒有一個想到爲他拿來藥水和藥膏給他塗擦的。當然,那些張家子弟只是看到張故走路都困難而已,根本就沒有看到張故剛纔一直在小會議室裡面跪了大半個小時!
“家主,我們不敢說,也不敢問,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出來,我們能夠辦到的一定去辦!”一名年齡稍大的張家子弟說道。
“唉!還是自己的女兒在身邊好,懂得關心自己!你們這些人不是怕這怕那,就是隻顧着自己面子。我現在雙膝疼痛,你們出去給我買點藥水回來。”張故平靜地說道。而一名張家子弟聽到後,急忙往外面跑出去。而回到自己房間的張故靠在牀上,讓出去的那兩名張家子弟把門關上後,他也就在燈光下,重新把剛纔在小會議室拿回來的資料仔細看一遍。
“文哥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呢?”看到資料上詳細數據的時候,張故知道里面那些數據並沒有任何水分。但是,他知道那些關於京城中醫協會的陰暗面的資料,很多根本就沒有備份下來,更不會有人會說出來。而現在張故根本就沒想到,看到那詳細資料上的數據,他還以爲華楓身邊的人親眼在旁邊看着。當然,從這裡張故就可以看得出來華楓的背後那股勢力的能量到底有多麼巨大!
“張家真的要退出中醫協會,加入新中醫協會?”張故在剛纔諸葛文癡說到那些話的時候,他也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是,在剛纔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考慮,他也就知道只有一條路,張家只能加入新中醫協會,因爲如果繼續跟着南宮家族那條路走下去,那麼只有死路一條,而且還是死的很快。
“哎!似乎自己根本就沒得選擇!”張故把那份資料放下心想道。他現在有些明白華楓爲什麼對付葛家的時候,會是讓葛家在短時間內就差點永無翻身之地。當然,他知道那不過是華楓給他們的一個警醒而已。
“咚!”
“咚!”
。。。
“進來!”張故不知躺在牀上思考了多長的時間,似乎讓他進入另外一個狀態的時候,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的時候,立刻清醒了過來。而這個時候,他正看到剛纔那名出去買藥水回來的張家子弟拿着一盒藥水回來。
“家主,藥水買回來了!是我們張家生產的鐵打水,只是我沒想到上海這邊,居然那藥價會是那麼高,要比我們原藥廠生產時的藥材貴了差不多十倍,那些黑心錢都不知道給誰賺去!”那名張家子弟有些憤怒地說道。本來他還以爲張故會罵他多嘴,沒想到張故聽到他的話,似乎只是在靜靜地聽着,拿着那盒鐵打水在沉思而已。
“家主,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先出去了?”那名張家子弟說道。本來他想給張故塗藥水,但是又不知道張故具體哪裡疼痛。而在拿着那盒藥水的張故聽到這句話,似乎一下子又清醒了過來。
“你幫我把雙膝的褲子翻開,幫我在膝蓋上塗藥!”張故平靜地說道。在剛纔聽到那名張家子弟的話的時候,想到華楓在小會議室那句話的時候,現在卻是有很大的感觸。
如果不會涉及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時候,誰也不會管!但是,如果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的時候,即使再小的事情也是大事。就像現在那名爲張故塗藥的張家子弟,在張家的時候,衣食住行全部都包了。當然,他們每個月都有一定的費用。儘管他們的那個費用不是很多,如果在張家裡不出去的時候,也就沒有什麼用處,也就是拿來存蓄。
但是,他們來到大上海,才發現只要在街上行走買東西的時候都要花錢。所以,那名張家子弟爲了給張故買藥的時候,爲了那幾十元一瓶的鐵打水的時候,纔會有那麼多的感嘆。而張故卻是想到這些年來張家除了通過中醫藥來斂財外,因爲那鐵打水大部分差額都落入到張家了,而且這些年來似乎真的沒有做到多少好事,現在中醫越來越衰落,甚至在國際上的地位,比不上韓國和日本這兩個小國。而中國纔是中醫的發源地,沒想到如今卻是落到如今這樣的地位。
“哎!人在做,天在看!”張故躺在牀上嘀咕道。
“家主,剛纔是不是弄痛你了?”那名張家子弟有些害怕地問道。在他掀開張故那雙膝褲子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家主爲什麼回來的時候,需要他們扶住回來。當然,看到那又紅又腫的膝蓋,他很奇怪,爲什麼剛纔他爲張故塗藥,那散發出有辣又霸的鐵打水,張故爲什麼會是沒有感覺到痛苦呢?
“這點痛算什麼?”張故說道。想起資料上那些因爲醫療費過高,而寧願呆在老家牀上死去的普通老百姓的時候,張故他才能真正體會到那種普通民衆,無奈地看着自己親人痛苦掙扎而死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