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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過了兩天,朱小君訂好了票,做足了各項準備,確定了四蛋和混球已經各自把時間安排妥當了,這才騰出空,買了些酒菜,回了趟家。
老爹依舊守在他的那間診所還沒回來,家裡老孃剛吃了飯正在洗碗,朱小君疑道:“老媽啊,你這是吃的午飯還是晚飯吶?”
朱小君老媽頗爲神秘地回答道:“兒子,我們要上電視了,所以這幾天得早去一會,抓緊排練。”
朱小君‘哦’了一聲,將買來的酒菜放到了客廳的八仙桌上:“我老爹還是那麼晚纔回家麼?”
“那個死鬼!”一提到朱小君他老爹,朱小君他老媽似乎就來氣:“賺的錢還不夠交房租的,真不知道他守着那間診所有個啥用。”
朱小君笑了笑,從包裡拿出一沓鈔票:“老媽,這是我這幾個月的工資,去了吃喝,就剩這麼多了。”
朱小君他老媽頓時笑開了,接過朱小君遞過來的那沓鈔票,一五一十數了起來。
“別數了,一共是五千塊,我上班不到四個月,了三個月的工資……”
朱小君他老媽堅持着數完了,打斷了朱小君:“這才三個月,工資就攢了五千塊呀,小君啊,跟媽媽說說,你一個月的工資有多少呀?”
“兩千多一點吧!”
朱小君他老媽盤算了一下,驚道:“你三個月才花了一千多塊?兒子,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呀?老媽跟你說,別虧了自己了,家裡不用你操心,你老爸雖然掙不到什麼錢,可老媽不還是有退休工資的嗎?”
朱小君笑了笑:“老媽,我是個外科醫生,經常有紅包拿的,你放心吧,兒子虧不了自己。”
朱小君他老媽這纔將錢收了起來。
收好了錢,朱小君他老媽忽然嘆了口氣:“小君啊,你有時間的話,多陪陪你爸爸,他可能得了絕症了……”
“什麼?什麼就絕症了?”朱小君大吃一驚,前幾天他還路過老爹的診所進去坐了坐,他老爹神清氣爽的樣子,怎麼會是得了絕症了呢?
朱小君他老媽又嘆了口氣:“這些天,我現他每天都要去一趟腫瘤醫院,對了小君,你不就在腫瘤醫院上班麼?怎麼,你沒見過你老爸?”
朱小君徹底糊塗了。
“我問他,可是他什麼也不肯說,這幾天,他的精神頭比以前簡直是兩個人,我懷疑他是故意做出來給我看的,哎,不說了,時間不多了,我得走了。”
朱小君他老媽說走就走,根本不給朱小君再多問一個問題的機會。
朱小君他老媽走了之後,朱小君自己在家裡越想越糊塗,實在忍不住了,乾脆拿出了手機給他老爹去了個電話。
老爹接到了朱小君的電話,顯得很高興,上來就問朱小君有沒有時間回趟家陪他喝兩杯。
朱小君帶着一肚子的疑問回答了老爹說他現在就在家裡,想喝兩杯的話,就趕緊回家,家裡有酒有菜,人一到,就能開喝。
他老爹顯得有些迫不及待,說他這就關了診所立馬回家。
十分鐘後,爺倆在家裡喝上了。
“老朱……你最近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嗯,啊?沒哪不舒服呀?君兒,這燒雞得趁熱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沒哪不舒服,那你還幹嘛天天往腫瘤醫院跑?莫非你是想去監視我?”
“嗯,啊,先吃,先吃,這李記燒雞就得趁熱吃,等吃完了燒雞,我再告訴你實情。”
朱小君拗不過,只得陪着老爹先吃燒雞。
“我跟你說啊,你得保證不把這件事傳出去!”朱大梁吃完了燒雞,很滿意地擦了擦嘴巴,喝了杯酒,開口說道:“你這不是去了腫瘤醫院上班了麼?這街坊四鄰啊,都有些不敢相信,我就跟他們說,你們知道腫瘤醫院爲什麼肯接收我兒子麼?那是因爲他們腫瘤醫院看上我朱家的祖傳方子了,這方子啊,對腫瘤癌症的效果非常好。以前啊,我怎麼說你們都不信,那是因爲你們都不懂,人家腫瘤醫院的專家纔是識貨的主!”
朱大梁頗爲得意地頓了頓,又喝了杯,才接着說道:“我這大話是說出去了,那得做點實際的給他們看啊!所以啊,我這些日子每天都會拎上兩副藥去趟腫瘤醫院,到了你們醫院啊,就藏起來把藥給扔了,然後回來跟他們說,我又向腫瘤醫院送了副藥過去。君兒,這一招真管用啊!現在哪,我那診所的生意……你個小兔崽子,你不會是你老媽派來刺探軍情的吧,老子熬了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攤上個好生意,別賺了點錢都被那個死婆娘給黑了去了。”
朱小君聽完了,心裡直樂,這老傢伙的肚子裡的歪點子還真多。
“放心吧,老朱,我剛給了老媽五千塊,我估計啊,至少三個月之內,老媽是不會打你的主意的。”
朱大梁拍了拍胸脯:“這就好,這就……什麼?五千塊?你哪弄的那麼多錢?”
朱小君嘿嘿一笑,又從包裡拿出了一沓鈔票,遞給了老爹:“幹外科的,總是要收點紅包的不是,老朱同志,這五千是孝敬你的,拿着買點好一點的煙抽,你不是喜歡抽那個玉溪嗎?今後啊,你就天天抽玉溪,煙錢我來出。”
朱大梁的眼圈忽然紅了,他推開了朱小君遞過來的那沓鈔票,重重地嘆了口氣:“君兒啊,你有這份心,老爹就很高興了。老爹無能,沒讓你跟你老媽過上好日子,這些年,也真是苦了你們娘倆了。”
朱大梁動了情,朱小君這心裡也不好受。
“老爹啊,你這是唱的哪出啊?行了,別矯情了,咱爺倆還是喝酒吧!對了,這錢你要是不願意拿,我明天就捐給養老院去。”
朱大梁一把摁住了朱小君那隻拿着錢就要縮回去的手:“捐養老院?虧你想得出!行吧,這錢我先替你保管,等你娶媳婦那天,再拿出來給你辦酒席。”
那晚,朱小君和他老爹聊了許多,也喝了許多。
朱小君他老爹平日裡雖然好喝上兩口,但酒量卻很一般,當晚的這頓酒,他喝的量是平時的兩倍。
朱小君也曾勸阻了,可越是勸阻,朱大梁越是來勁,說是年齡越來越大了,再也經不起喝高之後的難受勁,今晚高興,就讓他人生中最後一次喝高吧。
兩瓶52度的瀘州老窖最終喝了個底朝天,雖然多半被朱小君喝掉了,但朱大梁也至少喝了有個七八兩。
朱大梁終於達到了自己人生中最後一次喝高的目標,說着說着話,便仰着臉睡着了。
朱小君把朱大梁背上了牀,爲他脫了衣褲和鞋子,想了想,又去了洗手間淘了把熱毛巾,給朱大梁擦了臉和腳,再爲朱大梁蓋好了被。
看着熟睡中的朱大梁,朱小君心有不忍,也許,他這次的計劃稍有閃失便會將他拖進萬劫不復的境地,到那時,再想見父母一面,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自己的家境雖然貧寒,相比之下父母也沒有多少亮點能讓朱小君產生自豪。可是,這畢竟是把自己養大成人的家,父母再怎麼無能,也是賦予他生命的最大恩人。
再想想陳光明,自己的父母省吃儉用,也要保證他每個月一千塊的生活費,而陳光明卻只能四處打零工,甚至有時候還要往家裡寄點錢。
還不夠嗎?
朱小君的眼睛漸漸溼潤了。
天色越來越晚,朱小君仍舊不肯離開家門,他害怕,他怕他的雙腳踏出了這一步之後便再也回不來,他怕自己過了今夜就再也沒機會叫一聲老爹老媽。
猶豫間,樓道里響起了老媽的腳步聲。
朱小君過去爲老媽開了門。
“咦,兒子,你還沒走啊?”
“等你呢!”朱小君爲老媽脫掉了外套,“晚上陪朱大梁同志喝了點酒,朱大梁不幸壯烈了,現在正做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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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君他老媽神色一變:“都那樣了還喝酒?”
“都哪樣了?老媽,你別整天疑神疑鬼的,我老爹他沒事,這些日子就是想我了,所以纔會往腫瘤醫院跑。”
“這死老頭子,去看兒子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幹啥神神秘秘地不跟人說明。”
“媽……”朱小君欲言又止,輕輕地嘆了口氣:“你以後能少跳點舞,多陪陪我老爹嗎?”
朱小君他老媽沒好氣地回答說:“我倒是願意,你去問問那個死老頭子,他願意麼?兒呀,你是不知道,這死老頭子見了我,說不上三句話就得吵架,我還不如去跟老姐妹跳舞去呢,省心!”
朱小君笑了笑,沒再說話。
很多文化水平比較低的老夫老妻就是這樣,他們的溝通方式就是吵架拌嘴,奇怪的是,不管他們如何爭吵,可婚姻關係卻牢不可破,不像現在的年輕人,把婚姻當成了一紙合同,只要不爽了,隨時都可以解約。
“兒子,這麼晚了,今天就不要走了,在家睡吧!”
“嗯……”
“你看,我纔給你換的新被子新褥子,昨天還剛剛曬過,睡着肯定舒服。”
“嗯,正好今晚醫院那邊也沒啥事,我就在家裡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