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朱小君在謝偉的陪同下穿梭於拉斯維加斯的各大賭場之間,似乎已經陷於紙醉金迷中不能自拔。
這期間,朱小君也跟‘秦宏遠’派來監視自己的那個哥們混了個臉熟。
按照‘秦宏遠’的規定,那哥們每天早晨八點鐘和晚上八點鐘都必須準時向他彙報一次朱小君的行蹤,假若這個時間沒有看到朱小君的話,那麼將會視朱小君爲擅自行動繼而立即處決秦璐。
於是乎,朱小君自掏腰包把那哥們安排到了自己所住酒店的隔壁房間,每天早晚八點鐘準時報到。
三天之後,朱小君和那哥們已經熟悉到可以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了。
那哥們能被‘秦宏遠’選來承擔這項任務,顯然一個對組織極爲忠誠的人。
可是,忠誠並不是絕對的。
這個世上,就不會存在絕對的忠誠。
朱小君認爲,只要他拿出足夠的耐心和足夠的誘惑,就一定能把這哥們拖下水,**了他。
用了三天的時間,朱小君跟那哥們混了個相熟,又用了三天的時間,朱小君已經能跟那哥們一塊吃晚飯了。
之後,謝偉又從他的地下賭博集團中調來了兩個公關經理,都是一水的絕色大美女。
色誘,賭誘,以及朱小君不時拋出的高消費的誘惑,等等這些,對一個男人來說已經是很難拒絕的了。
可不僅如此,朱小君還是不早晚地拉着那哥們聊一聊金帝國,感慨一番他們老朱家跟金帝國君主的淵源。
對那哥們來說,假若這些誘惑均是來自於敵人,那麼他肯定能做到視而不見,然而,朱小君能算是敵人嗎?
當初跟着李耀廣的時候,那哥們就知道,君主曾經下達過命令,不準傷害了朱小君。而之後,‘秦宏遠’對朱小君一擊不成,再也沒有流露出除掉朱小君的念頭。而就算是那天凌晨的狙擊計劃,‘秦宏遠’也是暗中執行,知道的人無非就是他、狙擊手和黃鶯三人。
所以,那負責監視朱小君的哥們對這種錯綜複雜的關係很是困惑。
一方面,在那邊還沒有穿越過來的時候,就知道朱氏家族對金帝國的顯赫功績,也聽說過朱天一背叛組織的傳說。等到被選入了‘親密無間’計劃後,又得知君主對朱天一的背叛採取了包容的態度,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他們傷害了朱天一的遺孤。
另一方面,朱小君是不早晚地還對他流露出對金帝國的感情,解釋說當初之所以跟李耀廣對着幹,都是受到了‘秦宏遠’的蠱惑。但後來,卻又是騎虎難下左右不是,所以,現在‘秦宏遠’把他逼走,對他來說卻是一種解脫。
那哥們眼睛看到的是朱小君整天無憂無慮開心快活地過着有錢人的生活,耳朵裡聽到的是朱小君對將來的他和金帝國關係的展望,腦子裡便不由地開始思考起他應該如何對待朱小君的嚴肅問題。
‘秦宏遠’雖然現在貴爲‘親密無間’計劃的最高執行人,但是跟朱氏家族的顯赫地位相比,他還算不上個什麼。如果‘秦宏遠’失敗了,那麼金帝國肯定會令派精英前來替代,就算他僥倖取得了成功,那麼將來在金帝國的體系中,他‘秦宏遠’也無法跟朱氏家族相提並論。
信仰,是一個人對某種主張、主義、宗教或某人極其相信和尊敬,拿來作爲自己行動的指南或榜樣。
信仰,就是這個人的信任所在。
但與信任不同的是:信仰同時是這個人價值的所在。
也就是說,一個人的信仰,先要符合了自己的切身利益。
朱小君嘻嘻哈哈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將近了一個月,終於使得那哥們開始思考起自己的切身利益來了。
**的大門終於閃現了一絲縫隙。
有了縫隙,就會有滲出,那哥們很自然地從一開始的只聽不說話轉變成了偶爾也會說上幾句。
再到後來,居然願意跟朱小君一塊喝點小酒了。
這之後的事情,便步入了朱小君理想中的軌道,雖然度不快,但每天都在前進。
那哥們在朱小君溜達賭場的時候,也願意偶爾玩上幾把,謝偉調過來的兩個絕色美女偶爾跟他開個玩笑打個情罵個俏,那哥們也能坦然接受。
謝偉對朱小君的這個策略不怎麼贊同,他認爲效率太低,還不如直接拿錢砸,一千萬不行那就五千萬,五千萬還不行那就一個億。要是錢真的砸不動的話,乾脆就跟他玩硬的。
朱小君聽了,只是呵呵一笑,當個耳邊風,聽完就算。
畢竟在謝偉的心中,感受不到朱小君對秦璐的那份感情。
他不容許在過程中出現任何差池從而影響到了秦璐的安危。
好在從國內傳過來的消息一直是平靜的,‘秦宏遠’似乎並沒有着急開始行動。
兩個月之後,那哥們已經跟朱小君稱兄道弟了,在賭場中玩起來,那哥們也會大呼小叫,因爲贏錢而興奮,因爲輸錢而沮喪。平日裡看着那兩個絕色大美女的眼神也生了變化,不再向之前那樣空洞,而是充滿了內涵。
時機逐漸成熟了。
這時候,朱小君纔開始了針對那哥們的真正的**計劃。
由謝偉出面,跟某個賭場的老闆達成了協議,然後讓荷官故意放水。
因此,那一晚上,這哥們如有神助,怎麼玩怎麼贏,要不是膽子太小的話,憑着那種不講道理的手氣,估計都能把整個拉斯維加斯給贏下來。
但朱小君也得講成本,能把那哥們給伺候興奮了,也就足夠了。
對那哥們來說,一晚上贏了三萬多美金,已經足夠讓他興奮到極點了,因此,在收手之後,主動邀請了朱小君一起去宵夜。
那晚,朱小君和那哥們都喝了不少的酒。
藉着酒興,朱小君開始了他的第二步**計劃——砸錢砸地位。
“兄弟啊,今天我想掏心窩子跟你說幾句,你要是能聽進去,那就聽着,要是聽不進去,就當我是喝多了胡說八道。”
那哥們大着舌頭點了點頭:“行,你說!”
“你知道‘秦宏遠’爲什麼要蠱惑我跟李耀廣對着幹麼?你又知道‘秦宏遠’爲什麼要把我支配到這邊來麼?我跟你說啊,等等這些,無非都是爲了一個個人的利益!”
利益?
那哥們這幾天想得最多的就是這倆字,所以立馬來了興趣,將上身向朱小君傾斜了過去,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可以說,李耀廣要是成功了,那麼未來的金帝國就沒有了‘秦宏遠’的什麼事,所以,‘秦宏遠’要聯合我,千方百計地阻擾李耀廣。好了,李耀廣最終失敗了,但是,李耀廣爲‘親密無間’計劃打下的基礎尚存,我跟‘秦宏遠’一塊制定了一個補充計劃,而這個補充計劃實施起來的可行性,要遠遠過了李耀廣的病毒計劃,現在,這個補充計劃的時機逐漸成熟了,所以,‘秦宏遠’纔會不擇手段地將我逼到國外。”朱小君說着,強忍着不斷產生的摸鼻子的念頭。
那哥們經過了朱小君長達兩個多月的心理鋪墊,此刻再考慮問題,總是會下意識地從利益兩個字出,因此,便輕而易舉地相信了朱小君的謊言。
“嗯,你接着說。”
朱小君喝了口酒,啃了口雞腿,然後把目光儘可能地裝作深邃的樣子。
“你覺得我會甘心嗎?”朱小君搖了搖頭:“哼,‘秦宏遠’他錯了!他以爲控制了我朱小君的一個小便可以逼我就範麼?太他媽可笑!大丈夫做事,怎麼會被這種瑣事所羈絆呢?一將功成萬骨枯,既然選擇了這個方向,那麼就一定要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那哥們的神色突然閃現出一絲不安。
朱小君的意思太顯然不過了,他之所以會躲在這個賭城紙醉金迷,無非就是在麻痹‘秦宏遠’,而時機一旦成熟,那麼就會放任秦璐的安危於不顧。
他朱小君的小,‘秦宏遠’手中的底牌,這都能放棄,那麼,他一個負責監視的小嘍羅,會是什麼下場呢?
朱小君不容那哥們多想,接着激昂道:“再跟你說一個你想不到的事情,你曾經的大領李耀廣並沒有死,哼,我也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啊!還有,康先生現在活的也好好的,不信的話,你看看這個。”
說着,朱小君擼起了袖管,露出了那隻手環。
“這玩意你知道是什麼嗎?是康先生拿來對付我的手環炸/彈,只要康先生停止了心跳,那麼這隻手環就將立即爆炸,可是,都這麼久了,手環……哈哈哈,你明白了麼?”
那隻手環是第三批穿越者帶過來的一個特殊武器,這哥們雖然沒有資格使用,但是其功能卻是瞭解,當初康先生領用了這隻手環,這是大傢伙都知道的事情。
手環安然無恙,那就只能說明康先生確實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