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大小有棱有角的石塊掉落在地上。石崇捂住臉直蹦,鮮血順着指縫流了出來,使勁嚎叫道:“疼死我了!我的臉!他孃的是誰敢打老子,啊——!老子抓到他一定扒了他的皮!”
尾音還在嫋嫋之際,又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狠狠的砸在石崇腦袋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石崇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仿若死了滿門一般鬼哭狼嚎起來。
“是他!是他扔的石塊!”李本華指着馬車後的陳燁,尖叫道。
陳燁衝李本華虛扔了一下手裡的石塊,抓着陳玉兒的李本華嚇得尖叫一聲捂着頭臉趴在了地上。
陳燁呲牙一笑,掂着手裡的石塊,笑眯眯的望向柳世會等三人,三人原本就驚懼的臉立時蒼白起來,柳世會也急忙鬆開陳玉兒,雙手抱頭,雙眼驚恐的瞧着陳燁手裡的石塊。
陳燁衝發懵站在那裡瞧向自己的陳玉兒喊道:“還傻站在那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陳玉兒醒過神來,俏臉一紅,急忙飛奔了過來,躲在了陳燁身後。
陳燁道:“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敢過來,趁這個時候馬上走。”身後沒有應答。陳燁扭頭望去,陳玉兒瞪着一雙清澈見底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木怔怔的看着陳燁。
陳燁氣樂了:“我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還不走?”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陳玉兒反問道。
陳燁無奈的轉身望着李本華他們,強壓着怒火道:“我用不用將祖宗三代都向你講一遍?!陳姑娘看你現在悠閒的樣子你似乎好像很享受被他們擄走,看起來好像是我多管閒事了,走不走隨便你!”
陳玉兒臉色一紅,羞惱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誰很享受?我要是逃走了,你怎麼辦?”
陳燁回頭瞧着陳玉兒,微笑道:“你要是沒被嚇傻了就馬上走,回去喊幾個夥計過來,也許能幫上些忙,而不是像個沒腦子的人在我面前嘰嘰喳喳讓我討厭!”
陳玉兒羞紅着臉,羞惱的一跺腳:“不識好人心,本姑娘一片好心想留下來幫忙,反倒被瘋狗咬了一口,你既然這麼了不起,本姑娘告辭了!”轉身氣哼哼的快步走進了人羣內。
陳燁瞧着一身大紅的陳玉兒擠進人羣消失了,心裡罵了一句,真他孃的有病!轉身微笑瞧着柳世會等人。
石崇滿頭滿臉是血,哼哼着坐起身來,眼神瞬間盯在陳燁身上,怒吼道:“他他孃的就一個人,還不快抓住他,本少爺要將他大卸八塊!”
嗖!吼聲中又一塊石塊打向石崇,石崇驚得就地一滾,躲過了石塊,吼道:“還不快去抓住那雜碎!”
趴在地上的李本華扭着頭望向石崇。驚懼的說道:“他手裡有石頭,我們、我們不敢上去。”
石崇狼狽的躲着不斷打過來的石塊,暴跳如雷的吼道:“混蛋!他就一個人,你們可是四個,一擁而上,他充其量打中一兩個,剩下的兄弟就能抓着那雜碎!抓住那小子,本少爺每人給一百兩,不,二百兩,還有逍遙閣一個月的花銷本少爺包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是財色全賞,劉世會等三人臉色都是一變,眼中的驚懼被興奮和貪婪淹沒了。
趴在地上的李本華也吱溜爬起身來,猙獰着青白無華房勞過度的臉,尖聲喊道:“兄弟們,石崇大哥這麼義氣深重,咱們拼了!”
話音剛落,一塊石塊不偏不倚正打在李本華嘴上,李本華身子一趔趄,又以驚人的速度蹦了起來。嚎叫聲撕心裂肺,好似他被強暴了一般。
陳燁臉上的笑容剛浮起,石崇已如瘋狗一般吼叫着衝了過來,緊接着柳世會他們也吼着緊隨其後衝向陳燁。
陳燁臉色一變,手裡的石塊脫手打向石崇,石崇急忙往邊上一偏,石塊打空了,瘋狂的吼着衝了過來。
陳燁再想蹲身撿石塊已來不及了,暗歎了口氣,急忙將樹棍拿在手裡。
石崇衝了過來,一雙眼如嗜血的兇獸恨到極致的瞪着陳燁。
陳燁舉着樹棍,微笑道:“剛纔石頭打狗,這次陳爺換個花樣,樹棍打豬!”
石崇滿是血道子的頭臉腫的真如豬頭一般,咬牙切齒的吼道:“圍起來,大夥一擁而上,抓着這小子,本少爺要活剮了他!”柳世會等三人分開將陳燁圍在馬車旁。
陳燁臉色一變,心裡暗呼,不好!縱身跳上馬車,手裡的樹棍四處劃拉着:“不要輕舉妄動,上來一個打一個!”
石崇獰笑道:“雜碎現在知道怕了,等本少爺嘚着你,你會後悔你爹孃把你生出來!上!”
四人一起動手,陳燁的棍子剛掄了個半圓,就被石崇四人按在了馬車上。
山門前的葉夫人、香巧和一干香客以及老方丈等僧人臉色都是一變。在山門外十幾米外圍觀的善男信女也是發出一陣陣驚呼。
“夫人怎麼辦?”香巧驚慌的問道。葉夫人苦笑着,美目內全是憂急之色。
陳燁心裡一陣苦笑,接下來該我倒黴了。
石崇惡狠狠的揪住陳燁的頭髮,將陳燁的頭使勁向後扳着。滿是血腥臭味的豬頭大臉幾乎要和陳燁的臉貼在一起,咬牙切齒獰笑道:“雜碎剛纔剛纔打的很爽啊,接下來該本少爺爽爽了!”
“石崇、大、大哥,弄、弄死他,娘啊,疼、疼死我了,我的門牙全都被這雜碎打沒了!”李本華滿嘴是血含糊不清的嚎叫着蹭了過來,那雙充血的魚泡眼恨到極致的瞪着陳燁,僅是眼神就已秒殺了陳燁何止千次。
石崇猙獰的瞪着陳燁,慢慢鬆開手,獰笑道:“兄弟們,直接弄死他太便宜他了,咱們今天玩點新花樣,他不是會扔石頭嗎,咱們就用石塊砸死他,這叫什麼來?”
“以彼之道,還諸彼身。”柳世會討好的說道。
石崇連連點頭:“對,就是這句,什麼道還他孃的什麼身!兄弟們,把他提溜下來,綁在車轅上。”
柳世會三人將陳燁按下車,李本華將錦緞腰帶接下來,一手提溜着褲子。扔了過去,柳世會三人將陳燁結結實實綁在了車轅上。
李本華含糊不清的嘿嘿笑道:“石崇大哥,這雜碎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惹咱們兄弟,兄弟我先讓他清醒清醒。”提溜着褲子來到陳燁身前,獰笑道:“小子別說你李爺不疼你,臨死前,李爺送你一壺瓊漿玉液!”說着手輕輕一鬆,褲子滑落到了腳踝,這小子裡面竟然沒穿褻褲,光溜溜的。
立時山門內和山門外圍聚的香客中都傳出陣陣驚呼聲,葉夫人和香巧都臉色通紅低垂下頭。心裡都在唾罵無恥下流。石崇等人則放聲大笑起來。
李本華晃了晃跨,咧着‘血盆大口’含糊不清的笑道:“爺的本錢雄壯吧,昨晚逍遙閣幾個粉頭用舌頭給爺洗了個香澡,爺高興就將爺的褻褲送給了她們,正好方便請你喝一壺,嘿嘿嘿。”
陳燁微笑瞧着李本華晃動的部位,又慢慢一直望到小腿:“你的陰囊最近一定經常有一種向上撕扯的刺疼,疼起來好像能扯斷了一般,用手摸去全是黏溼冷汗,小腹還一陣陣的冷疼,雖然畏寒肢冷,可是身上還不能多添哪怕是一件褻衣,只要穿上,不消一會兒就會感到燥熱難耐,大汗淋漓,到了晚上躺在牀上,只要蓋上被子,渾身的毛孔就像針扎一般難受,只能光着身子睡覺,還有你的兩條腿經常感覺發沉就像墜着兩個沙袋,用手摸,感覺似乎腫了一般,除了你逛妓院時,自我感覺良好外。終日昏昏沉沉,腦子發空,稍稍活動就虛汗不止。”
李本華一愣,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
陳燁微笑瞧着李本華的本錢:“你剛纔說你的本錢雄壯,還能一晚上要幾個粉頭服侍,小可甚是佩服!”
李本華使勁晃動了一下腰胯,咧着嘴得意地笑道:“小子羨慕吧!哈哈哈哈哈。”
陳燁點點頭,雙目露出疑惑之色:“只是小可有個疑問,你現在已經不能舉了,你是如何一晚讓幾個粉頭服侍你的,難道只是讓那幾個粉頭用舌頭給你洗洗澡?”
話音剛落,圍聚的香客全都鬨堂大笑起來,石崇等人更是笑的前仰後合,紛紛用手指着李本華光溜溜的屁股。
香巧撲哧笑出了聲。低垂着頭臉色通紅瞧向葉夫人,葉夫人同樣低垂着頭,臉上全是強忍笑意的些微痛苦。
“你他孃的找死!”李本華臉色漲得如豬肝一般,惱羞成怒的揚手要打陳燁。
陳燁冷笑道:“你現在只是命門火衰,不能生土,以致寒在下焦,而水邪浮腫,充其量不能生育而已,還有藥可治。可是若再不知節制,繼續縱慾,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周身陽氣衰竭,危及五臟六腑,到了那時就算僥倖逃過森羅殿的拘拿,也會變的癡癡傻傻,成了瘋子。”
李本華的手僵住了,臉色煞白的瞧着陳燁,半晌,啞着嗓子說道:“你、你他孃的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