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昨天晚上實在玩得有些過頭了,也被那羣孩子塞下不少飲料點心,秦琅回到診所的時候覺得自己都已經有些暈頭轉向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醉了一樣,不過他只聽過醉酒,醉肉,醉拳,難不成還有醉披薩不成?
反正這件事情也就算是過去了,秦琅揉了揉睡意朦朧的雙眼,緩緩從牀上爬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驚愕地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統統不見了!
只剩下一條黑色平腳褲還堅挺地穿在身上,難怪怎麼舉得身上涼嗖嗖的!
可是秦琅並沒有晚上裸睡的習慣啊?難不成昨晚吃得太兇,給直接忘記了?他雖然喝了點酒,但憑他酒量絕對不至於醉成這樣啊?
“咦?秦醫生,你醒啦?”就在這個時候,從秦琅診所的洗手間裡突然傳出來一陣女人的聲音。
女人?!
秦琅差點直接從牀上摔了下來,他房間裡怎麼會有女人?這女人是誰?昨天晚上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難不成他們那個圈圈叉叉了?
就在他搞不清狀況差點撞牆自殺的時候,一道成熟而又嫵媚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只見她下身一條長長的牛仔褲,上身則是一間白色深V領襯衫,袖管捲到了肘部,露出白皙而嫩滑的手臂。
“趙婉?”秦琅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她,然後皺起了眉頭,“你怎麼在這裡?”
“咦?昨晚的事情你忘記了?”趙婉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
“昨晚發生了什麼?”秦琅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
難不成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天哪,他還沒有準備好呢!
“昨天晚上你把衣服都弄髒了,所以我替你洗乾淨。”趙婉微笑着說道。
“衣服髒了?”秦琅跳了一下眉毛,難不成還是野戰?
趙婉看着他木愣的表情,不由地好奇發問:“秦醫生,你怎麼了?”
“沒什麼。”秦琅急忙低頭掩飾失態,然後心裡開始不停嘀咕起來,既然自己不小心把人家給睡了,那總要有個正當理由吧?起碼也得說清楚吧?總不能就這麼耗着啊。
告訴她自己只是一時衝動,不是有意而爲的,或者說自己對她沒有任何感情,最多隻能做那種伴侶?
那還不被趙婉直接拿刀砍死不可?
秦琅痛苦地撓了撓頭,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開口,感覺腦袋像是要開裂了一樣,都怪自己醉什麼不好,偏偏會醉披薩!
“秦醫生,你昨天晚上的技術真好。”趙婉低頭笑了起來,臉上微微泛起一陣紅暈,那種成熟少婦的形象撲面而來,令秦琅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昨天究竟做了些什麼事情啊?還被誇技術好?難不成是用了許多島國愛情動作片裡的高難度動作?
秦琅糾結了一下,最好是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問道:“呃……我昨天到底做了些什麼呀?”
“呀?你真的忘記了?”趙婉驚愕地擡起頭來。
秦琅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地點了點頭。
“昨天你給了我一樣好東西啊。”
“好東西?”秦琅面若癡呆地看着趙婉臉上綻開的笑容,她說得好東西不會是指自己左腿的右邊,右腿的左邊那件寶貝吧?
趙婉興奮地點了點頭:“是啊,我一晚上都舒服得很,從來都沒有睡得這麼踏實過。”
要死了,秦琅露出驚恐之色,看來趙婉是很久沒有得到男人滋潤了,或者自己技術真的不錯?
“呃……趙婉,我跟你說啊……昨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秦琅扭捏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說道。
“什麼不是故意的?”
“就是那好東西,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給你的……”秦琅委屈地看着他。
“啊?什麼意思?”趙婉好奇地打量着他。
“就是那個意思啦,我們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的時候滿足一下生理需要是正常的嘛,我真的沒有什麼非分之想,昨天的事情我們就讓它過去吧,不行的話我就給你一筆安撫費好了……”
趙婉越聽越糊塗,急忙伸手將他打斷:“秦老師你怎麼啦?爲什麼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懂?”
“聽不懂?”秦琅挑了一下眉毛,他覺得自己說得挺明白的啊。
“什麼非分之想,什麼安撫費?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呀?”趙婉疑惑地看着他。
秦琅差點直接從牀上掉了下來:“這個問題貌似是我來問纔對吧……”
“好了,現在我們應該好好坐下來討論一下關於昨晚的事情。”秦琅正色說着,一邊用被子把自己結實的胸膛遮起來。
“好吧。”趙婉有些無辜地走了過來,然後小心翼翼地坐在秦琅身邊,一股成熟女子的香味從她身上發散出來,如同一縷縷絲綢在空中浮動,然後飄到秦琅鼻尖上去。
“從我昨天晚上回來開始說起吧。”秦琅仔細地回憶了一下,“我記得我在半路上遇見你了?”
“是啊,昨天我正好中班,所以回來得正是時候。”趙婉笑着說道。
“那後來呢?”秦琅眨了眨眼睛。
“後來?後來你就把那個配方給我了呀。”
“配方?那是什麼東西?”
“呃……”趙婉愣了一下,然後眨了眨眼睛,像是正在組織語言一樣,“因爲我長期夜班疲勞的緣故,所以你昨天晚上特地幫我做了一次放鬆治療,還給我配了一副提神的中藥茶,可以讓身體達到最佳的休息狀態。我昨天晚上睡得甭提有多舒服了……”
“等等!”秦琅撓了撓頭,“原來昨天我們沒有那個?”
“哪個?”
“……”
秦琅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濁氣,然後用力順了順自己胸口:“沒發生別的事情就好,可是……我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衣服?”趙婉愣了一下,然後不由地笑了起來,“都怪我啦,昨天不小心把一瓶酒精打翻在了你身上,把你衣服褲子統統弄髒了,所以今天特地早起忙你來洗衣服呀。”
“原來如此。”秦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可是他啊還是覺得記不起這些情節來啊!
“不好意思啊,是我有的時候會有暫時性失憶症,把昨晚的事情都忘記了,你不要介意。”秦琅急忙衝她打招呼,同時心裡也暗自出了口氣,幸虧自己沒幹壞事,要不然真是死定了。
“暫時……性……失憶症?”趙婉有些艱難地把這個名詞重複了一遍。
“就是一種小毛病,無關痛癢,別擔心。”秦琅急忙隨便編了個藉口混過去。
“好吧。”趙婉聳了聳肩,“衣服我幫你晾好了,早餐放在桌上了,你起來吃就行,還是熱的,我得去上班了,先走啦。”
秦琅頓時愣了一下,然後過了一會兒才擺了擺手:“路上小心。”
“嗯!沒事的。”趙婉回頭衝他嫣然一笑,便快步走了出去,高跟鞋讓她顯得十分挺拔,特別是臀部曲線,圓潤翹起,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摸一把。
等她徹底消失之後,秦琅才反應過來,然後換了身衣服從牀上起來,他揉了揉太陽穴,覺得有些發脹,像是腦袋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我難道真的有醉披薩這種絕症?”秦琅不置可否地說了一句,然後走出房間,來到診所大廳裡。
他的目光瞬間就被桌上一個透明的空瓶,他好奇地拿起來看了看,上面貼了一張便籤——酒精。
秦琅將塞子拔出來,鼻子湊過去聞了一下,接着差點就一個踉蹌朝後倒了下去:“這哪裡是酒精啊,這是我特製的迷藥!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我會醉得這麼不省人事!”
不過現在他腦海裡還滿是趙婉那成熟魅惑的身影,突然間知道自己什麼都沒幹的時候,一下子像是失去了什麼一樣,之前猜想的那種纏綿悱惻,翻雲覆雨也一下子化爲了烏有。
嘆了一口氣,秦琅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去想找個問題比較還一些,否則他今天這迷藥是別想徹底醒過來了。
桌子上除了那個空瓶以外,還有一袋事物,應該就是趙婉替他買的早餐,打開來一看,有豆漿,油條,包子,粥,倒是真的十分豐盛,起碼比秦琅平時隨便路邊買一點吃要好多了。
心中流淌着一股暖流,秦琅突然間就覺得生活美好了許多,曾經想過放棄這個世界的他,沒想到在這一段時間之後,又恢復了過來。
看來時間的確是可以用來治療一切的萬能藥,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擺脫它的束縛。
“有人嗎?”診所的大門在這個時候被敲響了起來,剛纔趙婉出門的時候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有。”秦琅應了一聲,然後急忙走過去開門,隨即他就不由地挑了一下眉毛。
“秦醫生,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黃毛呀!”對面站着一個年輕小夥子,穿着一身普通的運動服,一頭黑色平頭讓他顯得非常精神。
秦琅怎麼可能忘記,這小子就是在湯姆熊裡想要調戲李可藍被他狠狠教訓了一頓,後來又帶了一個叫德哥的大哥過來報仇又被他狠狠教訓了一頓的苦逼男。
而且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秦琅和他之前還有過一個約定。
“秦醫生,我找到工作了!”黃毛興奮地說道,“你今天有空嗎?我想讓你去看一下我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