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賭石‘交’易會現場紛紛攘攘的,人數比起昨天還多出了三成,顯然今天的賭石活動纔是真正的重頭戲。
“聽說,今天各大檔口都會擺出自己珍藏已久的‘毛’料,機會難得啊,說不定撿到一塊上等的‘毛’料,一夜暴富。”
有的‘玉’石商人看着周圍熙熙攘攘的景象,以及比起前兩天更多的‘毛’料,心中很是興奮,有種大幹一場的衝動。
“嘿嘿……兄弟,也不能這麼說,看起來‘毛’料似乎比前兩天更多,但這也是假象罷了。誰知道是不是那些老闆拿出一些賣不出去的‘毛’料來糊‘弄’人,這種情況在賭石界可是屢見不鮮的事情,我看還是小心一點好。”
有些商人還是比較謹慎,雖然‘毛’料多了不少,能夠提供的選擇多出很多,但是如果不小心的話,還是會有打眼的機會。
因爲選錯一塊‘毛’料,而導致自己整個傾家‘蕩’產的人可不是少數,這些都是前車之鑑,必須要謹慎。
“怕什麼,一塊‘毛’料最多也就是幾十萬,隨便一千萬就能買幾十塊,這麼多的‘毛’料總會有中大獎的機會吧。”有個年輕人忽然很是囂張的說道,擺出一副老子財大氣粗的樣子,引得周圍的人頻頻注目。
在他身邊還有幾位年輕人,這些人身上都穿着名牌的西裝,高貴的皮鞋,手上更是帶着昂貴的瑞士名錶,身上散發出一絲暴發戶的氣息,眼神很是高傲的看着四周的人羣,顯然他們的身份非富則貴。
“這人是誰?居然如此大口氣,到底是哪個公子哥?”
“他叫周泰,是雲南省某珠寶大賈的兒子,聽說他還是家中獨子,受盡了家人的寵溺,身上當然有着不菲的錢財。”
“沒錯,這小子我也認識,出入高檔場所,經常在那裡一擲千金,動不動就包全場,夜夜笙歌,是個揮金如土的紈絝子弟。”
“怪不得會如此大口氣,原來都是‘花’自己老子的錢,也難怪會不經大腦的‘亂’‘花’錢,估計這周家在他這代就會垮下吧。”
顯然,周泰大名在場的人有不少都是認識的,有些人羨慕他的揮金如土,可也有不少人鄙視這種愚蠢的行爲,甚至是出言諷刺。
“誰啊,到底是誰啊,哪個龜兒子敢說老子不經大腦?!真是欠揍的傢伙,到底是哪個傢伙忘記拉‘褲’鏈,把你這玩意‘露’出來了。”
或許是那個說話諷刺的人說話有點大聲,卻是被耳朵靈敏的周泰發現了,他立馬就開始發飆,想找出‘肇事者’。
“沒錯,有膽子說出這種話,難道就沒膽子承認嗎?有種就站出來讓爺爺瞧瞧你長得是什麼樣子,居然敢諷刺周哥。”
“最鄙視你們這種藏頭‘露’尾的人了,什麼好事都沒幹過,就是喜歡在暗地裡中傷人,你家裡人知道你現在這麼吊嗎?!”
站在周泰身後的一羣人虎視眈眈,想找出那個說壞話的人,似乎想把他給當場揪出來,讓他在這裡出糗。
周圍的人都是面面相覷,卻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的。面對這樣氣焰囂張的態度,即使是剛纔說出這些話的人也不會傻乎乎的出去受虐。
不過,周泰這些話卻是暗地裡得罪了一大批人。
見到這些人都不敢出聲,周泰更是感到洋洋得意,認爲是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勢壓住了在場的人。
現在這種情況,對於喜歡出風頭的周泰來說,簡直就是至高無上的享受。
“看啊,那個財神爺來了。”就在這時候,有的人忽然大喊,興奮的指着正在賭石現場閒逛的林峰等人。
衆人都不由朝着那邊看過去,立馬就見到林峰的出現。
“我擦,還真的是財神爺,我還以爲他不會再來了呢。”
“嘿嘿……今天可是最熱鬧的時候,他怎麼會不出現,肯定又是來撿漏的。”
“跟着他,趕緊跟着他,就算他今天能夠吃‘肉’,我們至少也能喝點湯水什麼的。”
一羣人議論紛紛,神情很是興奮。
林峰的大名早就傳遍了整個會場的珠寶商人,一些珠寶商人更是曾經跟在林峰後頭吃過不少的甜頭,這讓林峰的人氣在會場很高,簡直就是大明星。
可是周泰卻是感到很不爽,他覺得眼前這小子實在是太可恨了,竟然一出場就把他全部的風頭搶了過去。
“這小子到底是誰?爲什麼你們這樣奉承於他,不就是個普通的年輕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周泰隨便抓了旁邊一人詢問。
他是剛剛纔來到騰衝會場賭石的,對於會場前兩天發生的事情不是很瞭解,當然也不知道林峰的大名。
那人攝於周泰的威脅,爲了避免一些麻煩,他也只好將自己知道的一些東西全部告訴周泰,才得以順利脫身。
“哼,不就是賭漲了幾塊‘毛’料,實際上就是個運氣好的小子嗎?憑什麼是這麼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不過就是暴發戶罷了。”很明顯,周泰覺得自己很嫉妒。
他平時要死要活,都只能是獲得幾千萬的零‘花’錢,可這小子卻是那樣輕鬆的獲得數億人民幣,實在是太可恨了!
想到這裡,周泰帶着一幫小弟走到林峰等人面前,囂張的對着林峰說:“小子,你就是林峰把,聽說你賭石很厲害?”
本來還在有說有笑的林峰等人,卻是忽然見到一陌生人走上前來,語氣還很不客氣,頓時讓林峰等人皺起眉頭。
“我就是林峰,你是何人?”林峰心中不悅,態度自然也不是很好。
周泰倨傲道:“我叫周泰,是周氏珠寶的繼承人,是你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大人物。我聽說你小子賭石好像有一兩手,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在我面前表現一下。要是能令我滿意的話,就允許你加入我這個圈子,這對你的人生有大好處。”
說完,他仰起頭顱,一臉蔑視的看着林峰。好像自己剛纔能夠和林峰說這些話,就已經是給了林峰大面子似的。
“哪裡來的瘋狗,居然敢來這裡‘亂’吠,是家裡的大人沒牽好嗎?!”林峰還沒有說話,張川就開始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