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靶場之後,羅慧寧返回康復中心,張揚則陪着楚嫣然去了天安門,原本答應要和她一起看升旗,今兒晚了,不過也得補救一下,楚嫣然挽着張揚的手臂,兩人來到廣場之上,國慶期間這裡是節日氣氛最爲濃厚的地方。
望着迎風招展的五星紅旗,張大官人滿臉肅穆,楚嫣然看到他的樣子禁不住笑了起來:“幹嘛這麼嚴肅?”
張揚道:“自然反應,每次當我看到五星紅旗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特純潔,思想中最純淨最單純的那部分情懷全都被勾了出來。”
楚嫣然輕聲道:“我曾經看過一次升旗,還是外公帶我過來的,我記得很清楚,當時他老人家看着五星紅旗冉冉升起的時候居然流淚了,當時我還以爲他在想我媽媽。”
張揚道:“只有經歷過戰爭年代,親自參與新中國成立的人才會有那份感動,那份情結,你是不會體諒到的。”
楚嫣然啐道:“說得跟你親身經歷過一樣。”
楚嫣然站在廣場中讓張揚幫他照了幾張照片。
張揚取景的時候,發現取景框中走過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是王學海的妻子田玲,張揚擡起頭,田玲也看到了他,因爲王學海的事情,田玲和張揚之間也並不愉快,看到張揚她顯得有些錯愕,還是張揚主動向她走了過去,微笑道:“田姐,這麼巧啊,你也來廣場玩”
田玲笑得有些生硬:“是挺巧的,我陪父母來天安門看看”她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對老人,她的父母都是部級高官,不過現在都已經退下來了,遠處還有一個年輕人,是田玲的弟弟田國強,當初在新景園的時候還被張揚揍過一頓。
張揚給田玲的父母打了一個招呼,又將楚嫣然介紹給田玲:“我女朋友,楚嫣然”
田玲笑道:“真漂亮”
張揚樂道:“那是,不然怎麼能把我迷住?”
楚嫣然俏臉微紅,這廝從來都不知道謙虛。
田玲道:“不耽誤你們談情說愛了,我還得陪他們去毛主席紀念堂。”
張揚道:“那好,有機會一起吃飯。”
田玲點點頭,轉身和家人一起走了。
看着她離去,楚嫣然方纔問道:“她是誰?”
張揚道:“王學海的妻子,人挺不錯的,可惜找錯了人家。”
楚嫣然嘆了口氣道:“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我現在就有些害怕了。”
張揚把自己的手臂伸出去,樂道:“別怕,我實行三包,等以後咱們結了婚,你什麼時候不滿意,隨時就能退貨。”
楚嫣然挽住他的手臂道:“收不收貨我還沒決定呢,你要是再不聽話,我拒收。”
張大官人亮了亮手上的鑽表道:“咱倆可是簽了合同的,你要是拒收,我得收你違約金。”
楚嫣然揚起秀眉道:“違約就違約,怕你不成?”
楚嫣然發現剛剛回國時候的顧慮和擔心根本是多餘的,無論她和張揚多久沒見,心中的那份感情依然如故,從未有一絲一毫的變淡。
和田玲的相遇,讓張揚想起了王學海,沒聽說這廝最近有什麼動靜,想來是被自己虛張聲勢的截陽掌給嚇住了。張揚和楚嫣然在廣場上玩了一會兒,又去王府井轉了轉,當晚兩人去鼓樓吃夜市,走到鼓樓的時候,張揚忽然想起一個人,老廚師曹三炮就在附近,那老爺子的廚藝絕對是一流水準,想起來都有些口舌生津,不過時間太晚了,去拜訪人家有些唐突,於是張揚打消了念頭,和楚嫣然兩人在附近想找一家特色餐館,發現前方一座青磚灰瓦的四合院前挑着一道酒帘,上面寫着三炮酒家。
張揚心說不會這麼巧吧,難道一陣子不見,曹老爺子也開了餐館,轉念一想應該不會啊,過去曹三炮是給中央首長做飯的人,根據張揚的推測,曹三炮十有八九是給喬老服務的,現在退休在家,正是享清福的年紀,老爺子什麼都不缺,又沒什麼牽掛,不可能再開餐館這麼辛苦。
帶着滿懷的好奇,張揚和楚嫣然走近了酒館,進入四合院方纔發現迴廊之中有不少人都在排隊,裡面已經客滿了,楚嫣然從服務員那裡拿了一個號牌20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道:“算了,咱們還是換別家吧,這得等到什麼時候?”
張揚向那服務員道:“這間酒館的大廚是曹三炮曹老爺子嗎?”
那服務員不無驕傲道:“就是曹老爺子”
張揚一聽樂了:“麻煩您通知他老人家一聲,就說他老朋友過來找他了。”
那服務員上下打量了張揚一眼,滿臉的質詢,張揚實在太年輕,說是曹老爺子的朋友,有點不靠譜。服務員道:“老爺子忙着呢,只怕沒工夫見你。”店大欺客,飯店的生意好了,連帶着夥計都傲慢了起來。
楚嫣然看着那服務員就有點來氣,將那號牌仍還給他,牽住張揚的手就走,不就是吃飯嗎,我們是來消費的又不是來受氣的。
張揚也犯不着跟一個小服務員一般見識,正準備和嫣然一起走呢,卻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道:“這不是張揚嗎?”
張揚轉過身去,卻見身穿灰色粗布唐裝的曹三炮從後面走了出來,他剛剛去廚房轉了一圈,沒想到在這裡看到了張揚,張揚笑道:“曹大爺,真是您吶”
曹三炮樂呵呵的走過來抓住張揚的手臂:“來了可不能走,上去,我請你們吃飯”
那服務員看到曹三炮對張揚如此熱情,方纔知道這年輕人沒有撒謊,臉上的表情不覺有些尷尬,楚嫣然狠狠瞪了他一眼,和張揚一起跟着曹三炮來到後面的小樓,曹三炮專門有一間小屋,裡面已經擺好了涼菜,因爲位於小樓的東側,三面都有窗戶,木格窗全都打開。
張揚看出曹三炮一定還有客人,慌忙道:“曹大爺,我們還是別叨擾您了”
曹三炮哈哈大笑道:“什麼叨擾,你又不是不認得,就是那個吃白飯的史滄海”
張揚一聽原來是八卦門的掌門史滄海,今天真是很巧,想不到在這兒會遇到他。說話的時候史滄海已經走進來了,看到張揚他也是驚喜非常,樂道:“我剛纔下車的時候聽到喜鵲在叫,原來是有貴人到來。”
曹三炮道:“你少拽詞兒,這鼓樓一代老鴰倒是有不少,何曾見過喜鵲?”
史滄海笑眯眯道:“曹三炮,今晚做佛跳牆了?我嘴饞了”
曹三炮道:“這麼大年紀,這麼好吃,也不怕被人笑話”他邀請客人們坐下,拿出兩瓶內貢茅臺,樂呵呵道:“老首長給我的”
史滄海道:“我那兒也有一箱,剛纔想着給你拿過來,可臨出門卻忘了。”
曹三炮道:“喬鵬飛孝敬你的?”
史滄海點了點頭,喬鵬飛是史滄海的小徒弟,盡孝心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張揚早就知道他們的關係,可曹三炮對喬鵬飛如此熟悉,他稍一琢磨忽然醒悟,難道曹三炮過去服務的老首長就是喬老?
張揚把酒打開,楚嫣然起身幫助他們在小黑碗裡倒滿酒,自己也倒了小半碗。
曹三炮端起酒碗道:“今晚真是高興,新朋老友匯聚一堂,好久沒見面了來喝”
張揚一口把酒給喝乾了,史滄海也是一飲而盡,曹三炮現在年事已高,酒量大不如前,只喝了一口,楚嫣然更是淺嘗輒止。
張揚微笑道:“曹大爺怎麼會想起開飯店?”
曹三炮笑道:“這飯店不是我開的,我徒弟徐常志開的,他害怕生意不好,所以請我過來給他指導,其實我只是掛個名兒,什麼事情都不做,每天在我這間小屋裡飲酒喝茶,倒也逍遙自在。”
史滄海道:“你的招牌就是無形資產”
曹三炮道:“什麼無形資產,我一個人過了大半輩子,無兒無女的,根本沒有什麼牽掛,退休工資我都花不完。”
這幾道涼菜都是曹三炮親自做的,楚嫣然吃得讚不絕口,曹三炮並沒有見過楚嫣然,張揚將楚嫣然介紹給他們。史滄海聽過楚嫣然的名字,上次自己的徒弟喬鵬飛就是因爲騷擾這女孩兒,方纔被張揚狠揍了一頓。直到現在,八卦門的諸多弟子都視將張揚視爲仇敵。
史滄海大有宗師風範,他主動向楚嫣然敬酒道:“楚姑娘,我對徒弟約束不嚴,過去有得罪的地方,還望楚姑娘多多諒解。”
楚嫣然微笑道:“史老伯別客氣,事情跟您沒有關係,你這個做師父的也不能一天到晚都盯着他們。”
曹三炮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想要一探究竟:“怎麼回事?”
張揚笑道:“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算了,不提了”
史滄海道:“張揚的胸襟比起我那幫徒弟要強”他端起酒碗和張揚喝了一碗。張揚喝完這碗酒,卻感覺小腹一疼,他不禁皺了皺眉頭,馬上察覺到丹田處真氣有些異動,這種情況最近已經發生過幾次。
史滄海就坐在張揚的對面,他觀察入微,張揚剛纔的表情變化並沒有瞞過他的眼睛,史滄海道:“你不舒服?”
張揚笑道:“可能是這兩天有些累了,不勝酒力”說完這句話,腹部卻疼得越發厲害了,張揚強忍着痛,起身道:“對不起,失陪一下。”
楚嫣然關切道:“你怎麼了?”
張揚笑道:“沒事,人有三急。”
張揚走出門外,向洗手間的方向走了幾步,卻感覺到丹田處如同刀絞般疼痛,單手扶住牆壁,強行支撐沒有倒下去,自從爲常海心療傷之後,體內的真氣就恢復的極其緩慢,而且更讓張揚費解的是兩股不同的真氣相互衝突,彼此間無法抵消。
身後一人扶住他的手臂,另一隻手抓住了張揚的脈門,張揚轉臉望去,卻是史滄海跟着他走了出來,想必自己剛纔的一幕全都被他看到了。
史滄海探查了一下張揚的脈象,不由得大驚失色,低聲道:“你練了什麼功夫,真氣走岔,走火入魔之兆”
張揚知道史滄海的這番話絕非危言聳聽,苦笑道:“說來話長”
史滄海道:“你先調息,緩過氣來再說”他手掌抵住張揚的後心,一股渾厚的內力送了過去,幫助張揚將體內衝突的內息導氣歸元。
過了一會兒,張揚方纔睜開雙目,舒了一口氣道:“好險”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溼透了。
史滄海道:“你現在的功力和我當初見你的時候相差太多,連那時的十分之一都達不到了。”
張揚道:“前些日子,我修習了一種武功,想不到和我的內功相剋,擾亂了我的內息,讓我的功力大打折扣。”
史滄海嘆了口氣道:“什麼功夫這麼厲害?”
張揚道:“就好像藥物中的排斥反應,現在後果已經造成,我後悔也沒用了。”
史滄海點了點頭道:“回去再說,在你沒有找到化解方法之前,最好不要妄動內力,否則只會重創你的經脈,造成無法彌補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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