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茵茹坐在張揚的對面。..看着他身邊的包裝袋:“嗬!倒是很有閒情逸致,自己逛街買衣服?”
張揚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揮了揮手給胡茵茹要了杯飲料,可胡茵茹搖頭表示不吃飲料,她要了一個冰激凌,把精緻的手包放在桌面上,然後將捲髮攏起在腦後束起,瞥了一眼張揚手邊的了不少的電話,全都是用戶已關機!”
張揚很神秘的向四周看看,然後壓低聲音道:“那是因爲我接到了一個秘密的政治任務!”
胡茵茹啐道:“最討厭你們這些玩政治的,一個比一個陰險!前兩天有朋友去江城談投資的事情,我想讓你照顧下,可怎麼都聯繫不上!”她低下頭開始專心致志的吃冰激凌。
從張揚的角度可以看到胡茵茹性感的鎖骨,半抹,還有若隱若現的乳溝,他還發現,胡茵茹吃冰激凌的動作很有誘惑力,很撩人,粉紅色的舌尖很優雅的舔在雪白色的冰激凌上,讓張大官人的呼吸顯得有些困難。
胡茵茹也發覺今天張揚有些不對。俏臉微微有些發紅,嗔怪道:“你死盯着我看什麼?沒見過女人?”
張揚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我被弄到荒無人煙的山溝溝裡呆了半個月,別說女人,就是連雌性動物都沒見過,現在看老母豬都是雙眼皮的!”
胡茵茹柳眉倒豎,恨不能將手裡的冰激凌砸到這廝的臉上,混蛋東西,把自己比成什麼了?她之所以沒那麼幹,是因爲看到顧佳彤從遠處走來,微笑道:“我當你這麼老實在這裡等着,原來是佳人有約啊!”
張揚笑了起來。
顧佳彤看到胡茵茹也頗感詫異,看來這東江也不大,到處都可以遇到熟人,不過這南湖路步行街是女孩子最喜歡來得地方,她和胡茵茹都是愛美人士,在這裡遇到並不稀奇。
張揚也給顧佳彤要了一杯冰激凌,這廝存心不良,他要比較一下顧佳彤吃冰激凌的姿勢和胡茵茹哪個更性感。
顧佳彤卻擺了擺水!”
張大官人的奸計沒有得逞,胡茵茹好像是猜到了張大官人陰險的用意,向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起身道:“不耽誤你們聊天了,我接着逛,這兩天事情多,都沒時間逛街,好不容易纔擠出點時間,我要好好利用一下。”她向張揚要了手機號,臨走之前。又道:“東江紡織百貨商場那塊地最近又遇到麻煩了,拆遷停滯在那裡,這次跟我們可沒關係,商場的工人原本已經答應了補償條件,現在全都反悔了。”
顧佳彤也知道這件事,不過她沒來得及告訴張揚。
胡茵茹道:“我走了,有空給你電話!”
張揚望着胡茵茹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
顧佳彤道:“真有本事啊,一會兒功夫就勾搭了一個大美女過來!”
張揚笑道:“我可沒約人家,你非得拽我逛街,這大街上遇到熟人的機率太大了!”
顧佳彤當然不是真的生氣,喝完那瓶蘇打水,起身道:“走吧!”
“去哪裡啊?”
“送你回黨校宿舍!”
“啥?”張大官人瞪大了一雙眼睛。
顧佳彤忍不住想笑,吉普車行駛到省黨校大門前的時候,她故意放慢了車速,張揚苦着臉道:“真要去啊?”
“你不想去?”
張揚道:“我忽然很想去紫霞湖看看!”
顧佳彤輕聲道:“哦,看風景啊?明逸湖也不錯,而且很近!”
張揚的手落在顧佳彤的之上:“我還是喜歡秋霞湖!”
顧佳彤只是逗他,當然知道這廝心裡想着什麼,驅車帶着他來到秋霞湖的別墅,不等下車,張揚就心急火燎的把她抱在懷裡。
顧佳彤啐道:“光天化日的。你想幹什麼?”
“咱不是有院牆嗎?誰知道咱們幹什麼?”
“呸!一身汗臭味!回去洗澡再說!”
張揚只能老老實實跟着下車,拎着購物袋走過碧波盪漾的泳池,這廝忽然生出邪念,將手中的購物袋扔在草地上,牽着顧佳彤的手臂,趁着她不留意一下將她拖入泳池之中,顧佳彤一聲嬌呼,跟張揚一起落入游泳池中,頃刻間身上輕薄的衣衫已經被水溼透,嬌軀誘人的曲線玲瓏必現。
幸好顧佳彤水性不弱,沒有被水嗆到,嬌嗔道:“要死了你,想謀殺啊?”
張揚灼熱的眼神盯住她:“我就是想謀殺!”
身處這幽靜的院落之中,自然不用擔心有外人打擾他們,顧佳彤在他的注視下美眸也變得溫柔如水:“怎麼謀殺我?”
張揚一點點湊近了她,將她的嬌軀抵在池壁之上,顧佳彤猛然擁住他,張揚托起她的藉着池水的浮力將她的嬌軀舉起,顧佳彤低下頭,水淋淋的脣尋找着張揚嘴脣的位置,一經接觸便再也無法分開……
事後顧佳彤問張揚爲何要選擇游泳池的時候,這廝振振有詞的解釋道:“我的腿還沒有完全康復,當然要借用一點水的浮力!”由此可見他早有預謀。
當晚顧佳彤並沒有在別墅留宿,張揚開車把她送到了省委大院,臨下車前,顧佳彤還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發現自己臉上的紅潮仍然未褪,這個下午可被張揚折騰得不輕,到最後她方纔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壓根就根本不需要藉助浮力,因爲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不但恢復了,而且生龍活虎,威猛異常。顧大小姐此時還感到手足痠軟,某處火辣辣的,她咬牙切齒道:“下次你再敢這麼折騰我,我再不理你!”
張大官人笑得很天真很無邪,這是一種滿足後的得意,讓顧佳彤恨得忍不住伸手擰了他的耳朵一下。從反光鏡內看到父親的紅旗車,她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紅旗車來到顧佳彤身邊停下,顧允知落下車窗,微笑望着女兒道:“回來了!”
張揚也慌忙從吉普車裡下來,恭敬道:“顧書記好!”
顧允知點了點頭,並沒有其他的表示,別說是讓他去家裡坐,甚至連問候的話都沒有說一句。
張大官人望着顧允知父女走遠,心中不覺有些納悶,這顧允知翻臉也太快了吧,自己這次靜安之行,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怎麼顧允知對自己的態度好像比起過去還要冷漠不少?他不由得聯想起不久前秦清升任嵐山市副市長的事情,難道顧允知已經知道了事實真相,因爲這件事而對自己生出反感?張揚並不是一個很在意別人想法的人。可顧允知不單單是平海省委書記,他還是顧佳彤的父親,從他今晚的態度來看,以後會不會影響到他和顧佳彤的感情?
帶着滿心的迷惑,張揚上了吉普車,驅車離去的時候,卻發現前方的道路中心站着一個人。
許嘉勇靜靜看着前方的吉普車,看着吉普車內的張揚,回國的時間不長,可是這半個多月他明顯瘦了下去,額頭上也生出淺淺的皺紋。這讓他顯得多了幾分滄桑,多了幾分成熟,因爲他還在服喪,嘴脣上的鬍鬚已經生出很長。和夏日裡不相稱的黑色T恤黑色西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消瘦,但是他的目光卻依舊犀利。
張揚停下車,走了下去,微笑着向許嘉勇點了點頭。
許嘉勇輕聲道:“能夠活着真是幸福!”
張揚從他的話中覺察到了濃重的敵意,許常德的真正死因是突發心肌梗塞,張揚並不認爲和自己有多大的關係,在他的意願中,許常德不應該是這樣的下場,這種下場的確太便宜了他。張揚現在已經有了相當的氣度,他輕聲道:“許省長的事情我聽說了,節哀順變!”
許嘉勇點了點頭,脣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其實死亡不是最可怕的結局,真正可怕的是一點點失去自己擁有的一切。”
張揚淡然道:“有些東西本來就不是自己的,有談得上什麼失去?”
許嘉勇道:“等我忙完家裡的事,有機會一起坐坐!”
張揚很含蓄的回答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直說,我會盡力!”
開車離開省委大院的路上,張揚始終忘不了許嘉勇的目光,總覺着他陰冷的眼神在身後盯着自己,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張揚準備返回秋霞湖別墅休息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他以爲是顧佳彤的電話,畢竟這個號碼今天剛用,沒幾個人知道,可拿起一看卻是胡茵茹。張揚接通電話,胡茵茹嫵媚的笑聲傳來:“張處長!吃飯了嗎?”
“沒啊!”
“那你來百樂門接我,我請你去吃飯!”說完她又補充問了一句:“方不方便啊?”
張揚正閒着沒事:“有什麼不方便,我馬上就到!”
不到十五分鐘,張揚開着他的指揮官已經來到了百樂門外,胡茵茹穿着灰色吊帶短裙從裡面出來,依舊是修長,因爲晚上換上了一雙水晶高跟涼鞋,身材顯得越發修長。
張揚讚美她風姿的同時又不免向她的那雙多看了一眼,胡茵茹無疑是很懂得展示自己的。她拉開車門走了上去,車內空調開得很大,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凍死了!”
張揚笑着把空調打小了一點:“我怕熱!去那兒吃飯啊?”
胡茵茹故意後面看了看:“噫!顧大小姐呢?我本以爲你們會一起來呢!”她絕對是個聰明女人,懂得怎樣挑起話題。
張揚瞪了她一眼道:“你是真想她來呢,還是想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胡茵茹格格笑道:“兩者兼而有之,我是害怕咱們兩人孤男寡女的出去,讓人家看到說閒話!”
張揚道:“我這人名聲向來都不怎麼樣,誰說閒話我都不在乎!”
“你是不在乎,我可是黃花大閨女,名節重要着呢!”
張揚向胡茵茹看了看,然後一雙眼睛眯起來,輕聲道:“我是想不通噯,像你這麼漂亮,又這麼有氣質,生意還做的這麼好,怎麼二十五歲還是處女呢?”
胡茵茹一雙美眸瞪得滾圓,這廝怎麼知道自己?可轉念一想一定是剛纔的那句話給了他某種提示,她也是開得起玩笑的女孩子,輕聲笑罵道:“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流氓?不拉黃腔就不會說話是不是?”
張揚笑道:“得,我對你純潔着呢,我把你當哥們!”
胡茵茹道:“我怎麼聽着像罵我?難道我在你眼中就沒一點吸引力?”
張楊道:“其實……那啥……男女之間還是有純潔的同志感情的,我相信,咱倆就是!”
胡茵茹點了點頭道:“我也相信!”
胡茵茹帶着張揚去了小吃一條街,張揚雖然多次來東江,可是這條美食街還沒有來過,兩人停好車,張揚從車內拿了一瓶窖藏三十年的茅臺,這是顧佳彤給他的,胡茵茹道:“天太熱,喝啤酒吧!”
張揚搖了搖頭道:“喝啤酒太費膀胱,還是白的!”
“你這人真粗糙!”
張揚笑着鎖好車跟着胡茵茹來到楊氏粉蒸小排,胡茵茹常來這家,她輕車熟路的點了幾個小菜,和張揚來到隔間裡坐了,張揚給她倒了一杯白酒,自己也滿上了一杯,輕聲道:“上午你說紡織百貨商場咋回事兒?”他是個閒不住的性子,許常德被他搞到了,這會兒他馬上又把興趣轉移到王學海身上了,當初他在北京幫助樑成龍搞定京都大廈的事情,目的就是利用樑成龍對付王學海,看來樑成龍果然沒有人讓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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