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堅以爲張揚是氣極反笑,可事實上卻不是那麼回事兒,張大官人看穿了他的心思,想要激怒我,想我在警局鬧事,從而抓住我的把柄,採取進一步針對我的行動,沒那麼容易。
張大官人笑了兩聲,看着周志堅道:“看在興國的份上,我不跟你這小輩一般計較。”他說完轉身就走。
周志堅怔怔地望着張揚的背影,實在想不出應該怎樣把他留下。
張揚來到外面,他並沒有馬上離去,而是選擇前往樓上局長辦公室去一趟,他要找樑聯合說幾句,這樑聯合也忒不夠意思,表面上跟自己稱兄道弟,可他手下週志堅處處在針對自己,他居然聽之任之,就算你有苦衷不想管也總得吭一聲吧。
張揚來到局長辦公室前,剛巧房門打開了,一名男子從中走了出來,樑聯合笑着送了出來,那男子正是傅海潮。
樑聯合看到張揚突然現身,笑容不由得變得有些尷尬。
張揚壓根沒看他,目光落在傅海潮的身上,咧開嘴笑道:“喲嗬,巧啊,原來樑局有貴客要招待,我就不打擾了。”
傅海潮微微一笑:“我要走了!”
樑聯合張大了嘴罷:“哎……”發現張揚也跟着傅海潮前後腳下樓,想必這小子生了自己的氣,樑聯合心頭不由得有些鬱悶,這件事又豈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他搖了搖頭,乾脆回辦公室好好清理一下思路。
傅海潮和張揚一前一後下了樓,來到停車場,傅海潮開車來的,張揚沒開車,剛纔是搭警方的順風車過來,現在回去沒人送他,只能步行。
傅海潮走在前面,知道張揚一直在後面跟着自己,心頭多少還是有些警惕。這小子出了名的膽大。該不是要跟着自己悄悄打自己的黑磚吧,可這裡畢竟是警察局,他張揚再大膽,也不敢如此。
傅海潮來到車前停下腳步,平靜道:“你跟着我幹什麼?”
張揚道:“路是你們家的?你能走我不能走?”
傅海潮緩緩轉過身去,盯住張揚的雙目。
張大官人和他對視着,微微翹起的脣角帶着不屑。
傅海潮道:“柳丹晨已經失蹤三天了。如果你知道她的下落,希望你說出來。”
張揚道:“看不出你還挺關心她,你是她什麼人啊?”
傅海潮道:“朋友!”
張揚切了一聲,昂起頭看着天空:“朋友?這兩個字還是不要輕易說出口的好。”
傅海潮道:“我一直以爲你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張揚道:“你的話高深莫測,我理解能力不行,聽不懂。”
傅海潮道:“柳丹晨是因爲什麼失蹤的。你應該最清楚。”
張揚望着傅海潮道:“看來那幫警察受到了你的不少影響,我現在懂得什麼叫賊喊捉賊了,說我的時候,你自己不臉紅嗎?”在張大官人看來柳丹晨懷孕這件事上傅海潮存在着很大的嫌疑。
傅海潮點了點頭道:“看來咱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張揚道:“傅海潮,你想幹什麼我清楚,有種的話,自己放馬過來,何必利用別人。”
傅海潮脣角露出一抹笑意。轉身上了他的黑色路虎。離開南柵區分局大門的時候。從反光鏡望去,張揚逆着風一步步在後面走着。
傅海潮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老友的號碼:“亞輝嗎?我是海潮。我給你提供一則新聞……”
張大官人來到分局門口的道路上,伸出手攔車,不知是不是出租車對公安局都有些避諱,十多分鐘居然沒有攔到一輛,張大官人這個鬱悶呢,正不耐煩的時候,樑聯合的警車開了出來,經過張揚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落下車窗道:“上車!”
張揚也沒跟他客氣,來到副駕上坐下了。
樑聯合提醒他道:“安全帶!”
張揚道:“沒那習慣!”
樑聯合道:“帶上,報警聲響得鬧心。”
張揚只能把安全帶給扣上了:“樑局,怎麼自己開車啊?你手下這麼多人,這麼點小事何必要親自動手?”
樑聯合聽出這廝在挖苦自己,咳嗽了一聲道:“柳丹晨的案子我交給周志堅了,剛纔傅海潮來我辦公室是詢問案情進展,他和柳丹晨是好朋友。”
“周志堅去駐京辦找我也是你的主意?”
樑聯合搖了搖頭道:“這事兒跟我沒關係。”
張揚道:“越想當好人,結果卻兩面不是人。”
樑聯合笑得非常牽強,他岔開話題道:“你去哪裡?我送你。”
張揚道:“平海駐京辦,我們省長還叫我中午一起吃飯呢。”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一點了,過了中午飯時了。
樑聯合道:“你們省長豈不是周志堅的叔叔?”
張揚道:“是,今兒周志堅當着他叔叔的面把我給請過來了,周省長還不知道我犯了什麼天大的事情呢。”
樑聯合眼角瞥了張揚一眼:“關於柳丹晨那件事,你好像還有不少隱瞞吧?”
張揚轉過臉看着他:“樑局,您到底是湊巧好心送我一程呢?還是覺得沒調查夠,所以親自上陣,給我來個連續審問呢?”
樑聯合道:“你別誤會,我明天就去雲安省開會,離開這些麻煩事越遠越好,咱們好歹是朋友一場,就算你心裡不這麼想,我還是把你當朋友。”
張揚道:“你這麼一說搞得好像跟我對不起你似的。”
樑聯合道:“我也沒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吧?”
張揚道:“算了,你也不容易,當局長的連手下的小警察都管不了。”
樑聯合道:“你別激我,我工作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經過,現在我已經是風波不驚的心態了,要說周志堅,工作能力也是不錯的,柳丹晨的案子他查出了一些眉目。”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又看了張揚一眼。
張揚沒說話,等着樑聯合接着往下說。
樑聯合道:“柳丹晨那事兒跟你有關係嗎?”
張揚道:“沒關係,我跟她之間絕對是清白的。”
樑聯合道:“可柳丹晨失蹤之前,你的很多行爲的確說不通,你不要說周志堅針對你,換成任何人也會把你列爲首要的懷疑對象。”
張揚道:“懷疑什麼?懷疑我和她的失蹤有關?懷疑我把她給藏了起來?”
樑聯合道:“柳丹晨失蹤前已經有了身孕。”
張揚道:“我跟這事兒沒關係!”
樑聯合嘆了口氣道:“沒關係最好!”
張揚道:“我說樑局,你跟我透個底兒,現在你們是不是把我列爲重點嫌疑人啊?”
樑聯合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你說呢?”
張揚道:“反正我也說不清,你們也沒證據抓我,我看所有一切只有等找到柳丹晨才能解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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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回到駐京辦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他問過洪衛東才知道周興民已經離開了,張揚本以爲周興民要留下來和自己見上一面的,回頭想想,今天周興民邀請自己吃午飯可能只是客套,如若不然,他爲什麼不打個電話?張揚覺得周興民做事有些讓他看不透,周興國既然知道周志堅針對自己,周興民也應該知道,難道他對自己侄子的做法就沒點反應?
張揚一邊想一邊走向電梯,前臺的接待員看到他招呼道:“張書記!您留步!”
張揚停下腳步,那接待員快步走了過來,將一個信封交給他:“您的信!”
張揚拿起那封信看了看,上面沒寫寄信人,他向接待員笑了笑:“謝謝!”
走入電梯,張揚拆開那封信,裡面沒有信紙,張揚擴開信封口向裡面看了看,卻見裡面有一縷頭髮,不由得內心一沉,他向四處看了看,出了電梯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內,關上房門,這纔將信封展開,發現其中還有一個紙條,上面打着一行字:“你女人在我手裡!”
張大官人心中一驚,他首先想到的是秦萌萌,拿起那縷髮絲,抿了抿嘴脣,單從頭髮上他還看不出什麼端倪。將紙條反轉,看到紙條上有一滴血跡。
張揚想了想,拿起電話打給了趙國強,畢竟趙國強在這方面經驗比較豐富,趙國強聽說他收到了這麼一封奇怪的信,讓他去找自己的老同學,西京分局刑警大隊長於強華幫忙鑑定。
張揚和於強華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當初在香山別院門前發生兇案就是於強華負責,是他幫助自己洗脫了嫌疑,張揚並沒有將信的內容告訴於強華,只是讓他幫忙鑑定下血跡和頭髮,然後將結果傳真給趙國強,由趙國強在北港那邊進行排查。於強華衝着趙國強的面子欣然應允,他答應張揚,一定儘快將分析結果傳真給趙國強。
張揚確認秦萌萌仍然好端端地藏身在史滄海那裡之後,稍稍放下心來,這樣看來頭髮和血跡很可能是屬於柳丹晨的。不過對方爲什麼在信中稱之爲他的女人?張大官人實在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最近這幾天很努力,寫得也很辛苦,希望大家多些理解,條件允許的前提下,章魚會盡量多更,不要把章魚想得太複雜,存稿騙票的事情咱幹不出,也沒必要去幹,我一直都是個實在人!三天前存稿爲零,今天還是零!收工,明天接着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