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雅美追到外面,看到空中的黑影已經不見,正準備返回,只見一輛白色的路虎從她的住處前衝了出來,雅美暗叫不妙,舉槍瞄準路虎的擋風玻璃想要射擊。
張大官人一腳油門到底,朝着雅美就碾了過去,雅美看到汽車速度奇快,只能放棄射擊,閃身到了一旁,白色路虎朝着大門飛馳而去。
雅美驚呼道:“偷車,有人偷車!”
張大官人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更何況這車也不是自己的,白色路虎高速奔行,來到小區門前,一下就將大鐵門從中撞開,碾着大鐵門開了過去。
兩名值班的保安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輛路虎遠去,這纔想起返回值班室去報警。
張大官人在前方的岔路口和李昌傑會合在一處,兩人一前一後開着汽車揚長而去。
劉明清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一名軍人站在自己的身邊,他被嚇了一跳,這廝的第一反應就是糟了,這下惹了大麻煩被人給關起來了,他哭喪着臉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饒了我這一次。”
那名士兵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眼睛根本沒向他看上一眼,劉明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頭,發現這士兵穿着打扮明顯是北韓方面的風格。
房門被從外面推開,張大官人樂呵呵走了進來:“你小子真是個慫貨,還沒怎麼着呢就哭爹喊孃的討饒了,換成過去肯定是一漢奸。”
劉明砸吧了一下嘴,看到張揚,他一顆心頓時放下來了,張揚出現就意味着他已經安全了,可劉明也想不透,自己究竟怎麼到了這裡,話說,這究竟是哪裡?“
張揚道:“早就警告你要小心了,剛纔如果不是我及時趕過去。恐怕你腦袋已經被人給割下來了。”
劉明吐了吐舌頭,叫道:“好險,真是好險,那幫人究竟是幹什麼的?”
張揚拉了張椅子坐下:“別管他們是幹什麼的,你給我記住了。那幫人你惹不起。京城你最好別呆了,趁着他們沒有找上你之前,趕緊離開京城,出去避避風頭。等這件事過去了你再回來。”
劉明道:“樑柏妮呢?”
張揚道:“她沒事,這會兒正在睡覺呢,明天我把她交給她老爹,把他們打發回香港去。”
劉明道:“究竟是什麼人想殺我?”
張揚道:“你別多問,事情都是因爲你多管閒事而引起的。外面已經把車給你備好了,我讓人送你回去收拾東西,今晚就得離開。”
劉明道:“不用收拾了,我這就走,你讓人把我送到車站就行。”
劉明離去之後,張揚來到李昌傑的房間,李昌傑正在檢查自己的傷口,剛纔雅美的兩槍全都擊中了他的胸膛,雖然他穿着避彈衣。仍然被擊出了兩片淤青,想起剛纔的情景,李昌傑也暗叫僥倖,如果那兩槍不是打在他的避彈衣上,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張揚遞給他一瓶跌打藥:“擦擦。明天就會好了。”
李昌傑道:“究竟怎麼回事兒?你帶我去捉姦,原來跟你沒什麼關係啊。”
張揚道:“你別問我,我也不是太清楚情況,那個日本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安達文那小子我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從我今晚聽到的一些情況。隱約能夠猜到,他和那個雅美十有八九是相互利用,安達文那個人從來都是冷血自私,他對任何人都沒感情的。”
李昌傑對這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也搞不太懂,不過他也不想多問,倒是對雅美射了他兩槍的事情耿耿於懷,咬牙切齒道:“下次讓我遇到那個日本女人,一定還她兩顆子彈。”
李銀日服下張揚給他開得草藥之後,不知是藥物真得起到了作用還是心理上獲得了安慰,精神頓時好了許多,他讓人將兒子和張揚叫到了自己的身邊。
張大官人原本是李銀日的恩人來着,可被李昌傑半強迫半綁架的結拜之後,突然就變成了李銀日的晚輩,結拜兄弟,話說,李銀日在某種程度上跟他親爹也差不多,怎麼對待親爹的,就得怎麼對待人家,張大官人感覺自己虧大了。
剛纔那會兒功夫李昌傑已經將自己和張揚結拜的事情向父親做了一個彙報,李銀日對此頗感欣慰,
雖然李銀日明白兒子和張揚結拜絕不是因爲單純的感情,可人卻是個奇怪的動物,當有了某一層關係的時候,頓時覺得親近了許多,張揚是個中國人,和李銀日父子是沒有任何衝突關係的。
李銀日道:“張揚,你既然和昌傑成了兄弟,以後就是我的孩子。”
張大官人暗叫晦氣,自己是不是走背字兒,被李昌傑強迫結拜不算,還撿了一便宜乾爹,還好李銀日沒幾日可活了,見不了幾面。張大官人嘴甜,雖然心中對李銀日並不認同,可嘴巴上還親熱道:“李叔叔,以後您就是我的父輩,我會像對待父親一樣對待您。”這番話很自然的就說出來了,張大官人也沒感覺到有啥丟人的。他不是存心巴結李銀日,面對一個將死之人,何不多說兩句好聽的話,讓人家心中得到安慰呢?
想不到李銀日居然被張揚的這句話感動,他嘆了口氣道:“張揚,你幫了我這麼多,我卻不能給你什麼。”
張揚道:“李叔叔,您別這麼說。”
李銀日道:“我並不是一個怕死之人,當年也經歷過血與火的考驗,槍林彈雨裡來去自如,面對死亡我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他抿了抿嘴脣,目光轉向李昌傑道:“我在軍界這麼多年,並沒有多少朋友,我活着,別人不敢對我們李家怎樣,可是如果我死了,我怕有人會對家裡不利。”
李昌傑道:“爸,您放心,我會保護好這個家。”
李銀日道:“我相信你會盡力去做。”他用詞非常的謹慎,並沒有說相信李昌傑能做到。
張揚看着眼前的這父子二人,雖然不能用虎父犬子來形容,但是李昌傑的地位和能力顯然無法和父輩相提並論,同樣的情形張揚見到了不少,文家、喬家都面臨後繼無力的問題,可是同樣的問題發生在北韓,要比這邊嚴峻的多。
李銀日道:“在國內我有很多的仇家,他們比任何人都要關心我的病情,如果他們知道我就要死了,事情將會變得不堪設想。”
張揚道:“所以,您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來處理這些事?”
李銀日道:“人不能太貪心,上次你幫我治病,我已經多活了這麼久,我以爲自己好了,又開始放縱聲色,上天果然不肯給我這種人第二次機會。”
李昌傑道:“父親,也許會有奇蹟發生。”他望着張揚,多麼希望張揚能夠點點頭,可張大官人始終沒有任何的反應。
李銀日道:“已經很好了,張揚,你真的可以幫助我像正常人一樣活上一個月?”
張揚點了點頭道:“我應該可以辦到!”
李昌傑和張揚一起來到門外,李昌傑嘆了口氣,低聲道:“兄弟,父親讓我離開。”
張揚皺了皺眉頭,馬上明白了李昌傑的意思,李銀日顯然考慮到了身後的種種可能,已經着手安排兒子以後的去向了。
李昌傑道:“我不想走!”
張揚道:“長輩們考慮問題要比我們全面的多,他們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知道應該怎樣去做。”他雖然不清楚現在李家在北韓的處境,但是張揚也預感到李銀日死後,李家必將面臨一場危機。
李昌傑道:“我是一個軍人,如果離開了自己的故土,我還能做什麼?”
樑柏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九點,她從牀上坐起身來,觀察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熟悉了室內環境之後,樑柏妮走下牀去,她悄悄走進窗前,掀起窗簾,向外面望去,看到院門前一名衛兵正在那裡站崗。
樑柏妮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情,來到門前,發現房門並沒有上鎖,她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此時看到一名男子從大門處走了進來,卻是濱海市委書記張揚。
樑柏妮有些驚詫地睜大了雙目,她實在想象不出自己怎麼會在這裡,更想象不出張揚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張揚來到樑柏妮面前,微笑道:“樑小姐起來了?”
樑柏妮道:“放我出去!”
張大官人笑道:“我並沒有鎖住你,腿長在你自己身上,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離開。”
樑柏妮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卻又停下腳步道:“這是哪裡?阿文……”她本想問阿文在哪裡,可是話到中途卻想起昨晚親眼目睹的一幕,內心宛如刀割一般疼痛。
張揚道:“這是錦繡園,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是北韓設在中國的療養地。”
“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張揚道:“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的不解和疑問,相信昨晚發生的事情你不會忘記,如果我們沒有出手救你,恐怕你和那個私家偵探劉明現在已經……”張揚笑了笑,將想像的空間留給樑柏妮自己。
樑柏妮道:“劉明?他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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