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張大官人早早的醒來,洗漱完畢,來到樓下,看到元和幸子和蕭玫紅兩人已經晨練歸來,不由得笑道:“想不到你們比我還要早。”
蕭玫紅道:“我們打了會兒羽毛球,張書記,您先坐,我讓人準備早餐。”
元和幸子向他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張大官人來到客廳,打開了電視機,看了一會兒北港早新聞,又拿起電話打給了傅長征,告訴他今天上午自己就不去辦公室了,讓傅長征給自己去補辦一個手機。
蕭玫紅換好了衣服走下樓梯道:“張書記,剛纔袁局長打電話過來詢問昨晚的事情。”
張揚道:“事情有結果了?”
蕭玫紅道:“沒找到什麼可用的線索,在你們所說的那一帶海域也沒有找到任何的屍體,至今警方也沒收到任何人員失蹤的報案。”
張揚道:“事情抹得倒是乾淨?難道警方覺得我們撒謊?”
元和幸子也走了過來,她笑道:“或許根本就沒有人員傷亡,人家已經逃了,那豈不是更好,無頭案這麼多,也不差咱們這一個。”
蕭玫紅邀請他們來到餐廳吃早餐,餐桌上已經擺上了正宗的粵式早茶。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透射進來,照在身上非常的舒服。
蕭玫紅微笑道:“昨晚休息的還好嗎?”
元和幸子輕聲道:“還好,只是半夜的時候被犬吠聲吵醒。”
蕭玫紅道:“昨晚有小偷潛入。”
張大官人故意裝出驚詫的樣子:“你這裡保安措施這麼嚴密,怎麼可能有小偷呢?”
元和幸子道:“有沒有丟失什麼重要的東西?”
蕭玫紅道:“丟了一些文件,不過並不重要。”
張大官人心中暗忖,昨晚自己親眼看到元和幸子進入了蕭玫紅的房間,只是不知道她從蕭玫紅那裡盜走了什麼?元和幸子應該沒有發現自己跟蹤她。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過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隻狼犬發現行蹤,張大官人發現元和幸子和蕭玫紅之間的合作並不默契,或許兩人都在懷疑對方有問題。
早餐之後。蕭玫紅用遊艇將元和幸子和張揚送回濱海,兩人在碼頭分手,碼頭前已經有四名保鏢等候在那裡。元和幸子停下腳步道:“張先生,要不要我送你?”
張揚笑着搖了搖頭道:“我的車就在那邊!”他指了指不遠處停着的那輛坐地虎。
元和幸子道:“那好,以後有機會見面再聊。”
張揚微笑點了點頭,向元和幸子伸出手去,元和幸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放在他的手中,她的手溫潤如玉,這種感覺對張揚來說極其的熟悉。
張揚道:“幸子,多多保重!”
元和幸子嬌軀一顫。明眸望着張揚,臉上掠過難以名狀的神情。
張揚微笑道:“還是直接稱呼名字來得方便一些,以後你也可以叫我張揚。”
元和幸子笑了笑:“張先生。你也保重!”她抽出自己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向停在那裡的汽車。
張揚上車之後,並沒有返回市委。而是來到濱海市公安局。他的越野車一進入公安局的大門,就有人將消息傳達到了程焱東那裡。
程焱東親自出門相迎。
張揚把車停好,在程焱東的陪同下來到他的辦公室。
程焱東道:“張書記,您的事情我聽說了。”
張揚道:“海警沒有查到任何的證據,還以爲我在編瞎話。”
程焱東笑道:“沒有人懷疑您在編瞎話,不過您所說的這件事的確是非常的蹊蹺,那幫人是什麼?海盜不會跑到內海作案,劫匪?他們的目標究竟是你還是元和幸子?”
張揚道:“元和幸子!看得出他們並不想殺元和幸子,只是想抓她。”
程焱東道:“這幫劫匪真是不長眼睛,其實您比元和幸子重要多了。”
張揚笑道:“也只有你那麼想。”
程焱東給他倒了杯茶送到面前,張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這件事非常的奇怪,我開始的時候懷疑元和幸子故意做戲,可後來發現這件事應該跟她沒關係,你抽空調查一下蕭玫紅的資料。”
程焱東道:“你懷疑她?”
張揚道:“在這件事上她的確存在着很多的疑點,可是我實在想象不出她這麼幹的動機?”
程焱東道:“也許她喜歡你,看到你和元和夫人這麼親密,所以因愛生恨,幹出了破釜沉舟的這件事。”他自己說完都忍不住被這個荒唐的推理逗笑了。
張揚瞪了程焱東一眼道:“拿我開涮是不是?”
程焱東道:“不敢,不敢,我就是這麼一說。”
張揚道:“把手機給我用用。”
程焱東將手機遞了過去,張揚先給傅長征打了個電話,傅長征已經將他的手機補辦好了,告訴張揚,常海天剛剛來找他,說有重要的事情向他彙報。
張揚讓傅長征聯繫常海天,中午自己去保稅區工程指揮部,讓傅長征也過去,將他補辦的手機送過去。
張揚這邊掛上了電話,看到程焱東有客來訪,卻是省公安廳工作組組長文浩南。
文浩南並沒有想到張揚也在這裡,有些詫異道:“這麼巧?”
張揚起身笑道:“浩南哥,我來視察工作,你來幹什麼?”其實他已經猜到文浩南此行的目的是爲了調查。
文浩南道:“我過來是想了解過去的一件案子,剛巧你在,我不用去你哪裡找了。”
張揚道:“這事跟我有關?”
文浩南點了點頭道:“當年喬夢媛在北港曾經丟失了一輛奔馳車,因爲那件事你曾經違規跨區行動,和北港警方鬧得很僵。”
張揚和程焱東對望了一眼,兩人的表情都有些無奈,看來文浩南真的打算在北港大幹一場,連這件事都挖出來了。
張揚道:“那件事啊,你不提起我幾乎都忘了。”
文浩南道:“當時在興隆號上找到了三輛失竊的高級轎車,價值五百萬的紅酒,這麼大的一件走私案,你會忘了?張揚,沒那麼容易忘吧?”
張揚道:“濱海需要我管的事情很多,我總不能老是去關注這一類事情,每人都有分工,焱東,那件事最後怎麼處理的?”
程焱東道:“興隆號的註冊船主是李旺九,在那件事發生過不久之後,李旺九就畏罪自殺。”
文浩南道:“可是我聽到很多的說法,都說興隆號的真正船主是袁孝農,李旺九隻是出來頂包的。”
程焱東道:“那件案子並不歸我們濱海這邊管,如果想知道詳細情況,我建議你去北港新港分局去找蘇榮添蘇局,那件案子是他負責處理。”
文浩南道:“我會去找的,焱東同志,我想問一句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沒有繼續查下去?難道你不覺得這件案子充滿了疑點?是因爲案子涉及到袁孝農?而他的大哥就是北港公安局長袁孝工嗎?”
程焱東沒有說話,可是張揚已經被文浩南這種咄咄逼人的架勢惹火了,他開口道:“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查?你怎麼就能認定我們顧忌袁孝工?浩南哥,做事情是要講究策略的,很多時候不能硬來。”
文浩南道:“我不知道你們所謂的策略是什麼?但是身爲一個警務人員,在發現異常情況的時候,絕不應該中途放棄,程焱東,如果讓我查到這其中存在任何的瀆職行爲,我絕不會徇私。”文浩南說完,起身離去。
張大官人極其鬱悶地望着文浩南的背影,等到房門在他身後關閉之後,方纔嘆了口氣道:“我怎麼覺得他好像要跟全世界爲敵似的?”
程焱東道:“他把過去的事情翻了一遍,在他眼中,恐怕我們都和犯罪分子同流合污,天下間只有他一個人是清白的,只有他是正義的化身,這樣搞下去肯定會惹麻煩的。”
張揚笑道:“我真是有些擔心他了,做事情太過執着不好。”
常海天找張揚是爲了福隆港的事情,張揚昨天的那一手收到了奇效,根據龐金貴反饋回來的消息,目前廠子裡已經有多半工人表示要求政府放棄建設新港的計劃,龐金貴正在籤意向書,凡是希望市裡重啓福隆港改造擴建工程的都要在上面簽字。
見到張揚,常海天不禁抱怨道:“張書記,您這是跑哪兒去了,我給您打了無數個電話,始終都關機。”
張揚道:“不是關機,是手機落水裡了。”
常海天道:“張書記,我現在是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你把建設新港的消息剛一放出去,這邊福隆港的工人都慌了,現在廠子里正在搞情願呢,要求市裡放棄建設新港的計劃,仍然按照原計劃擴建福隆港。”
張揚笑道:“人啊,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不耍點手段,他們就會得寸進尺。”
常海天道:“其實和老百姓相處也需要講究策略,必要的時候的確需要耍點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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