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夢媛看到他半天沒有應聲,擡起頭看了看他,正遇到他灼熱的目光,喬夢媛的俏臉又紅了起來,此時方纔意識到自己面對着幾乎光着身子的張揚。她有些難爲情的閉了下眼睛:“老實點!”
不說還好,這一說,張大官人的某處卻偏偏不老實起來,喬夢媛自然留意到了這一切,霞飛雙頰,紅暈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她有些驚慌的放下藥瓶,站起身來。
張大官人暗罵自己這薄弱的控制力,好歹也是一正處級幹部了,怎麼還是那麼衝動呢?
喬夢媛道:“我去看看麥琪兒回來了沒有!”
張揚點了點頭,自行包紮好傷口,然後一瘸一拐的移動到沙發上躺下。
喬夢媛俏臉發燒的逃到了別墅外面,舒了一口氣,卻看到蕭玫紅拎着一個塑料袋走了過來,喬夢媛迎了過去。
蕭玫紅道:“給他找了幾件衣服,讓他換上吧。”
喬夢媛點了點頭,低聲道:“有沒有什麼消息?”
蕭玫紅低聲道:“剛纔濱海程局打電話過來,說他已經趕往這裡,我想不久以後他就會到達了。”
喬夢媛道:“有沒有告訴時維他們?”
蕭玫紅搖了搖頭道:“我沒提這件事,只說張揚陪某位市領導過來,正在談公事呢,今晚不能陪他們了。”蕭玫紅處理事情非常的老練成熟。
喬夢媛點了點頭。
蕭玫紅望着她忽然道:“你沒事吧?”
喬夢媛道:“沒事啊!”
蕭玫紅的目光顯得有些奇怪,她輕聲道:“我去看看警方來人了沒有!”
喬夢媛看着她遠去,這纔想起了什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頰,燙得嚇人,心中更是羞澀難當,這下糗大了,自己的狼狽樣子肯定被蕭玫紅全都看在眼裡了。
喬夢媛拿着衣服返回房內,看到張揚坐在沙發上,弄了一條毛巾被圍在胯間,她不禁有些想笑,最終還是忍住了,從袋子裡拿出衣服放在張揚身旁,輕聲道:“看看合不合適。”
張揚道:“你迴避一下吧,我自己能行。”
喬夢媛含羞嗔道:“我原本也沒想留下!”這廝難道以爲自己會幫他換衣服?喬夢媛本想離去,可是看到張揚身上溼漉漉的全都是海水,咬了咬嘴脣道:“要不我扶你去浴室用熱水擦一下身?”
張揚點了點頭,他伸出一條手臂,喬夢媛來到他的身邊,讓他將手臂搭在自己的肩頭,攙着張揚一瘸一拐的走向一樓浴室。
兩人貼得如此之近,甚至可以聽到彼此心跳的聲音,喬夢媛螓首低垂,不敢去看張揚的眼睛。
張揚低聲道:“謝謝你!”
喬夢媛搖了搖頭道:“我們之間不用說這些,當初在南錫的時候,你也幫過我。”
張大官人厚顏無恥道:“我沒幫你擦過身,以後我一定加倍補償你。”不知是不是因爲失血的緣故,這廝今晚的意志力格外薄弱。
喬夢媛羞得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這廝真是皮厚,什麼話都能說出來,她越是害羞,在張大官人的眼中越是可愛。來到浴室,喬夢媛用熱毛巾幫助張揚擦乾了身體,又爲他洗了洗頭,喬夢媛溫軟的纖手輕揉着張揚的短髮,美眸之中盡是溫柔。張大官人此時已經完全忘卻了傷口的疼痛,只覺着這一槍換來了喬夢媛對自己的悉心照顧,實在是太值了。
張大官人的身上僅僅穿着一條內褲,雙腿間的一團又開始蠢蠢欲動,喬夢媛羞不自勝,她顫聲道:“我去給你拿衣服……”本想離去,卻被張揚一把勾住纖腰,將她的嬌軀攬入懷中,兩人四目相對,張大官人的目光火一般灼熱,似乎就要燃燒起來,喬夢媛的目光飽含羞澀和惶恐,因爲緊張她劇烈地喘息着,胸膛和張揚幾近赤裸的身軀緊緊相貼,喬夢媛低聲道:“放開我……”
張揚非但沒放,反而用大手摟住她的玉臀,讓她的嬌軀更加緊密地和自己貼合在一起,喬夢媛感覺到了他熱力驚人的堅硬,宛如受驚的羔羊般想要推開他,她的力量在張揚的面前卻根本不值一提,張揚低下頭去,極其霸道地吻住了她的脣,喬夢媛的嬌軀宛如被電擊般顫抖了一下,隨即凝固在那裡,她的腦海在這一瞬間完全空白,當她的意識慢慢恢復,感覺到張揚的舌尖正試圖突破她的脣,喬夢媛下意識的扭轉了一下頭,然後屈起膝蓋狠狠在張揚的身上頂了一下。
張大官人發出痛苦的悶哼,手臂一鬆,喬夢媛乘機從他的懷抱中逃了出去,這一下正頂在張大官人的槍傷之上。張大官人好半天才從疼痛中恢復過來,被荷爾蒙矇蔽的意識也在疼痛中清醒,自己剛纔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長久以來,他一直在喬夢媛面前僞裝的像一個守禮君子,可今兒居然把狼性暴露,張大官人有些尷尬的揉着頭髮,想要出去向喬夢媛說聲抱歉,沒等他走出浴室的房門,幾件衣服就劈頭蓋臉的扔了過來,張揚伸手接住,看到喬夢媛俏臉緋紅,一臉羞澀的站在那裡:“還不趕緊穿上,他們就要來了!”
張大官人相信自己沒看錯,喬夢媛的表情雖然複雜,可是從中並沒有找到任何氣惱的成分,也就是說,喬夢媛沒有因自己剛纔的作爲而生氣,張大官人心中一寬。
張大官人換上衣服從浴室中走出來,看到喬夢媛已經梳理好了被他弄亂的秀髮,衣服也整理好了,目光並沒有看他,小聲道:“外面有人到了!”
張大官人自知理虧,不敢主動搭話,嗯了一聲,單腳跳着向沙發靠近。
喬夢媛看到他的樣子,心中實在不忍,又走過來攙扶住他的手臂,幫他在沙發上坐下,張揚趁機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你太美,我意志力薄弱,沒禁住考驗。”
喬夢媛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以後再敢這樣,我這輩子都不理你。”話說出口卻覺得極其蒼白,連她自己都不相信,以她對張揚的瞭解,這廝保不齊那天還敢鬧這麼一出,可是自己這輩子都不理他,恐怕很難做到。
房門輕輕敲響,蕭玫紅陪同程焱東走了進來。
張揚已經換好了衣服,至少從外表上看不出他受了重傷,程焱東關切道:“張書記,有沒有受傷?”
張揚笑道:“還好,腿上擦破了點皮。”他招呼程焱東坐下。
程焱東道:“我剛纔去調查過,你所說的那艘快艇在碼頭上根本沒有登記,也沒有人聽說過那個叫嚴水根的船老大。”
張大官人一聽就愣了:“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那艘快艇的編號,是他親口告訴我他的名字的。”
程焱東道:“這件事很蹊蹺,爲什麼漁船會這麼準確鎖定快艇的位置,還有,你並沒有看到那個嚴水根中槍。”
張揚道:“是,他比我逃得還快,射擊剛一開始他就跳進了水裡。”
喬夢媛道:“有沒有這種可能,你所說的那個嚴水根也是參予謀害你的犯罪分子之一,是他將快艇駕駛到了預先約定好的海域?然後那艘漁船對你發動進攻。”
程焱東點了點頭道:“現在看很有可能,我已經調查過檔案,也通過關係調查了今晚海警的報案情況,並沒有任何關於這起槍擊案的報警消息。剛纔我也讓人去碼頭上去問,沒有人聽說過嚴水根這個人。”
張揚怒道:“果然是衝着我來的!”
程焱東道:“張書記,這件事我們要不要通知北港警方?”
張揚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道:“暫時保密,你繼續調查快艇和漁船的事情,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想要對我下手!”
一直沒有說話的蕭玫紅道:“張書記,我看這件事你還是要小心爲妙,你在明處,那些人在暗處,他們爲了報復你不惜採用這樣的手段,以後你出門一定要小心了。”
張揚冷笑道:“一幫宵小之輩,我纔不會怕他們。”
喬夢媛向蕭玫紅使了個眼色,兩人起身離去。
等到她們走後,程焱東低聲道:“張書記你能詳細描述一下那個船老大的外貌特徵嗎?”
張大官人仔細想了想道:“那人膚色很黑,國字臉,對了鼻樑上又一顆黑痣,像只蒼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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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的人大都膚色很黑,國字臉也很常見,真正有參考價值的是這顆黑痣,程焱東點了點頭道:“目前只能從船老大的身份入手了,張書記,根據你所說的情況,這個船老大十有八九是參予謀害你的犯罪分子,他用了假名,故意用快艇將你帶到約定地點。”
張揚道:“事發突然,我反應的速度不慢,就算嚴水根比我快了一點,相信他也逃脫不出火力網的射殺,我看這個人十有八九已經死了。”
程焱東道:“在大海中找一具屍體很難,那艘快艇已經沉沒,找到的希望也很小。張書記,有沒有想過到底是誰想殺你?”
張揚道:“之前那個神秘人打來電話,提醒我要小心,看來他已經提前知道有人想要謀害我。”
程焱東道:“興隆號的事情就是他透露給你的,難道這件事也是因爲興隆號而起,有些人因爲這件事蓄意報復你。”
張揚皺了皺眉頭,低聲道:“查查袁孝農,如果說興隆號是他的,現在最恨我的人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