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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偉童離去之後,張揚向喬鵬舉道:“怎麼?突然決定去美國了?”
喬鵬舉道:“不是突然,是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我爺爺已經明確說過,以後禁止我經商,我的性格又不適合從政,所以我慎重考慮之後,還是決定去國外發展。”
張揚道:“這樣也好,去國外憑藉自己的本事開創一番天地,以後衣錦還鄉,那種感覺絕對的揚眉吐氣。”
喬鵬舉笑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合着我過去的那些成績全都是依靠家裡得來的?”
張揚道:“我可沒說。”
“你雖然沒說,心裡這樣想了!”喬鵬舉笑着說完,卻接着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心裡明白,如果不是因爲祖輩餘蔭,我之前的一切不會如此順利,其實今天過來參加慈善晚會的這些人,又有哪一個不是依靠父輩的幫助,就算沒有直接的幫助,也有間接的影響,我今天過來是要告訴他們,我喬鵬舉不會被輕易打垮,我們喬家仍然是過去的喬家。”喬鵬舉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他心底卻明白,隨着爺爺的老去,喬家的影響力會江河日下,這次環宇的事情爲他敲醒了警鐘,正是因爲這件事,才讓喬鵬舉徹底下定決心前往國外發展,他必須要依靠自己的能力闖出一片天地。
張揚道:“鵬舉,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成功!”
喬鵬舉微笑道:“我也相信!”
“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誰委託你過來拍走我的那幅字?”
喬鵬舉道:“別人不讓我說,受人所託忠人之事,作爲朋友,你不想我失信於人吧?”
既然喬鵬舉把話說到了這種地步,張揚當然不好再問,他微笑道:“花兩百萬買我的一幅字,只有何長安能夠幹出這樣的事情,想不到今天你也鬧了這一出。”
喬鵬舉笑道:“這也證明你書法的價值,我聽說你最近在給薛老當他的書法老師,不知是否有這件事?”
張揚內心微微一怔,喬鵬舉的消息夠靈通的,可他馬上又想到,最近這段時間喬鵬舉都被關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的一切消息來源都得自於家庭,而且他明天就要前往美國,這時候問起這件事,十有八九並不是他的意思。
張揚笑道:“有這回事,薛爺把我的書法吹得天花亂墜,剛巧薛老又是一個書法愛好者,沒事就把我叫過去交流書法,他的書法老師我可不敢當。”
喬鵬舉道:“薛老這個人並不好說話,平時給人的感覺很嚴肅。”顯然他對張揚的話並不全信。
薛偉童和友人打完招呼,重新走了回來,喬鵬舉和張揚關於薛家的對話也就到此爲止。
此時周興國和徐建基也來到了屋頂花園,他們都和喬鵬舉很熟,笑着過來握手寒暄,徐建基道:“鵬舉兄依然鋒芒畢露,氣魄過人,讓我這個當兄弟的甘拜下風。”
喬鵬舉笑道:“老弟太客氣了,剛纔要不是你對我手下留情,這幅字可落不到我的手裡。”
徐建基笑道:“落在誰的手裡都一樣,這筆錢最終還是要捐出去的,說起來我還要感謝鵬舉兄,幫我省了一筆錢。”
喬鵬舉道:“我爸最欣賞張揚的字,我拍下這幅字也是回去送給他。”
周興國一旁笑道:“就憑喬叔叔和張揚的關係,讓他寫多少,他還不得乖乖寫多少!”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張揚道:“我的書法水準也就當得起一般,大夥兒別把我擡得太高,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薛偉童道:“你還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現在我爺爺都被你給忽悠的暈頭轉向,在家裡總是誇你的書法一流,還說你隱然有了宗師境界,以後在書法上的成就不可限量。”
張揚心說,不是自己忽悠薛老,是薛老忽悠他們一大家子人呢,薛老得了肝癌,一直嚴守秘密,目前張揚爲他治療,因爲擔心張揚登門過於頻繁,所以纔想出了這個主意。
周興國道:“鵬舉,聽說你明天就要前往美國,這麼着吧,今晚我給你送行。”
喬鵬舉道:“這樣啊,周哥,我答應了家裡要早點回去。”
幾個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向天馬行空的喬鵬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規矩了,這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喬鵬舉道:“你們還別笑,真的,最近我都在家裡關禁閉,今兒算是好不容易放了迴風,家裡給我下了硬性規定,讓我十點前到家。”
周興國道:“沒關係,我給喬叔叔打電話,我想他對我信得過。”
周興國的形象是健康穩重的,他的電話果然起到了作用,喬振樑法外開恩,讓喬鵬舉可以再晚點兒回家,不過要在十二點前。
在薛偉童的建議下,這羣人去了馮景亮的紫金閣,喬家現在的聲勢雖然不如之前,可仍然不是馮景亮之輩能夠企及的,他大方得很,當即表示今晚的這頓飯算他的。
他們出發之前,馮景亮就安排廚師做菜,等他們到的時候,涼菜已經擺好了。
喬鵬舉坐下來,不由得笑道:“我算看出來了,你們是打算把我徹底送走,以後就別回來了。”
張揚道:“你就得抱着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心理,去了美利堅,回來的時候一定要衣錦還鄉,不然你怎麼好意思見我們這些父老鄉親,乾脆一頭在自由女神像前撞死得了。”
喬鵬舉笑罵道:“臭嘴,我還沒走呢就這麼咒我!”
周興國微笑道:“鵬舉,其實在哪兒發展還不是一樣,很多事情是沒有選擇的,正如我們的家庭,我們因爲家庭擁有了不少的便利,但是我們同樣承受了比別人更大的壓力,既然擁有這樣的平臺,我們爲什麼不可以利用?”
徐建基也跟着點頭道:“我贊同周老大的說法,美利堅也不好混,國內多好啊,大家這麼多朋友相互照應。我記得有句話說得好,如果說我比別人看得更遠些,那是因爲我站在了巨人的肩上。我們這些人生來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了,不是我們想的,可已經站上了,在我們的羽翼沒有豐滿之前,是不能盲目往下跳的,否則只有幾個結果。”
薛偉童道:“摔死唄!”
喬鵬舉道:“謝謝各位的好意,你們的話我都明白,可是我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正是因爲我的原因給家庭帶來了很大的困擾,父親禁止我經商,我想他是正確的,無論我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多高,多遠,終有一天,巨人會老去,他們的肩膀會無法承載我們的重量,而我們必須面臨單飛的一天,我已經摔得鼻青臉腫,不在乎多摔一次。”他端起酒杯道:“各位兄弟,我一定會回來,其實我現在的心態已經不像過去那樣,無論我的未來混成什麼樣子,我都能保持心平氣和,對自己都算有個交代。”
周興國道:“鵬舉,你成熟了!”
喬鵬舉笑道:“人總是在做錯事之後纔會成熟一點,我希望我能夠更成熟一些,避免再去犯那些低級幼稚的錯誤。”
張揚舉起酒杯道:“來,哥幾個敬鵬舉一杯,祝他前往美利堅,直插美帝國主義的心臟,對美國佬進行和平演變,最好成爲一個政客,混入美國政壇,我看好你,三十年後,美國總統就是你的。”
薛偉童笑道:“三哥,你在鼓動鵬舉哥去顛覆美國政權啊!”
“不可以嗎?美國佬整天打這個滅那個,到處惹是生非,也該讓他們嚐嚐和平演變的味道。”
徐建基道:“好,爲了顛覆老美的大業,咱們幹了一杯!”
一羣人把杯中酒喝了,喬鵬舉放下酒杯道:“張揚,你和陳安邦多大仇啊?怎麼他還是針對你?”
張揚道:“小孩子罷了,我懶得理他!”
薛偉童道:“這個陳安邦真是不省心,得了這麼多次教訓了,還是死不悔改。”
周興國道:“少年得志,心高氣傲是免不了的,老三,你別跟他一般計較,找到機會,我好好說說他。”
張揚道:“算了,我又不常呆在京城,跟他也沒多少交集,以後儘量避免見面就是了。”
薛偉童看了喬鵬舉一眼道:“要說我三哥和陳安邦結怨,還是因爲鵬飛,如果不是他一槍轟了陳安邦的寶貝賽馬,這道樑子或許不會結得那麼深。”
喬鵬舉當然知道了這件事,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鵬飛做得對,喬家就算暫時遇到了點困難,也不是陳安邦這種角色能夠欺負的,喬鵬舉淡然道:“搞了一圈子,陳安邦的事情還是因爲我弟弟而起,興國下次你見到他的時候幫我抓告他,等我回來的時候,我請他吃馬肉!”
周興國笑了笑:“好!”心中卻暗歎,喬家的子弟仍然是不服輸的性子,雖然喬家的聲望大不如前,但是,誰要招惹了他們,還是非常麻煩的,這個陳安邦以後在京城太子圈中恐怕不好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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