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從未想過文玲會在這裡出現,這位乾姐姐真的很像打不死的小強,這種時候,她本應該留在京城過年,怎麼她也來到了漢城,而且找到了自己。看到金敏兒落入了文玲的手中,張揚頓時亂了方寸,可是面對文玲這樣的高手,他決不能讓她看出自己的緊張,張揚笑眯眯道:“玲姐,什麼時候來的漢城?”看他的樣子真的像遇到了許久不見的親人。
文玲的手仍然扼住金敏兒的咽喉,冷笑望着張揚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來漢城的目的?”
張揚笑道:“我有什麼目的?只不過是來拜會朋友罷了。”
文玲道:“你來漢城還不是爲了逆轉乾坤的秘密!”
張大官人真有些摸不着頭腦了,看來文玲的真正目的纔是逆轉乾坤的秘密,他乾咳了一聲道:“玲姐,如果我說我是湊巧路過這裡,你相信嗎?”
文玲顯然不會相信,她望着金敏兒道:“想不到京師第一名妓春雪晴也在這裡。”
金敏兒聽得如同墜入雲裡霧裡,張大官人的表情卻是頗爲無奈,文玲居然認識春雪晴,這就證明她和自己來自於同一個時代,不過文玲到現在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張揚道:“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文玲,你找的是我,難爲一個外人做什麼?”
文玲道:“外人?你以爲當真可以騙過我?一直以來我都覺着你很不對頭,何以你的武功會如此高強?何以你會了解這麼多的過去?何以你會對那些拓片這麼感興趣?原來你和我來自同一時代。”
張大官人嘆了口氣道:“文玲,看來你的腦子真的有毛病了,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文玲冷冷看着他道:“事到如今,你還跟我裝傻!”
張揚道:“我現在說一切都是巧合罷了,你會不會相信?”
“鬼才會相信你!”
張揚淡然笑道:“在我眼中,你現在和鬼又有什麼分別?你活在世上,卻不知自己因何而活,是不是覺着自己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是不是覺着和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誰?”
文玲點中金敏兒的穴道,將她一把拍開,一雙陰冷的眸子充滿凜冽的殺機,咬牙切齒道:“張揚,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神通?”
張揚自從參悟大乘決之後,面對文玲已經有恃無恐,他微笑道:“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對手,距離上次金針刺穴不過百日的光景,這麼短的時間內,你的功力不可能恢復到昔日的狀態。”張揚的意思很明顯,你當初金針刺穴都尚且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你內傷未愈,更加不是我的對手。
文玲發出一聲嗬嗬冷笑:“接招吧!”有質無形的凜冽殺氣從她的周身彌散出來,籠罩住方圓十米左右的天地,空中飄飛的雪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吸引,向她的周身聚攏,又在距離她身體一尺的地方凝聚不動,文玲向前踏出了一步,足下積雪竟然一片片升騰而起,瘦削的手掌聚攏成拳,緩緩向張揚打去,文玲出拳的速度並不快,可是強大的壓力卻如同排山倒海般向張揚壓迫而來。
張揚皺了皺眉頭,他開始意識到現實並不像他想象中那般樂觀,眼前的文玲不但已經修復了金針刺穴損傷的經脈,恢復了內力,而且功力似乎更勝往昔。
若論功力之霸道,張揚絕不遜色於文玲,升龍拳的剛猛無比,他一拳龍戰於野迎出,和文玲已經不是第一次交手,所以張揚一出手就用盡了全力,雙拳撞擊在一起,發出蓬!地一聲悶響,文玲身軀微微一晃,張揚的腳下卻是紋絲不動,自從修煉大乘決之後,他的內力與日俱增,此消彼長,現在和文玲交手他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
文玲和張揚硬拼了一拳之後,已經知道自己的內力遜色於張揚,倘若硬碰硬的比拼,到最後落敗的肯定是自己。所以拼了這一拳後,文玲身軀一轉瞬間已經飄回金敏兒身邊。
張揚投鼠忌器,不敢逼得太緊,文玲性情乖張怪戾,萬一觸怒了她,她轉而向金敏兒下手也有可能。
文玲滿腹狐疑的看着張揚,以她對張揚的瞭解,張揚的武功過去並沒有那麼厲害,他爲何會提升的如此迅速。
張揚道:“文玲,咱們這樣爭鬥下去好像沒有任何的意義,我看還是就這麼算了,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怎麼樣?”
文玲道:“說得輕巧,除非你交出逆轉乾坤的真正秘密。”
張揚嘆了口氣道:“爲什麼你總是認定秘密在我的身上?”
文玲道:“你不說,那好,我就讓你永世不得安生!”她忽然騰空跳出,兩道銀光沒入金敏兒的嬌軀之上,張揚畢竟距離較遠,想要阻止根本來不及了。
文玲也沒有停下來和張揚繼續交戰的意思,她已經躍下藍星宮,足尖在雪地上輕輕一點,轉瞬之間已經消失在雪夜之中。
張揚顧不上去追趕文玲,抱起雪地上的金敏兒,一手拍開她的穴道,金敏兒被剛纔的一幕嚇得不輕,撲入張揚懷中,嬌軀仍然抖個不停,雙腿也因爲害怕變得痠軟,竟然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張揚抱起金敏兒,回到她的房間內,金敏兒這會兒方纔稍稍平靜下來,顫聲道:“她是誰?好可怕,爲什麼認定了我是春雪晴?還說你和她來自同一時代?”
張揚沒有馬上向她解釋這一切,剛纔他看到有兩道寒光沒入了金敏兒的身體,關切道:“你身體痛不痛?有什麼異常的反應?”
金敏兒指了指胸口,含羞道:“這裡好像被刺了一下,有些疼痛……”張揚探了探她的脈門,發現金敏兒的脈相已經出現了異常,他低聲道:“敏兒,我想幫你檢查一下。”
金敏兒一張俏臉紅到了脖子根。
張大官人偏偏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來了一句:“那啥,你放心,我絕沒有其他的意思。”
金敏兒垂下俏臉,過了一會兒方纔低聲道:“你轉過身去!”
張大官人把身子轉了過去,其實金敏兒讓他轉身也有些多餘,既然是他要幫着檢查,轉過身顯然是不能的,到頭來張揚還得轉過頭來,金敏兒羞得緊緊閉上了眼睛。
張大官人望着金敏兒一對美得無法形容的椒乳,眼睛都直了,只差沒把鼻血噴到金敏兒白嫩嫩的胸脯上,好歹這貨腦袋裡還有根弦牽着,他現在要以醫者的眼光來看,決不能帶有任何猥褻和淫蕩的思想,雖然他根本做不到。
在金敏兒的胸膛上張揚看到了一個細小的紅點,他用手指輕輕觸摸了一下,觸手處溫軟滑膩,張大官人魂都飛走了半邊。
金敏兒秀眉微顰,痛得嗯了一聲,正是這聲呻吟把張大官人拉回到現實中來,他提醒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仔細檢查之後,又在金敏兒的臍下找到了一個紅點,張揚想起剛纔看到的兩道寒光,文玲在逃走的時候,射出了兩道冰針,冰針是她利用陰寒之力凝固寒氣而成,這兩根冰針都直接射入了金敏兒的穴道,透入之後,冰針很快就會被她的體溫所融化,但是寒毒卻留在了金敏兒的經脈之中。唯一的救治方法,就是利用渾厚的內力將寒毒從金敏兒的經脈中逼出來。
張揚讓金敏兒平躺,自己坐在她的身邊,一隻手貼在她的胸前,一隻手貼在她的臍下,手掌貼在金敏兒誘人的肉體之上,眼看着這活色生香的場面,對張大官人的意志絕對是一次殘酷的考驗。這廝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目,強迫自己將非分之想全都摒棄,默默告訴自己,咱可是共產黨員,國家幹部,關鍵時刻一定要把握住自己,控制住自己,黨和人民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兩股暖流送入金敏兒的體內,體內的寒意漸漸消褪,張揚的內力在金敏兒經脈之中運轉了兩個周天,直到將所有的寒毒清理乾淨,他這才徐徐收回內力。很君子的轉過身去,低聲道:“你早些休息,我就在隔壁!”
連張揚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自制力,今兒他的表現可謂是直追柳下惠。
爲金敏兒驅除寒毒,又耗費了張揚不少的內力,他意識到今天文玲似乎有意爲之,她之所以射傷金敏兒,其真正的用意就是要張揚爲她療傷,從而損耗他的內力。真正麻煩的是,明天還要面對韓國第一高手金斗羅的決戰,張揚甚至開始懷疑,文玲今晚前來根本就是爲了這件事,難道她也聽說了自己和金斗羅之間的這場決鬥?所以才利用這樣的方法,提前消耗自己的內力?
張揚正在想着這件事的時候,忽然聽到房門被輕輕敲響,這個時候,只有金敏兒會過來,他輕聲道:“進來!”
金敏兒已經穿好了衣服,俏臉仍然有些發紅,黑長的睫毛低垂着,目光不敢正眼去看張揚。來到張揚面前,怯生生道:“我還是有些害怕,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