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官人當然明白可疑分子的定義,這裡是西藏,搞不好就得和反龘黨反社會主義分裂祖國扯上關係,張揚道:“你什麼意思啊?這年頭見義勇爲也成了可疑分子了?”
那姓熊的男子走到張揚面前,冷冷看着他道:“我叫熊炳昆。”
薛偉童切了一聲:“沒聽說過!”
熊炳昆道:“沒聽說過不要緊,以後你們就會知道。”
一名武龘警從張揚的身上收繳了手機,向熊炳昆道:“熊隊,怎麼辦?”
熊炳昆道:“先關着,明天再說!”其實張揚和薛偉童的手機因爲泡水都不能用了。
張揚和薛偉童就這樣被關到了拘留間裡,張揚道:“妹子,你不找人啊?”看到薛偉童到現在都沒什麼表示,張揚有些鬧不明白了。
薛偉童卻笑道:“我長這麼大還沒被人囚禁過,好玩!”
張大官人苦笑道:“放着五星標準的酒店你不去住,跑到這裡來坐牢,真是服了你了,要不我帶你殺出去?”
薛偉童道:“急什麼,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麼收場。”
張揚道:“那姓熊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心他給咱們羅織一個現行反革龘命罪,再扣上分裂祖國的大帽子。”
薛偉童道:“讓他鬧騰,鬧騰的越大,死得越快!”她走到鐵柵欄前,衝着看門的武龘警戰士道:“武龘警同志,你們都把我們給關趄來了,還戴着手銬啊,你們還有人權嗎?”
那名武龘警戰士道:“我們熊隊說了,你們是危險分子,都給我放老實點!”
薛偉童只能回到張揚身邊,卻見他兩隻手已經獲得了自由,那副鋥亮的手銬被他扔到了一邊,薛偉童驚奇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揚微笑道:“區區一副手銬而已,別說是它,連牢門也攔不住我。”
薛偉童興奮的雙目生光,她把雙手遞到張揚面前,張揚看了看那名武龘警,已經趴在桌上睡着了,張揚稍稍,一下就把薛偉童的手銬給掰開了,薛偉童低聲道:“要不咱們越獄玩兒吧!”
張大官人可沒有那麼多的閒情逸致陪她玩兒,這裡畢竟是武龘警支隊,除了裡面的看守以外,外面還有不少值班的武龘警,這幫人都是荷槍實彈,從這幫人眼皮底下越獄,自己還好辦,薛偉童可沒有躲槍子兒的本事。張揚道:“今晚咱們還是誓把牢底坐穿吧,大晚上的我是不想折騰了,我說妹子,你只要把身份一亮,這件事不就迎刃而解了,咱們何苦當這階下之囚?”
薛偉童道:“這才叫生活,人活在世上,什麼樣的生活都要體會,你長這麼大還沒坐過牢吧?”
張揚笑道:“坐過,不過被人關在籠子裡還是頭一次。”
薛偉童道:“也不是第一次吧,上次在鐵蹄山的事情你忘了。”
張揚不禁笑了起來,上次是被一羣狼給逼到籠子裡,這次是被人,在他看來,薛偉童純粹是閒着沒事,想方設尋求新奇刺激的主兒。張大官人閒着也是閒着,既然薛偉童不願意亮出身份現在就走,他乾脆藉着這段時間練。
薛偉童的新奇感很快就過去了,她發現坐牢的確是一件枯燥無味的事情,張揚有一點並沒說錯,薛偉童之所以甘心情願的被這幫武龘警銬回總隊,目的就是好玩兒,由此可見薛偉童的內心世界空虛得很。她衝着那名武龘警叫道:“喂,武龘警同志!”
正在打瞌睡的武龘警不耐煩的擡起頭來:“我說你煩不煩啊?”
薛偉童道:“我想去衛生間!”
武龘警道:“不是有痰盂嗎?就地解決唄!”
薛偉童怒道:“你看不出來我是女的啊?”
武龘警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還別說,我還真沒看出來!”
張大官人在那兒閉目養神,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噴了,不過這會兒他不適合出聲,要是說話薛偉童肯定更加尷尬。
武龘警走過來:“真是麻煩,我警告你,別耍花樣啊!”
薛偉童道:“我戴着手銬呢,你怕什麼?”
武龘警墓寨簾究的開門,張大官人雖然沒睜眼,卻已經知道這貨倒黴了,薛偉童肯定不是要去衛生間這麼簡單,她十有**要實施她的越獄大計。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很快就聽到一拳打在身體上的聲音,張揚睜開雙眼,卻見那名武龘警已經被薛偉童乾脆利落的放倒了。她不無得意的向張揚笑了笑道:“就憑他們也想困住我。”
張揚道:“妹子,你搞清楚,這裡是武龘警總部,你這邊逃出去,外面不知有多少槍對着我們,別人可不知道咱們是幹什麼的,萬一把咱們當成反革龘命分子給崩了,你說咱倆到哪兒說理去?”薛偉童從那名武龘警的身上杷槍搜出來了。拍了拍武龘警的腦袋:“有他當人質,怕什麼?”
張大官人苦笑道:“妹子,我得提醒你,你正在往犯罪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薛偉童道:“怕什麼?天塌下來由我頂着!”
那名武龘警這會兒甦醒過來,眨了眨眼睛,憤然道:“你們這是在犯罪!”
張大官人道:“看看,我就說吧!”
薛偉童用槍口抵住他的腦袋:“你少嚇唬我,你們才犯罪呢,竟然敢非拘禁我,給我站起來!”薛偉童今天興致來了,要玩玩越獄。
那武龘警站起身,忽然向辦公桌撲去,一下就摁響了警報器,頓時整個院落中響起密集的警報聲。
薛偉童氣得一腳把那名武龘警踹了個屁墩兒。
張揚勸道:“別玩了!”這薛偉童只要興致上來,就不定期的發神經。
薛偉童的臉上的表情卻顯得越發興奮。外面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薛偉童道:“不是我想玩,是他們要玩!”
外面已經開始喊話:“屋裡面的人聽着,儘快投降,爭取獲得寬大處理。”
薛偉童從那名武龘警的身上摘下對講機,衝着對講機道:“你們聽着,現在你們的人就在我手裡,誰敢衝進來,我就一槍崩了他。”她把對講機伸向武龘警面前:“說話,你給我說話!”
那武龘警道:“是我……是我苗強,他們有兩個人,手持武”。””話沒說完呢,張揚已經伸手封住了他的啞,這武龘警還真有些膽色,居然敢趁機向外面通報裡面情況。
外面的聲音又叫喊起來:“放下武器,我們已經將這粒包圍了,你們不要負隅頑抗……,”
張大官人聽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還他媽繳槍不殺呢?”
薛偉童道:“讓你們頭兒過來談判!我給你們半個小時,如果半個小時內他不到,會發生怎樣的結果,你們心裡有數。”
事情鬧到了這種地步,張揚只能眼看着薛偉童由着性子鬧下去,她壓根就把今晚的事情當成了兒戲,好像在扮演着警匪對抗的遊戲。
張揚低聲提醒她道:“要不要通知你姑父他們?”
薛偉童道:“不用,我們自己就能解決。”
張揚道:“以防萬一,武龘警部隊狙擊手很厲害的。”
薛偉童擡起手龘槍,呯!呯!兩聲槍響,將房間內的燈全都打滅,然後和張揚一起並肩靠在安全的角落,她忍不住格格的笑:“刺激啊,好玩,這麼多人陪着一起玩兵捉賊的遊戲,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張揚道:“我服了你了,這種事不好玩,萬一他們要是真的把我們定性爲反革龘命分子,不管這小子的性命,幾顆手榴彈扔進來,咱倆可就渣都不剩了。”
薛偉童道:“他們敢!我說你什麼思想啊?咱們武龘警部隊還不至於那麼不講道理吧?”
張大官人嘿嘿笑了一聲。
兩名嫌犯越獄,挾持一名武龘警戰士,這件事將整個武龘警支隊上上下下全都震動了,熊秉坤是第一特勤大隊的隊長,張揚和薛偉童兩人都是他給抓回來的,聽說這件事,慌忙趕了回來
拉薩武龘警支隊大隊長孟祥民也趕了過來,熊秉坤正在那裡忙着部署狙擊手。
孟祥民來到他面前,有些緊張道:“怎麼回事?”
熊秉坤道:“抓住了兩個可疑分子!”啥叫可疑?就是莫須有,這也算得上是的們國家的一大特色。
孟祥民道:“怎麼會讓他們逃出來?苗強怎麼會落在他們手裡?”
熊秉坤道:“我也不清楚裡面的情況,他們挾持了苗強,搶走了苗強的手龘槍,剛纔開了兩槍。”
孟祥民聽到他的彙報,表情變得極其凝重:“苗強有沒有事?”
熊秉坤搖了搖頭。
孟祥民從一旁的戰士手中拿過對講機,大聲道:“裡面的人聽着,你們的行爲已經構成了嚴重的犯罪,我奉勸你們要懸崖勒馬,迷途知返……,”
對講機中傳來一對青年男女的笑聲,孟祥民愣了,這兩名人犯已經陷入他們的重重包圍中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孟祥民道:“我勸你們還是主動投降,爭取寬大處理!”
薛偉童道:“你誰啊?我憑什麼向你投降?”
孟祥民道:“我是拉薩武龘警支隊大隊長孟祥民,只要你們主動投降,我可以確保你們的人身安全,不要執迷不悔了,現在我們一共有五十名武龘警戰士將這裡團團包圍,如果我們採取行動,我無保證後果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