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張揚躺在牀上欠久難以入眠,事情越是臨近,張揚越是感到不安,陳雪有一點沒說錯,他是當局者迷,以他和安語晨的親密關係,本不適合爲安語晨療傷,關心則亂,可是除了他以外,實在想象不出還有誰擁有這樣的能力,張大官人已經別無選擇。
有件事張揚始終都沒有對安語晨說過,想要治癒她的天生絕脈,絕不能等到胎兒自然降生的那一刻,從安語晨不經意流露出的對胎兒的關愛,張揚實在沒有足夠的把握可以說服她。
門外傳來腳步聲,張揚聽到了房門輕響,看到安語晨身穿白色純棉睡袍慢慢走了過來,美眸在黑暗中看着他,宛如溫柔的星光輕柔的落在他的臉上。
安語晨也看到了張揚在黑暗中閃爍的眸子,她溫婉的笑了起來,坐在張揚的牀邊,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張揚的臉,張揚握住她的手:“這麼晚了爲什麼還不去睡?”
“你也沒睡啊!”
張揚掀開被子,讓安語晨躺在自己的身邊,將她擁入自己的懷抱中。
安語晨道:“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張揚在她櫻脣上輕吻了一記,笑道:“不知道,就是睡不着,可能是因爲即將爲人父,我太激動了。”他的手探入安語晨的睡袍,撫摸在她溫暖滾圓的肚皮上。心中想着,這小子該不會踢我吧,果不其然,掌心又捱了一腳。
安語晨輕聲笑道:“他好像不喜歡你碰我!”
張揚道:“這還了得,居然敢跟我搶女人我非修理他不可。”
安語晨道:“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兒子?”
張揚微笑道:“我是誰啊?我下的種我能不知道?”張大官人的手越過安語晨圓滾滾的肚子落在她的雙峰之上,最近這尺寸絕對是暴漲,張揚道:“真大啊!”
“呸!瞧你的樣子,就是一流氓!也不怕孩子聽到。”
張揚道:“他聽得懂嗎?”
安語晨道:“人乃萬物之靈,當然聽得懂。”
張揚呵呵笑了一聲:“你說小東西長得像我還是像你?”
“像我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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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道:“丫頭,咱能別這麼霸道嗎?好歹這孩子也是咱倆共同努力,精誠合作的結果不能把勞一個人都給佔了。”
安語晨道:“喲嗬搞得自己跟大臣似的,你佔了我這麼大便宜你不說。”
張揚道:“我佔你啥便宜了?”
安語晨含羞道:“你明知故問。”
張揚道:“那不叫佔便宜,那叫一點就着,你情我願的事情,話說回來你要是不同意,我那不是犯嗎?”
安語晨道:“你就是犯,我是覺着咱倆這麼熟了你又是我師父,雖然暴露了你的色狼面目又對我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可我心地善良還是不忍心將你送入監獄,所以我忍了!”
張大官人樂得張大了嘴巴:“這麼說咱倆這事兒都是我強迫?”
安語晨道:“就是你強迫!”
張揚向前貼近了安語晨的嬌軀,安語晨卻害怕他壓到了孩子,轉過身去,背身靠在他的懷中,感覺到這廝的一雙大手又落在自己的臀上:“好像大了不少!”
安語晨忍不住笑:“噁心,你就沒有正經的時候。”
張太官人貼緊了她,安語晨感覺到這廝的身體變化,小聲道:“別鬧!”
張揚道:“我發現你越來越性感了。”
安語晨啐道:“大肚婆有什麼性感的?”
“形容不出來,但是抱着你就衝動。”
安語晨感到這廝摩擦着她最爲敏感的地方。安語晨反手抓住他:“不呃……”
張大官人輕輕着她的耳垂,手指輕輕撩撥着她。
安語晨忽然明白了這廝的用心,狠狠掐了他一下:“你這個壞蛋,就是想折磨我。”
張大官人哈哈笑了起來,在安語晨的上輕輕拍了拍:“誰讓你說我強迫來着?你嘴上不想,可……”他伸出溼珊纏的手指放在安語晨的鼻翼之前。
安語晨羞不可奈,轉身狠狠在他胸前捶了幾拳,然後將滾燙的俏臉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壞蛋,你捉弄我,你故意捉弄我!”
張揚微笑捧住她的俏臉:“丫頭,難道沒聽說過閨房之樂其樂無窮?”
安語晨道:“不就是那檔子事兒,有什麼好樂的?”
張大官人呵呵笑道:“樂在其中!”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安語晨泥濘不堪的所在。
安語晨下意識的美腿,緊緊抱住他,柔聲道:“如果這次我們母子能夠渡過劫難,以後
你想怎麼樂就怎麼樂!”
張揚感動的點了點頭,兩人就這樣靜靜擁抱在一起,低聲絮語着,不知不覺安語晨躺在他的懷中睡去。張揚輕吻她的額頭,爲她蓋好了被子,穿好衣服走出門去。
午夜時分,月朗星稀,明月高懸在黑天鵝絨般的天幕之上,清涼如水的月光盡情傾灑在山川湖泊之上,美麗的桑珠湖在夜風中泛起了一層層的波紋,宛如銀色的魚鱗,張揚站在湖畔平心靜氣,開始修煉大乘訣,自從得到大乘訣之後,他就沒有放鬆過對大乘訣的研習,這部武林至上的心經高深奧妙,以張大官人的武境界,對之的理解也是頗爲緩慢。
大乘訣的第一要訣,乃是吸納天地自然之氣,咋聽上去並沒有什乒稀奇,可是任何武的呼吸都是通過。鼻,而大乘訣卻是通過毛孔,這和張揚之前的武理念全然相左,雖然他也掌握了長時間不用口鼻呼吸的方,如龜息術,又如冥恆瑜伽術,不過這兩者都是通過減緩身體新陳代謝的速度而達到的,大乘訣在行之時體內新陳代謝的速度非但沒有減慢,反而氣息運行的速度比起平時成倍加速。
以張大官人之能,到現在都沒有成掌握這種呼吸方。
張揚盤膝坐在草地之上,幾經嘗試都沒有成,正在煩躁之時,忽然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張揚轉身望去,卻見陳雪出現在他的身後,淡然笑道:“這麼晚了,你也沒睡?”
陳雪道:“可能是剛來到這裡,睡不着,從窗口看到你在湖邊練,所以走過來看看。”
張揚並不瞞她:“我在修煉大乘訣,只可惜在開頭就遇到阻礙,我過去修煉的吐納方和大乘訣完全不同,想要修煉大乘訣,必須學會這種特殊的呼吸方。”
陳雪道:“用毛孔呼吸嗎?”她看過大乘訣自然知道其中的一些關鍵奧妙。
張揚點了點頭道:“我現在總算明白爲什麼練成大乘訣的人如此至少,開始的入門夫就從伐毛洗髓開始,這世上能做到的果然沒有幾個。”
陳雪道:“放棄習慣的呼吸方的確很難。”
張揚道:“我和別人不同,我會龜息術,又學會了冥恆瑜伽術,這兩樣夫都可以在缺氧的情況下讓我身體的代謝速度變慢,甚至可以以一種假死的狀態存活很長時間。”
陳雪莞爾道:“看來武學得太駁雜也不是什麼好事。”
張揚道:“現在我的狀態就像一個吃得很飽的人,明明眼前擺着珍饈美味,我想吃,卻再也沒有肚子吃下。”
陳雪道:“那就嘗試着吐出來一點。”
張揚苦笑道:“你當真是吃多了那麼容易解決?”
陳雪道:“人只有在絕境之中才能激發自身的潛力,你的問題大概在於掌握的太多,想要放棄習慣性的呼吸術,體內自然而然就會利用龜息術或者冥恆瑜伽術來解決身體出現的難題,假如你既放棄了過去的吐納方,又施展不出龜息術和瑜伽術,那麼你會怎樣?”
張大官人道:“我可能會活活憋死!”
陳雪道:“如果你掌握了大乘訣呢?”
張揚道:“你讓我用這種自殘的方式修煉大乘訣?”
陳雪道:“你自己當然做不到,因爲人有求生的本能,你之所以無完成突破是因爲你根本沒有把自己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
張揚想了想道:“好像有些道理。”
陳雪道:“要不我幫你試試。
張揚道:“怎樣試?難道你想拿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你的選擇太多,假如你無使用龜息術和冥恆瑜伽術,或者是其他,那麼你就只剩下了這唯一的選擇。”
張揚道:“那就是試試!”
陳雪道:“我封住你的幾處道,這樣可以截住你自丹田生出的內息。”
張揚點了點頭。
陳雪伸手欲點他道,手指快要觸及他胸膛道的時候,卻忽然停住,凝而不發道:“你不怕我趁機害你?”
張揚笑道:“對你我永遠都不會擔心,你寧願害自己也不捨得害我!”
陳雪美眸轉冷道:“癡人說夢!”她春蔥般的手指閃電般點中張揚胸前道,張大官人這才發現小妮子出手相當不慢,而且每戳中張揚的一處道,就從道貫入一股涼意。一段時間不見,陳雪的內力越發精進。
陳雪喝道:“想什麼?還不趕緊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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