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玲搖了搖頭道:“還沒定!”
隔離時間沒定就意味着徐光勝人還要繼續呆在這裡,他苦笑道:“真跟坐牢一樣,張主任,回頭給我找幾本書過來,我好打發時間。”
張揚看到徐光勝一切正常,估計他也沒有受到感染,向徐光勝笑了笑道:“徐主任,這次不好意思,把你連累了。”
徐光勝笑道:“在一起隔離也是緣分,我現在一切正常,沒有感染。”
張揚道:“等具體隔離時間定下來,你就能出去了。”
徐光勝道:“還不知道要多久。”他向張秋玲道:“張主任,我已經向院裡打了申請,要求參加你們的診療小組”他笑了笑道:“與其被關在房間裡無所事事,還不如發揮點作用。”
張揚笑了笑,那名小護士去收體溫計,發現賓館服務員的體溫也升高了,張秋玲顧不上吃飯,轉身去檢查了。
張揚暗自嘆了一口氣,這些醫務工作者也真不容易,平時老百姓都覺着當醫生的風光,卻沒有看到他們風光背後的付出,常言道,光看賊吃肉沒看賊捱打,話雖然糙了點,可道理不糙。
喬夢媛雖然患病,可精神狀態一直都很好,這和張揚無微不至的照顧有關,通過這件事,喬夢媛也發現張揚的身上居然還有如此細膩的一面。
吃完晚飯,張揚又教給喬夢媛冥恆瑜伽術的入門功夫,這段時間張揚始終都在研究這套印度古武,發現冥恆瑜伽術能夠增強人體的自我保護。作爲一種基礎性的修行,不次於任何中華武學。
喬夢媛很聰明,一點就透,沒多久就已經掌握了冥恆瑜伽術的吐納方法。這次她的體溫控制得很好,一直到晚上九點鐘的時候,體溫始終穩定在37°c左右,喬夢媛道:“你去休息吧!”
張揚笑道:“沒事兒,我就在旁邊小牀上睡。”
喬夢媛俏臉通紅,咬了咬櫻脣道:“別人會說閒話!”
張揚道:“怕什麼?咱倆又沒幹什麼虧心事!”
喬夢媛有些難爲情道:“你不怕,我怕!”
張揚笑了起來,他點了點頭道:“成,那你得答應我,晚上別關門,我隨時過來看你!”
喬夢媛道:“行了,有事兒我叫你,反正你就在隔壁。”
張揚道:“我幫你打水來泡泡腳,再給你扎兩針,保你睡得舒舒服服的。”
喬夢媛微笑點了點頭。
張揚打來熱水,喬夢媛起身去泡腳,一雙晶瑩的玉足呈現在張大官人的面前,張揚頓時被吸引了過去,喬夢媛的肌膚細膩潔白,宛如羊脂玉一般,足形纖瘦,五根柔軟的腳趾彎彎地勾起來,併成一條美麗的弧線,微微泛紅的腳掌心也彎皺着,足背上細膩的肌膚,都若隱若現的筋絡纖毫;柔潤異常的腳底;淡白色的半月隱隱約約,玉翠般的貝甲含羞帶俏,輕輕豎起;圓柔的趾肚象五隻蜷縮的小兔,似慌似喜;軟白紅潤的腳掌如鬆棉的香枕,曲秀的腳心瑩潤紅潤惹人輕憐惜愛。兩條玉腿白晰、豐潤。小腿光潔細膩,喬夢媛看到他盯住自己的雙足不放,俏臉紅的越發厲害,輕聲道:“你還不走?”聲音軟弱無力。
張揚居然蹲了下去,大膽的抓住喬夢媛的玉足,喬夢媛嬌軀一顫,正想斥他無禮,可隨即又感覺到兩股溫暖的氣流從自己的涌泉穴內注入經脈,她方纔明白張揚是在爲自己療傷。
張大官人療傷是真,假公濟私也是真,喬夢媛的這一雙玉足實在太過誘人,這廝有些按捺不住,張大官人想得到就做得到,即使佔了便宜,也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療傷!哈哈,當醫生還真是方便。
張大官人醫術雖然高明,可醫德卻不怎麼樣,喬夢媛目前是他的病人,無論兩人關係怎麼樣,佔女病人的便宜總是不對。張大官人摸着喬夢媛誘人的玉足,心中快慰非常,可還要拿捏出一本正經的表情,他解釋道:“足部是人體的第二心臟,是人體健康的陰晴表,能夠準確反應你身體的健康情況。”
這些喬夢媛都知道,雖然她感覺有些難爲情,可是不能否認張揚的按摩手法很高明,對她足部的按壓,讓她感覺異常的舒服,喬夢媛道:“這和我的病有關係嗎?”
張揚道:“足療是中醫的一種,集檢查、治療和保健於一身,而且是無創傷性自然療法,人體的足部就像是自身的微縮體。”他說着稍稍用力摁了下去。喬夢媛感覺腰間一酸,張揚笑道:“這是腎區。”他的拇指移位又摁壓了下去,喬夢媛感覺雙臂一麻。
張揚又道:“主上肢!”他的手指下移,脣角笑容顯得有些不懷好意,輕輕摁了下去。
喬夢媛忽然產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她下意識的想要夾緊雙腿,可她的理智又告訴她張揚就在眼前,一種難以形容的奇怪感覺在她的下身蔓延,喬夢媛竭力控制着這種奇怪的感覺,她的雙腿的肌肉變得僵硬,嬌軀不由自主顫抖了起來。她羞得面紅耳赤,啐道:“放開,你放開!”
張大官人這才放開了她,卻見喬夢媛霞飛雙頰,羞得不敢擡頭看他,黑長的睫毛低垂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方纔道:“你真是個壞東西,快回去休息吧,否則我可要生氣了。”
張揚笑眯眯點了點頭,端起那盆洗腳水,能夠幫喜歡的人倒洗腳水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喬夢媛沒罵錯張揚,這廝足療是假,調戲她是真,剛纔藉着足療,在喬夢媛的足底穴道按壓,居心叵測的挑起了喬夢媛從未萌動過的青春慾望,喬夢媛這一夜睡得很甜,可是卻做了一個羞人的美夢,夢中她和張揚赤身裸體的糾纏在一起。那種異樣的感覺再次出現在她的夢中,喬夢媛霍然睜開美眸,卻發現天色仍然黑暗,她出了一身的汗,摸了摸自己的面孔,燙得嚇人,她卻知道,肯定不是因爲發燒的緣故,喬夢媛坐起身,測了一下體溫,體溫有些偏高,38.5°c,看來她的病情又有反覆了。
喬夢媛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是凌晨四點,她再也無法入睡了,穿好衣服,坐在牀上,靜靜回憶着張揚幫她足療的情景,脣角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r型肺炎如今已經到了讓人們談虎色變的地步,可是喬夢媛並沒有感到任何的害怕,她知道,這是張揚的緣故,是張揚給了她這份踏實的安全感,喬夢媛陷入對往事一點一滴的回憶中去,她想起了許嘉勇,一個被她刻意忘卻的名字,在她還是懵懂少女的時候就愛上了許嘉勇,那時候的許嘉勇英俊瀟灑,揮斥方遒,是很多女孩子心中的白馬王子,曾經因爲許嘉勇喜歡的人是左曉晴,她鬱鬱寡歡,後來許嘉勇家庭的變故,讓他們終於走到了一起,一度談婚論嫁,可是在兩人相處的時候,許嘉勇始終無法擺正他的位置,一方面他擁有太多的目的性,想要利用喬家的勢力爲他的父親復仇,另一方面卻又自慚形穢,固有的門第觀念讓他在喬夢媛的面前總是表現的擡不起頭來。
仇恨讓許嘉勇迷失了本性,也讓他的本性逐步暴露了出來,喬夢媛漸漸意識到自己並不瞭解許嘉勇,她愛的人本不應該是這個樣子。也就是從那時起,張揚這可惡的傢伙慢慢走進了她的內心,他和許嘉勇不同,他沒有許嘉勇顯赫的學歷,也沒有許嘉勇優雅的談吐,很多時候甚至顯得有些粗俗,他也從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很多時候,故意利用喬夢媛去刺激許嘉勇敏感的神經。可喬夢媛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他出現之後,許嘉勇在她心中的位置已經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到許嘉勇死亡,喬夢媛甚至沒有感覺到太多的悲傷,而現在張揚身上很多的缺點,卻在喬夢媛的心目中變得越來越可愛,他的狡猾,他的粗魯,他的衝動,甚至他的好色,回憶起來都能讓喬夢媛露出會心的微笑。
喬夢媛清醒的認識到,自己對張揚和許嘉勇的感覺全然不同,和許嘉勇在一起的時候,她會爲許嘉勇擔心,許嘉勇有太多的事情埋在心裡,真正重要的事情他不會說,能和喬夢媛分享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他的臉上難得會露出笑意,這樣沉悶的情緒很容易感染到別人,喬夢媛無時無刻不在爲他擔心。而張揚不同,他笑得沒心沒肺,他也會利用你,可利用你他還會理直氣壯的告訴你,感情豐富多彩,好色到令人髮指,可是和他在一起,卻有一種踏實而安全的感覺,無論遇到任何事,你絕不會擔心他會棄你而去,他笑得像個無賴,可作出的事情卻像個英雄,危險來了,保護女孩子是他的本能反應。
喬夢媛終於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愛上了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愛得那麼深,那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