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把罪證裝入褲兜裡,笑道:“留個紀念,你這樣挺好,外人看不出來!”
海蘭正要罵他兩句,忽然聽到敲門聲,慌忙打開了房門,卻是導播前來通知他們準備。幸好他們兩人結束的及時,導播並沒有覺察到任何的異樣,說了一聲就出去了。
海蘭又對着梳妝鏡看了看確信自己看起來沒有太多的異常,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張揚可惡的大手又趁機探入她的筒裙內,在她光溜溜的玉臀之上摸了一記。
海蘭嗔道:“別胡鬧!”她以最快的速度補好妝,然後又押着張揚老老實實在梳妝檯前坐下,給他擦了點粉,上了點腮紅,又拿了套準備好的西服讓他換上。
說實在話,張揚的皮膚因爲長期的日曬風吹有些發黑,擦粉之後顯得有些可笑,按照張揚的話來說那叫驢屎蛋子下霜,本來海蘭還要給他塗口紅,在張大官人的堅持下這才作罷。
導播又推門探進頭來:“準備好了嗎?”
海蘭點了點頭,心中卻是羞.赧難耐,誰都想不到他們剛纔是如何準備的吧。
張揚和海蘭站在攝像機前,攝像.機先將鏡頭推向海蘭,海蘭的專業風範馬上就表現出來了,面對鏡頭露出大方而恬淡的微笑:“各位觀衆你們好,今天我們專門請來了清涼山省道滑坡事件中奮戰在搶險第一線的搶險隊長,張揚張主任!”
鏡頭拉遠。
海蘭禮貌的向張揚伸出手去:“.你好張主任,好像咱們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張揚暗贊海蘭高超演技的同時,也激起了昂揚的.鬥志,海蘭專業,咱也不差,輕輕握了握海蘭的小手,面對鏡頭決不能表現出任何的好色貪婪,要拿捏好度,要做柳下惠,要做嶽不羣,要做一個不爲美色所動的僞君子,那啥……張大官人向來都認爲看到美色不動心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僞君子,一種是假男人。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真男人,所以只能選擇暫時做個僞君子。微笑道:“海蘭你好,觀衆們好!”
海蘭手持麥克風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張揚和她.在鏡頭前坐下,張揚看着海蘭的坐姿顯得有些彆扭,雙腿夾在一起,一手護住裙子,忽然想起美女主播現在裡面完全真空,她的內褲還在自己的口袋裡裝着呢。想到這一層,張揚的某一部分瞬間又恢復了生機,在鏡頭前開始茁壯成長,張揚暗叫不妙,很狡猾的翹起了二郎腿,把不聽話的那根夾在雙腿之間。
海蘭從他的舉動已經意識到這廝現在發生了.什麼情況,心中又是羞澀又是憤怒,這廝的自控能力真是太差了,當着鏡頭,當着春陽老百姓幾十萬雙眼睛,他也敢硬起來。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何嘗不是真空包裝面對幾十萬雙眼睛。
人家海蘭的鎮.定功夫那可不是蓋的,神情鄭重的將話題扯到了昨晚搶險的內容上:“請問張主任,在那樣危險的情況下,你爲什麼會捨棄各人的安危,第一時間衝出去,戰鬥在搶險工作的第一線,難道你不害怕嗎?”
張揚神情激昂道:“怕!這世上沒有人不怕死,可是我們是國家幹部,國家給我們權力不是讓我們濫用權力,而是讓我們更好的服務於人民,險情不排除,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就得不到保障,險情不排除,國家的經濟建設就會受到影響,這種時候,我們不上,誰去上?國家幹部不上誰去上……”
採訪圓滿結束,現場導播攝像等工作人員一起給張揚鼓掌,張揚禮貌的點了點頭,海蘭也對張揚今天的表現表示滿意,舉起麥克風又道:“在此我要謹代表我個人向張主任表示感謝,如果不是他昨晚用身體擋住了飛落的石塊,恐怕我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春陽縣的幾十萬老百姓了……”美眸中涌出晶瑩的淚光,連小張主任都被她出色的演技給懵住了,玩真的?不會吧?
海蘭深深向張揚一躬:“謝謝!”
掌聲再度響起,誰都不知道人家美女主播這是假公濟私。
嘉賓室內張揚對着水龍頭使勁搓着臉上的腮紅,好像沒起到太大的效果,海蘭笑道:“洗不掉就別洗了,紅撲撲的挺好看的。”
張揚苦笑道:“我這個樣子走出去人家準保以爲我是同性戀。”
海蘭嗤!的一聲笑了起來,這時候另外一位等待採訪者從外面走了進來,海蘭爲了避嫌,轉身離開了嘉賓室。
那廝色迷迷的看了看海蘭套裙包裹的挺翹豐臀,跟張揚搭訕道:“老弟,還是你有福氣,這位女主播漂亮啊,你看那屁股,那腰身,要是能幹上一次能**,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張揚笑眯眯轉過臉去,然後揚起右手掃臉就給了他一個耳光,打得那廝原地轉了一個圈兒,張揚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手上留了幾分力道,饒是如此,已經打得那傢伙脣破血流,左半邊面孔腫起老高。
被張揚打得這位是春陽一位很有名氣的農民企業家,他叫刁德志,在春陽西樓鄉開了一家很有名氣的酒廠,據說年產值已經過了千萬,雖然和知名國企無法相比,可是在春陽的私營企業中已經算得上出類拔萃,縣領導開會的時候提到先富起來的一部分人,常常拿刁德志說事。可以說刁德志在自主創業方面是春陽廣大老百姓的榜樣,不過刁德志這個人有兩個特點,一是極愛出風頭,二是極其好色,爲了出風頭他花了不少錢才搞定了這次的專訪,而且很喜歡海蘭,這次專門指定讓海蘭主持他的訪談,可惜被海蘭拒絕。
刁德志被張揚的一個耳光打懵了,捂着臉,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他也是個彪悍到骨子裡的人物,有錢之後更是財大氣粗,在他的字典裡只有他欺負人,還沒有人敢欺負他,抓起板凳怒吼着向張揚衝去。
張揚一腳踹了過去,板凳被踹得四分五裂,大腳準確無誤的踹在刁德志的胸口,刁德志被踹得立足不穩蹬!蹬!蹬!向後連退了數步,撞到牆壁上,然後又沿着牆壁一灘泥一般坐倒在地上。
張揚冷笑道:“我他**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流氓,知不知道尊重女性?”
刁德志的慘叫聲吸引了外面的注意,從外面衝進來六個人,其中有兩名電視臺的工作人員,還有四名身穿黑色西裝帶着墨鏡的都是刁德志的保鏢,這廝有了兩個錢便害怕別人綁架他,所以從廠裡挑選了幾名能打能拼的精裝小夥跟在他的身邊當保鏢,這身打扮全都是從香港警匪片裡學來的。
看到老闆被打,那四名保鏢慌忙去攙扶刁德志,刁德志捂着流血的嘴脣大叫道:“麻痹的,給我揍這孫子!”
兩名電視臺工作人員看到要壞事,慌忙攔在中間,卻被那四名如狼似虎的保鏢推開,張揚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討厭暴力,麻痹的非要逼我!”右腳挑起面前的板凳,向衝在最前方的保鏢撞了過去,那保鏢伸出粗壯的胳膊去擋,硬生生將板凳撞了個稀巴爛,可是張揚已經在這瞬間前衝到他的面前,一拳擊打在他的小腹上,那保鏢向後飛了出去,撞在另外一名同伴的身上,然後同伴又飛了起來,撞中第三個,第四個,四人疊羅漢般摔倒在地上,這才知道張大官人一拳的威力何其強大。
電視臺保衛科的也聞訊趕來,海蘭聽說嘉賓室打了起來,一猜就和張揚有關,來到現場看到張揚完好無恙的站在那裡,手上還端着一杯清茶,臉上帶着不屑的笑容道:“幸虧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們這幫敗類一般見識。”
刁德志慘叫着:“報警抓他……”
張揚走到他身邊,手中那杯熱茶兜頭蓋臉的澆了下去:“報你麻痹,你狗日的耍流氓還有理了?”
海蘭看到事情鬧到這種地步只能硬着頭皮出面,輕聲道:“張主任,你在電視臺大打出手是不是有些過分啊?”
張揚知道她在做表面文章,淡淡笑道:“我是爲你打抱不平,剛纔者不要臉的東西說流氓話來着!”
海蘭俏臉一紅,她隱約猜到了事情的起因,雖然張揚在電視臺打人有些過火,可是想想他是爲自己出頭,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溫暖。
這件事連臺長邢濟民也驚動了,聽說是張揚和刁德志發生衝突,他決定置身事外,張揚的背景他已經清清楚楚,刁德志和他的私交雖然不錯,可這不長眼的東西幹嗎要招惹海蘭呢?他深思熟慮之後,說了兩個字:“報警!”
來電視臺處理這場糾紛的是姜亮,這兒原本就是他負責的轄區,說起來他和張揚也算得上有緣,前不久纔在愛神卡拉OK處理完他跟楊公子的那檔子事兒,現在又碰上了,姜亮暗罵這張揚是個惹事精,打架越來越升級,居然打到電視臺來了。不過這次的事情要比上次好處理得多,一是張揚雖然打人,可是尺度把握的相當準確,沒有造成過重的人身傷害,還有一個更關鍵的事情,刁德志雖然是個農民企業家,可丫的畢竟還是一農民,他那點背景跟當初楊志成沒法比,張揚是誰?那是連楊志成都服軟的主兒,你刁德志敢惹他真是不開眼。
心中想明白了利害關係,姜亮處理起這件事自然就順利的多,先是瞭解了一下情況,然後把當事雙方單獨叫過去談話,這種事情私下了結就算了,連電視臺臺長邢濟民也是這麼認爲。
張揚打完人氣也消了,也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姜亮一說和解他就點了點頭,很愉快的接受了這個意見,甚至連姜亮提出賠償刁德志二百塊錢醫藥費張揚也答應了,身爲國家幹部這點胸懷還是有的。
可姜亮卻在刁德志那兒遇到了困難,這廝捂着紅腫的大臉,憤然叫道:“什麼?私了?你是怎麼斷案子的?你是人民警察,處理事情要公平公正,現在我被打了,你要私了,你是不是收他爲好處了?”
姜亮火了,你丫的就是一暴發戶厲害什麼?他冷哼了一聲:“刁德志,注意你的態度!”
刁德志指着姜亮的鼻子:“什麼態度?我注意什麼態度?他給了你多少錢,我他**給你十倍!老子一定要讓他坐牢!”
姜亮樂了,麻痹的這世上不知道自己斤兩的人還真多,他站起身來向身後的警員道:“我們走,這件小事根本就是羣衆糾紛,不屬於我們管轄的範圍內。”
刁德志怒吼道:“我就沒見過那麼黑的警察,我警告你,我是縣人大代表,我要告你瀆職!”
姜亮轉過頭去:“你罵我什麼?”
刁德志就納悶了,我沒罵你啊!合着你以爲我不敢罵你?他指着姜亮的鼻子道:“我認識你們邵局,信不信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姜亮嘆了口氣:“我說你這是何必呢?”
刁德志抓起自己的大哥大,果然撥通了邵衛江的電話號碼,其實他跟邵衛江也沒有多大交情,只不過是逢年過節去上過幾次貢。電話通了之後,刁德志大聲道:“邵局嗎?我是西樓鄉龍興酒廠的刁德志,前兩天咱們才一起吃過飯,本來我不想麻煩您的,可是……”
姜亮冷眼看着刁德志的表演,過了一會兒刁德志把電話遞給他:“邵局讓你接電話。”
姜亮接過電話,邵衛江慢條斯理的聲音道:“小姜啊,能幫就幫幫人家嘛!”
姜亮微笑道:“邵局,和他發生衝突的是張揚,而且這位刁老闆加上保鏢一共五個人,事情的起因是……”
邵衛江聽到張揚的名字就已經明白了,他也不想聽下去,打斷了姜亮的回報:“小姜,剛纔給我打電話的那個人是誰來着?”
姜亮差點沒笑出來,還是人家局長老奸巨猾啊,他低聲道:“好像叫刁德志!”
邵衛江道:“好像記不起有那麼個人!”然後就掛上了電話。
姜亮把大哥大扔給了刁德志,刁德志仍然沒有醒悟,伸手去拍姜亮的肩膀,讓人意料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姜亮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身體一個用力的擰轉,狠狠給刁德志一個背摔,摔得刁德志七葷八素,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手裡的大哥大也飛到了一邊,機身,電池都分離開來。
姜亮不屑的向他看了一眼:“就你這樣也敢襲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