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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啓明搖了搖頭,結結巴巴道:“我…………我,…………我是一守法公民…………王啓明看到事情鬧大,他當然感到害怕,哪敢繼續跟着摻和。
張揚不等他說完,一腳就踩下了油門,警車呼嘯向遠處的拖車追去。
王啓明望着遠去的警車,臉上的表情實在是複雜到了極點,這小子究竟是個什麼人物?一句英文都不懂,剛來到美國就把兩名〖警〗察給揍了,還搶了警車,麻煩大了!他的腦子裡胡思亂想着,卻沒留意後方那個白人〖警〗察又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揚起槍托狠狠在王啓明的腦後來了一下,砸得王啓明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那〖警〗察掏出對講機:“總部……,…剛剛有一名亞裔華人男子……他偷襲我們,搶走了我們的警車,警車號碼是,……
張揚終於在第三個街口處追上了那輛拖車,他之所以擊倒兩名警察,搶奪警車追上來,其目的就是要儘快找回自己的護照。張揚超過那輛拖車,逼迫拖車在路邊停靠下來。
開車的司機有些納悶,他實在搞不懂,怎麼會從警車上出來了一個身穿便裝的華人男子。
張揚一言不發,翻身來到拖車之上,他向那輛雪佛蘭皮卡車內望去,希望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可是讓他震驚的是,皮卡車的車門被撬開了,車內空空如也,後座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原本放在那裡的行李箱不翼而飛。
拖車司機罵罵咧咧的走了下來,他剛剛走出車門,就被張揚一把給推到車身上,張揚揚起拳頭,怒吼道:“車裡的東西呢?”
那司機聽不懂他的話,他的身高要有一米九五,比張揚大得多,可是在張揚的面前,他根本沒有反手之力,掙扎着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張揚一拳砸在車門上,車門上立刻多出了一個清晰地拳印”嚇得那名司機差點沒尿褲子,他顫聲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遠處傳來警笛的呼嘯聲,張揚抿了抿嘴脣,他一把推開那名司機,飛速向前方跑去,轉瞬之間就消失在遠方的街角。
………………
王啓明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憤然抗議:“我要告你們,我是美國公民,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我要見我的律師!”
此時房門被推開了”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其中那名略微有些禿頂的中年人來到王啓明的面前,他把王啓明的證件歸還給他,做了個手勢,室內的〖警〗察全都退了出去。
王啓明望着那名中年男子道:“你們想幹什麼?我是美國公民,擁有合法的居留權!”
那中年人笑了笑道:“我叫麥克,fbo!”他向王啓明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王啓明有些糊塗了,fbo是〖中〗央情報局,如果說張揚的事情驚動移民局很正常,可怎麼會把〖中〗央情報局給扯進來?他來美國這麼久還從沒有跟中情局打過交道,僅有的點認識都是從電影電視中看來的,印象中ps四的沒多少好鳥。
麥克拉了張椅子在王啓明的對面坐下,翹起二郎腿”他抽出一支雪茄,向王啓明道:“介意嗎?”
王啓明搖了搖頭:“如果給我一支的話,我就不會介意。”
麥克表現的很和藹”遞給了王啓明一支雪茄,拿出火機幫他點上,自己也點燃了雪茄,他拿出一張照片,照片走路口的監控攝像抓拍的,照片上張揚正在急速狂奔,所以拍的並不是很清楚。麥克道:“可以告訴我這個人的資料嗎?”
王啓明抽了。雪茄”望着照片裝出一副苦苦思索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方纔搖了搖頭道:“不認識,看起來熟悉”可我怎麼就想不起來他是誰呢?”姜啓明還是很有些小智慧的。
麥克道:“王先生,今天你從布法羅機場把他接走,然後來到了尼亞加拉瀑布城,前往警局調查三名〖中〗國青年遭遇車禍的事情,你會不知道他是誰?”
王啓明笑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些,既然你對一切都這麼清楚,你還問我幹什麼?”
麥克道:“告訴我他的資料。”
王啓明雖然不知道fbo調查張揚幹什麼,可是他清楚,只要是這幫人找到門上準沒有什麼好事。王啓明道:“我跟他不熟,大家都是中國人,所以我就稍他一程,其他的事情我都不清楚。”
麥克笑着點了點頭,他把雪茄扔在地上,低聲道:“王先生,你大老遠的從紐約過來接機,現在跟我說你不認識他,你以爲我會相信?”
王啓明道:“信不信由你,你如果不相信,你去抓他,找他跟我對質!”
麥克臉上的笑容驟然收斂,冷冷道:“我很快就會抓住他!”
張揚躲過了〖警〗察的搜索,他沿着大街大步走着,目光無意中看到路邊小店的櫥窗,他走了進去,從小店的模特頭上去下了那頂深藍色的棒球帽,看了看上面的標價,拿出一張美鈔放在櫃檯上,還好有五千美元他是隨身攜帶的,沒有丟失。
一個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國度,這座小城的人口根本無法和國內的多數城市相比,天氣很冷,道路上行人很少,張揚戴上棒球帽,遮住他黑色的頭髮,黑黑的眼睛,讓他在人羣中不是那麼的顯眼。
他在路邊攔住了一輛出租車,雖然他不懂英文,可是他記得王啓明說過小鎮的名字,波特瓦納!
大鬍子司機眯着眼睛看着這位年輕的〖中〗國人,張揚向他笑了笑,他的笑容也失去了昔日的陽光:“波特瓦納!”
司機點了點頭,示意他坐進去。
張揚在後座坐好”繫好了安全帶,低聲遵:“職!”
…………
東江的晨曦很美,海瑟夫人捧着兩束百合花,一束放在許常德的墓碑前,一束放在許嘉勇的墓碑前”望着兩座緊緊挨在一起的墳墓,海瑟夫人的雙目中流露出難言的憂傷,她掏出紙巾,很小心地擦去許嘉勇照片上的浮塵,輕聲道:“不知道你們過得開不開心?”
說完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方纔小聲道:“我很不開心!”一顆淚珠順着她的面頰滑落,緩緩滴落在百合花上,白色的花瓣微微悸動,那顆如同露水般的淚珠又順着花瓣滑落到地上,淚珠碎了,心也早已破碎不堪。
海瑟夫人低聲道:“他們沒有機會回來了!”
龍貴站在海瑟夫人的身後,雖然相隔一段距離,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他仍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她的痛苦。看到海瑟夫人站起身,龍貴慌忙走過去,攙住她的手臂。
海瑟夫人搖了搖頭”龍貴慌忙又放下手。
海瑟夫人眯起雙目,望着遠處冉冉升起的朝陽,輕聲道:“美國應該快到晚上了吧?”
龍貴道:“已經將消息透露給唐興生,他很緊張,認爲張揚是要去對他不利的”他會找人對張揚下手。”
海瑟夫人淡然道:“這件事好像跟我們沒有什麼關係!”
龍貴點了點頭:“事情一定會按照計劃進行。”
海瑟夫人轉身看了看晨光中的墓碑,充滿感傷道:“人只有在失去之後才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麼!”
張揚終於在風雪中抵達了波特瓦納鎮,付完司機的車費”他踩着風雪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向小鎮,這座小鎮位於90號高速公路的出口處,鎮上人口並不多,道路寬廣,因爲風雪的緣故,路上的行人更是稀少。
從離開機場到現在,張揚還沒有吃飯,他迎着風雪走向小鎮,小鎮的入口處有一家名叫新北京的中餐館”張揚推開店門走了進去。
因爲風雪的緣故,餐館的生意並不好,裡面沒有一個客人,餐館的老闆娘是一個胖乎乎的老闆娘,看到張揚進來她熱情的招呼道:“先生,您是〖中〗國人?”
張揚笑了笑,能夠在這座邊遠的小鎮遇到〖中〗國人倍感親切,他點,了點頭道:“大姐,我是〖中〗國人,英文不太好,一眼就看到你們燈箱上的漢字了。”
老闆娘笑道:“快請坐,我給你拿菜單,看看吃點什麼!”
張揚拿出一百美元遞給她道:“隨便弄點吃的,我着急趕路。”
老闆娘道:“那就炒兩個菜,燒個西紅柿雞蛋湯,再來兩碗米飯。”
張揚點了點頭道:“成,錢夠嗎?”他在國內就聽說美國消費高,所以擔心這一百美元不夠用。
老闆娘笑道:“夠的,夠的,我還得找你錢呢。”
張揚道:“不用找錢了,多出來的算是給你的小費。”張揚爲人素來慷慨,反正都要消費,錢讓外國人賺,不如讓同胞賺。
老闆娘去張羅了,張揚坐在餐桌旁,望着外面的風雪,一會兒功夫好像又大了許多,電視中正在播出新聞,張揚看到屏幕上出現了一張自己的照片,拍得很模糊,他內心不由得一驚,想不到自己成了通緝犯,他向周圍看了看,還好沒有其他客人,老闆娘坐在那裡看着報紙,目光羊沒有看電視新聞,應該沒有注意到剛纔的照片。
飯菜很快就做好了,老闆娘把飯菜端到張揚的面前,笑道:“平時我們都是按照美國人的口味,飯菜弄得酸酸秫甜的,你從國內來,所以我特地吩咐廚師讓他給你做正宗的〖中〗國菜。”
張揚看了看,一個青椒炒肉絲,一個宮爆雞丁,一大碗番茄雞蛋湯”這裡是美國,能夠吃到〖中〗國菜已經很不容易了。他端起米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老闆娘也沒走,就在他對面坐下,微笑道:“先生從哪裡來?”
“平海!”張揚說完又有些後悔”自己不該暴露太多的個人信息,現在他是個沒有護照,沒有身份證明的兩無人員,和一個偷渡客無異,在尼亞加拉瀑布城因爲急於找回自己的行李,他出手將兩名〖警〗察擊倒在地,這應該構成了襲警,自己的麻煩還真不少。
老闆娘笑道:“我是北京人”平海我去過,現在發展的很不錯。
”,張揚笑了笑,他有意從老闆娘這裡打聽一些消息:“鎮上的華人多嗎?”
老闆娘嘆了口氣道:“不多,可是開餐館的不少,單單是中餐館就有三個,相互之間的競爭很厲害。有華人在的地方,不是相互幫助,而是相互拆臺”現在的利潤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只能勉強維持,有時候想想真準備不幹了,可兒子還在這裡讀書,我得等他學業完成才能離開。”
張揚點了點頭”低聲道:“可憐天下父母心。”
老闆娘笑道:“咱們〖中〗國人就是這樣,爲兒女操不完的心,對了”你這次是來旅遊還是公辦?”
張揚道:“有點事,大姐,你聽說過前天這裡發生的一起汽車墜崖事件嗎?”
老闆娘點了點頭道:“聽說了,一輛吉普車從沿河公路上失去控制衝下了峽谷,落入尼亞加拉河裡,警方正在進行搜救工作,我聽說車裡面有三名〖中〗國人”都是女孩子,有兩人的屍體已經發現了”吉普車也打撈上來了,很慘”兩個女孩子困在車內窒息而死。”
張揚的內心抽搐了一下,他再也吃不下去了,他低聲道:“大姐,三人中有我的朋友,你知道他們的屍體存放在哪裡嗎?我想去認屍。”
老闆娘道:“應該在警局吧,這些事我不清楚,我也很少跟〖警〗察打交道,警局距離我這餐館不遠,你出了門右拐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不過這麼晚了,他們應該不會讓你去認屍吧。”
張揚點了點頭,他起身道:“謝謝,我去看看!”他向門外走去,走出房門的時候,迎面一名〖警〗察走了進來,張揚下意識的低了低頭,害怕對方看清他的樣子。
那名〖警〗察和張揚擦肩而過的時候,向他看了看,沒等他看清張揚的樣子,張揚已經走出了餐館。
張揚離開餐館之後快步向前方走去,可沒等他離開太遠,身後就響起那名〖警〗察的聲音:“嗨!站住!”
張揚裝出沒聽到,繼續向前走去。
“嗨!你給我站住!”
張揚眼睛的餘光向後瞥了瞥,看到那名〖警〗察的手正放在槍套上,他停下腳步,心中暗叫倒黴,想不到剛剛來到小鎮就被〖警〗察給盯上了。
那名〖警〗察走了過來:“先生,請出示你的證件!”
張揚慢慢轉過身來。
〖警〗察道:“舉起手來,轉過身去!”
張揚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忽然擡起腳,只一腳就把那名〖警〗察手裡的槍踢飛,然後一拳將他打暈在地。
中餐館的老闆娘聽到動靜從餐館中走出來,嚇得發出一聲尖叫。
張揚向她笑了笑:“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現在回去,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好嗎?”
老闆娘嚇得轉身就逃入了餐館。
張揚拾起地上的手槍,又從〖警〗察的身上找出車鑰匙,拖着那名〖警〗察來到他的警車旁,點中他的昏睡穴,把他塞到警車內,用手拷將他拷在方向盤上,最後將手槍扔在手套箱裡,事情開始變得越來越糟糕了。
………………
張揚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沒有好好學習英文,在這個國度裡,不懂英文就意味着寸步難行。他透過中餐館的玻璃窗看到那名老闆娘正在打電話,說不定她是在報警,自己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可離開又能去哪裡呢?他要去警局,他要親眼見證那兩具屍體中有沒有顧佳彤,可他甚至連路標都不認識。張揚忽然想出一個主意,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些〖警〗察帶着自己過去。
張揚的這個念頭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就聽到警豐的呼嘯聲,兩輛警車來到了他的面前,四名〖警〗察從車內衝了出來”他們舉着手槍瞄準了張揚,大聲道:“舉起手,轉過身去!”
張揚舉起了手,轉過身,一名〖警〗察衝上來,將他的手栲住。幾名〖警〗察很快就發現了那名被拷在車內的同伴,不過他現在正在昏睡。
張揚又看到了那名中餐館的老闆娘,她向〖警〗察說着什麼”張揚咧開嘴笑了笑:“大姐,一點鄉情都不念啊!”無疑是這女人出賣了自己。
老闆娘這會兒膽子大了,她瞪着雙眼道:“我們華人的聲譽都是被你們這幫偷渡者搞壞的,年輕輕的不學好,居然襲警。”剛纔給張揚留下的那點兒良好印象瞬間消失殆盡。
幾名〖警〗察商量着要送那名同事去醫院,他們中有兩人把昏睡不醒的同事送往了醫院,另外兩人把張揚押上警車,帶往警局。
小鎮上的警局也沒有多大,就相當於國內的〖派〗出所,晚上只有三個人值班,來到警局之後,他們把張揚帶到審訊室,讓張揚意外的是,那名中餐館的老闆娘也跟來了,原來這些〖警〗察不懂中文,特地把她叫來當翻譯的。
負責張揚案子的那名〖警〗察在他對面坐下,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嘰裡呱啦說了一通。
餐館老闆娘幫着翻譯道:“你叫什麼?從哪兒來?爲什麼要襲警?”
張揚道:“你幫我告訴他,我不想鬧事,我只想看看車禍中的死,者,我認識其中的一個。”
老闆娘把張揚的話傳給那名〖警〗察,這時候另外一名值班的黑人〖警〗察走了過來,他手中拿着一份資料”通過比照已經認出眼前這個華人青年就是今天在尼亞加拉瀑布城擊倒兩名〖警〗察,搶走警車的那個”黑人〖警〗察來到張揚面前:“你這隻黃種豬,不但偷渡,而且敢襲警!”他伸出大手扯掉張揚的帽子,一把揪住他的頭髮。
張揚冷冷看着他,低聲道:“他說什麼?”
餐館老闆娘到底是〖中〗國人,聽到黑人〖警〗察說出這種侮辱性的語言,也覺着臉上掛不住,她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沒敢翻譯出來。
張揚道:“你罵我?”
黑人〖警〗察望着張揚獰笑道:“你這個劣等的貨色,無恥的偷渡客,信不信我把你的卵蛋擰下來,塞到你的嘴巴中去!”說完他衝着餐館老闆娘道:“幫我翻譯給他聽!”
餐館老闆娘紅着面孔把這句話翻譯完了,張揚道:“幫我告訴他,我生氣了!”
兩名〖警〗察聽說張揚生氣了,都哈哈狂笑起來,黑人〖警〗察揉搓着張揚的頭髮:“生氣?你在我面前只是一隻螞蟻,一隻可憐蟲“……”,張揚雙臂擰動,只聽到喀嚓一聲,精鋼打造的手栲就已經被他從中擰斷,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化,黑人〖警〗察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他伸手想要卡住張揚的脖子,張揚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拇指,一個逆時針的掙動,只聽到咔啪一聲,黑人〖警〗察的拇指已經被扭斷,他哀嚎了一聲,雙腿彎曲了下去,張揚就勢抽出他的警棍,一棍搗在他的雙腿之間,黑人〖警〗察的慘呼聲驚天動地。
另外陪審的那名〖警〗察,慌忙去掏槍,張揚揚起警棍甩了出去,蓬!地一聲砸在他的手臂上,手槍噹啷落地,張揚勢如猛虎出鬧,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單手扣住他的咽喉,隨即點中了他的穴道。
外面值班的那名〖警〗察聽到動靜,從外面趕了過來,剛剛推開房門,張揚的左腳挑起椅子,椅子飛了過去,砸在那名〖警〗察的身上,將他砸到在地,轉瞬之間,張揚已經將三名值班〖警〗察全都放倒在地。
那名中餐館的老闆娘嚇得尖叫不已,張揚冷冷看了她一眼:“我現在算是明白爲什麼〖中〗國出了這麼多好漢奸!”
那老闆娘嚇得魂不附體:“別……別傷害我!”
張揚抓住那名黑人〖警〗察,把他拉到中餐館女老闆的面前,幫我問他:“出事的兩名〖中〗國女孩,屍體存放在什麼地方?”
老闆娘哆哆嗦嗦把張揚的話翻譯了一遍,那黑人〖警〗察這會兒早就被張揚的神武嚇得魂飛魄散,顫聲道:“鎮北停屍房……”
張揚冷哼了一聲”在他的頭頂拍了一巴掌:“帶我去!”他又向那名瑟縮在牆角的老闆娘道:“你也一起去!”
小鎮的停屍房距離警局大概有兩公里的距離,張揚逼着那名黑人警察和他同去,至於另外兩名〖警〗察,全都被張揚制住了穴道,自然解穴需要十二個小時。
黑人〖警〗察的拇指被張揚擰斷了”痛得面部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張揚提醒他道:“老老實實聽話,我保證你沒事,不然,下次捏斷的就是你的脖子!”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也向那名中餐館的老闆娘看了一眼,嚇得她又打了一個冷顫。
停屍房的守夜人一臉倦容的開了門,他和那名黑人〖警〗察很熟悉,打着哈欠抱怨道:“尤恩,這麼晚了”你過來幹什麼?”
尤恩強忍着手指鑽心的疼痛,他是真被張揚嚇怕了,過去只是在電影中見識過〖中〗國功夫的厲害,今天見着真的了,精鋼手拷就這麼輕輕鬆鬆扭斷,一出手就將他們三名〖警〗察放倒,更神奇的是,他用手指這麼一戳,兩名同事就一動不動了,這小子一定是個超能者,尤恩雖然長得五大三粗,可膽子很小,美國人多數都很怕死”他們更信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輕易不會想着奮不顧身的充當烈士。
尤恩道:“我帶人認屍,嗯”就是吉普車墜河事件的那兩具屍體。”
老闆娘老老實實的在一邊翻譯着。
守夜人點了點頭,帶着他們走入了停屍房,小鎮人口不多,所以平時停屍房內也沒多少屍體,守夜人來到編號7冷櫃前,先抽出了上層的屍體。
張揚走了過去,內心劇烈跳動着”真正要面對現實的時候,他才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內心承受着怎樣巨大的壓力。尤恩拉開裹屍袋,屍體被泡得浮腫”又經過冷藏,皮膚的顏色蒼白駭人,張揚緊咬着嘴脣,仔細辨認着屍體的面目,不是顧佳彤,他搖了搖頭。
守夜人將屍體推了回去,又把下面的抽了出來,這具屍體形容更加的駭人,張揚從屍體臉上的黑痣辨認出,也不是顧佳彤,他又搖了搖頭。雖然沒有找到顧佳彤的屍首,張揚的內心卻變得越發沉重,吉普車跌下五十多米深的峽谷,墜入湍急的尼亞加拉河,顧佳彤生還的希望極其渺範離開停屍房,那名黑人〖警〗察尤恩低聲道:“有沒有你要找的人?”
張揚道:“吉普車內一共有三個人,有沒有第三個人的消息?”
尤恩搖了搖頭:“搜救行動還沒有結束,紐約領事館也來了人,據說失蹤的那個人是位〖中〗國高官的女兒……”
張揚皺了皺眉頭,風雪中他隱約聽到警笛的聲音,張揚沒有繼續問下去,他快速向遠方跑去,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漫天的風雪之中。
………………
因爲擔心被〖警〗察圍堵,張揚離開了波特瓦納鎮,在小鎮外臨近河邊的樹林冉渡過了一夜。
清晨悄然到來了,張揚緩緩睜開雙目,他躺靠在一顆大樹的枝椏上,雪下了一整夜,他的身上裹滿了冰雪,稍一動作,雪就落了下去。
這一夜他都被痛苦和仇恨折磨着,他可以斷定顧佳彤遭遇的這次噩運是別人刻意製造,目前唯一掌握的情況就是顧佳彤失蹤了,來到美國本想查清這件事,可倒黴的是,他剛剛來到這裡,護照和行李全都弄丟了,自己突然之間就成爲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偷渡者。
張揚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他緩緩站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臂,抖落了身上的積雪,然後從五米高的大樹上一躍而下,雙足落在雪地之上,沒有留下絲毫的印跡,張揚走向公路,他需要幫助,來到公路邊的公話亭內,張揚拿起電話,昨晚他想起了楚嫣然,也想起了左曉晴,可是他最終否決了向她們求助的想法,他不想她們牽涉到這件事中來。張揚斟酌再三,電話直接打給了〖中〗國駐紐約領事館。
電話中傳來了一個悅耳的女聲,說的是英文。
張揚道:“我想找領事館的負責人。”
對方愣了一下,輕聲道:“先生,你需要幫助嗎?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說。”領事豈是那麼隨隨便便見到的,國內官員的等級制同樣帶到了國外。
張揚道:“我是〖中〗國官員,來到布法羅辦事,可剛下飛機,行李就丟了,我的護照和商務邀請函全都在裡面,我想和你們的負責人通話。”
“先生,可以告訴我你的姓名和身份嗎?”
張揚道:“我叫張揚,是國務院副〖總〗理文國權的乾兒子,讓我和你們的負責人通話!”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張揚也不會將乾爹的身份搬出來,也只有這樣才能引起領事館的重視。
對方驚奇的咦了一聲,她隨即道:“你請等一下。”張揚主動表明身份引起了她的注意。
張揚站在公話亭中耐心的等待着對方的回覆,目光不時望向外面,生怕有〖警〗察注意到這裡,清晨的公路上並沒有太多的汽車,一輛鏟雪車緩緩行進,後面幾輛小汽車小心翼翼的跟隨着。
聽筒中響起了一個女聲,這聲音有些熟悉,不過肯定不是剛纔接電話的人,她充滿驚奇道:“張揚?你到了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