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流煙身上的靈氣波動下,更是瀰漫着一股淡淡的卻沁人心脾的奇特體香,此香不是一般的少女體香,而是功法有成後出現。
此功法一旦只有未破身的女修纔可能修煉,素女類的功法雖然威力不大,卻勝在進展快速,要比一般同階修士快上三成。
對方顯然是修煉了一種素女功法,這種需要保持貞節的玄功,卻最是不怕男女間的雙修之法。
甚至可以說是完全剋制對方,哪怕男方爲主,吸陰之術再強,也無法讓其致命,反而還能在反哺之下得到無盡好處。
他心中驀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不如將此女獻給少宗主,省得他在下面強行擄些煉氣期女修,一番亂來後壞了上宗的名聲。
因陰無劍早些年,曾在一名丹師手中,得到一枚名爲修復丹的奇特丹藥。
此丹可以令毀去的容顏修復如初,但卻有着時間的限制,只能保持三天,過了期限仍舊會恢復到從前。
正因爲如此,才令他有了如此大膽的想法。
爲了確保自己的判斷無錯,他決定親自查驗一下。
“你過來!”
陰無劍隨意地向其一招手,張流煙赫然發現。
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如同被牽線而行的木偶,任其如何反抗都無濟於事。
“這難道就是凝元期高修的法力?”
張流煙心中涌起一股渴望,爲了能達到這樣的修爲,她寧願犧牲一切。
她很快從慌亂中鎮定下來,任由面前這位高修對自己操控而行,並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姿態。
在外人眼中,擺出一副不是由對方強迫,而是自己主動投懷送抱般的姿態。
陰無劍看在眼中,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刻,他甚至在心中萌生了一絲悔意,如此的女子加上少宗主,兩人各取所需之下,不知又要鬧出什麼亂子來。
陰無劍將張流煙定在身前一寸之地,拂袖間在兩人的周圍迅速設置一個隔音屏障,確保接下來兩人的談話,不會被他人聽到。
這才伸手拿起對方其中一隻玉臂,將對方的衣袖褪去,發現竟然還有一顆鮮紅的守宮砂。
“你竟然還是完壁之身?”
他詫異地問道。
張流煙臉色羞紅地點了點頭,含羞答答地回道:
“奴婢非是浪蕩之人,一直是守身如玉,修煉得更是玄天玉女功,爲了能夠更進一步,一直未曾尋找道侶。
如果陰前輩有意的話,奴婢如今功法有成,可以隨身侍奉,只求能夠指點修煉迷途,得到一介妾室之位即可。”
陰無劍聞言後,卻當場搖了搖了頭。
這令張流煙有些愕然,可轉念一想,對方如此待她,又是想意欲何爲?
“我主秦壽,乃清元門宗主之獨子,年少英俊,修爲更是勝你一籌。
我想給他尋一伴身之人,如果伺候好了,你想要的一切皆可滿足。
不知你可願意否?”
陰無劍將說盡少宗主的優點,致命的缺點卻是一點不提,說完後,便眯着眼看着對方的反應。
誰知張流煙愣在原地,表情僵硬,一言不發。
陰無劍有些不耐煩地又連問數句話後,張流煙這才從震撼中恍過神來。
“是少宗主?”
她難以相信地問道。
陰無劍雖面色不耐,仍然點了點頭重複說道:
“是將你送予少宗主,一路陪侍,可否願意?”
“奴婢當然願意!”
張流煙眼前一亮,口中喃喃自語,語氣有些激動。
當對方說出這少主宗三個字時,她腦海裡不由得又轟鳴陣陣,這是個什麼概念?簡直就是一步登天,一鳴驚人之舉。
“可是,奴婢早先曾中過一種毒術,導致半邊臉有些......”
張流煙突然想到了什麼,心神一顫,連忙低下頭小聲地說道。
“呵呵,此事放心,你這點遮掩早就被我看得一清二楚,我這有顆丹藥......”
陰無劍便將自己的計劃拖盤說出,希望此女能夠配合他,上演一出好戲,如果對方真能鎖住少宗主的話,也不枉他一番苦心。
這三天裡,張流煙要使出渾身解數,讓對方神魂顛倒,同時暴露出那半張厲鬼般的面孔時,又能讓對方不能厭惡和驅趕。
如果做不到的話,此女不是被吸陰而亡,就是會被一怒之下斬殺掉。
無論結果如何,對方也要發出心誓不能說出是他之意,機會與危險同在,就看此女敢不敢一搏了。
犧牲一人,能夠救下無數良家女子,陰無劍覺得這也是給自己和少宗主留下一點陰德。
張流煙在心裡平衡一下利弊後,咬牙答應了對方的要求,她現在處於靈根限制,修煉數十年來只是勉強達到築基中期的修爲。
任她如何苦修,修爲仍然難晉寸許,如果沒有外力相助的話,一百多年後,仍然逃脫不了坐化一途。
眼前這個天下掉下來的機會,她必須要抓住,更何況對方手中有奇異丹藥,能夠暫時恢復如初的面目,這讓張流煙的信心倍增。
兩人達成協議後,陰無劍心情大好,揮手撤去了隔音屏障,張流煙並沒有下去,而是站在了其身後,揚頭露出一副高傲之意。
呂宗主等人雖然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但見其女的架勢,心中多少有些明白。
“上宗需要追查一名燕姓凡人,任務緊急,你們需派出門下弟子去周圍凡人國度打探一番。
如果能找到此人的話,還望迅速告之,不要打草驚蛇,本宗自會派人解決,事後會免去一次你們的貢物。”
陰無劍面無表情說完後,從懷中摸出一份竹簡隨手甩了過去,裡面記載着對方相關資料和拓印出的簡單畫像。
呂宗主伸手接住,陪着笑臉說道:
“少主宗大駕光臨下宗,我們已經讓人準備了最好的下榻閣樓和一些靈果,還有......”
呂長春話還未說完,便讓陰無劍揮手打斷道:
“不必了,少宗主不喜歡這些禮節和拘束,他喜歡隨意遊玩,更何況身邊還有老夫等兩人保駕,在這個地方無人能夠傷得了他。”
陰無劍接着起身離去,張流煙自然得意地步步緊隨,從始至終未曾回眸,似乎連臨別時虛情假意的客套都省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