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之前我就一直在中國生活,漢語當然沒有問題了。”王亮點了點頭,回答道。
“那你可以教我中國話嗎?”竹下俊一臉期待地看着王亮問道。
“如果有機會,我想可以。”王亮暗笑,中國話可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學明白的,需要日積月累,老子可沒有時間跟在你屁股後面教你。
不過王亮也沒有理由拒絕,答應了做不做還是另一碼事呢。
神武亮和竹下俊這樣算是相識了,或許這是一個開始。
這艘郵輪是無法直達德國的,中間需要在很多法西斯軸心國停靠,補充燃油和給養,然後再繼續航行。
好在德國的僕從國、佔領國、傀儡政權、合作國多的很,這條航線也不是初次開通,頭一次跑了,所以德國船長顯得很沉穩老練。
王亮也不必爲安全擔心,船上至少有100名全副武裝的德軍士兵保衛,還有重火力炮,只要不是碰上盟軍的編隊,一般的小海盜是構不成什麼大的威脅的。
這倒是一次難得的放鬆的機會,王亮站在郵輪的甲板上,感受着拂面而來的海風,此刻心情感覺到無比的舒暢。
好久沒有過活的如此輕鬆愉悅了,每當感受着海風遊蕩在自己的面龐左右的時候,王亮就想笑,沒有什麼原因,這種自由來之不易。
這種感覺並沒持續多久,王亮就開始有些厭倦航行了。
經常在海上跑的人會知道船有顛簸,這種顛簸會晃得人難受,時間長了有些人甚至會被晃出神經上的一些疾病。
這與人的平衡機能有這密不可分的關係,能成爲海軍,後來又成爲了飛行員,王亮的平衡機能自然是不錯的。
但是闊別大海許久的王亮再次踏上大海,回到自己熟悉的崗位上的時候,顯得並沒有那麼地親切。
王亮感覺自己似乎是暈船了。
激動過後,王亮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躺了下來。
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是到不了德國的,王亮開始思考該怎麼打發海上這枯燥的時光了。
不過竹下俊似乎給了王亮一個回答,不一會他就揣着一個生詞本來敲門了。
“神武君,其實之前我一直都在學中國話,你也知道,在軍校裡面現在已經把這門語言當成軍官的必修課了。我有些詞彙不太熟悉,你能幫幫我嗎?”竹下俊態度很誠懇。
“竹下君,你剛纔還說不支持軍方侵略中國,認爲這是非正義的戰爭,這才過了不到一個小時,你就跑過來跟我學中國話。顯然,你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嘛。”王亮喝了口水,緩了一會,頭暈的感覺已經緩解了許多,不過見到竹下俊,他的心情並不怎麼美麗。
“我學習中國話不是爲了侵略中國,而是能和中國人溝通,跟他們做朋友。”竹下俊解釋道。
“我也認識很多日本軍官,他們也都是這麼說的。不過你知道他們後來怎麼樣嗎?”王亮對於竹下俊的這個回答並不怎麼感冒,而是拋出了一個問題。
“他們怎麼了?”王亮的問題成功地勾起了竹下俊的興趣。
“他們都死在了中國人的手裡。很顯然,他們口是心非。我到過中國,瞭解中國人,他們一向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如果不是被逼急了,他們不會做這種極端的事情了。怎麼?你現在還認爲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嗎?拿着武器到中國,跟中國人做朋友?別異想天開了。竹下君。”王亮道。
“那我畢業以後不去中國了,我留在日本總行了吧。保護日本本土的安全,保護日本的民衆,這也是軍人應盡的職責。”王亮的話似乎對於竹下俊的打擊很大,竹下俊憤憤不平地說道。
“好了,不說那麼多了,哪個詞不會,我教你。”見又扯遠了,王亮拿過竹下俊的單詞本,看了起來。
原本王亮是不想搭理這貨的,首先是不摸這貨的底細,其次是這貨是日本軍官。
雖然王亮和田中成爲了朋友,也接納了弘一、小林、美子等人,但是這並不代表王亮沒了節操。
日本也有好人不假,但是壞人更多,沒有百分之百地確定是人是鬼之前,王亮是絕對不會對一個日本人敞露心扉的。
對待日本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這是一個變異的民族,瘋狂的民族。
教了竹下俊近一個小時的詞句,這小子的學習能力很強,一個詞王亮只需要說兩遍他就可以記住了。
“非常感謝,神武君,你對我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竹下俊連連道謝,顯然,他積攢下的很多疑問得到了解答,這種感覺是很舒暢的。
“感謝的話說一遍就足夠了,說多了可就是虛僞。”王亮不冷不淡地說道。
竹下俊訕訕地笑了笑,他感覺得出來,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這個神武君似乎有些不待見自己。
轟隆——
伴隨着轟隆一聲巨響,王亮只感覺自己的眼前天旋地轉,地面發生了將近四十度的翻轉。
一個不穩,王亮和竹下俊都被掀翻到了地上,滾到了牆角。
轟!轟!轟!
爆炸聲還在繼續,而且是越來越起勁。
“不好,遭遇到襲擊了,肯定是盟軍。神武君,你在這裡躲好,我出去看看。”竹下俊拔出配槍,就衝出了屋子。
王亮也是嚇壞了,媽的,自己不會死在盟軍的手裡吧?
老子可是反法西斯的,別亂整啊。
郵輪上的德國大兵沒有慌亂,迅速地把高射炮的射擊角度調整好,對着呼嘯的戰機就是一通狂轟。
其他的大兵也沒有閒着,用手裡的衝鋒槍和步槍也朝着天際開火。
盟軍是一個飛行編隊,12架戰機,他們看到了刺眼的納粹萬字旗便開始了瘋狂地轟炸。
剛纔船體的傾斜就是被一發炮彈給打中了。
好在德軍還擊的及時,大口徑的機炮和高射炮都用上了,盟軍暫時無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