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耽擱,在王亮的組織下鋤奸行動很快就開展起來了。
劉瑞的特戰大隊先行出發,一路抄小道直奔位於沙河市的新城鎮,不過此時特戰隊全體隊員都已經換上了保安團的衣服。
保安團的衣服好弄,閻羅這小子之前就是保安團的團長,搞點衣服不是什麼難事。
畢竟當初他過來的時候帶的那些弟兄們都是穿着僞軍的衣服過來的,本來他們想燒掉,以告別過去的。
不過被王亮攔了下來,之後這些衣服就被收入到了倉庫之中。
後來從獨立團到二十二團,倉庫裡的這些玩意自然而然地也就都帶了過來。
王亮當時覺得將來會有用,你看,現在就派上用場了。
是的,一大批人突然涌入一個只有七八千人的小鎮是有些突兀,看上去很明顯。
所以大家就討論出了一個好的方法,那就是換上二狗子的衣服之後再進入。
在會議上做出分析了,張漢建回來不可能是自己一個人回來,必然會跟着一大串的衛隊。
而新城鎮內本來就有守軍,所以這兩夥人肯定不是特別熟悉。
劉瑞的特戰隊就是鑽這麼一個空子,藉着兩夥人不熟而混入城內,找個地方紮腳,然後伺機行動。
在特戰大隊出發後沒有多久,五個團也開拔了,還有偵察營和旅警衛營,他們都有各自的任務。
至於王亮呢?
他自然是跟着特戰大隊一起行動了。
即便是當了旅長,他也改變不了衝在第一線的脾氣。
趙剛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只是囑託王亮新任的警衛員喜順務必要保護好旅長的安全。
至於朱開山和陳大雷等人,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們來之前就聽說過王亮的大名了,這小子在軍內可是以“狠人”,“王瘋子”,“拼命三郎”“鬼子殺手”等綽號著稱。
打起仗了不要命,衝在第一線,本來就是王亮的標籤。
這些人也是從底層摸爬滾打一步步走上來的,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就這樣,一場大戰即將拉開序幕。
“這是到哪了?”急行軍了五個小時,王亮覺得按照路程來算的話應該到沙河市附近了,可是遲遲不見大路,這讓他有些着急。
因爲保證行動的隱秘性,防止打草驚蛇,所以部隊走的都是小道。
“旅長,從地圖上來看咱們已經在沙河市的北部山區了,你看,大概就是這個位置,翻過這座山上了大路再走五公里就到了。”劉瑞確定着方向,並不是尋找可參照物,最後在地圖上鎖定位置。
“恩,加快速度。孃的,幾天不練兵我看你的特戰隊掉鏈子了,等着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們。”王亮有些不滿意地揮了揮手,示意快速出發。
其實也就是這麼說說,特戰隊員的本事一點都沒丟,只不過是王亮的要求越來越高了。
劉瑞白了白眼,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
別人要是這麼說他肯定頂回去了,但是面對老大哥王亮他可不敢。
這可是自己的師父啊,徒弟哪有敢頂撞師父的。
部隊加快行進速度,翻過了面前的那座山。
果不其然,沒有走多少遠就找到了大道,這可就便利多了。
因爲本身穿的就是保安團的軍裝,所以特戰大隊的所以戰士都是大搖大擺地在道路上晃悠着前進,比真的的二狗子還真。
爲穿的是保安團軍官的衣服,乾脆把大沿帽歪着戴,一副吊兒啷噹的樣子。
“哎,哎,站住,站住,你們是哪部分的?進城幹嘛?”走到城門關卡下,果不其然,王亮他們還是被門口的哨兵給攔截了下來進行盤問。
“我艹你媽的,瞎了你的鈦合金狗眼了吧?不會看嗎?老子的衣服你看不明白嗎?我去你媽的吧!”這是考驗王亮演技的時候了,當即就是一個大嘴巴招呼上,這都是老套路了。
啪!
耳光清脆嘹亮,一下子就把哨兵給搧懵逼了。
雖然肚子裡有怨氣,但是哨兵也不好發作,畢竟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傢伙看起來像個官,而且他身後還跟着幾百號人呢。
哨兵可不確定動起手來自己能佔什麼優勢。
“老子告訴你,我是張司令的警備部隊,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想死啊?!還不趕緊給老子滾開。”王亮隨即又罵道。
“哎呦長官,對不起,長官,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快請,您快請。”哨兵一聽王亮等人的身份,嚇得一個激靈,原來是老爺從內蒙帶過來的親兵啊,難怪如此招搖張狂。
“哼。”王亮冷哼了一聲便大步流星地率部進城。
可誰知道,目送着王亮遠去的那個滿面笑容的哨兵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嘴裡還嘟囔着,“他媽的,再讓你們猖狂點時間,待會老子跟張二爺弄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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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亮等人進城之後基本上都是橫着走的,很是張狂。
畢竟是穿着二狗子這身皮嘛,你要是不猖狂就露陷了。
因爲早就瞭解到張家老宅的位置,所以王亮他們乾脆就在距離張家宅子兩條街的一個院子裡落了腳。
王亮一看就知道這個院子的主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弄不好就是個大漢奸。
因爲院子非常鋪張華麗,這個年頭,在敵佔區能弄得這麼豪華的,指定是漢奸。
不管那個三七二十一,王亮帶着部隊就衝了進去。
嗨,這個院子還真他孃的大,三百多號特戰隊員都涌了進去還顯得綽綽有餘。
王亮給了魏大勇一個眼神,示意他把大門關上。
這時候院子的管家跑了出來,見到這麼一羣不速之客面露苦色,道:“軍爺,哎呦軍爺,你們怎麼跑到我們家裡來了啊。我家老爺每個月可是都交足了保護費了的。”
從此人的話裡王亮聽出來了,這個院子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奸商。
“你們家老爺呢?讓他趕緊滾出來,老子找他有事。”王亮大大咧咧地在石凳上坐了下來,流氓樣十足。
不一會,在管家的攙扶下,一個老頭就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看上去得有六七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