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恰戈夫並沒有如願以償地找到重火力,只從德軍廢棄的火力點找來了幾挺重機槍,不過這對於王亮來講,也足夠了。
這個時候保盧斯已經在士兵們的掩護下從地下出來了,唯一不同的就是此刻停已經換成了普通士兵的軍裝,生怕成爲蘇軍狙擊手的目標。
即便是被俘獲,只要不暴露,那在戰爭結束之後就可以被遣送回自己的國家而不必上軍事法庭。
保盧斯可不認爲這場戰爭還能夠打多長時間。
巨大的戰機轟鳴聲讓耳朵的鼓膜難以忍受,即便是距離個七八百米,王亮他們照樣被震得難受。
“同志們,目標對面的三架戰機,無論如何也要給我毀掉它們。相信我,只要做到這一點,斯大林同志會親自爲你們佩戴上蘇聯英雄的勳章的。”王亮給戰士們鼓勁。
果不其然,一聽蘇聯英雄勳章,戰士們一個個的眼睛都開始放亮。
或許在接近二戰尾聲的時候這枚勳章已經有開始氾濫之勢,但是蘇聯人對於它有着一種特殊的情感,願意爲之付出生命。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保盧斯前腳剛登上戰機,催債的子彈救砸響在了戰機的鋼板上。
“該死的,他們是來催命的嗎?讓警衛部隊給我上,幹掉他們!”本來心情就很不爽的保盧斯氣得破口大罵,不耐煩地命令身邊的士兵道。
不過士兵沒有一個願意下飛機的,他們都很清楚,誰下去了,百分之百會被拋棄,這種做他人嫁衣的事情沒人去幹。
“混蛋,你們聽不懂我的命令嗎?我命令你嗎,下去給我幹掉那些蘇軍!“保盧斯見沒人聽自己的話,再次一字一句地重複道,並威脅:“好啊,繼續這樣,那我們就在這裡等着被蘇聯人打死吧。我告訴你們,即便上逃出生天,離開這個鬼地方,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不要忘記,我是德國陸軍元帥!你們不執行我的命令!”
保盧斯的話讓士兵們面面相覷,距離艙門近一點的意境開始行動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位於機頭的飛行員彙報道:“報告長官,飛機引擎出現故障,無法正常起飛。”
“什麼?!”這對於保盧斯來講無異於是晴天霹靂,他連忙問道:“要多久能修復?”
“長官,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這裡沒有機修工,恐怕無法修復。”飛行員聳聳肩,無奈地說道。
“該死,你們這幫混蛋早幹什麼去了,如果早點去阻擊蘇軍,戰機也不至於會出現故障。”保盧斯指着士兵們抱怨着,同時起身往艙門走去,“讓開,你們就待在上面吧!”
保盧斯當然是選擇上另一架戰機了,沒有什麼比逃命更重要。
其他士兵和軍官們也不是傻子,爭先恐後地往另外兩架戰機跑去,沒有絲毫謙讓的意思,保盧斯竟然被甩在了身後。
他們都想在戰機上獲得一席之地,他們都渴望着能夠活着回到家鄉,而不是讓同伴把自己的骨灰盒捎回去。
“混蛋,你們給我讓開,我是元帥,我先上去!”保盧斯拉拽着面前阻礙着自己的士兵,往前擠去。
不過此刻的士兵們可沒有顧忌他的身份的,稍微一推,保盧斯就摔倒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沒有士兵和將軍,只有活命!
眼瞅着士兵們登上了飛機,而上面已經座無虛席,保盧斯既着急又無奈。
轟!
就在戰機準備滑翔着起飛的時候,一聲爆炸巨響襲來,戰機先是劇烈爆炸,然後是瘋狂地燃燒,只剩下了一個框架,裡面的人被炸飛的炸飛,被燒死的燒死。
“哈哈哈,活該!死的好!活該你們去死!這就死報應!”保盧斯被爆炸產生的氣浪掀飛了五六米遠,他爬起來看着被炸死的一衆士兵軍官,連連拍手叫好。
這個時候王亮帶着僅剩的幾個蘇軍戰士也衝了上來,實施包抄。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連續幾個點射,解決掉尚且還在苟延殘喘的德軍,已經沒有什麼有生力量存在了。
“不許動,誰動打死誰!”
見一地軍官,王亮示意蘇軍士兵停止開火,可千萬不能把大魚給漏掉了。
臥薪嚐膽這麼久,差點就被凍死了,爲的是什麼?
當然是弄一條活魚到老斯那裡去請功啊!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德軍見對方人不怎麼多,蠢蠢欲動,想要反抗,被王亮一梭子子彈掃掉七八人。
王亮:“把配槍扔掉,雙手抱頭跪在地上。不要嘗試着耍花樣,我們暗處有狙擊手,誰搞小動作打死誰。你們已經是我們的俘虜了!”
經過這麼一番威懾,德軍這才老實下來。
“老大,一共是四十一個俘虜,最高的軍官是個中將,有兩個少將被炸死了,其餘的多是校官,無論如何,咱們發財了。”雷恰戈夫在清點完人數之後興奮地跑了過來,向王亮彙報道。
“把所有的士兵挑出來。”王亮命令道。
“是。”
吃了這麼多的苦,蘇軍戰士心裡都窩着火,直接撕着德軍士兵的頭髮往外拖拽,絲毫不客氣。
這些德軍士兵毫無反抗的能力,顯然,剛纔的爆炸即便是沒有震出內傷,也讓他們產生了腦震盪,十分地難受。
“士兵們,你們對我毫無用處,鑑於這邊的情況較爲複雜,只能跟你們說一聲抱歉了。”說完,王亮便命令蘇軍士兵道:“幹掉他們。”
蘇軍士兵沒有猶豫,擡槍就要射擊。
“等等!”
混跡在士兵當中的保盧斯安按捺不住了,他寧願當俘虜也不願意就這麼死掉了。
“我是德國陸軍元帥弗里德里希·威廉·恩斯特·保盧斯,請以戰俘的方式對對待我。”保盧斯站起來說道。
王亮暗中竊喜,這纔算是大魚嘛。
雷恰戈夫和其他的蘇軍戰士已經不淡定了,保盧斯,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響亮了,他們所面對的數十萬德軍的總指揮不正是保盧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