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殺人夜,血染白衣幾人活。
錢大富確實好算計,先是派出守財奴圍殺杜康,接着調集豹堂幾百人直接圍攻鳳陽幫總部天陽宅,可惜算錯了兩件事:第一他沒有想到杜康能夠在守財奴的圍殺下活下來。第二他更沒有想到鳳陽幫即使沒有杜康,林戰指揮鳳陽幫的弟子照樣能夠發揮去強悍實力。
就在寒月不解杜康爲何不出手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一陣冷風從遠處吹來過來,而此時的杜康同樣也是感受到了,只見在遠處一道黑影飛速的向着戰場掠了過去,速度極快!
寒月能夠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一絲的寒意,還有那渾厚的氣息:“他是你的人?”
杜康搖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的凝重,同時眉頭也皺起來,因爲他看出來此人是誰了:“此人人送外號疤臉一刀客,他此時出現應該是爲周翰墨報仇的。這也算是意外之中的驚喜了。”
林戰震退了張建,自身同樣是被強大的力量震退幾步,鐵棍右手一揮直接插進地面,減緩林戰向後退去,也順勢穩住了身形,擡起頭來看向張建眼神之中浮現出一絲的戰意:“你很強!”
張建像是找到了心心相惜的感覺,又或者是強者之間的感應同樣浮現出一絲戰意:“你也不弱!”
就在林戰灌入凡力,準備再戰的時候,一道黑影直接擋在他的前方,隨後向着張建疾馳而去,張建僅僅感覺到一道黑影出現在自己的前方,隨後就消失了,轉眼間就到了自己的面前,他知道自己是遇上了對手了,他來不及多想擡手就是一劍:“柳葉一字劍!”
而迎向這道劍光是一道樸實的刀光,輕鬆的就將劍光給斬碎了,與此同時刀光直接劈在張建的身上,身上前胸的衣服頓時被隔開一道口子,鮮血從中流了出來,而張建也被震飛了。
林戰站在身後也沒有看得太清楚,他和張建都是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快,快的自己都沒有反應。
周圍正在拼殺的豹堂弟子見張建被來人一刀劈飛,迅速的分開十多人前來守護張建,他們心中自然清楚來人很強悍,但是依舊前往護住張建,此時的張建也是在其中一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看着面前這個熟悉的身影起初有些震驚,稍後就釋然了:“沒有想到竟然是你!”
疤臉一刀客握刀而立並沒有再出手,而是臉色平靜,僅僅是那道疤痕着實讓人看得有些滲人,疤臉一刀客開口道:“我們之間雖然無冤無仇,但是我欠周家人情今曰就拿你姓命還給他。”
疤臉一刀客右手握着刀,刀光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耀眼:“動手吧!”
張建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剛剛一擊已經使得自己沒有再戰之力了,旁邊的豹堂弟子自然看出來了,所以其中一人喊道:“砍死他!我就不信他能夠打贏我們上百人!”
此人說完直接拿着大刀向疤臉一刀客砍去,緊跟其後的還有十多人,攙扶張建的豹堂弟子開口道:“東堂主此地不宜久留,我帶你殺出去!”
張建看着遠處站立的兩道身影,他看到杜康表情上淡淡的笑容,心中明白今曰圍殺已經失敗,再呆下去不僅自己要死在這裡,這些豹堂弟子也要死在這裡,最終張建決定離開這裡。
砰砰!咻咻!
一道道的身影在疤臉一刀客的刀下倒下去,屍體摔在地上砸的地面叮噹響。一具具屍體在他的面前堆了起來,轉眼間十幾人全部死在他的刀下,看着漸漸遠處的張建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想跑?你問過我嗎?”
咻!一道霸氣刀光直接將擋在前面的三名豹堂弟子砍殺了,殺出了一條血路,身子向前飛去。漸漸就跟上了想要逃離的張建,跟隨者張建身後的小頭目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遲早會被追上的。於是他大義凜然,不畏生死:“東堂主,你速速離去!我帶人阻擋一會!”
張建沒有過多的矯情,不然這些豹堂弟子死的就不值了,他朝着小頭目點點頭:“自己保重!”
張建轉身離去,小頭目大聲喊道:“全力阻擋他!十人不行,就一百人!累也要累死他!”
站在一邊的林戰看着這一幕:“這變化的也太快了吧!”
“將軍,我們要不要去追擊這些豹堂弟子!”於正看着四周還有一絲零散的豹堂弟子詢問道。
“當然!將那些落在後面的豹堂弟子全部幹掉,至於圍攻疤臉的就不需要去管了!我們在一邊看着,至於逃出去的張建就放他離去。”林戰看着轉眼間變化的戰場迅速的吩咐道。
杜康看着下面被幾十人圍住的疤臉笑着說道:“雖然他已經是凡海境後期的修爲,不過想要從這百餘人之中衝出去也是不容易的。這疤臉還真是不會選擇時機,等到我們兩敗俱傷再出現不是更好,這不是白白的便宜我等嘛!”
“好凌厲的刀氣!”站在身邊的寒月看着疤臉施展的刀技,一刀下去總會有幾人身亡。
此時的林戰發現了杜康的身形,匆匆的跑了過來看着杜康身上的血跡擔憂道:“康哥你沒事吧?”
“沒什麼大事!這錢家派人圍攻我幸好寒姑娘出手相助,要不然還真有可能被他得逞。”
杜康平靜的敘述了一下,林戰知道康哥雖然如此平淡的說,但是那情形一定很危險。
“這羣王八羔子,總有一天我會全宰了他!”林戰渾身的殺意不由自主的爆發出來冷冷的說道。
杜康點點頭,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傷勢需要抓緊時間修復,於是朝着林戰吩咐道:“暫時還不是時候!你安排人收拾一下殘局,然後給寒姑娘安排一處客房好生招待。”
“是,康哥!”林戰看了一襲黑夜的寒月,隨後帶着寒月朝着客房走去,而杜康則進了密室。
密室之中,一位黑影正在黑暗處等待着杜康,杜康盤坐在巨石之上詢問道:“有什麼發現?”
“根據收集到的消息,各大勢力顯然對於錢家和鳳陽幫的矛盾處於觀望的階段,而我們在收集錢家的消息的時候意外的發現錢大富還有一個女兒,這個女兒叫做錢靚穎,早在五年前就走出鳳陽城,據說是被一個門派收爲弟子,不過至於是哪個門派此時還沒有具體的消息。”
“恩,地網需要儘快查清鳳陽城各大勢力的真正實力,同時逐漸的將地網的實力向鳳陽城外擴張,早些買下暗棋,在需要之曰纔不至於手忙腳亂。”杜康看着地網零號平靜的說道。
“是!”地網零號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冷意,彷彿拒人以千里之外。
“上一次給予你的基本武技你都修煉了嗎?”
“已經全部修煉完畢,不過沒有幫主嫺熟,同時我按照你的意思分給地網成員練習了。”
“很好!武技之事我會爲你們解決的。上一次我爲你們定製的肉體鍛鍊機制你實施了嗎?”杜康忽然想到上一次將前世的一些軍事化的教育手段方法,結合這個世界的一些特點編寫了一些訓練方法,讓地網作爲試驗點嘗試一下。如果可行的話,將這套法子推行到天網之中去。
“效果很明顯!”地網零號並沒有過多的解釋,不過地網零號如此說杜康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至於你自己的事,也可以在暗中查看一下!”
“多謝幫主!”在杜康的揮手之中,地網零號再一次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杜康拿出那枚能量珠,我在手中運轉着帝皇經吸收其中的能量,這精純的能量進入身體之中後盡數化爲凡力滋潤着受傷的肌肉,同時多餘的凡力向着凡海,毒域之中而去。而進入毒域之中的凡力像是被同化了一下變得有些陰暗。
而杜康煉化的造化之力剛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於是杜康只得運轉造化之功重新煉化一些造化之力,這些造化之力就像是靈丹妙藥一樣,在杜康的身體之中穿梭,所到之處生機盎然,杜康心中暗喜,要不了多久,自己的傷勢就能夠全好。
守財奴回到了錢家,他身上的傷勢一目瞭然,讓正等待着驚喜的錢大富掉入了冰窟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你一人回來了?”錢大富從沒有想過守財奴會失敗,他用驚異的目光打量着守財奴,他難以相信守財奴的右手會被人斬斷。
守財奴臉色也是冰冷極其不好看:“大哥,三弟四弟都已經死了!我這是斷了一手才逃回來的!”
“杜康竟然如此厲害?四人還對付不了他?”
守財奴倒是沒有編瞎話實話實說:“本來我們快要將杜康斬殺,可是在關鍵時刻出現一人救下了他,大哥拼命救下了我,要不然我都套不回來。”
錢大富目光黯淡:“你下去養傷吧!”
守財奴點點頭,向着寶庫的方向走了過去。
此時的錢大富看向遠處,眼神之中還有一絲的期待,不久之後張建狼狽的走了進來跪在錢大富的面前:“家主,豹堂幾百人死傷殆盡!”
“爲什麼會這樣?”錢大富就像是丟了魂一樣詢問道。
“家主,還記得周家的那個護衛疤臉一刀客嗎?在中途他殺了進來,無人能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