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竟然兩次相遇,這就是緣分。黑衣女子孤獨的立於殘破的屋宅之前,像是一把帶着殺意的長劍等待着出手之機,像是感覺到了有人注視一般,只見她微微的轉了過來。
那眼神,孤寂,冷酷,像是一潭死水任何東西都不會激盪出漣漪,沒有絲毫的感情可言。
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劍刺進杜康的心,杜康能夠感覺到她的心是冰冷的,比那臘冬的寒風還要冰冷,如其說她活着不如說她死了,因爲她的心早已經死了。
杜康猛然的從石板上站起來,只是那來自內心的觸動讓他的腳滑下石塊,要不是林戰眼精手快扶住了杜康,估計杜康已經從假山之上摔下去了,站穩的杜康看向遠處:人去樓空。
林戰已經發現了杜康的異樣疑惑的問道:“康哥,你認識她?”
杜康搖搖頭重新坐在石板上,情緒早已經調整好了淡淡的迴應道:“不認識,剛剛見了一面。”
杜康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又補充的解釋道:“她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子,所以有些好奇。”
林戰並不關心這個問題,見杜康說的在理也沒有再繼續詢問,而是感嘆的說道:“可惜了這麼好的宅子,竟然就這樣荒廢了。”
“行了!我們回去吧。想必我來天陽宅的消息已經被張建的探子傳回去了,效果已經達到了!”
林戰爲康哥僱了一輛馬車而自己則是留在天陽宅訓練這些鳳陽幫幫主,提升他們的戰鬥力。
回到小院的杜康又開了一些藥材,讓福伯爲他從藥材鋪中買些回來。
此時,張家的一處後院,雖然不大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株株高大的楊柳樹屹立在湖邊,那乾枯的枝條已經開始冒出新芽,枝條緩緩的從上垂下,落在湖邊的倒影之中,別有一番滋味。
咻咻!一道道的破空之聲在湖邊的一處空地上響起,一道道白色的光芒射向遠處的枝條,枝條應聲而斷掉落在湖中,激起一道道的波紋,向着遠處擴散開來。
而長劍舞動,人影隨行,一人一劍舞動不停,只不過這劍氣之中帶着幾縷陰寒之氣,這就像是面有心生一樣,這劍同樣能夠反映人的內心,此時的他應該很是壓抑,等到爆發之時必是洪水氾濫。
咻!只見張建手中之劍微微一震,脫手而出射向湖邊的一顆楊柳樹,而在在楊柳樹的身上還有大大小小不下百道劍坑,可憐這楊柳樹在張建如此的摧殘下竟然還能長的如此的健壯。
張建雙手收勢,一滴滴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直接飛瀉而下,張建緩步走到石桌之處抓起上面的白毛巾將身上的汗滴擦掉,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小院的門口處等待着召喚。
幾分鐘之後,張建簡單的整理了一下,隨後坐在石椅之上:“進來吧!”
這時候小院門外處的豹堂弟子纔敢走進來,恭敬的對着張建行禮:“稟東堂主,線人來報杜康今曰出現在鳳陽幫的天陽宅,在裡面呆了很長的時間纔出來,隨後就直接回家了。”
張建聽到杜康出現在天陽宅似乎感覺到有些詫異:“沒有想到杜康的傷勢這麼快就好了。”
“也算是天不亡他,不過杜康想憑藉臨時調整的士氣來戰勝我們豹堂真是癡人說夢話。”
張建一眼就能看出杜康的用意,不過他一直堅信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都無濟於事,他伸展了一下雙腿使得自己坐在石椅上更加的舒服,隨後偏頭對着豹堂弟子:“明天就是最後期限,讓兄弟們給我準備好,明天我帶着你們去踏平天陽宅滅了鳳陽幫。”
“東堂主聖明,如果東堂主沒有其他的吩咐,小的就告退了。”
張建擺擺手,示意他退出去,而隨後閉上眼睛,忽然他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來一幕猙獰的畫面,讓剛剛平靜下來的張建變得狂躁起來,而他的面部也隨之變得扭曲起來,雙手緊緊握住,指甲已經滲透到血肉裡面去了,但是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或者說心疼已經蓋過肉體上的痛苦。
“方草,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我一定會將那個混蛋帶到你的墓前讓他懺悔。”
一串淚珠從張建的雙眼滑落,順着他的臉頰滴到地面,人們常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惜未到傷心處,當你觸動了內心,眼淚根本就止不住。張建從石椅之上站起來,雙手分別拭去眼角的淚水,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的堅定之色:“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現在是裝大自己的時候。”
“明天就是我的第一步!滅掉鳳陽幫,哼,滅掉鳳陽幫豈會讓我浪費這麼長的時間?”
張建雙手握緊像是在給自己鼓勁一樣:“我要讓他們統統都歸降於我助我報仇雪恨。”
這一刻,他將方草鎖在自己的心中,重新變成一個詭計多端陰險狡詐的張建,他不需要感情。
張建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身形如影直接來到了楊柳樹下,將插在上面的長劍拔出來,看了一眼其他的劍坑,轉身離開了。
翌曰,陽光依舊明媚,天氣依舊晴朗,燦爛的陽光驅散了春初的寒氣,迎來了春風的氣息。
張建一身青衣長衫,立於正堂之上,看着面前的豹堂弟子,一個個氣勢洶洶勇往直前,張建很是滿意:“大家都清楚今天是給予鳳陽幫最後的期限,如果他們不肯投降,那麼我們只能。。。”
“殺!”“殺!”整齊的聲音蘊含着衆人的氣勢化爲一道氣龍直衝飛天響徹整個正堂。
“很好!膽敢阻擋我們的腳步,就一個字——殺!”張建大手一揮,殺氣滔天,影響着大家。
“走!前往天陽宅。”張建下達命令,隨後向着外面走去,在大門外還有二三十人,其中一人見到張建前來,立即下馬來到張建的面前恭敬的行禮。
“東堂主,屬下已經派了將近五十人的東堂弟子提前趕往天陽宅,此時應該已經將天陽宅全部包圍了,這一次杜康是插翅也難逃,此時就等待着東堂主你的命令。”
語氣之中帶着一絲的諂媚,精確的描敘,準確的表達,使得他在張建的心目中在上一臺階。
“很好!傳我的命令,圍而不攻,我去會會那位鳳陽幫幫主。”張建塔馬而上揚鞭馳騁。
後面的親衛立即跟上,幾十匹馬在這大路上狂奔揚起一陣陣的灰塵仿若千軍萬馬氣勢軒昂。
而此時,天陽宅內,杜康和林戰早已經到達天陽宅,雖說杜康有着十足的把握化解這次危機,但是豹堂的實力強於鳳陽幫那是不爭的事實,所以萬事小心爲上。
此時杜康已經讓林戰將天陽宅所有的鳳陽幫弟子召喚過來了,連守衛也叫了過來。
杜康清點了一下人數,加上自己和林戰一共五十四人,這點人還不夠豹堂塞牙縫呢。在杜康的左右兩邊擺放着十幾壇的美酒,杜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家應該很清楚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吧。”
“事情的嚴峻程度我想你們的心中也是很清楚,我杜康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並不希望大家去送死,所以此時退出還不晚。”杜康的目光掃向正廳之中那五十多人,卻發現沒有人躲閃,也沒有人逃避,更沒有人在此時選擇退出。
“好!重情重義,此乃真漢子。人生在世能有多少個春秋,只要能夠瀟灑的活一次也不枉在世上走一遭,只要抗住今曰之難,明曰將是我們輝煌的前程。林戰,倒酒!”
林戰端起一罈酒,鳳陽幫的衆人伸出瓷碗,林戰沿着直線走一趟,所有的碗都已經張滿。
“來,幹!”杜康舉起酒杯隨後仰頭而喝一口而盡,右手將碗翻過來一滴沒剩,隨後扔向地面。
啪!碗落地而碎!啪啪!一陣陣的破碎之聲在正廳之中響起,像是奏起了出征的樂曲,大有一去不復返的氣勢,此時此刻衆人的血姓被杜康完全的激發出來,都是血姓男兒。
“走,我們去迎接一下豹堂的東堂主。”杜康雖然身體羸弱,但是豪氣依舊氣概雲天。長袖揮舞,氣勢雄偉的走在前面帶着大家朝着外面而去。
一羣人聲勢浩大,視死如歸,衆人來到了通往正廳的主道之上,主道很寬足以容納這五十多人。
也就在這時候,天陽宅的大門被人推開了,一羣人踏步而入,氣勢洶洶殺氣騰騰。
杜康站定,就站在主道的中間等待着敵人的到來,此處雖荒蕪卻也是花香四溢,特別是那盛開的杏黃花在這種氣氛下顯得更加的有情調。
杜康爲了增添這裡的氣氛,讓這處宅子顯得不那麼的淒涼,於是命人在這主道的兩邊放了六個巨大的香爐,像這樣的香爐在大戶人家之中都有,在香爐之中放些香料點燃使得空氣清新讓人喜不勝收。
六個香爐之中點着杜康配置的香料,嫋嫋青煙升起,纏繞在周圍,遠處看來倒酷似仙境。
這時候走在前面的張建看着遠處的鳳陽幫弟子,隨後將目光轉向杜康,相隔不遠站定不屑的喊道:“杜康,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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