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劍傳位消息就此確認。
華國政府在當天下午就獲得樾國官方媒體傳來的消息,於是這份情報輾轉數個部門最終到了趙恆手裡,雖然消息還沒有徹底爆發出來,但已經隱約可見被人矚目的未來,趙恆止不住感慨一番。
只是還沒好好看完報道,南唸佛的電話就來了。
“恆少,恭喜啊!”
趙恆耳邊傳來南唸佛一陣爽朗的笑聲:“樾劍果然如印婆所說傳位給你,恭喜啊,你現在算是雙喜臨門了,不僅掌控了紅警這股有生力量,還瞬間成爲世界矚目的名人,怎樣,該請客了吧?”
“今晚八點,第一樓如何?”
南唸佛傷勢似乎好了很多,他向趙恆發出了邀請,聲音顯得氣勢十足道:“你的地盤你做主,我這個人是很容易滿足的,隨便三十年釀造的葡萄酒就行,你可不能賺那麼大便宜卻不出血啊。”
趙恆面對南唸佛的調笑無可奈何,於是輕輕點頭回道:“行!今晚八點第一樓見。”他答應南唸佛倒不是進行自我慶祝,他還沒到得意忘形的地步,他純粹是想對南唸佛讓出的紅警表表謝意。
晚上八點,趙恆和陸猛踏入了恆門旗下的第一樓,他在這裡還有一套大臥室,專門用來跟葉師師溫存纏綿,只是他來第一樓次數實在太少,加上這個行業流動性太強,他走入時竟然無人認識。
倒是陸猛贏得不是女人曖昧眼光。
當然,趙恆對這些並不在意,相反,他樂得一個輕鬆,他穿過香氣撲鼻裝飾古雅的大廳,徑直走向三樓最靠裡邊的廂房,只是剛剛推開房門,他就聽見南唸佛哈哈大笑:“恆少,你遲到了!”
“來,自罰三杯!”
趙恆習慣性的環視廂房一眼,南唸佛今晚並沒有帶一批人過來相聚,還是他和吊兒郎當的珈藍,這讓他心情放鬆了大半,趙恆最怕應酬不太相識的千金公子,所以簡單的四人聚會更適合他們。
“南少,怎麼今天有如此興致?”
趙恆掃過桌子上的幾瓶紅酒,端過那杯酒一飲而下,他淡淡一笑:“純粹爲我慶賀?這似乎不符合你南少的風格啊,你上次也跟我說過,這是一個機遇,但同樣存在巨大風險,慶賀過早了!”
“恆少果然英明。”
南唸佛摟着趙恆肩膀坐了下來,捏着酒杯一笑:“我這幾天要去一踏內蒙古,你知道,南系讓出大片利益大批位置,這意味着不少人才要富餘出來,這些都是精英,我向來講究利益最大化。”
他低頭抿入一口葡萄酒:“所以不想浪費和空置他們,恰好內蒙古有幾個蘊藏豐富卻不出政績的能源集團,我準備把他們往那邊塞一塞,這次帶他們過去一是安排,二是自己看看問題所在。”
“所以今天就提前給你祝賀,也算是給自己踐行吧。”
聽到南唸佛的解釋,趙恆纔算明白他爲何給自己慶賀,於是捏起酒杯跟他輕輕一碰:“那就祝你一路順風,對了,老爺子說了,紅警十個位置趙氏只要五個就行,所以南少可以再留下五人。”
南系在紅色警衛中給趙氏讓出十個核心位置,幾乎等於把南系勢力踢出紅警,趙定天讓蘇布衣和秦先生他們進去,但特意留下五個位置還給南系,老人目的就是爲了讓趙恆贏取南系一點人心。
聽到趙恆的話,南唸佛臉上閃過一絲訝然,似乎想不通趙氏的所爲,但隨即又拍拍趙恆的肩膀:“如果說我想要推卻那就有點假了,好,我也不跟恆少太多廢話,我會在紅警再留下五個人。”
“不多說廢話,以後大家就是兄弟,有難同當。”
雙方再度一碰酒杯,很是痛快的喝下杯中紅酒,此時,全身依然帶着不少傷痕的陸猛正摟着珈藍大聲吼叫血染的風采,看着兩人激昂飛揚的樣子,趙恆和南唸佛也放下酒杯跟着他們一起歌唱。
一曲歌罷,四人興致頗高又飆了幾首域外高歌,待全身散發出不少精力後才把麥克風丟在旁邊,南唸佛拿起酒瓶給趙恆倒上,隨後搖晃着自己的酒杯開口:“恆少,在我離開前跟你說件事。”
趙恆靠在沙發問道:“什麼事?”
“東家的過繼子要回來了。”
在趙恆眉頭輕皺時,南唸佛輕聲補充:“東太白曾經有一個小孫子,八歲時過繼過江家做孫子,我也不繞什麼彎子,這個江家指的就是江中華總理,他很早移居國外,年近百歲的江老無後。”
“所以東家當年就過繼了一個孫子給他。”
南唸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頭抿入一口紅酒:“老實說,那小子以前就是一個可憐蟲,整天流鼻涕還發育遲緩,在權貴子弟中地位低下,不少子弟還覺得他低能弱智,跟他玩耍有點掉價。”
在趙恆握着酒杯聆聽中,南唸佛嘆息一聲:“所以他小時候就是被人戲耍的可憐蟲,連東家人都避他,直到八歲時也沒有什麼人鳥他,我雖然不至於踩他取樂,但也達不到割肉喂鷹的崇高。”
說到這裡,南唸佛很坦誠自己的態度:“我除了制止身邊人欺負他或者偶爾讓他參與遊戲,其餘時間也是儘量避開他的,畢竟我也怕被同齡孩子特別是如煙取笑,畢竟每個人都有點虛榮心。”
趙恆輕輕點頭:“這可以理解。”
南唸佛靠在沙發上交錯雙腿,隨後嘆息一聲:“以前確實可以理解,但現在卻難於理解,他完成了屌絲的逆襲,我從來鄙夷什麼廢材逆天的狗血橋段,只是如今不得不承認,可憐蟲成才了。”
南唸佛臉上揚起一抹苦笑:“當他在江老手裡沉澱二十多年,當他從東小舟變爲江破浪後,可以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東小子不僅一掃過去的自卑可憐,而且還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主。”
他望着趙恆說出一個事件:“他上次回京城探視東太白,期間跟我幾個不成器手下發生衝突,小事而已,他卻把四人全打成殘疾,還開車撞傷了兩個人,四個兄弟堵他也全被他折斷了手腳。”
“我當時想要回來討公道,但被老爺子勸住。”
南唸佛呼出一口長氣,黑色皮鞋在燈光中發亮:“畢竟他是東家的過繼子,還有德高望重的江老關係,雙方真要撕破臉皮,老一輩臉上不好看,所以在東太白道歉賠償中我最終咬牙忍了他。”
他一笑:“江破浪聽說京城這半年來事情多變,頗有城牆變換大王旗的意思,所以就想要回來逛逛,看看能否主持大局,他有東家這層關係,還有江老撐腰,多半會在京城搞出不少幺蛾子。”
趙恆手指敲擊玻璃:“確實有點水準。”東系勢力雄厚這個自然不用說,江中華更是老一輩老一輩的領導人,資源頗多,爺爺相比他的輩分都要矮上一截,跟南悍樸氏的抗日老太爺有得一拼。
這傢伙如回來,京城的確會變得暗波洶涌。
不過趙恆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他有些不解的看着南唸佛,把杯中酒水拋入了嘴裡:“他怎麼選擇這個時候回來?他有這個實力早點回來豈不是更好發展?至少他該在華樾之戰時候回來爲最佳。”
南唸佛跟趙恆一碰酒杯:“昔日四大家勢力均衡滴水不漏,讓江破浪難於回來有所作爲,但如今格局發生了很大改變,東夏書在明面上也被東家踢出了家族,所以江破浪在京城有坐大機會。”
“這個時機比華樾之戰更好,風險相比更低。”
“如非我要去內蒙處理事情,我這次想要跟他過過招。”
南唸佛把杯中紅酒喝下,望着趙恆一笑:“以恆少的性格,你十有八九會跟他發生衝突,所以先提醒你一句,江破浪和東家相比趙氏不足爲慮,但是百歲的江老聲望太高,長輩撕破了臉皮、”
“很難看,搞不好會不斷扯出亂子。”
他手指點着一個千層糕:“華國六千年的燦爛文化,六千年的勢力交替,誰也說不準也無法斷定哪一股勢力最強最雄厚,當年的周氏世家還不是三反五反長達百年清洗才勉強散去巨大影響。”
“饒是如此,它也只是減少活動,並沒有完全消失。”
南唸佛一笑:“而退休後的江老跟周氏又有點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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