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家敵人!
越劍手上沾染華雁軒的鮮血,越劍是華家不共戴天的敵人,如果趙恆接受越劍的位置掌控三十六劍門,那趙恆就是華家最大敵人,華家將會不惜代價報復,金貴妃警官趙恆後就領着手下回去。
趙恆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起伏,對金貴妃的警告像是完全沒聽到,只是叮囑後者回家小心,望着漸漸消失的華家車隊,南唸佛吐出一口香菸,靠在趙恆身邊淡淡一笑:“看來你日子要難過了。”
“華夫人未來數月會死死盯着你。”
在趙恆眼裡涌現一抹苦笑時,南唸佛又笑着拋出幾句:“今天原本想要看場好戲,結果卻比想象要精彩很多,不過恆少你以後要小心出入,即使漢西卡不報復你,華夫人也難免暗中捅刀子。”
“南少,對不起!”
還沒等趙恆迴應些什麼,珈藍和陸猛就神情愧疚的走了過來,兩人相互搭着肩膀呲牙咧嘴,他們先後被印婆擊飛三次,身上大傷小傷數不清楚,兩人只知道全身痠痛,連走路力氣都快沒有了。
此時,珈藍和陸猛正看着南唸佛和趙恆兩人,對自己沒有保護好他們生出愧疚,珈藍咳嗽出一口血水,拍拍胸膛後補充:“南少,都是我們無能無用,沒有法子攔下那個老太婆,真對不起。”
“別想太多了。”
南唸佛拍拍珈藍的肩膀,臉上保持着笑容:“今天何止你們受了傷,我們也是栽得一塌塗地,不過我卻沒太多沮喪,跟印婆這種人交手雖敗猶榮,而且順風順水太久了,偶爾吃一點虧是福。”
珈藍聞言雖然沒有立刻變得釋然,但臉上凝重緩和了幾分,接着他又神情複雜看着趙恆,咬着嘴脣冒出一句:“趙恆,謝謝你的出手,以前總覺的你是憑藉趙老威望和三分運氣有今天成就。”
“所以我從來不爽你不服你。”
在趙恆風輕雲淡中,珈藍挺直那具龐大的身軀:“儘管看在南少面子給你點燦爛,但不代表我心裡服了你,今天一戰,我錯了,你本可以不趟渾水,但是你卻爲我出手了,夠義氣,謝謝了!”
“靠!”
陸猛舉手捶了珈藍一拳,卻把自己痛得咧嘴笑罵:“狗日的!我早跟你說恆哥是好人,你奶奶的球偏不相信,現在該知道恆哥仗義了吧?面對印婆那種變態怪物,他依然敢出手給你討公道。”
“不過你也算一條漢子,知錯就改。”
趙恆淡淡開口:“我跟南少是朋友,而你是他的兄弟,漂亮花旦狗仗人勢扇你耳光,也就等於扇我耳光,我如不向她出手討回公道,豈不讓她覺得咱們欺軟怕硬?而且丟了華國兒郎的臉啊。”
在珈藍又道出一聲謝謝時,趙恆掃過衆人一眼,苦笑不已道:“我斷了一根肋骨,南少手腕也已經脫臼,你們兩個傷勢也不輕,其餘兄弟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南少,找醫生進來醫治大家吧。”
“沒問題。”
南唸佛輕輕點頭,揮手叫來一名完好無損的守衛,讓他給南系旗下私人醫院打電話,隨即又把趙恆領入到裡面後面院子療傷休息,珈藍和陸猛就留在大廳掌控全局,也給兩人聯絡感情的機會。
半個小時之後,趙恆和南唸佛都靠在一張搖椅上,手腕都吊着消炎藥水,在傭人準備着午飯時,兩人在搖椅上徹底得到輕鬆,南唸佛看着遠處的天空,向趙恆悠悠一笑:“恆少,問個問題。”
“如果印婆所說真是屬實,越劍要把位置傳給你、、”
他側頭看着趙恆:“你會不會接受?”
趙恆似乎早預料到這個話題,輕輕揮手回道:“傳位給我?你不覺得這是天方夜譚?先不說我跟樾劍之間的恩怨不可調和,就算我跟他沒有半點仇恨,雙方所處立場就決定這事純粹是笑談。”
“聽起來確實是天方夜譚。”
南唸佛呼出一口長氣,靠在椅子上一笑:“可是印婆這種人又沒必要開玩笑,她也不會拿樾劍傳位之事來調笑,要知道這牽一髮而動全身,掌控劍門不僅影響樾劍發展,還會影響樾國國運。”
趙恆聳聳肩膀:“反正我不相信。”
南唸佛看着手腕上的針水,目光如水平和:“撇開一切可能或不可能的因素來說,如果恆少你真有機會接管樾劍的位置,你會接受還是拒絕?不要考慮其他人的想法,我想聽聽恆少的心聲。”
“接受!”
聽到南唸佛的詢問,趙恆沒有太多猶豫也沒有掩飾,他直接道出自己的本心:“如果樾劍真給我掌控三十六劍門的機會,我當然會毫不猶豫的接受,這於我來說利大於弊、、利益難於估計。”
趙恆顯然思慮過其中的利害:“而且掌控住三十六劍門,就等於捏住樾國一根重要神經,於趙氏和華國來說都是一大籌碼,不僅會讓樾國不敢進攻華國邊境,也會讓樾國內部分化形成陣營。”
“謝謝恆少坦誠。”
南唸佛對趙恆的回答很是欣賞,換成其他人包括他自己,可能都會擺出拒不接受的清高姿態,哪怕暗地裡極其想要上位、、、唯有這樣才能避免他人算計和謀害,但趙恆卻落落大方告知心聲。
南唸佛心裡頗爲感慨,思慮一會開口:“恆少,我在這裡許下一個諾言,如果你將來真有機會坐大劍師的位置,我南唸佛全力支持你,樾國是華國的敵對國家,我在那邊也佈置了不少棋子。”
“需要的時候儘管出聲,太子黨鼎力支持!”
趙恆臉上掠起一抹微笑,伸手握住他伸在半空的手掌,一握,溫暖有力:“那就謝謝南少了,如果我真有機會撿大便宜的話,我保證會不客氣你的支持,對了,上次你說的事已經有答案了。”
趙恆手指在茶几上沾取茶水,龍飛鳳舞寫了兩個字:“我只要這一塊區域、、案子估計這幾天就會結束,趙氏不會對南繫有任何發難,無論是東方雄還是杜天雄,都不會上書京城問責南家。”
在南唸佛審視兩個漸漸消失的字眼時,趙恆又漫不經心的補充:“我這邊的顧慮你儘可以去掉,你只要專心應付東太白他們就可以了,沒有趙氏攪合其中,其餘派系依然會咬着南系不放的。”
“恆少胃口未免太小。”
南唸佛臉上揚起一絲燦爛笑容,發自真心實意感慨:“我以爲你會選擇京衛或者行政,結果你卻只要了紅警,相比前兩者來說,紅警是最沒有價值的,恆少選擇這個顯然要給南家喘息機會。”
他站起來微微鞠躬:“唸佛謝謝了。”
趙恆一把扶住了鞠躬的南唸佛,嘴角翹起一抹弧度回道:“這有啥好謝?我在你身上割肉,你還感激我沒有割大塊的,這豈不是要折煞我了嗎?南少請起,事情敲定我就要回去彙報一聲了。”
南唸佛拍拍趙恆肩膀:“總之謝了。”
一個多小時後,趙恆靠在車上準備回家療養,斷了一根肋骨雖然不至於要了性命,但多少會影響行動自由,如果再遭遇印婆這樣的大魔頭,自己可真是要丟了小命,所以他想回恆門呆上幾天。
車隊一如既往的行駛,趙恆懶洋洋靠在車上。
在經過那個熟悉的轉角處時,一把狙擊槍又遠遠對準了他,三秒半的空擋,只是依然沒有扣動扳機,不是槍裡沒子彈,而是還不到擊殺的時候,握着狙擊槍的黑衣漢子任由趙恆在視野中離去。
“趙恆啊趙恆,你再強大又如何?”
黑衣漢子淡淡開口:“你能化解沒有徵兆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