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在陸猛他們準備衝上去撂倒印度之花時,北如逸嬌喝一聲制止衆人,隨後橫在印度之花面前,望着趙恆淡淡開口:“人是我拿下的,希望你可以讓我看管,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傷害到你。”
趙恆看着沒多少戰鬥力的影如莎,臉上掠過一絲無可奈何,換成別人護着影如莎,趙恆肯定毫不猶豫連她一起砍翻,畢竟於趙恆來說,斷了四肢的敵人遠比受傷的猛獸要可怕,何況印度之花?
但這是單純的北如逸開口要求,趙恆只能揮手讓陸猛他們退下去,懊悔沒有射出一輪弩箭傷殘影如莎,隨後看着北家丫頭笑道:“行,你要看管就給你看管,不過她最好不要脫離你的視線、、”
“我擔心一時忍不住殺了她。
北如逸拿下印度之花,但沒讓趙恆去觸碰。
她拉着白紗女子鑽入其中一輛轎車,隨後就讓老實忠厚的漢劍開車,於北如逸來說,她對趙恆心性實在太瞭解,換成他人或許會憐香惜玉,但趙恆十有八九會肆虐影如莎,這是她不能允許的。
北如逸不準印度之花傷害趙恆,但也絕不會讓趙恆殺掉印度之花,而且她忽然發現自己出手多此一舉,影如莎不知什麼時候受了傷,今晚戰鬥力不足昔日四成,趙恆他們拿下影如莎絕不成問題。
所以她對自己成了趙恆幫兇格外鬱悶。
“謝謝你!”
坐進車裡靠着座椅的白紗女子呼出一口長氣,她現在纔有機會調息遲緩傷口疼痛,面對趙恆這樣出手無情的王八蛋,她時刻都要繃緊着神經,隨後她看着北如逸開口:“謝謝你出手救了我。”
她想通了一個問題,今晚如果不是北如逸跟自己對戰,自己很大可能會死在趙恆手裡,所以與其說自己栽倒在北如逸手裡,還不如說是她藉機保下自己,想到自己剛纔出手的狠辣就微微愧疚。
“你不該認識那惡魔。”
影如莎輕輕嘆息:“更不該護着他。”
“他、、確實是一個惡魔!但於我是一個好人。”
北如逸咬着嘴脣低聲回道,她想起旺來山莊的血案,想起了那兩個雨中大坑,更想起趙恆冷漠無情的神情,只是他再怎麼兇殘再怎麼鐵血,北如逸卻依然難於恨起他,他對自己始終是溫柔的。
印度之花啞口無言:好人?
“北家災星北如逸?”
在陸猛帶着人跟上北如逸的車子以免意外之後,南唸佛捏出一根菸望着車子背影,對着趙恆意味深長一笑:“恆少,我越來越欣賞你,做人做事總是一針見血,北如煙、、北如逸、、高啊。”
南唸佛把煙拋進嘴裡,趙恆把北家災星掌控在手裡,北如煙的日子豈會好過?據說北如逸身手相當厲害,剛纔也確實佐證了這一點,北如煙將來要對趙恆開口,勢必要先熬過姐妹相殘的痛苦。
趙恆這招高啊。
趙恆聽到這番話苦笑了一下,隨後拍拍他的肩膀走入轎車:“北如逸是我小老婆,但我絕沒用她針對北系和北如煙之意。”接着他手指一揮:“南少,上車吧,我忽然對漢西卡有了個想法。”
趙恆一直在思慮如何讓漂亮花旦利益最大化,而且讓她跑路跑得順理成章,可惜這幾天總是找不到合適機會,因此暫時把她拿捏到手裡,這時見到北如逸把印度之花拿下,他覺得這是個機會。
南唸佛微微一愣,隨後笑着鑽入進去。
車子緩緩行駛起來,目標明確的駛向王者衚衕,趙恆最近覺得處理自己私事常回趙氏府邸不太方便,擔心影響到爺爺起居飲食和工作,但又不想跟老人家過於分離,所以在臨街盤下一處院子。
相比趙氏府邸小了一半,但勝在格局和環境還可以,葉師師用高價盤下京城已不多見的院子後,趙恆就迅速讓陸猛帶人清理和安排,還直接打上恆門兩字,算不上奢華張揚,但也沒刻意低調。
此刻,在趙氏和南系車子駛向恆門位置時,一處正對恆門外圍院子門口的酒店公寓,十三樓上的封閉式陽臺,正蹲着一個背影健碩的漢子,緊身黑色T恤勾勒出很爆力的肌肉線條,耳紋飛龍。
全身散發野獸氣息。
紋身飛龍有一個巴掌那麼大,做工精美細緻,大街小巷混混滿身龍蛇虎豹的刺青根本沒得相比,而且那條猙獰可怖的飛龍刺青,與男人那陰霾冷厲的氣質相輔相成,讓人打心眼裡顫抖和畏懼。
黑衣漢子的身邊擺放着一個黑色箱子,箱子已經被他掀開露出裡面內容,槍身槍管扳機一應齊全,當他手指感觸到那份金屬冰冷時,刻板面龐勾起一抹冷酷嗜血笑意,顯然對箱中槍械頗爲滿意。
他一邊漫不經心的盯着前方一處轉角,一邊把槍械零件不緊不慢的組裝,十五分鐘後,一支狙擊步槍橫在陽臺,有效射程三千四百米,精準殺傷距離一千五百米,這裡距離遠處轉角有兩公里。
兩公里,在瞄準鏡中觸手可及,只是此時無人是目標。
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也沒有人知道他要殺誰,但是他臉上殺機清晰可見,有酒店公寓和密封陽臺的保護,黑衣漢子笑得格外放開和猙獰,他把狙擊槍緩緩移到早就標好的位置,然後掃視前方。
在現代正規的狙擊作戰中,一個狙擊手要配備一個觀察員。觀察員負責整個觀察,在發現目標之後再通知狙擊手,這樣的方式對於保證狙擊手的射擊狀態相當重要,可以使狙擊手減輕疲勞度。
大大提高自己的射中機率。
而另一種狙擊作戰中,出現的是爲數不多的獨立作戰狙擊手,這種久經沙場絕非小打小鬧的狙擊手沒有副手,自己獨立作戰,要一個人負責觀察和射擊,承受所有的潛伏疲勞,獨立完成任務。
這樣出色的狙擊手,已經是狙擊精英中的大師級人物,他們在心理和生理上都通過艱苦的磨練,纔可能達到百里殺人的水準,而趴在陽臺的黑衣漢子,便是經過這種獨立作戰訓練的狙擊大師。
可惜黑澤石不在現場,否則必會驚詫這人出現在京城。
黑衣漢子通過瞄準鏡盯着轉角處的一舉一動,散去剛纔玩味和獰笑變成凝重和深邃,宛如他很快就要爆掉他人腦袋,狙擊跟釣魚一樣,即使這河裡只有一條魚你也不能動,要讓他靜靜的上鉤。
優秀的狙擊手除了技術外,就是乎常人的忍耐,這看似安靜的潛伏,這保持不動的狀態,如果讓一個普通人來做的話,他一定會被憋瘋的,因爲這忍耐之中,還有着對自己的、、、絕對自信!
“嗤!”
一列車隊在黑衣漢子的視野中出現,黑衣漢子嘴角微微挑起,手指輕輕釦住冰冷的扳機,槍口隨着車隊移動而移動,隨後他捕捉到中間車輛的狙殺目標,瞄準鏡的十字準心輕微擺動鎖定趙恆。
“啪!”
稍縱即逝的機會中,黑衣漢子猛然扣動扳機,一記清脆響聲發自機簧,趙恆並沒被黑衣漢子爆掉腦袋,因爲狙擊槍中根本沒有子彈,黑衣漢子緩緩鬆開手指,臉上神情有着說不出的不迫從容。
殺掉趙恆,於他來說,不急。
他曾經殺一個目標用了整整八個月,精準點說就是二百四十五天,所以狙擊趙恆不急於這一時,雙方距離差不多有兩公里,而且機會只有轉角減速的三秒半,任何細微疏忽都會導致功虧一簣。
因此他決定等待,等待一狙擊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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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回到家有點忙,更新不太準時大家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