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軍喝完茶的當天就遭遇到襲擊!
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一顆從天而降的巨石襲擊,如非他和保鏢竄出車門夠快,估計當場就被殺手做掉了,饒是如此,他的左手還是受到重創,三寸多長的血口觸目驚心,鮮血淋漓沒有絲毫水分。
就在銅爺他們詫異這起襲擊是否真實時,洪爺遭遇割喉身亡的消息也在道上傳開,二十多名蒙面男子衝入洪爺的起居花園且以雷霆擊勢殺掉了洪爺,隨後還跟趕來的保鏢激戰,最終全軍覆沒。
聞訊趕過去各懷心機的大佬見到血腥無比的花園,洪爺仰天躺地死不瞑目,鮮血染紅了身上唐裝和草地,周圍還躺着二十多名蒙面男子,其中數人已經被扯下面巾,只是他們相似的沒有生機。
K記成員把這批襲擊者全部撂倒,他們還公開蒙面男子潛入洪爺花園的視頻,在銅爺他們確定是這批人爲兇手且相信蔣天軍受襲時,有人開始認出蒙面男子的身份,這是林豪南旗下的打手、、
常在江湖混,哪能不眼熟?
在有人小心翼翼提醒這些熟悉面孔時,K記也很快找來這批人的資料,二十多人全是和記精銳,人證物證俱在,和記胖大熊百口莫辯,雖然喊着不是自己派過去的,但沒一個人相信他說的話。
如不是胖大熊派遣他們襲擊洪爺,這些人怎知道洪爺的居所?又怎敢對洪爺下這毒手?即使是爲了給林豪南報仇,他們也應該找蔣天軍纔對,所以諸多大佬都認定,這二十多人是胖大熊所爲。
至於目的更是簡單,那就是爲林豪南他們報仇,同時挑撥雁門和K記火拼坐收漁翁之利,只是胖大雄沒有想到,這批攻擊洪爺的精銳會被K記堵住,這才導致陰謀沒有實現反而暴露自己居心。
胖大熊指天發誓時,蔣天軍也跪屍發誓:
此仇必報!
儘管K記跟和記開戰遠比蔣天軍對付雁門還要驚人,但洪爺被人割喉堵住了每個人的嘴,就連警方都不敢再拍槍威懾K記,阿公被殺,自己被重傷,蔣天軍如不反擊,估計明天就可以除名了。
因此在各方無可奈何也難於調停之下,警方只能死死看住雙方堂口和人馬,防爆警察一次次衝散聚集的混混,不給雙方調集人馬開打機會,整個稥港警方三班倒,還嚴密盯着蔣天軍和胖大雄。
官方還沒收兩人護照和身份證,不給他們離開稥港的缺口。
海嘯爆發之前,必然是罕見的靜謐。
激戰來臨之前,也一樣是充滿張力的沉默,正因爲感覺到了空氣中流動着的危險氣味,所以稥港的各方勢力特別是黑幫,反到刻意的收斂自身的暴戾,選擇蟄伏,稥港的市面上,變得很平靜。
便是一些喜歡在女人面前耀武揚威的小混混,也知道,這個時候,最好夾着尾巴不要亂惹事,否則,說不準就撞到誰的槍口上了死都白死,這讓整個稥港前所未有的平靜,民衆暫時有了安寧。
“蔣先生,洪爺的死我很遺憾!”
已經官復原職且多一枚勳章的黑青天揹着槍袋和子彈,在聖母瑪利亞醫院特護病房看着蔣天軍開口:“我知道你心中充滿悲憤充滿殺機,想揪出胖大熊碎屍萬段,只是我想要請你冷靜冷靜。”
“此事還有蹊蹺,很可能是有人挑事。”
“這事沒有蹺蹊!”
在左手纏着綁帶還滲有血跡的蔣天軍還沒回應前,唯恐天下不亂的趙恆看着黑青天道:“視頻可證和記精銳蒙面闖入洪爺花園,屍體也可以認出那是和記成員,你懷疑洪爺不是和記做的、、”
趙恆拿刀削着一個蘋果,蘋果皮迅速掉落桌上:“難道是想說蔣先生自己做的?洪爺是K記的阿公,還是蔣先生的大恩人,再過十六天就要九十大壽,蔣先生再怎麼畜生也不會對洪爺下手。”
“我也沒說是K記自編自演!”
黑青天苦笑一下道:“我對蔣先生還是有信心的!”他做事向來小心謹慎,他不認爲蔣天軍心狠手辣殺自己阿公,但也不認爲胖大熊愚蠢到拍和記精銳去襲擊,就算要挑事也該找些生面孔啊。
那二十多名和記精銳,全都在道上甚至在警局都有記錄的人,胖大熊雖然肥頭大耳卻不是蠢笨如豬,否則他也坐不到主事人這個位置了,還有一點,蔣天軍堅決不讓警方對洪爺屍體進行檢查。
其中跡象怎能不讓他玩味?
“黑警官,你此時不該來勸我!”
始終沉默的蔣天軍終於把頭轉向黑青天,聲音帶着一股子冷漠:“你該努力去找兇手,或許你找到兇手我會罷休此事,你與其把警力放在壓制我的份上,還不如直接挖出幕後黑手給我泄恨。”
黑青天深深呼吸一口長氣,隨即伸出三根手指頭鄭重開口:“你給我三天時間如何?三天之內,我一定把兇手抓到你面前,如果到時沒有找出幕後黑手,我就脫掉這身警服且由你處置如何?”
蔣天軍淡淡回道:“你走吧!”
在黑青天無可奈何走出門時,趙恆順便送到他門口微微低聲道:“黑警官,其實不瞞你說,洪爺是在雁門給蔣先生敬茶時被人殺的,雁門把蔣先生和你們全擺上一道,你該能體會他到時心情。”
那杯茶,該喝得有多麼痛苦。
在黑青天身軀一震流露訝然時,趙恆又補充上一句:“雁門從來就沒想過和解,還藉着你擺了蔣先生一道,黑警官,洪爺的死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非是你做說客,洪爺又怎會成了棋子?”
趙恆咔嚓一聲咬下蘋果,嚥下之後開口:“所幸蔣先生深明大義也知道此事跟你無關,否則他憑你牽線卻不能保證安全這一點,完全可以把你也做掉,所以你不要再來勸告蔣先生大局爲重。”
“你要麼保持沉默,要麼釘死幕後黑手。”
黑青天看着趙恆久久不語,他想不到雁門把自己也算計了,想到八十九歲的洪爺因他被割喉,黑青天眼裡就止不住掠過一絲憤怒和愧疚,只是他也沒跟趙恆多說什麼,點點頭就咬着嘴脣離去。
“各大堂口被看住了,不少紅棍也被叫入局裡。”
在趙恆重新走入病房時,蔣天軍又把玩着電話開口:“警方把所有警力都扣在我跟和記身上了,聽說專門負責鬣狗的精英也暫時停止搜尋,轉而用來壓制我,看來雁門的力量還真是不小啊。”
“二十萬幫衆,它能看住多少呢?”
趙恆不緊不慢咬着蘋果,聲音如水平靜:“蔣先生,你可以打電話,讓外圍兄弟抽生死簽了,一將功成萬骨枯,社團的勝利和榮耀總需要白骨維護,告訴他們,抽到生死籤的都是你乾兒子。”
社團的規則,社團的方式,蔣天軍訝然趙恆的專業。
十分鐘之後,蔣天軍的指令通過中轉傳到K記大小頭目手裡,遙控指揮着他們抽取生死籤,四個小時之後,兩百多名抽中死籤的混混像是打了雞血般嗷嗷直叫,接着就消失在稥港茫茫夜色中。
十八九歲的年輕混混,面對上位閃爍着理想主義者的光輝,他們不缺血性不缺衝動,面對死亡也會恐懼,但想到高高在上的社團英雄光環,他們變得視死如歸,他們全力以赴去完成自己任務。
稥港,血腥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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