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接到最後通牒:
三天內滾出稥港,否則雞犬不留!
蔣天軍拒絕雁門的要求甚至發話血洗後者,這種態勢立刻讓稥港變得風聲鶴唳,太平山頂一戰已經挑動各方勢力的神經,現在蔣天軍又放話要動深不可測的雁門,讓不少人都認爲蔣天軍瘋了。
兩天內有十餘撥人去見蔣天軍,蔣氏花園人來人往,有些是雁門的說客,有些是出於自家利益,還有些是要稥港穩定的官方人員,雖然各自利益不同,但目標都是一致的,讓蔣天軍收回成命。
換成以前,以蔣天軍的身份和勢力踩一個會所,看都不會有人看更不用說多管閒事了,但是雁門短短數月呈現出來的實力以及非富即貴的會員,讓人清晰知道,這會所的水很深,很難踩滅它。
這就意味着雙方勢均力敵,火拼必會讓稥港混亂,所以他們苦口婆心讓蔣天軍不要折騰,大家以和爲貴和氣生財,甚至有勢力揪着太平山頂聘請外來槍手的不厚道,暗示蔣天軍小心玩火自焚。
蔣天軍擺出強硬態勢堅決不理會各方勢力,二十萬幫衆的扛把子被人來回蹂躪,還被送來一隻割喉的雞,蔣天軍如果不狠狠踩回雁門,即使以後還能在稥港說幾句話,但大佬威勢卻蕩然無存。
所以他倒數着時間,每天給雁門發一張通牒。
“這雞長相還不錯!”
在蔣天軍金碧輝煌的花園大廳裡,被黑青天拖來做說客的趙恆,看着被蔣天軍冰鮮起來的割喉公雞,臉上流露出一抹淺淺笑意:“雁門會所還真是捨得下成本,竟然給你買一隻雙冠紅公雞。”
“趙恆,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黑青天端起滾燙的茶水抿入一口,讓乾燥的口腔和嗓子潤了潤,他今天來這裡就是說服蔣天軍放棄格殺令,雖然他已經被警方放了長假,但他身上的責任感還是讓他願意爲稥港穩定盡一分力。
爲此他還專門邀請趙恆悄悄跟過來幫忙,誰知趙恆面對交談始終一言不發,任由他在蔣天軍面前做着無用功,好不容易開口卻是調戲雁門送來的公雞,此時,聽到黑青天言語的趙恆轉身笑道:
“黑警官,其實你見到這隻雞就該清楚蔣生的態度。”
趙恆手指敲一敲密封公雞的玻璃,臉上笑容風輕雲淡:“如果這大廳沒有陳列這隻公雞,那麼我願意爲你做回說客,但它被冰鮮被保存,我覺得說什麼都多餘,蔣生無論如何都要趕走雁門。”
“哈哈哈,趙恆說的沒錯!”
蔣天軍一推眼鏡站起來,緩緩走到這隻公雞面前:“我沒有丟掉這隻雞是因爲我要時時刻刻警醒自己,這是我蔣天軍的恥辱這是K記的恥辱,如果我不把雁門驅趕出去,我跟這雞有何區別?”
“黑警官,你不用再勸我了。”
蔣天軍把目光落在爭鬥多年的老對手臉上:“這兩天勸告我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別說是你,警務副處長,地區參議員,德高望重的銅爺、、、、全都來過這裡,也都在你坐的位置喝茶。”
“甚至K記八十九歲的阿公洪爺也給了我電話!”
他臉上流露出一抹堅定,吐字清晰的補充:“黑警官,你心裡應該也清楚,爲了洗白上岸,我這一年來可是夾起尾巴做孫子,但是我忽然發現,我怎麼做孫子都好,還是有人會踩到我頭上。”
蔣天軍經過接二連三的事已經頓悟不少,走了黑道這條路根本難於回頭:“如果太平山頂不是有奇兵殺出,你覺得我現在還能跟你聊天嗎?連林豪南都敢帶人殺我,我如不反擊豈不太懦弱?”
“可是,稥港不能亂啊!”
黑青天自然知道蔣天軍這一年來的所作所爲,後者確實全心全意從黑轉白,撒出不少錢財做了不少善事,如果沒有雁門和林豪南這一檔子事,估計再過幾個月,蔣天軍就會成爲銅鑼灣區議員。
因此面對他的憤怒和反擊,黑青天只能打出大局爲重的字眼,蔣天軍揹負着手走了過來,臉上笑容依然溫潤儒雅:“我知道這一點,所以太平山頂圍殺之後,你覺得我有對和記採取報復嗎?”
“沒有!”
蔣天軍手指輕輕戳着桌子,聲音開始變得清冷:“爲什麼沒有報復呢?就是我不想稥港大亂,否則我早帶人去殺胖大熊了,我現在只針對雁門,也不牽扯山頂血案,我只針對它的殺雞儆猴。”
在趙恆的玩味注視中,蔣天軍露出殺伐態勢:“那些附庸雁門的勢力如果識相就趕緊滾開,我蔣天軍沒有興趣對付他們,但如果他們想要抱團壓我,那我就讓他們看看誰是老大誰的拳頭大。”
“你這樣固執強硬會讓警方死盯着。”
黑青天思慮了一會,向蔣天軍告知警方潛在態度:“你雖然跟處長和特首他們都交好,但一旦你涉及到公衆安全和稥港穩定,他們會毫不猶豫打壓你,也就等於你把稥港官方全部推入雁門。”
他還重重補充上一句:“K記雖有二十萬幫衆,但大半都是外圍混混,警方只要控制住你們核心成員,你就難於對雁門動手,說不定反會被其餘勢力聯合打壓,畢竟你會牽扯到無數人利益。”
“黑警官的話很有道理!”
看完公雞的趙恆轉過身來,對着黑青天一笑:“警方確實能掌控核心成員,但是他們難於掌握你所說的那些外圍混混,而據我所知,這些邊緣混混最有野心最想上位,如給他們一個機會、、”
“戰鬥力絕不比紅棍差啊。”
黑青天聞言止不住臉色一變,趙恆點出了關鍵之處,在蔣天軍會心笑容中,他無奈盯了趙恆一眼:“我叫你來是幫忙說服蔣先生收回成命,你卻推波助瀾唯恐天下不亂,你這麼想稥港大亂?”
“黑警官,別扣帽子啊!”
趙恆重新坐了下來:“我只是覺得雁門太囂張了!”
“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黑青天咬住話題:“我讓雁門給蔣生道個歉如何?”
蔣天軍嘴角勾起一抹戲謔:“道歉?有這必要嗎?而且雁門會道歉嗎?行,我就給黑警官一個面子,如果雁門當衆向我道歉,然後再雙膝下跪倒茶,我K記就跟他們和了,這要求不過分吧?”
“要知道,他們可是送我割喉的公雞呢。”
他踏前一步:“黑警官,你意下如何呢?”
黑青天儘管感覺這要求有些苛刻,但思慮到這是唯一的解決方式,他就鄭重的點點頭,否則再過一天稥港就要血腥風雨,蔣天軍不發飆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君子,一旦發飆怕是沒幾個人能抵擋。
“給我一點時間,我跟雁門談談!”
黑青天站了起來,伸手跟蔣天軍一握:
“我希望能和平共處!”
蔣天軍踏前一步跟老對手握手,只是笑容顯得不置可否,稥搞門囂張到這地步,又怎會低頭向他下跪道歉?黑青天百分百會被雁門掃地出來:“老黑,明天日落之前,我等待你的好消息。”
“沒有好消息,那雁門就、、消失吧!”
黑青天一臉無奈的點點頭,接受着蔣天軍留出的一絲生門,在黑青天起身離開蔣氏花園後,蔣天軍看着他漸漸消失的背影,隨後把目光落在趙恆身上:“恆少,你覺得黑青天能說服雁門嗎?”
趙恆想要回應不能,但想到雁門的邪門,他就眉頭一皺:
“這個不好說!” щшш .Tтkǎ n .co
確實不好說,當天晚上蔣天軍收到黑青天的消息:
“雁門、、願意下跪、、敬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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