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光天化日之下洗劫三十間金鋪!
看着睡在寬大沙發上的趙恆,越小小拉上窗簾向趙恆彙報:“數十人把銅鑼灣的十二間金鋪洗劫一空,耗時只有三分十八秒,然後在香港警察合圍前殺出去,途中還遇到警方的強力阻擊。”
在趙恆安靜聆聽中,越小小低聲補充:“前後有兩百多名警察跟他們照面,但都被他們直接踩翻過去,死傷數十名警察,號稱戰鬥力最強橫的飛虎隊也被他們挑翻,接着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越小小又拋出一句:“香港警方堵住所有出入口,還動用萬名警察地毯式搜捕,黑幫也遭遇到一級警告,要他們不得匿藏這批悍匪,警方佈下天羅地網緝拿他們,但折騰三天都沒有半點消息。”
“就在他們精疲力竭時,這批悍匪又冒了出來!”
當趙恆微微睜開眼睛時,越小小把收到的資料告知:“他們再度洗劫了中環十八間商鋪,耗時四分鐘不到,在警察趕來堵截時,他們每個人揹着一袋金條四面突圍,再度殺得警方人仰馬翻!”
趙恆淡淡一笑:“有點意思!”
越小小苦笑了一下,輕嘆一聲:“迫於無奈,香港特區政府請求駐軍幫忙對付這幫悍匪,當時華國政府出於穩定需要,就讓駐軍派出兩個連隊對付這羣悍匪,但後者卻提前半拍逃出了香港。”
說到這裡,越小小把情報放到趙恆手裡:“那兩場槍戰給香港民衆留下深刻印象,但因爲悍匪跑路且無法追回損失,加上特區政府有意弱化此事且有駐軍壓陣,所以這事經過兩三年就淡了。”
越小小又苦笑着落下最後的話題:“不過儘管這羣悍匪被驅趕出去,但他們並沒有金盆洗手,他們離開香港後又去了東南亞,在那裡又連犯二十六次大案,金鋪、珠寶店、運鈔車什麼都搶!”
“他們出場向來都很瘋狂,搶奪也是掃街般的誇張!”
趙恆接過話題,念着情報上的字眼:“而且手段狠辣極少留活口,所以被東南亞警方稱爲鬣狗,這些鬣狗已經無法用警察壓制,東南亞都爲他們成立應急小組,這些鬣狗幾近恐怖分子待遇。”
越小小點點頭,接過話題道:“這些鬣狗跟警察拼過,跟軍隊打過,還跟僱傭軍特招部隊鬥過,雖然各有勝敗,但他們的名頭卻越來越響亮,因爲他們實在像一羣鬣狗,所過之處風捲殘雲!”
“但在三年前,他們突然銷聲匿跡!
說到這裡,越小小雙手一攤:“具體原因沒有人知道,東南亞警方還以爲他們準備來一場大案,結果卻是平安無事過了三年,沒想到他們又出現在香港,更沒想到帶頭大哥竟然在酒吧打工!”
“有點意思!”
趙恆忽然坐了起來,掃視着情報開口:“我知道鬣狗不簡單,卻沒有想到他們如此霸道,只是從他們對待我的方式來看,他們並非沒有人性窮兇極惡之徒,他們對‘自己人’還是很友好的!”
“如果做朋友或做敵人,當然是做朋友!”
越小小站到趙恆的背後,伸出雙手爲他捏着肩膀:“不過這羣鬣狗做出兩件慘案,整個香港黑白兩道都會對他們展開追殺,特別是香港警方絕對會下死手,以此來討回十年前的公道和榮耀。”
“如果咱們跟鬣狗站在一起,很容易成爲公敵遭遇攻擊!”
趙恆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聲開口:“當然不是站在一起,只是適當時候幫兩下,而且和記遭遇到重創也是我有意爲之,如果不是我爆出鬣狗跟林豪南的過節,他們又怎會引起各方注意?”
在越小小恍然大悟中,趙恆瞄了窗外一眼:“不過你也不要親自行動,發個短信讓驚豔成員留意鬣狗行蹤就行,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黑青天怕是派人跟着我,他該是發現巷子一戰的端倪。”
越小小把下巴貼在趙恆的頭上,輕柔回道:“你猜得沒錯!外面確實有一輛可疑轎車停放,我剛纔讓驚豔成員假扮學生經過,裡面有兩名男子有意無意瞄向咱們公寓,十有**是便衣警察!”
“讓他們跟吧!”
趙恆嘆息一聲:“我現在只擔心鬣狗的安全!”
越小小手指力度微微增大,讓趙恆變得更加舒適:“不要想這麼多了,他們這十年來都橫行無忌,又豈會這麼容易被香港警方堵住?而且帶頭大哥應該金盆洗手了,你根本不用擔心他的安全!”
在趙恆抿着嘴脣思慮時,越小小又轉到另一個話題:“對了,我剛剛讓人深入查了一下雁門,雁門會所現在已經開了三十六間,基本遍佈了華國各大城市,每個城市的入會標準都一模一樣。”
趙恆淡淡開口:“雁門挑人?會費一億?”
越小小點點頭:“沒錯!入會標準極其苛刻!也不知是北如煙還是華雁軒的手段,加入會員求助的難題都迅速得到解決,幾乎每個會員都得到了實惠,這就讓無數權貴都削尖腦袋往裡面鑽。”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拋出一句話:“根據驚豔小組傳回來的數據保守估計,現在雁門差不多有五百會員了,全都是一等一的權貴子弟富商名流甚至有省委市委高官,雁門還真不簡單啊!”
“是啊,發展速度超過我想象!”
趙恆點點頭:“看來北如煙是把精力全砸入雁門了!”
越小小臉上流露一絲凝重:“忘記說一件事,北無疆三天後會被押入荒漠,本來要呆到生命最後一刻,但因爲他推薦趙老出戰樾國,取得前所未有的大勝,所以常委最後決定讓他呆十二年。”
“十二年?”
趙恆掐指一算:“出來豈不是七十?”
越小小掠過一抹笑意,聲音平緩道:“是啊,跟趙老出來年紀一樣,只是不知他有沒有趙老的運氣,現在的北系已經徹底分裂,鷹派勢力全都投靠了北如煙,唯有一些死忠還效忠着北無疆。”
“大勢所趨!”
趙恆輕輕咳嗽一聲:“希望北如來能撐住大局!”
在越小小不太看好的搖頭中,趙恆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伸手拿過來接聽,耳邊傳來了蔣天軍的洪亮聲音:“趙恆,今晚有沒有空?過來太平山頂吃個飯如何?我有點事情想要跟你聊聊!”
趙恆微微一愣:“吃飯?”
蔣天軍爽朗一笑:“沒錯?佳人有約?”
趙恆淡淡一笑:“沒有!晚上見!”
與此同時,一名中年漢子正在太平山頂一間小餐廳,大口大口的扒着雞蛋炒飯,除了他吃飯的速度過快之外,其餘跟普通食客沒什麼兩樣,只是眼角掃視新聞上的慘案時,他才掠過一抹無奈。
中年漢子以最快速度吃完炒飯,然後又把一碗例湯倒入嘴裡,別人要五六口才能喝完的例湯,他兩口就喝了一個乾淨,隨後拿着紙巾一抹嘴脣,捏出皺巴巴的四十港幣,沉默不語的遞給老闆。
接着提起一個打包的蛋炒飯!
在出店門口時,他不小心碰倒一名金髮青年,摟着女人的青年二話不說就踹出一腳,差點把中年男人踹了個踉蹌,但是中年男子卻沒有半點發火,在對方鄙夷喝罵的大陸仔語氣中訕笑着離去。
他七轉八轉拐入一處廢棄村屋,在放下炒飯時嘆息一聲:
“二弟、、、你們要哪樣啊、、、、”
話音還沒有落下,他眼裡瞬間迸射出一抹精光,原本佝僂蹣跚的身子忽然挺直,下一秒,他是手裡就閃出一把短槍,只是在扣動時瞬間停滯,他苦笑看着閃現的六人,刀疤漢子空着手走過來:
“大哥,你還要躲我們多久?”
中年男子下意識向後退卻,誰知後面也閃出四人擋住了去路,他們手中都沒有槍械,只是臉上涌現着熾熱,其中還有一人身上染有血跡,顯然是經歷過早上的廝殺,身體很疲倦,眼睛卻很有神:
“大哥!”
中年男子抿着嘴脣嘆息:“我不是你們大哥!”
“你永遠是我們的大哥!”
刀疤漢子看着鬣狗一臉激動,雙手都不知道怎麼擺放:“你爲何不跟我們相認呢?沒有你、、我們不再是鬣狗、、而是一羣狗!軍隊打擊我們,警察欺壓我們,連黑幫都敢對我們進行圍殺。”
“大哥,歸位吧!”
刀疤漢子單膝跪下,隨後周圍又閃出二十六人,齊聲低吼:
“大哥,歸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