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不會有麻煩?”
丁玲玲雙腿止不住夾緊,她再任性再刁蠻,還是會忌憚殘存的法律,有些東西沒被他人撞破,自然可以用耍賴和背景來支撐底氣,但如被人當場抓住,還是難免掠過一絲畏懼,擔心兩人明天就被警察丟進監獄。
丁三少深深呼吸一口氣,拍拍妹妹的大腿寬慰道:“沒事,相隔這麼遠,他看不清什麼,就算能看清,我們也是正當防衛,以丁家勢力和杜家眷顧,這小小兇案還是擺得平的,我會讓人馬上洗掉有關視頻的!”
“你不要放在心上,更不用去害怕。”
向來崇拜哥哥的丁玲玲竟然徹底放心:“好!”
遠離血案現場的她已經恢復了幾分清明,見到哥哥一如既往的自信,想到丁家和杜家的隻手遮天,她心裡就祥和安寧了很多,她扭開一瓶玻璃牛奶咕嚕喝起來,接着話鋒偏轉:“我會設法給趙恆樹立敵人的。”
“最近有個追我的南悍大少,也就是你們跆拳社的樸大傑。”
丁玲玲露出一抹微笑:“或許我可以利用利用他!”
“嗯,你自己做主!”
丁三少心不在焉回着妹妹,思慮找人洗掉錄像之餘也要把黑裝男子挖出來,這起事件於他來說可大可小,如是暗地裡襙作,那慘案就如大海中的浪花很快消散,如果被人捅出去,自己怕是要遭受巨大輿論譴責。
甚至會牽涉到父親的仕途,畢竟當今社會仇富仇官已到極端,稍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掀起波瀾,丁家容易被推上風口浪尖,而且南老即將到華海巡視,那老頭始終不忘記染指華海,保不準會借這事向丁家發難。
這樣一想,事情變得有些複雜。
“媽的!還真是陰溝裡翻船。”
丁三少低聲呢喃,隨後踩盡油門飈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要讓黑裝男子消失。
這個時候的趙恆正躺在宿舍牀上,任由宋青官和喬運財處理着數道傷口,鈦刺雖然沒有刺中他的要害留下重傷,但刺痕傷口涌出的血比砍刀造成要多,所以終究還是需要消毒止血,喬宋兩人對此早已輕車熟路。
“老大,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啊?”
宋青官盯着趙恆身上一處刺痕,眉頭止不住皺起:“你上次對戰百人都沒這種傷勢,怎麼對付他倒是嚴重很多了?是不是圍殺你的人很多,你出於怕我們擔心而輕描淡寫?又或者清幫把壓箱子的高手擺出了?”
“清幫怎麼說也是華海黑幫龍頭。”
趙恆忍耐着身上的疼痛,淡淡一笑回道:“有幾個高手壓陣是正常的,而我這次受得傷比較重,是因爲上次的傷還沒徹底痊癒,所以今晚一戰拳腳就有所束縛,加上那錦衣殺手確實霸道,吃點虧在所難免了。”
喬胖子一拍腦袋嘆道:“看來這和頭酒不是那麼容易喝啊。”
趙恆咳嗽一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第二天下午,睡完午覺的趙恆趕着上心理輔導課,傳聞老師點名很變態,所以三人都不敢造次,當三人披着秋日的陽光從宿舍穿過戀愛聖地梅園走向教室時,趙恆發現園子裡到處充滿了讓人荷爾蒙飈升的氣息,
打情罵俏的情侶成對成對。
偶爾兩人還做出幾個親密的動作,時不時春光乍泄,白花花的大腿撩起一片片風情,喬運財還出聲解說:這裡是無數光棍溜達的旅遊勝地,獵豔,偶爾過過眼癮,成爲很多華大單身男生下課的第一業餘愛好。
趙恆對此沒有大驚小怪,他很早就見識過陸猛在學校的胡鬧,曾有一次,陸猛直接帶着兩個校花在宿舍激情,大被同眠,翻天覆地,發出浪聲婬叫,結果剛好被來學校探視的陸興成撞見,差點把陸父氣壞了。
陸猛的所作所爲,完全顛覆了陸興成所能承受的道德底限,他把陸猛直接從牀上拎起,一頓痛揍,別看陸興成年近五十,但打人的時候,仍然拳腳似電,力重如山,如非趙恆及時趕到攔住,陸猛估計要變豬頭。
所以趙恆對情愛之事早就安之如素。
“走快點,快遲到了。”
宋青官望着慢吞吞的喬胖子,伸出手拉住他開口:“只剩十五分鐘到教室了,雖然現在的教授已經不值錢了,可是卻掌握着我們很多東西,如果給他們留下不好印象,只怕未來四年難熬了,咱們萬不能遲到。”
喬胖子一臉無奈:“還沒看夠呢。”
趙恆看看時間,也點點頭:“走快點吧。”
正當喬胖子無奈加快腳步時,宋青官忽然瞄到角落處有一個劉海女孩,掃視兩眼立刻變得笑容旺盛:“老大,那天在棋社鄙視我們兩個的女生,正在那邊激情四射呢,咦,那個男生不是塗洪剛嗎?偷食啊?”
喬胖子也知道兩人在棋社的悲催遭遇,當下跟着趙恆和宋青官望去,雖然他沒見過劉海女孩,但卻認識男生確實是塗洪剛,想到華海酒吧的那口惡氣,喬胖子離開流露出邪惡笑容,沒等趙恆反應過來就摸上去。
躡手躡足,瞬間就到忘乎所以的兩人背後。
“丁玲玲!”
喬胖子運足力氣大吼一聲,連趙恆都差點要掩耳朵!兩個情到深處的人立刻身軀一震,原本摸上白皙大腿的手瞬間滑下,接着兩人彈跳開來,塗洪剛慌亂收回大肆揩油的手,隨後才擡頭怒視壞他好事的喬胖子。
劉海女孩則手忙腳亂整理衣服,見到喬胖子哈哈大笑揚長而去,兩人臉色格外陰沉,塗洪剛瞪着眼睛想要報復,卻被女孩死死拉住,接着,兩人又見到趙恆和宋青官,塗洪剛胸膛起伏,咬牙切齒:“王八蛋!”
劉海女孩也認出趙恆兩人,微微錯愕後嘴角牽扯起飽含輕蔑意味的刻薄弧度,向塗洪剛爆着趙恆昨天的拙劣表現:“洪剛,不要理他們,這是兩個裝叉的傢伙,他們那天去棋社測試測了一個小時,丟死人了。”
塗洪剛努力壓制怒氣:“我認識他們,三個無恥傢伙。”
已經快走到趙恆身邊的喬胖子忽然回頭,臉上劃過一絲笑意喊道:“塗洪剛,你膽子還真夠大啊,竟然敢揹着丁玲玲偷吃,偷吃就偷吃,還躲到這戀愛聖地,你信不信我把消息捅給她,讓你被她大卸八塊啊?”
塗洪剛臉色微變,他是丁玲玲鍥而不捨的追求者,但丁玲玲始終沒有讓他碰過,他更多像是前者的一條走狗,所以他纔會分居兩校時按耐不住寂寞找一個,現在丁玲玲進入華大,他就準備跟劉海女孩好聚好散。
所以今天出現在這裡純粹吻別,只是一時慾望騰昇纔多摸了兩下,想不到竟然被喬胖子他們撞見,還無恥的威脅他,塗洪剛眼睛流露出一股兇狠,指着喬胖子冷喝一聲:“我跟丁玲玲是朋友,不怕你們要挾。”
“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們,傳出今日之事,我絕不放過你們。”
喬胖子沒有理會他,只是輕輕哼着《走西口》:
“妹在家裡頭,我心跟着哥哥走,我這輩子的淚蛋蛋,只爲哥哥流!”
喬胖子的聲音很滄桑很獨特,迴盪在戀愛聖地頓時吸引不少目光,他向來不是君子,他喜歡折騰對手,特別是見到塗洪剛的憤怒嘴臉,他更是每個汗毛孔都變得順暢,讓塗洪剛咬牙切齒:“胖子,給我閉嘴。”
“信不信,我找人辦了你?”
威脅!
趙恆對喬胖子剛纔的舉動有些無奈,不過竟然都玩到這份上了,他總是需要撐着喬運財,所以望着神情憤怒的塗洪剛,聲線平緩而出:“本不想跟你玩這種低級手段,但你竟然都威脅了,那我們就搞大一點。”
“青官,把塗師兄的風采傳到華大社區。”
說到這裡,他還冷哼一聲:“順便報當日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