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了荒漠,出得了荒漠小鎮,王者自然不再受控制!
血染荒漠的第二天,兩架航班就直飛首都京城,飛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像是一隻銀色的大鳥高速掠過跑道,飛上飄着縷縷白雲的天空,飛機在到達萬米高空後,轟鳴聲變小,開始平穩飛行。
趙恆透過精緻的舷窗,看着越來越遠的大地,荒漠小鎮和療養院還真是彈丸之地啊,佔據視野更多的是茫茫大漠,也越發讓他感覺到荒漠是何等的孤寂淒涼,想到爺爺呆了十八年就無盡感慨。
隨後他又把目光轉到機艙內,兩架飛機上除了去杜天雄和金格格他們之外,還有兩百多名杜家緊急調過來的保鏢,儘管趙定天告知杜天雄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杜天雄還是啓動了一切能量保護。
只是杜老闆的臉上依舊帶着一絲迷茫,顯然對趙定天不回華海想不通,他搖晃着一杯檸檬水,擡起頭望向趙恆開口:“趙恆,你說,老爺子幹嗎回京城?現在四大家正在那鬥得死去活來呢!”
“咱們現在闖進去,難保會成爲他們的出氣筒。”
杜天雄低頭抿入一口檸檬水,嘴角勾起一抹茫然弧度,雖然現在是整個華國對北家開刀,三大家族包括華家也會集力量死踩北無疆,但不代表他們就忘記了老爺子的存在,貿然送上門難於討好。
杜天雄並不認爲這幾百名護衛和大金衣他們能夠抗衡三大家,位置到杜天雄這個層面,心裡都清楚大勢所趨纔是王道,三大家族現在象徵着國家,老爺子再有手段也扛不住國家機器的碾壓。
所以他有些擔心!他始終認爲華海比京城更安全,杜天雄在華海凝聚了所有力量,還把華海來回清查了七八遍,加上一萬精兵的駐守,放眼整個華國,最安全的就莫過於華海,又怎會最危險?
“杜叔,安心吧。”
趙恆輕輕一笑,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搖晃:“荒漠的阻擊能說明很多問題,現在四大家族正是離心之際,我們趁着這個時候回京城,出於各方博弈的需要,四大家族絕對不會聯手對付我們的。”
杜天雄微微沉默,荒漠阻擊確實能說明很多東西,荒漠三十公里只有東家和南家派出高手阻擊,自身難保的北家沒有淌這渾水可以理解,但土財主西不落也按兵不動,其中乾坤就耐人尋味了。
要知道,只要西家也派出終極爪牙,荒漠勝負未必輕易分出,這時,杜天雄又聽見趙恆開口:“其實老爺子這時候回京城,還有一個向世人公告的目的,他只想養老,不想回華海做霸主!”
趙恆思慮一會補充:“也算是讓華家他們放心。”
這只是趙恆一方面的猜測,於他來說爺爺飛回京城最大限度是躲開危險,當荒漠攻擊失敗之後,想要致爺爺於死地的人必會把目光落在華海,說不定華海現在已經無數陷阱,就等趙定天迴歸。
所以改道去京城,可以讓華海殺機全部作廢,不過他並沒有把這個告知杜天雄,杜老闆已經全力把華海變得安全,趙恆也相信他盡了全力,可是杜夫人的存在,會讓杜天雄一切變得防不勝防。
“有道理!”
杜天雄輕輕點頭,隨即又冒出一句:“那華海怎麼危險呢?”
趙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笑了笑喝完杯中的茶水,起身離去,也就在這時,杜夫人端着一碟點心走過來,杜天雄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他拉着女人的手讓她坐了下來,隨後聲音微不可聞開口:
“格格,從現在開始,你要寸步不離的跟着我。”
“我很累、、很累、、、”
杜夫人身軀一震眼裡透射出一抹光芒,接着又像是劃過天際的流星黯淡了下去,冷豔女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靠在杜天雄的胸膛輕輕摩擦,對於身邊這個男人,她總是有着格外的溫柔和心疼。
但她依然有着不甘心,所以她要再賭一把。
“北無疆指揮不當,愧對組織愧對人們!”
京城莊嚴肅穆的中楠海大會堂,一身筆挺軍裝的北無疆站在鮮花盛放的主席臺上,望着西不落、東太白、南長壽以及三千多名華民代表,微微鞠躬致歉:“更是愧對數十萬戰死沙場的兒郎。”
在北無疆擺出認錯態勢當衆告罪時,周圍電視臺正把他的講話現場直播到整個華國,這是邊境大戰失利以來北無疆首次全國講話:“不管這次戰敗原因有多少,也不管意外是否人爲能控制。”
北無疆臉上涌現真誠,聲音落寞:“我北無疆對這場大戰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是百死也難贖罪的責任,我對不起信任我的同僚,對不起信任我的將士,更對不起把兒女交給我的母親。”
“我將脫去這身穿了一生的軍服!”
在攝像機不斷特寫中,北無疆臉上的痛心清晰可見:“我無法也無資格帶領華國將士贏回自尊,我將在監獄用餘生來思考自己罪過,但我希望華國永遠強大富強,希望外來之敵終究被驅出!”
“如果哪天人們需要我贖罪了,我願意衝鋒在第一線。”
北無疆挺直了腰板道:“讓自己卑微的生命給華國盡最後一點力。”下一秒,北無疆當着無數攝像頭直挺挺的跪下,在全場愣然時喊道:“在這裡,給所有信任過我的人道歉,我辜負了你們!”
北無疆再度把頭低了下來,無數攝像頭把這歷史性一幕傳了出去,大會堂的三千多人瞬間變得鴉雀無聲,誰都沒有想到北無疆會把誠意做到這地步,更沒想到北無疆會當衆跪下向華國民衆告罪。
華國高層跪罪,是華國曆史第二次發生的事!
第一次是二十多年前,華國華江決堤淹沒無數華民家園,導致無數華民流離失所,趙定天視察災情時發現問題出在豆腐渣工程,於是立刻召開記者招待會自責監督不力,還當衆向民衆跪罪。
想不到,北無疆今日也跪下了。
北無疆的這一跪,淡化了華國人們對北無疆沉積在心底裡的憤怒,昔日遊行時種種辱罵和斥責都消散不少,他們爲北無疆的舉動感動得熱淚盈眶,無論如何,這終究是一個敢作敢當的軍部元老。
“老北是一條漢子啊。”
華國總理靠在椅子上長嘆一聲,揮手製止工作人員去攙扶北無疆,他明白後者這樣會好受一點,華國政府的壓力也會小很多,側邊的西不落、南長壽、東太白眼裡也都多了點複雜,微微感慨。
大家都是道行高深的老狐狸,北無疆真跪還是假跪他們分得出來,剛纔雙膝着地的咚咚作響昭示北無疆沒有水分,而且西不落他們也都看得到北無疆臉上的落寞,那是一種疲倦到極點的反應。
唯有第一夫人眼裡迸射出一抹光芒,手指撫摸着清朝慈禧用過的玉石戒指,她心裡清楚,北無疆這一跪可是給北家留了後路,華國民衆對他們的仇恨淡化很多,北家衰落怕是又要緩上兩年了。
“要走了也還玩花樣、、、”
金貴妃嘴脣微咬,微不可聞:“真不知死活!”在她微微慍怒北無疆跪罪華國民衆垂死掙扎時,一條短信悄悄涌入她的手機,她皺起眉頭側身打開,身軀瞬間一震:趙定天有後裔?華海趙恆?
“老華,調動衛戌部隊,把趙定天圍了!”
金貴妃忽然望向華總理:“把他給我弄回荒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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