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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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帥大營發生激烈爭吵!
不過這不是東夏書跟趙恆他們的怒目相向,而是來自北家姐弟的不合拍爭執,北如煙冷眼看着包紮傷口的弟弟,後者揮刀斷掉尾指之後,堅決制止軍醫爲自己手術,他要把心志展現到最極致。
北如煙強制未遂之後,只能把弟弟拉入了主帥大營,趙恆他們站在外面安靜等待,雖然房門被關上了,但兩人的言辭還是時不時鑽出,趙恆看着主帥大營苦笑不已,東夏書卻已經變得輕鬆了。
北如來等北系軍官的橫空殺出,雖然在飯堂給他巨大壓力,但也讓他就此脫身,因爲他本就是北家指令的執行者,現在北如來唱反調,那就跟他東夏書沒有多少關係了,屬於北家內部的問題。
所以他抽出一支雪茄站在趙恆旁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開口:“恆少,飯堂的針鋒相對很精彩,只是你的小命越來越短了,你這次不僅又當衆打了老子臉面,還把北家也迫入了兩難境地啊。”
“北家對你的容忍算是到頭了。”
“東司令,昨晚怎麼了?”
趙恆答非所問:“看你神情挺憔悴的!”
東夏書的笑容再度瞬間停滯,昨晚被壞掉好事的怒氣又差點被勾引了出來,不過,他迅速平復了心情,他清楚趙恆的挑釁蘊含目的,那就是讓衝動起來生亂,到時北如煙等就會對他這司令厭惡。
“回去告訴靜子小姐,戰破軍必死無疑!”
東夏書呼出一口濃煙,臉上涌現一抹陰冷笑意:“以爲搞羣衆壓力就會出兵了?別天真了!如果是好生相求,軍部或許會給點面子解圍,但現在是直接偪宮,知道這是什麼性質嗎?造反啊!”
東夏書彈彈手指間的菸灰,隨後拍拍趙恆的肩膀笑道:“知道楊唬城和張雪良的下場嗎?前者直接被砍了腦袋,後者軟禁到九十多歲還沒見天日,柳葉刀跟北如來何其相似?下場要悲催了。”
“他們再悲催,比起東司令死無葬身之地也好很多。”
趙恆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起伏,只是拍拍東夏書肥厚的手:“至少他們還對得起身上的軍服,飛揚的國旗,而東司令只怕橫死也沒有人惦念,就連那些跟你有過魚水之歡的女人也不會記得你。”
東夏書嘴角牽動,冷哼一聲:“老子長命百歲!”
趙恆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只是把目光落在主帥大營,就在這時,東夏書忽然看着趙恆,皮笑肉不笑的冒出幾句話:“昨晚唐靜子身上的藥是你解的吧?怎樣,她的滋味如何?分享一下吧。”
在趙恆笑容恬淡懶得回答時,東夏書的話音又變得尖銳:“你上了唐靜子,奪取她的處子之身,如果戰破軍不死,你該如何面對他?畢竟誰都知道唐靜子是他的女人,你掠了頭啖湯如何自處?”
“我如何面對戰破軍?我爲什麼要面對他?”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譏嘲,掃過東夏書意味深長的笑臉後回道:“我跟唐靜子清清白白,我趙恆更是問心無愧,爲何要向戰破軍交待?倒是東司令你要小心,如被戰破軍知道你不懷好意、”
“你的腦袋怕是保不住了。”
叼着雪茄的東夏書眉頭輕皺起來,在趙恆臉上想要看出什麼,卻終究捕捉不到他昨晚有沒有跟唐靜子翻雲覆雨的跡象,他舔舔嘴脣思慮這個小子難道不吃腥?或者如萌戈他們所判斷:無能?
隨後他又嗤之以鼻的開口:“戰破軍想要我腦袋?他即使不戰死在貓尾巴峰,回來也會被我送上軍事法庭,到時我再找唐小姐談談心哈哈。”接着玩味一笑:“看看唐小姐身心是否還乾淨。”
趙恆拍拍他的胳膊:“祝東司令斷子絕孫!”
東夏書臉色難看,正要說話卻聽到,大營裡面針鋒相對更加激烈,於是也懶得跟趙恆再爭鬥,趙恆也沒有跟他過多爭鬥,回頭掃視着在沉默等待的柳葉刀他們,他這次來邊境收穫頗豐不虛此行。
昨晚他從北如來口中得知有一支小股隊伍無端潛入樾境,猜測後者這時候進入樾境絕非是刺探情報,畢竟氣勢如虹的樾軍部署一目瞭然,很可能是在追擊什麼人,趙恆大膽猜測目標是東方雄。
東方雄貓頭山一戰沒有橫死,而是跟樾軍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潛入樾境躲避樾軍和軍部夾攻,同時去黑水村莊啓動黑箱子,只是行蹤不小心泄露,所以導致北家派高手追尋,徹底扼殺東方雄。
這跟杜天雄的樂觀極其吻合,也讓東方雄活着得到了佐證,當然,這需要東方雄他們到達安全之地發回信息最後確認才行,第二件事,那就是趙恆發現儘管軍部陰謀重重,中低層軍官卻很純粹。
他們想要抵抗外敵,想要爲華國盡力。
這是他們的主旋律,不爲當權政府所左右,這一點發現極其重要,讓趙恆再度看到華國還存在希望,也終究明白北家苦心經營十多年爲什麼依然難全權掌控軍隊,柳葉刀他們本質還是子弟兵。
趙恆心頭寬鬆不少,隨即提着石頭思慮如何解救戰破軍,其實現實的確殘酷,如果真派兵去營救戰破軍,沒有十萬大軍是不可能的,而調動十萬人去解圍,軍部防線必然有缺口,除非再增兵。
但這時增兵已經來不及了,因此只能另想辦法。
趙恆喃喃自語:“邊軍、、樾軍、、軍部、、樾王、、樾相、、”唸到這裡的時候,趙恆忽然靈光一閃,他似乎捕捉到了什麼,繼而一拍大腿低喝:“明白了,明白了、、七千人有救了、、”
他想通了一點東西,死局瞬間有了缺口。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北如煙又心疼又清冷的看着弟弟:“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你還斷指明志?你這是要幹什麼?你這不是打東夏書的臉,而是打我們北家和軍部自己的臉,你的行爲、、讓爺爺他們如何自處?”
“請戰?你當打仗玩遊戲?”
北如煙低喝一聲:“那是會死人的!”
“在整個敢死隊騰空而去時,我多想跟他們一起上戰機。”
北如來看着親近的姐姐,無視尾指上傳來的疼痛:“姐,你知道那種痛苦和落寞嗎?同是華國的軍人,在戰事最關鍵的時候,他們五百人義無反顧的去貓頭山,而我卻孤零零一人留在營地。”
在北如煙微微沉默時,北如來字字落地有聲:“你知道那種感覺嗎?那好像被人拋棄了一樣,沒人再看我一眼,我那時不是因危險解除而感到解脫,我反而想要陸猛劫持着我去貓頭山死戰。”
北如來把自己的落寞和痛苦,全部說出來:“五百多人的敢死隊營地,連煮飯的老頭都去了貓頭山,唯有我一個人站在人去樓空的營地,你不會明白那份感受的,特別是我當時還穿着軍服。”
“我渾身不舒服,我心裡始終有疙瘩。”
北如來目光炯炯看着姐姐:“如果沒穿這身軍服,別人說我貪生怕死無所謂,但我竟然穿上了,我總是需要做點什麼的,姐姐,給爺爺打一個電話吧,讓他允許我們派人去解救戰破軍他們。”
“無論能否解圍,但至少我們盡了力。”
北如來還一指外面:“如果不出兵,人心就要寒了,我敢保證三十萬大軍軍心渙散一半,鬥志也會隨之消散大半,因爲他們不敢確定,當自己被包圍的時候,是否還有戰友念着自己來解救。”
北如煙冷喝一聲:“說得容易,怎麼解救?”
“這是一個死局!根本沒人能救戰破軍他們!”
“北小姐,或許我可以救他們、、、”
趙恆總是神出鬼沒,靠在門框邊淡淡一笑:
“不過我需要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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