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軍很迷茫很糾結,因爲他們發現所追蹤的目標像是忽然間換了一羣人般,不但隱藏蹤跡的手段變得奇妙多詭不易察覺了,而且地形也似乎猛然間熟悉了許多,竟然鑽入他們都不知道的小路。
不僅把追擊隊伍遠遠拋開,最讓人感到氣憤和不能接受的是,這些原本只會快速逃跑連吃飯都沒空的傢伙,現在竟然在路上設叢林陷阱,挖坑、竹箭、詭雷層出不窮,不少樾軍因此中招慘死。
他們的追擊速度大大降低了下來。
樾軍起初覺得定是有接應的人和這幫傢伙匯合,或者他們的對伍中多了一個藏蹤匿跡的老手,他們忽然發現對於追殺趙恆多出了變數,看着越來越近的華國邊境,阮心亞臉色比天空還要陰沉。
爲了咬死趙恆他們一夥人,她不僅率領兩百軍警地毯式追殺過來,還調用了不少樾軍空投作戰,準備把趙恆壓縮在一個地方雷霆擊殺,但現在空降的樾軍慘死不少,他們卻漸漸失去趙恆蹤跡。
一處岩石處,阮心亞等待最新蹤跡。
此時,除了殘餘的十六名吳鉤把身軀挺得筆直,兩百名軍警全都半死不活的坐在地上,雖然他們是世界聞名的猴子,可是猴子也需要休息啊,這些日子間不停歇的追擊,早讓他們心力交瘁了。
特別是今天十多個小時趕路,腳上都起了無數個泡泡,就算追上趙恆也未必有力氣殲滅,所以全都看着阮心亞期待休整,同時也更加佩服趙恆他們,那幾個華國人毅力真強,比樾軍腳力還好!
而且那些人還殲滅不少阻擊隊員。
“一羣廢物!一羣廢物!”
阮心亞看着神情疲倦的軍警,臉上盡是掩飾不住的譏嘲:“你們怎不自刎謝罪呢?兩百名代表樾國尊嚴自稱精銳的軍警,竟然連幾個年輕人都奈何不得,如果國家靠你們打仗還不早就亡國、、”
“想不到國家竟然養了你們這樣一羣廢物!”
阮心亞握着一根樹枝,抽在一名癱坐在地上的士兵,冷哼一聲:“無組織無紀律,還沒有半點能力,我將來要向軍部和警察部反應,要好好的整治整治你們,你們是軍方和警察的恥辱、、、”
“阮隊長,我們真走不動了。”
一名樾軍頭目低聲迴應:“讓兄弟們休息一下吧,何況天黑、、”他既是爲倒在兄弟們求休整時間,也是給自己找一點緩衝,這十個小時下來,全身早就散了架般,任何一個關節都痛得要命。
“你們累?趙恆他們更累!”
一直被趙恆牽着鼻子走又無法對趙恆實施重創,阮心亞心裡的仇恨越來越極端,歇斯底里!她一巴掌扇在頭目的臉上,厲喝一聲:“趙恆他們就是一羣烏合之衆,而你們是樾國優秀的軍人!”
“你們追不上他不覺得羞恥嗎?還要什麼休息?”
阮心亞身軀一挺,指着地上兩百號人喝道:“你們有資格要休息嗎?天黑又怎樣?我告訴你們,不把趙恆他們揪出來殺掉,給死去的兄弟和旺來村民報仇,你們今晚沒得休息,全給我累死!”
在兩百軍警臉上生出怨恨時,一名前去偵察的士兵跑了回來,敬禮之後開口:“阮隊長,趙恆他們好像往西邊小道去了,我在那裡發現了他們的足跡,這些足跡全有樹枝遮掩,不是僞裝的。”
“好!很好!”
阮心亞手指一揮,神色猙獰:“追!”
“我要把那些傢伙全部扒皮、抽筋、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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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背風的叢林土坑,有十多棵大樹倒下遮蓋,不但可以遮風蔽雨,更因有土坑大樹所擋還可以生火取暖而不用擔心被遠處現火光,此刻天已變黑,風不是很大但可以看見天空沒有一絲星光。
“樾軍今晚不太可能趕赴過來。”
樾小小往火堆裡投着一根樹枝,隨後把一塊烤熱的肉乾遞給小女孩:“就算阮心亞能判斷出咱們方向,我設下的陷阱也足夠他們忙活半晚,而前方也不可能空降樾軍,所以咱們今晚很安全。”
她幽幽一笑:“除非是阮心亞輕裝奔襲。”
“越小姐,謝謝你。”
沒等趙恆開口迴應,華雁軒向她丟出一瓶未開封的酒,越小小把玩一下丟了回去,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壺表示自己帶着酒,隨即還好奇的看了一眼華雁軒:“知道我是越小小,你們還相信我?”
“恆少的朋友,就是我華雁軒的朋友。”
華雁軒淡淡一笑道:“所以即使你是樾國第一諜,我也會相信你。”一路上他沒有追問趙恆如何認識越小小,也沒有質疑她是否可以相信,更沒有擔憂她會不會第二個王二小,他顯得從容淡然。
“華公子果然夠膽魄。”
越小小臉上劃過一絲笑意,顯然對華雁軒性格也很欣賞,隨即玩味開口道:“於樾人來說,華公子是華國總理之孫,只要把你拿下扣在樾國,即使不談條件或要挾,純粹士氣就能壓壓華軍。”
“華公子毫不顧慮自己安危,會不會冒險了點呢?”
聽到越小小一語道破華雁軒身份,負傷的中年男子和華家護衛齊齊變色,手指下意識去摸槍袋,要知道,一路走來連樾軍和趙恆都不知主子身份,這丫頭卻一語道破,不得不讓人警惕其居心。
華雁軒卻波瀾不驚,只是輕笑抿入烈酒,隨後餘光掃過神情平靜的趙恆一眼,頓知趙恆怕也早清楚他身份,當下顯得更加淡然從容,而葉清柔卻劃過一絲訝然,這華雁軒竟然是華國總理之孫?
這未免太瘋狂了?
“相信我、、是一個冒險的決定。”
此時,越小小把一片銬麪包遞給趙恆道:“說不定我連恆少也一併出賣撈取榮華富貴,畢竟拿下你們兩個,我就是樾國的天大功臣,無論我以前有過怎樣的案底,在這功績面前都會一筆勾銷。”
“至於殺掉四名越軍,只不過是想獨吞功勞。”
她這半真半假的話沒讓華雁軒起波瀾,卻讓中年男子他們神情凝重,雖然越小小在危急時刻幫了他們一把,但誰知道是否如她所說想釣大魚,畢竟她是樾國第一諜,幫樾國做事是理所當然的。
“你在乎功勞?”
趙恆接過她遞過來的麪包,淡淡一笑:“你就算要獨吞功勞也不該過早殺四名樾軍,起碼要等我們拼個兩敗俱傷再來坐收漁翁之利!”隨後趙恆又很認真的看着她:“而且,我一直相信你。”
越小小輕嘆一聲:“我是越人!”
身爲樾人自然要給樾國多做一點事,就如身爲華人也要更多站在華國立場想事,不過,趙恆能清晰捕捉到她臉上的一抹惆悵和猶豫,他不由想到阮東白曾經說過的話,越小小其實就是一介華裔。
趙恆沒再糾纏立場問題,而是拋出心中好奇:
“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越小小看着趙恆,目光清亮卻沒回答,不遠處抱着林墨哲的葉清柔心裡劃過一絲漣漪,眼神也無形中黯淡了兩分,她是女人,一個漂亮善於觀察的女人,她當然能夠讀懂越小小眼睛中的東西。
爲了你!
“叮!”
就在這時,越小小聽到了一絲奇異的聲響。
“嗚!”
一聲清嘯,瞬間劃破了夜晚,一顆照明彈在空中炸開!
阮心亞,十六名吳鉤,輕裝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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