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這八個字可以清晰形容趙恆這次樾國之行,把黑色箱子交給蘇布衣和吃完早飯後,趙恆和鬼魂就跟着葉清柔踏上回華國的路程,蘇布衣沒有出來送他,秦先生也沒有,倒是那黑裝漢子冒出來。
天天一副拽不拉幾樣子的黑裝大漢,給趙恆他們一箱手雷、五挺衝鋒槍,再加兩桶汽油和大包食物,嘴裡還大聲笑罵:“日哦,你小子來我們這裡一踏,不僅吃住全免,還撈走這麼多東西。”
“特別是把美人兒都帶走,你讓老子日子怎麼過啊?”
雖然趙恆來到黑水村莊對戰的就是黑裝漢子,而且後者還是不斷爆粗口,但趙恆對他直率性格卻很欣賞,探出腦袋拍拍他胳膊:“改天有機會回華國,我十倍百倍償還給你,烈酒美女都有。”
“回華國?”
黑裝漢子神情微微一愣,隨即臉上劃過一絲落寞,當下不再搭理趙恆轉身回去,大手在半空中揮舞告別,趙恆看着他風雨中孤獨的身影,眼裡涌現一抹複雜情感,莫非自己撞中黑裝漢子心事?
“他回不去的、、”
葉清柔涌起一絲苦笑:“這是一羣永遠回不了家的孩子。”接着她又嘆息一聲:“他們只能苦守在這裡,等待一個機會等待戰死的機會,如果沒有渴望的戰死機會,他們只能在這裡老死了。”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者一輩子。”
此刻的葉清柔已經沒有昨晚的嬌柔可人,臉上更多是一絲惆悵和悲涼,但俏臉很快又恢復剛毅,隨即她又望着趙恆低聲開口:“恆少,對不起,昨晚利用你的信任,把你四顆手雷全弄壞了。”
趙恆從葉清柔的悲涼中回過神來,靠在椅子上淡淡開口:“立場不同職責所在,你做的事都是你份內之事,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而且你昨晚讓我過了一個美好夜晚,我終究還是要謝謝你的。”
接着他又一指前方道路笑道:“何況我還要你帶我們回去。”
“保證完成任務!”
葉清柔微微挺直胸膛向趙恆嫣然一笑,在鬼魂踩下油門從黑水村莊一條密道離開後,葉清柔修長手指在導航儀上輕輕點擊:“早上新聞播報,你們人頭已經高達六千萬,黑白兩道都在行動。”
她低聲開口:“而樾國官方也把它列爲一等要案,他們圈定你們逃離的方向,從前端壓出六百名軍警堵截,想要擋住你進入大城市渾水摸魚,後端追兵則少很多,只有兩百軍警慢慢壓上來。”
“不過有二十名吳鉤,領隊阮心亞也是一個人物。”
“阮心亞?領隊?”
趙恆唸了她名字一遍,隨即又輕拍着大腿遺憾:“她還真是命大,我還以爲那些手雷能把他們也幹掉呢。”接着他又呼出一口長氣:“那些吳鉤好像很厲害,聽說三百多人拖住五千名邊軍呢。”
葉清柔手指輕點,看着前方道:“吳鉤是樾王當年建立的,一直在走尖兵路線,算得上兵王中的兵王,雖然樾王被關押多年,現在沒幾個吳鉤認識他,但他在吳鉤中的精神地位卻無人能及。”
“阮心亞也是一個吳鉤,殺伐果斷鐵血無情。”
葉清柔遲疑了一下,壓低聲音回道:“她的哥哥聽說在旺來村莊開旅館,你把整個旺來村莊屠殺個乾淨,想必也把阮心亞的哥哥也殺掉了,你還殺了不少樾軍,這次追擊她怕是不死不休了。”
趙恆臉上掠過一絲詫異,隨後淡淡一笑:“她哥哥?這麼巧?不過她想殺我需要拿出點本事。”隨後他看着葉清柔設計的路線道:“回去之路幾近原路返回?還回穿過旺來村莊所在的小鎮。”
“葉小姐,你果然夠大膽啊。”
葉清柔低聲解釋:“前方已經關卡林立,而且每卡都是兩個班樾軍,咱們很難闖關殺人,即使能過一關也會被前方大部隊堵住,到時怕要鑽入叢林大山避難,這於你急切回華國的目標相左。”
“而且樾軍也是叢林戰高手。”
在趙恆點頭中,她補充上一句:“偪急了他們會進山圍殺甚至施放毒氣,咱們未必有絕對勝算,所以咱們乾脆調頭返回去,在所有人都判斷你向大城市進發態勢下,殺個回馬槍會安全很多。”
說到這裡,她指着偏差路線:“只要我們跟阮心亞路線偏差,迴路就不會遭遇他們,就算運氣不好遇見,他們也難於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最重要一點,對付兩百人比對付六百人要簡單很多。”
“對付兩百人和對付六百人、、”
趙恆輕笑了起來:“結果都是死!”隨即又拍拍鬼魂的椅背:“不過葉小姐的方法相當不錯,阮心亞他們都認爲我是潛去大城市或樾都做大事,絕不會想到我在黑水村莊轉過彎就原路返回。”
“所以只要黑水村莊安全,我們就安全。”
說最後一句話時意味深長,趙恆手指輕輕敲擊着車窗,黑水村莊以及他們三人的安全其實全掌握在蘇布衣和秦先生手上,如果秦先生能聽從他的建議,把十多個可疑目標全部殺掉,危險必除!
否則大家都充滿着變數,誰能保證昨晚女子就是唯一臥底?難保不是臥底感覺到不對勁或者被注意,棄車保帥來個壯士斷腕,要想徹底根除這種潛在風險,那就是把圈定目標毫不留情的除掉。
想到這裡,他想到葉教官三名黑兵。
趙恆對他們三人是歉意的,黑兵對東方雄的忠誠以及葉教官三人甘願受死,在某個程度上都足於說明他們沒有問題,可是當時情況他沒得選擇,爲了那個黑箱子他不能冒險也不可以感情用事。
趙恆暗暗發誓,將來有機會定把三人屍骨起回厚葬!隨後他又把目光望向葉清柔,他不知道女人名字是真是假,但趙恆心裡情願這是假名,否則他會不由自主跟葉教官聯繫,如是來一個巧合、
趙恆會愧疚到一頭撞牆!
似乎爲了打破沉默,趙恆伸手打開收音機,裡面傳來一個肅穆的聲音:“現在播報一則新聞,兩個小時前,悼念邊境少年越清明和旺來村莊的活動,在大雨中如常展開,全國民衆紛紛禱告!”
“樾國首相也下令全國各地降半旗悼念。”
沉痛的聲音在這裡一轉,變得義憤填膺:“但是此舉遭遇到一些無良華裔的譏嘲和阻撓,這些華裔泯滅人性高呼痛快人心,還期盼華國.軍隊攻入樾都,這種行爲在旺來所在小鎮特別濃郁。”
廣播女主持高分貝喊道:“樾國子民按捺不住抗議卻遭到他們的無情毆打,無奈之下,樾國子民只能奮力反抗,雙方在大街小巷展開鬥毆,三十多間樾人商鋪和家庭遭到衝擊,五十人受傷!”
“警方爲保民衆財產已介入調查。”
聽到這裡,葉清柔臉色鉅變:“在樾華僑有難了。”她看向旁邊的趙恆,壓低聲音道:“這是樾人每隔十年玩的把戲,目的就是利用交戰帶來的混亂非法佔有華商財產,不勞而獲壯大自己!”
她眉頭輕皺起來:“這次不僅要被霸佔所有產業物業,還怕是要死不少華商甚至家破人亡。”葉清柔眼裡劃過一抹同情和痛苦,誰都清楚將會發生什麼事,可是誰都無法阻止它發生。
趙恆閉着眼睛,沒有迴應什麼。
與此同時,就在旺來村莊所在鎮子,一處不起眼的公寓戒備森嚴,在三樓一個房間,一名中年男子正按着腰中槍械,對沙發上一抹雍容華貴的年輕男子道:“少爺,咱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樾民很快就會打壓華僑了,現在不少華商已被控制。”
中年男子濃眉大眼帶着一股英氣,他低聲勸告着一言不發的貴公子道:“不出六個小時,小鎮就會被警察嚴密封鎖,不許進不許出,到時樾民就能肆無忌憚殺人放火,暴行起碼會實施兩三天。”
“咱們如不撤離,只怕也會被涉及!”
“稍安勿躁!”
華貴公子端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嘆道:“我們從樾都趕來這裡,不就是因爲它成了樾國關注中心,各大權貴都會來這裡悼念,會有更多的情報讓我們竊取嗎?怎能因爲一點危險就離開呢?”
“何況、、如果是趙子龍遇見這種情況、、”
華貴公子嘆息一聲:“他會怎樣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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