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番外最後的較量

角色番外 最後的較量

角色番外:最後的較量

“苗王,謝謝你!”

苗疆,小診所,百狗剩從孟屠光手裡接過一個藥瓶,裡面是後者剛剛配製好的八顆藥丸,眼裡流露一抹感激:“我替恆少和青官謝謝你了,待我回去給宋青官解完毒,我就回來跟你商議合作計劃,希望我們可以和平共處,不被幕後黑手算計!”

孟屠光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只是吧嗒着嘴裡的菸斗:“八顆藥丸,每天一顆,期間注意身體保暖和清淡飲食,最多一個星期就可以化解身上毒素!”他遲疑一會又補充一句:“雖然宋青官中毒蘊含彎彎道道,但希望恆門不要爲難無辜的苗人!”

百狗剩握着帶點冷意的藥瓶,聲音平緩而出:“苗王放心,我們對事不對人,恆門會全力追查宋青官中毒一事,找出兇手給宋青官一個交待,但不會借題發揮傷害苗人!”接着他眉頭輕輕一皺:“苗王,我想要詢問一事,這一線牽,有幾人會用?”

“屈指可數!”

苗王似乎早料到百狗剩的問題,臉上劃過一抹無奈,隨後又吐出一口濃煙:“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想把會使用一線牽的人圈出來,然後從中找出下毒的兇手,這是一個簡單卻有效的法子,只是原諒我無法向你提供名單,不是我要包庇兇手!”

在百狗剩豎起耳朵安靜聆聽中,孟屠光看着他拋出一句:“而是我想要親自解決這個問題,我要最小代價最小影響除掉隱患!”他還伸手一拍百狗剩的肩膀:“另外,替我跟恆少說一聲,你們不用費心,這事我會處理好,一定會給恆門一個交待!”

老人臉上帶着一股傷感,他對苗人有着深厚情感,始終不願他人介入紛爭。

“好,我把話帶給恆少!”

百狗剩揣入藥瓶輕輕點頭:“恆門會給苗王空間的!”

孟屠光臉上掠過一抹自嘲,吧嗒着菸斗苦笑一聲:“想不到我的一線牽,不僅放倒了林小姐,還出現在千里之外的香港,結合襲殺你我的雷霆行動,看來真有人想要我死了,而且挑撥離間者十有*還是苗王寨的人,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難得的平靜,又要失去了!”

他的神情有些落寞言語也格外惆悵,似乎沒有想到自己不問世事卻依然麻煩重重,更沒有想到是自己人捅刀子,他此生最不願看到苗人相殘,可是如今局面卻清晰告訴他,一場陰謀正在暗中醞釀,塵封多年的一線牽連連呈現,佐證着他的推測。

他不怕死亡不怕麻煩,卻不願再見歷史血腥重現,所以與其等恆門追根究底報復,還不如他親手來清理門戶,百狗剩知道他的意思,清秀的臉上如水平靜:“苗王放心,恆少雖然心狠手辣,但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他不會借題發揮的,你放心!”

“只要苗王自清,城寨必會無事!”

百狗剩給苗王一顆定心丸,讓他不用擔心來自恆門的報復,趙恆中午跟他連線觀察宋青官病情,他一眼就看出後者是中了一線牽,還意識到苗人跟宋青官打架絕非表面簡單,更清楚知道一線牽跟苗王有密切關係,不過他沒有過度推敲其中緣故。

當務之急是儘快回去給宋青官解毒,於是找到苗王把事情全部告知,還懇求後者援手給予解藥,孟屠光見到宋青官的視頻後,也沒有太多扭捏和推脫,馬上進入藥房配製解藥,最終弄出八顆藥丸給百狗剩,如此誠意,讓百狗剩心裡涌現出感動。

這也讓他決心阻攔趙恆對苗王寨下手,盡力減少無辜者的橫死,來報答苗王的兩次援手,事實他也罕見向趙恆進言,遲緩華軍向苗疆的調動,要知道,當趙恆從他口中知道,宋青官所中的毒跟林凌心一樣,趙恆就想要剷平興風作浪的苗王寨。

念頭轉動中,孟屠光踏前一步,拍拍百狗剩的肩膀開口:“你早點去澳門吧,擔心遲了會有其餘變故,而且毒素成分不知有沒有改變,不及時掌握宋青官的情況,怕會生出不必要的危險!這裡有我看着就行,雖然我老了,但骨頭還有兩斤的。”

“居心叵測者想要啃掉、、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百狗剩一握老人手背:“苗王一切小心!”對方敢假扮百花門子弟來襲擊苗王,清晰的說明了兩點,一是幕後黑手挑撥離間雙方關係,二是昭示對方不懼苗王,襲擊者竟然不把苗王放在眼裡,區區一次失敗絕不會罷手,勢必還會有更猛烈報復。

“很多人想要我死,包括當初的樂神子、、、”

苗王把菸斗放在嘴邊,輕描淡寫的拋出一句話:“可是我都活得好端端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安危,你就安心救你兄弟吧!”接着他也擡頭望向窗外陰沉的天空,乾癟的嘴脣抖動一下:“我也該回城寨了,那裡的人,那裡的景,都有點陌生了!”

“苗王,要不你等等我?”

百狗剩神情猶豫了一下:“等我從澳門回來,咱們一起去苗王寨,挖出兇手,簽訂協議,把整個苗疆的局勢穩定下來!”他的眼裡流露出一股擔心:“你說過,一線牽是你獨門蠱毒,只有你和三大護法會用,也就是說,兇手大概是你的愛徒!”

他低聲喝道:“雖然不知道他挑撥我們的目的是什麼,但他竟然無懼恆門和苗王的權威,更不在乎使用一線牽帶來的暴露,那就表明他鐵了心要魚死網破,你回去,危險很大,一不小心你就會被他所害,畢竟你不問世事多年,很難窺探三大護法人心。”

“可能是一人背叛你,也可能是兩人聯手,更可能他們都想要你死!”

百狗剩捅破其中兇險,雖然孟屠光是受苗人敬重的苗王,但利益所趨,很多事情說不清:“你回去,凶多吉少,你不如留在診所,不,去百花門呆幾天,待我從澳門回來,我再跟你一起回城寨解決事端,唯有這樣,你的危險纔會降到最低!”

“再兇險也要回去,那是我的家啊!”

孟屠光搖搖頭:“放心,我有分寸!”

百狗剩挺直身軀,壓低聲音:“苗王,你是否有幕後黑手的影子?”

孟屠光嘴角牽動了一下,避重就輕地迴應:“有沒有影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夠把此事擺平,你就不要再想着幕後黑手了,你負責救人,我負責緝兇,等你從澳門回到苗疆,你會發現,再也沒有兇險沒有襲殺,我們也可以坐下來簽訂協議。”

“就這麼定了,你趕緊回去吧!”

說完之後,他也不待百狗剩迴應什麼,轉身就離開了房間,百狗剩看着漸漸遠去的老人,還有惆悵落寞的神情,心裡微微一顫,似乎看到了老人日薄西山的暮氣,他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嘆息一聲,搖搖頭準備離開小診所。

他知道老人的固執,只能寄託老天庇護了。

也不知是否天氣陰沉的緣故,當百狗剩站在院子中的時候,整個診所變得安靜起來,不僅見不到病人的影子,連四周鳥兒都安靜了不少,而苗王呆呆看着柵欄入口,臉上如水平靜,菸斗卻更盛濃煙,大黑狗則神情警惕盯着前方,宛如發現了什麼。

百狗剩見狀止不住輕皺眉頭,他嗅到了一抹危險氣息,於是目光凌厲的再次環視四周,神經也無形中繃緊。

吸菸的老人則沒有反應,只是盯着一隻驚飛鳥兒凝視。

“嗖!”

念頭剛剛閃過,一記刺耳銳響破空傳來,百狗剩臉色鉅變,向發呆的苗王大喝一聲:“小心!”話音未落,人已經獵豹一般撲了過去,挪移過程中,百狗剩已能見到兩點寒光,直取站立的孟屠光,他雙腳猛地一彈,撲在老人身上,向一側滾去。

幾乎剛剛離開原地,兩支弩箭就釘了過來,咄咄兩聲,地上頓時多了兩個小洞,碎片四濺,弩箭也入土三分,昭示出力勁的霸道,還沒等翻滾的百狗剩拉着苗王起身,半空再次銳響刺耳,一大篷利箭又罩了過來,百狗剩右腳猛地踢出臨近一個籮筐。

“撲撲撲!”

利箭幾乎都射在籮筐上面,把它穿出十幾個觸目驚心的窟窿,百狗剩趁着這個空檔,拉着苗王往後面一滾,殘存的兩支利箭貼着他頭頂過去,有驚無險的化解對方這輪射殺,不過襲擊者沒有太多沮喪,只聽空中嗡的一聲,又是十多支利箭壓了過來。

百狗剩臉色鉅變,竭盡全力躲避。

“撲!”

只是他身法雖快,還是快不過利箭,只聽到嗤的一聲脆響,肩頭一震,一痛,中了一弩,一抹鮮血流淌了下來,隨後感覺肩頭微麻,百狗剩大吃一驚,暗想硬弩上莫非有毒?他翻滾躲避的功夫,已經見到草木叢中暗影重重,遠處更是草木翻滾。

數不清的敵人顯身,態勢比上次更凌厲。

命運還真是狗孃養的!百狗剩心裡劃過趙恆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本以爲小診所遭受過一次襲擊,對方還丟下二十四具屍體,幕後黑手不會再跑來下手,誰知對方卻再度進攻苗王和自己,偷襲場景跟上次幾乎一樣,相似手法昭示出對方的狂妄自大。

莫非已有對付苗王的十足把握?

腦海轉動念頭之餘,他也慶幸昨天送走林凌心。

苗王開始見到百狗剩撲來微微一怔,不等詢問出口就已經被百狗剩撲到在地,還在地上翻滾了幾圈,隨後就見到百狗剩肩頭冒血,臉色微微一變,向前方望過去,眼裡也多一抹訝然,只因爲這一會的功夫,最少有十數人衝了過來,一個個氣勢如虹。

而遠處,更是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手。

連續三輪暗算不成,敵人就直接現身肉搏,兩名面具男子更是一馬當先,在百狗剩往嘴裡塞入一顆藥丸時,兩把苗刀向他的腦袋無情斬了過去,裹起一陣凌厲的殺氣,臉色鉅變的百狗剩來不及起身,單腳猛地一勾,像是鐮刀一樣絆倒一人。

那人悶哼一聲向前撲倒,第二人來不及收刀,刀鋒慣性落下,竟然狠狠斬在同伴的脖頸上。

一股鮮血迸射出來,受傷男子先是一怔,隨後覺得脖子一痛,低頭望過去,只見到一把苗刀入肉,眼睛頓時涌現一股震驚,接着,他像是鐵塔一樣倒了下去,出刀者見到雷霆一刀不僅沒有殺掉百狗剩,反而把自家同伴砍死了,臉上涌現無盡悲憤。

“殺!”

他手腕止不住一抖,想要拔刀再斬百狗剩,這個空檔,百狗剩已經奪下死者的苗刀,沒有半點停滯,反手一掠,苗刀瞬間劃過襲擊者的腹部,衣服和肌膚破裂,多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痕,隨後,血液從傷口中涌了出來,噴灑在百狗剩的衣衫上。

血如桃花!

“砰!”

百狗剩一腳把他踹出,砸翻後面涌來的三人,身子彈起,又是雷霆一刀,又有一人慘叫倒地,同時,三枚繡花針彈射出去,兩名衝來的襲擊者身軀一震,齊齊發出一記淒厲慘叫,接着就捂住眼睛連連後退,無形中遲緩後面壓過來的同伴腳步。

“苗王,走!”

暫時遏制住敵人衝勢的百狗剩向苗王吼出一句,他雖然知道孟屠光用毒實力不俗,可是對方敢再度出現這裡還攻擊,那就意味着有一定法子抗衡苗王毒術,更意味着雙方很大概率要近身戰,他沒見過苗王出手,所以出於安全考慮就讓他後撤。

孟屠光也極其乾脆,一個翻身起來就向後撤離。

“殺!”

敵方雖然橫死數人,可他們卻沒有退卻,也就片刻地功夫,又有七八名面具男子近身,這七八名男子毫不猶豫地出手百狗剩,清一色苗刀,霍霍生風,百狗剩來不及多想,雙腳連環踢出,再次踢倒了一人,在他悶哼倒地時,另一人從側面壓來!

一刀劈出。

百狗剩不退反進迎接過去,雖然肩膀有傷,但他知道此時必須展示驚人實力,這樣才能威懾其餘敵人,隨着一聲刺耳驚心的脆響,襲擊者那把殺意滔天的苗刀,就像是斷了翅膀的鳥兒,以兩截不同形狀的姿態,中分斷裂,旋即,一顆頭顱橫飛而出。

在半空中,那頭顱的眼睛,閃動着震驚,那頭顱的雙脣,兀自出不甘的讚美,他臉上的神情是無比不甘和驚恐,一起遠去的還有榮華富貴、美女金錢,在他腦袋落地四五秒後,他沒頭的身子纔在風中搖晃着倒地,噴灑中滿腔熱血,讓其同伴震驚。

“嗖!”

就在襲擊者身首異處倒地時,只聽嗖的一聲銳響,火光四濺,不遠處,一名握着弩箭偷偷瞄準百狗剩的面具男子,雙眸凸出,嘴角溢血,喉間多了一支弩箭,原來百狗剩早就鎖住要偷襲的他,忍痛拔出肩頭地弩箭,甩手擲在襲擊者的咽喉上。

下一秒,百狗剩右手抖動,苗刀劃出幾道凌厲光芒,擋住四把遞過來的利器。

只聽到叮叮噹噹聲不絕於耳,四把刀紛紛彈開,百狗剩再次出手,取地卻是下三路,只聽到慘叫聲不絕於耳,三人躲避不及,已被他手中苗刀劃中腹部,悶哼着四散倒下去,百狗剩連殺三人卻沒半點停滯,翻身躍出,大喝聲中,一個後仰。

手中苗刀卻是無聲無息地戳了出去。

“撲!”

一名偷襲的面具男子一刀刺空,想要上前再度攻擊,卻被一刀擊在胸口,慘叫着倒飛了出去,落地之時,一個血洞赫然入目,眼看不能活了,百狗剩再殺一人,卻依然沒有半點高興,因爲這一會的功夫,敵人又涌上不少,漸漸要形成合圍之勢。

百狗剩揮舞苗刀又撂翻三人,同時左手連連揮出,在空中彈出了兩道粉末,儘管手腳幾乎齊用,可遇到這種敵人的時候,他還是嫌施毒有些太慢,他還向苗王方向瞄了一眼,老人已經退入了吊腳樓,像是相信百狗剩的能力,也像是要置身度外。

敵人也奇怪,並沒有向苗王進攻,只是遠遠圍住,更多精力放在百狗剩身上。

“殺!”

厲喝聲中,百狗剩又踢起一把苗刀,雙刀在手,鬥志更加昂揚,擋開三支射來的弩箭後,就對着涌來敵人無情斬出,隨後往苗王方向撤過去,他想要退回到吊腳樓跟敵人迂迴,手中雙刀翻飛,敵衆雖不想退,卻是不由自主的倒退,畢竟刀光猛烈。

只是一杯茶的功夫,百狗剩就已經血染衣襟,硬生生的殺出十多米道路,但面具男子依然嗷嗷直叫圍攻,一副不死不休的態勢,百狗剩眼裡閃過一抹詫異,襲擊者雖然看得出是死士,戰鬥力也不弱,可還是沒想到,天底下有如此不要命之人!

這些敵人好像趕着來送死!

最讓他神情凝重的是,自己雖然雙手持刀,但不代表沒有多餘動作,這一番對戰,他敢拍着胸膛保證,方圓十米已經是毒粉密佈,可敵人卻還是沒有倒下,難道他們有何剋制自己毒粉的秘訣?想到這裡,他嘴角牽動一下,隨後雙手向上一擡。

十根極細的銀針從袖中飛了出去。

銀針空中一晃,沒入了三個襲擊者的體內,但他們還是毫無感覺態勢,前仆後繼的衝上來廝殺,百狗剩的呼吸變粗,但很快恢復平靜向後廝殺過去,再殺兩人後,手臂有些痠軟,特別拔出弩箭後,血流不止,他就算鐵打,還有多少鮮血可流?

“嗖!”

又是十餘米路程的激戰,寸土寸血,百狗剩臉上多了一抹無奈之意,幾次想要獨自殺出重圍離去,但想到孟屠光又只能按照原計劃撤向吊腳樓,以他的身上和毒物,他有十成把握從側面殺出血路離開診所,只是他一旦跑路,孟屠光就變得生死難測。

所以百狗剩無法一人離開,畢竟孟屠光把他當成了朋友,還給了他一線牽的解藥,而帶着苗王殺出重圍,恐怕比登天還要難,當下只能一邊激戰一邊想法子破局,念頭轉動中,百狗剩發現一人吼出一句,苗刀高高舉起,向他視死如歸地衝過來。

百狗剩眼裡騰昇一抹警惕,沒有給對方近身的機會,左手苗刀倏然擊出,正中襲擊者的小腹,苗刀一擊即收,那人嘶吼一聲,腸穿肚爛,鮮血噴涌而出,灑的身邊同伴一頭一臉,在他搖晃着倒下時,百狗剩的苗刀再度一掃,斬中另一人的脖頸。

“撲!”

一顆腦袋霍然飛起,又是一抹鮮血灑落。

“嗖!”

就在百狗剩趁機向後撤到吊腳樓的時候,前方又涌來一大批面具男子,前方十餘人還齊齊舉起了弩箭,箭頭還套着一個紅色小球,殺氣騰騰地對着衣衫染血的百狗剩,雖然不知道紅球裡面有什麼,但百狗剩還是能判斷出,十有*是毒粉或火器。

“住手!”

在百狗剩深深呼吸握緊手中苗刀,面具男子準備射出特製弩箭時,一身苗人服飾的孟屠光忽然從二樓現身,還是那副漠視生死的態勢,還是那一根冒煙的菸斗,他似乎決定不再躲避,直面現場的兇險:“我是孟屠光,把天縱給我叫出來!”

百狗剩心裡微微咯噔,他知道天縱是苗王的三大護法之一,不,精準一點就是護法之首,也是苗王未來的接班人,他猜到苗王寨有人捅刀子,但沒有想到會是苗王的大護法,繼而也就明白這批襲擊者爲何不懼毒粉,畢竟天縱也是一大用毒高手。

百狗剩轉動念頭,面具男子卻沒動作,只是保持冰冷目光看着吊腳樓,利箭也依然殺氣四射的鎖定。

孟屠光無視他們流露出來的殺氣,吧嗒一口菸斗淡淡笑道:“天縱,出來吧,你都想要我的命了,難道還沒有勇氣站出來?連這魄力都沒有,你又怎麼統率城寨?莫非你擔心我和百狗剩殺出一條血路,讓你失去最後的周旋退路?未免太不自信了?”

孟屠光徐徐吐出一口濃煙,任由它隨風消散在空中:“距離上次襲擊也不過三天時間,你有膽量要我和百狗剩的命,還敢重新再來一次診所圍攻,這說明你有十成把握殺掉我們,不然你怎麼承受失敗後果?竟然有這個底氣,何必懼怕跟我最後一見?”

“培養你這麼多年,出來送我一程都不肯?”

“唉”

隨着孟屠光再次喝出,一聲嘆息從寂靜樹林幽幽傳來,帶着一抹無奈也帶着一股絕然,隨後,平靜的山林多了些許動靜,百狗剩的視野中,很快見到一個五尺左右的男子從林中走出,身邊還跟着七八名同樣裝扮的面具男子,手中都提着鋒利苗刀。

他身穿襲擊者相似的衣衫和麪具,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死士,但他的出現卻讓百狗剩的眼皮一跳,百狗剩宛如見到一頭野獸從林中走出,帶着說不出的兇險和威懾,雖然他的身軀相比其餘人要矮兩分,可百狗剩一眼望去,卻不受控制被他吸引。

有些人無論身處哪裡,本身的出色註定讓他像金子一樣受人矚目,

莫非這人就是天縱?百狗剩心裡劃過一個疑問,不過很快又恢復平靜對峙。

無論是否天縱,都是他此刻的強大敵人。

“苗王,還好嗎?”

在百狗剩冷冷掃視着對方陣營時,五尺男子伸手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笑容燦爛的面孔,此人長相不英俊帥氣,但也遠離路人的樣貌,他長得很有特色,高挺鼻子,碩大眼睛,頭頂不見一根頭髮,一眼遠遠掃去,很像深山老林中的獐子。

此時,他從人羣后面緩緩走了上來,彬彬有禮的向孟屠光鞠躬問候,孟屠光對此不置可否一笑,吐出一口濃煙後淡淡開口:“你是一個沒有爹孃的孤兒,我當初心軟把你帶回苗王寨,給你飯吃,給你衣穿,給你書讀,還盡最大努力培養你!”

孟屠光的眼裡蘊含一抹痛心:“我更是把全身本事都交給你了,還提前不問世事讓你打理城寨,目的就是希望你將來成爲萬人之上,成爲下一任苗王,我如此待你,你爲何反要殺我?還是連續兩次要我命?我究竟哪裡對不起你,讓你如此起殺心?”

“苗王,我一直很敬重你!”

五尺男子臉上沒有太多的愧疚,聲音保持着平緩:“也很感謝你對我的照顧,如果當初不是你收留我,栽培我,扶持我,我苗天縱是不會有今天的,我十有*早死在官方手裡,或者凍死餓死在茫茫大山,我今日一切,都是苗王你給我的!”

孟屠光哼出一聲:“知道還恩將仇報?”

五尺男子笑了笑:“老實說,我從來沒想過今天局面,更沒有想過要你老人家的命,我從骨子裡不想恩將仇報,只是你已經老了,心也已經軟了,我三次請你出山對付百花門穩住城寨地位,你都毫不猶豫拒絕,還要我草擬協議跟恆門和平相處!”

孟屠光眼睛微微眯起:“這就是你殺我的理由?”

“你忘了我們纔是苗疆的主嗎?你忘了我們跟官方的恩怨嗎?”

他的笑容帶着一抹落寞:“你忘了死在權貴槍下的苗人嗎?二十年前,你告訴我們,只有反抗,只有鮮血才能換來自由,才能換來新鮮空氣,爲此,無數先輩前仆後繼,無數兒郎粉身碎骨,不管敵人多麼強大,多麼殘酷,我們都沒有臣服!”

在孟屠光神情平靜看着他時,五尺男子的嘴角又勾起一抹譏嘲:“可二十年後,你卻要苗王寨停止抗爭,跟恆門準備和平共處,也就是說,你要把苗疆分給恆門一半,爲此你還向苗人灌輸安居樂業的思想,把城寨落後歸入不止不休的抗爭!”

他喝出一聲:“苗王,你可知道,你這一妥協,不僅抹掉了先輩的功績,讓他們死的毫無意義,還讓苗人的脊樑軟了下來,這是毀掉一個民族的節奏,雖然我對你充滿着感激和敬重,對你下手也是大逆不道,但我絕不允許你斷了苗人的筋!”

“以前,我跟你一樣、、”

孟屠光嘆息一聲:“爲了活得自由一點,活得硬氣一點,喜歡把抗爭當成人生最大理想,更喜歡像是先輩一樣被尊稱英雄,可是在診所這三年,我想通了很多東西,一將功成萬骨枯,站在高處的我們喊幾句口號,熱血沸騰幾下,輕鬆簡單!”

“可底下的子民卻要爲此付出血的代價甚至生命!”

孟屠光言語帶着一抹痛心:“這數十年來,特別是我在位置的初始十年,因我的急功近利和英雄主義,至少兩千名苗人橫死,其中大部分又是底層子民,連我們自己都無法實現自由平等,設立城寨區分尊卑和貴賤,我們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公平?”

在百狗剩環視一眼四周時,孟屠光看着五尺男子又補充一句:“而且每次抗爭每次行動,死的都是底層苗民,我們坐享他們鮮血換來的尊榮和好處,卻從來沒有高看他們一眼,瘟疫之時,連基本醫療保障都無法給予,你不覺得這樣折騰可笑嗎?”

苗王顯然早已遭受過精神洗禮,他無視五尺男子流露的譏嘲:“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正是這些年死的人太多,生活水平停滯不前,我才決定跟百花門和平相處,天縱,少點折騰,讓底層苗民有口飯吃有件衣穿吧,讓他們過幾天好日子吧。”

“寧願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五尺男子喝出一句:“苗王,這是你教導我們的,你向我們灌輸這句話整整二十年,你現在要把它推翻嗎?”接着他又冷笑一聲:“你老了,沒了雄心,貪戀舒適,但不代表我們也會苟且偷生,這苗疆,永遠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苗王寨!”

“爲此,我願付出生命,神擋殺神,鬼擋殺鬼,哪怕苗王你,也不能阻攔我!”

說到這裡,他的眼裡還迸射出一股怒火:“而且你不要忘記我的血海深仇,當年,你告訴過我,我的父母和家人因爲反對拆遷,結果半夜被一夥裝扮成匪徒的官方人員,拖出屋外活活打死,我能活下來,是母親橫死前一刻,把我從山上翻滾下去。”

五尺男子繃緊握刀的手:“我的父母,我的哥哥和姐姐,還有爺爺奶奶,都一一橫死在官方的棍棒之下,雖然我那時小不記得這些,但我依然可以感受到他們的痛苦以及無助,以前我小,無法保護他們,現在我長大了,怎麼也該討回公道了!”

在百狗剩微微抖動嘴脣時,孟屠光對着天空呼出一口長氣,臉上帶着一抹無法掩飾的愧疚:“天縱,對不起,我欺騙了你,其實你不是家庭鉅變被我收養,你只是一個遺棄,當初你生下來的時候,身體就被常人短几分,還沒有半根頭髮和眉毛!”

“你父母覺得你是一個怪物,加上他們當時已有三個孩子、、、”

孟屠光道出隱瞞多年的真相:“於是就趁着一個濃霧天把你丟在深山,恰好經過的我不忍你這樣死去,於是就把你撿回來培養,當時我跟你一樣對官方有着仇恨,爲了爭取更多地利益,也爲了你將來悍不畏死賣命,我就給你編造了一個故事!”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找寨裡幾個長壽者問問,他們會告訴你,你沒有什麼血海深仇!”

“不!不!你騙我!”

聽到孟屠光這一番話,五尺男子大聲吼叫起來,像是無法接受這個血淋淋的事實,在孟屠光無奈的愧疚目光中,他又扯開自己的衣領子,獰笑着喝出一聲:“苗王,你騙我?你想要削弱我對官方的仇恨對不?想要我心智大亂放過你們對吧?”

“對不起,我不會上當的,再說了,如果說你以前騙了我,誰知道現在是不是又編故事呢?”

“我告訴你,不管你如何妙舌生花,我都不會跟百花門生路,也不會讓恆門在苗疆落腳!”

“苗王,你也不要試圖阻攔我,沒用的,你該清楚我的性格!”

孟屠光看着他擡起的苗刀,嘴角牽起一抹無奈笑意:“看來是我的錯,是我毒害了你們的思想,把你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讓你們連和平相處都無法容忍,只是我也沒想過阻攔你,而且你也早有剷除我的打算,不然我配製的一線牽怎會出現?”

他問出一句:“林小姐和宋青官的毒,都是你的手筆吧?”

在百狗剩眼神變得凌厲時,五尺男子深深呼吸一口長氣,努力平息自己情緒後開口:“林凌心的毒,是苗天驕塗在四腳蛇上的,不過她能找到一線牽是我引導過去的,至於宋青官的毒,我不否認,是我安排人下的,目的就是誘使百狗剩來找你!”

百狗剩聞言臉色微變,踏前一步冷冷開口:“你對宋青官下毒,真正意圖是我?”接着他又像是頓悟到什麼:“你用對宋青官使用一線牽,目的就是讓我能夠一眼辨認出毒素,繼而讓我返回診所找苗王要解藥,這樣,你就可以再度圍殺我們了!”

“不,準確的說,你就能重新部署我跟苗王相殘的殺局?便於你挑撥苗王寨和百花門的關係,讓你的價值最大化?”

五尺男子微微低垂手中苗刀,沒有絲毫否認的迴應:“猜測的七七八八,上次襲擊,我目的只想拿下苗王,讓苗王誤認百花門卑鄙無恥,卻沒有想到你本尊就在診所,不僅化解了我的算計,還讓我生出可能暴露的概率,我只能改變原先計劃。”

“今日的生死相向,只能說是天意了!”

孟屠光輕描淡寫接過話題:“上次襲擊我,是想挑撥我對百花門的敵意,這次親自過來,是想要我們兩個人的命了吧?”他淡淡一笑:“也是,我死了,百狗剩死了,你完全可以對外宣告百花門殺得我,反正死無對證,你又深受苗人信任!”

“激起他們仇恨攻擊百花門,輕而易舉!”

在五尺男子保持如水平靜時,孟屠光話鋒一轉:“你的算計確實歹毒周密,我也相信百花門會被你覆滅,只是你有沒有想過後果?百狗剩死了,百花門滅了,趙恆會毫不猶豫剷掉苗王寨,即使你能全身而退,也會有成千上萬人橫死,你忍心?”

“你都說了,一將功成萬骨枯,成大事,有犧牲在所難免!”

五尺男子微微挺直身軀,盡力讓自己顯得傲然:“而且趙恆儘管兇名暗傳,但他此時正問鼎總統寶座,我就不相信他會爲一個百花門,對數萬成員的苗王寨趕盡殺絕,不相信他爲了百狗剩失去人心,就算他真派兵來報仇,我也有足夠信心兩敗俱傷!”

“苗王寨不是唐家莊,不會坐以待斃的!”

“恆少的手段,你永遠無法想象!”

百狗剩聞言淡漠一笑:“唐家莊只算恆少一個小戰績,你看看藏城和疆區,多少百年沉澱的家族,多少呼風喚雨的權貴,不是被恆少連根拔起就是散盡身家,苗王寨雖然根深蒂固,不少苗人還會毒術,但相比那些人頭落地的大人物,牛不了多少!”

“你打了雞血一樣嗷嗷直叫,結果只會讓恆門割斷脖子,苗王和平相處的選擇,歷史會告訴你何等的正確!”

“嚇我?我這麼大的人了,這麼輕易被你嚇倒,豈不太沒水準?恆少的手段無法想象、、、哼、、、”

五尺男子發出一陣哈哈大笑,嘴角勾起一抹譏嘲開口:“無法想象就無法想象,大不了就魚死網破,苗人的傲骨總是需要傳承下去,總不能都跟苗王一樣爲五斗米折腰,而且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會相信事情會惡劣到那地步,你們不用動搖我了!”

孟屠光拋出一句:“天蠍和天驕怎麼沒來?”接着又自顧自點頭:“很好,很好!”

五尺男子似乎知道孟屠光心裡想些什麼:“他們確實沒有參與到我的行動來,天蠍和天驕對苗王還是絕對恭敬的,不過這不代表他們對百花門沒有怨言,不然他們也不會襲擊百狗剩和林凌心了,更不會受我蠱惑盜取一線牽塗抹在四腳蛇爪子上。”

百狗剩眼睛微微眯起:“百花門一戰,是他們的手筆?你確定自己沒有栽贓兩人?”

五尺男子再度大笑,隨後一臉傲然:“我都站在你們面前了,真是我做的,哪會不承認?”

百狗剩點點頭:“很好,血債,一筆一筆討!”

“沒有機會給你報復了!”

五尺男子提着苗刀踏前一步,冷眼看着百狗剩和孟屠光出聲:“好不容易把你重新誘使回診所,好不容易把你們兩個堵在這裡,最重要的,我摘掉面具站在你們面前,如果讓你們活着殺出去,我豈不顯得很失敗?很無能?今日一戰,你們必死!”

在百狗剩微微握緊苗刀時,孟屠光掃過數十人問道:“這批死士究竟是什麼人?一個個悍不畏死,還不顧後果。”

他用菸斗敲一敲欄杆:“印象中,我好像沒見過他們!你究竟還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東西?”

五尺男子呼出一口長氣,微微偏頭箭手壓向吊腳樓:“他們是我耗費無數精力物力找來的癌症患者,當樂神子和百花門被官方剷除後,我就知道官方遲早會進駐苗疆,爲了應付突發變故也爲了抗爭自由,我找來一批只有三年壽命的癌症患者!”

他告知這批死士的來歷:“我給他們吃最好的食物住最舒適的屋子,還儘量滿足他們的人生要求,更是解決他們家人的未來生活,我這樣厚待他們,他們爲我賣命是很正常的事,苗王,本來我想在合適時間展示這支力量,給苗王你一個大驚喜!”

“可惜你讓我失望了,你違背了苗人的宗旨、、、、”

“本來屬於苗王的守護力量,如今卻要來圍殺苗王,可謂是天意弄人!”

他手臂一展,苗刀鎖向苗王:“我很痛心,可是我不後悔!”他的臉上保持着一抹傲然:“爲了這次行動能夠順利,我還給他們服用了無常藥丸,不怕痛不怕毒,所以你和百狗剩毒術再厲害,也無法輕易撂翻他們,要想他們死,唯有手中的刀!”

“無常丸?”

孟屠光眼裡閃爍一抹光芒:“手段果然毒辣,無常丸雖然可以緩痛緩毒,但藥效過後就會數倍耗損身體!”他用菸斗一點面前的襲擊者:“這一戰下來,無論我和百狗剩死或不死,他們能夠重新站起來的人,怕是一隻手都有多,你真是無情啊!”

五尺男子淡淡迴應:“早已說過,成大事,難免有犧牲!”

孟屠光嘆息一聲:“算了,執迷不悟,我也不多說了,動手吧,事情已經說開,你死,我死,都會死的明明白白!”

“是的,該結束了!”

五尺男子一振利器,向身邊同伴喝出一字:“殺!”

“嗖!”

隨着他的指令發出,前面十餘人馬上射出手中弩箭,銳響刺耳,十五支特製弩箭向百狗剩和孟屠光罩去,百狗剩向苗王喝出一句小心之餘,也一個躍身翻入吊腳樓的柱子後面,幾乎剛把身體隱入,十五支弩箭就狠狠釘入吊腳樓,濺出不少木碎。

還沒等百狗剩探究這批弩箭有什麼玄機時,釘在吊腳樓的弩箭就轟的一聲,像是一個個炸彈無情炸開,一團團火焰隨之騰昇,濃煙中,數不清的碎片向四周濺射,百狗剩躲藏身體的柱子,也咔嚓一聲巨響,炸出一個拳頭大的洞口,硝煙四處瀰漫。

如非百狗剩在弩箭入木時就向後撲倒,此刻的他怕是被弩箭炸傷,饒是如此,他還是感到臉頰有些疼痛,伸手一摸頓時生出火辣,隨後就見到一抹鮮血和木屑,顯然被碎片劃傷了臉,同時,他嗅到瀰漫的煙霧有一絲腥氣,臉色頓變摸出一顆藥丸。

“咄咄咄!”

在百狗剩把藥丸丟入嘴裡時,朦朧的煙霧中又傳來一陣銳響,百狗剩速度極快的向側一翻,順手拿起一個鐵鍋橫在腦身前,幾乎同個時刻,一支弩箭擦着鐵鍋過去,釘入身後一根柱子,四周也都傳來相似的利器入木聲,隨後,弩箭再度發生炸裂。

“叮叮叮!”

早有準備的百狗剩迅速沒入角落,像是烏龜一樣用鐵鍋遮擋自己,在爆炸聲中,利器和木屑宛如雨點一樣,鋪天蓋地向四周激射,熬藥的大鐵鍋也被打得叮噹作響,讓百狗剩嘴角牽動不已,對五尺男子他們的弩箭生出忌憚,似乎沒想到如此威力。

“咔嚓!”

念頭轉動中,一根胳膊粗的木頭從頭頂砸了下來,狠狠擊中鐵鍋的底部,震得百狗剩一陣氣血翻滾,他還聽到吊腳樓發出一陣吱吱響聲,一副快要散架坍塌的樣子,他的眼皮跳了一下,扯着鐵鍋繼續向後翻滾,遠離吊腳樓,避免塌下來被木頭埋住。

一旦被吊腳樓壓住,雙方根本不需要對抗,他和苗王就會死在五尺男子手裡,也就是這個思慮,讓百狗剩忽然想到二樓的苗王,緩過神來的他惦記起後者生死,他不能死,苗王也不能死,不然事情就會無比麻煩,所以竄出吊腳樓的他持鍋轉身:

“苗王,苗王!”

“放心,我沒死!”

在百狗剩的大聲喊叫中,二樓跳下一個身穿苗服的人影,百狗剩定眼一看,正是孟屠光,老人的頭頂和臉上有不少塵灰,頭髮也有小半被燒焦,但看行動應該沒有什麼大礙,至少沒有見血,他還見到苗王手裡提着一個箱子:“只是可惜了吊腳樓!”

伴隨着話音落下,煙霧和火焰蔓延的吊腳樓,搖晃兩下就轟的一聲坍塌,像是被巨人踩了一腳扭曲變形,火焰毫不留情的覆蓋過去,火舌四竄,把四周環境照的明亮耀眼,也把涌來的面具男子展現出來,一個個提着苗刀,嗷嗷直叫朝兩人殺過來。

孟屠光嘆息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該結束了!”

“嗡!”

還沒等百狗剩反應過來,孟屠光手中的黑色箱子已經打開,一陣刺耳聲音頓時在百狗剩耳邊炸起,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又好像瞬間放出了幾百只馬蜂,他還感覺到一股厲風從身側射出,下一秒,百狗剩就看到了一個終生都難於忘記的景象。

“撲!撲!撲!”

衝在最前排的十多名面具男子,連刀帶人,變的千瘡百孔!

每個人身上,至少五個血洞,鮮血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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