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番外 那一夜,我紅衣上妝,爲你起舞!
角色番外:那一夜,我紅衣上妝,爲你起舞!
角色番外:那一夜,我紅衣上妝,爲你起舞!
華燈初上,苗疆清冷。
冷風徐徐吹拂着十萬大山,也吹拂着闊大奢華的貴興體育場,相比早上可以抵禦的氣溫,夜晚變得更加寒意襲人,突如其來的寒流,讓所有人着實感受到了冬天的殺傷力,只是貴興體育場的少男少女以及大批記者,卻絲毫不爲這份寒冷左右!
他們熱情四射,興奮等待着林凌心。
今晚,貴興體育場將會成爲林凌心的舞臺,這是她新年巡禮演唱會的第一站,也是她公佈大婚後的首次慈善演出,女神,熱舞,勁歌,慈善,大婚,還有一直不爲媒體所知的神秘新郎,這都註定演唱會充滿了噱頭,也註定體育場人滿爲患。
晚七時三十分,林凌心如約而至!
她天使般降臨在舞臺上,霎那間鎂光閃爍,全場雷動,並不因天氣寒冷有所影響,林凌心一改昔日清甜性感形象,身穿一襲白衣現身,這份裝扮不僅沒有削弱她的神韻,反而讓她更如清晨中的薔薇綻放,愈是寒冷,愈能盡情展露美麗和性感。
舞臺上的女神容顏俏麗、巧笑倩兮,舉手投足都有着優雅和魅力,那自然流露的高貴氣質和深情的語言,還有感謝衆人對神秘新郎關注的平和,都讓在場觀衆感到微微驚訝,印象中,林凌心應該是一個冷豔的人,然而這一晚卻充滿着親切隨和。
當她返回後臺換上盛裝獻出第一首歌時,全場氣氛更是不可遏制的瘋狂起來!
“煙塵輕遮,亂世流波,刀劍絲竹舞婆娑,戰馬踏過,血染寂寞,萬里江山生死奪。”
“琴聲徹,穿透了魂魄,看山河,看不透結果,月如梭,只在君側,劍指干戈。”
當林凌心身穿一襲紅豔戲服裝扮如古代戲子站在舞臺時,一首悽美的虞美人也隨着晚風迴盪在闊大體育場,不僅點燃粉絲和觀衆的熱情,還驅散着邊陲深夜的徹骨寒意,林凌心的嗓音純美帶着磁性,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滄桑風情更是讓人醉生夢死。
也讓一張隱藏在暗影中的臉龐流露憂傷,燈光掠過,清秀的百狗剩淡淡憂傷,他告誡自己無數次,今晚不要來體育場看這一場演唱會,自己給不了林凌心幸福,就不要再念叨着那一抹情絲,更不要糾結不再更新的微博,還有刺痛他眼睛的婚紗照。
只是他再多的決心甚至用酒精自我麻醉,到了林凌心演唱會的今天,百狗剩還是出現在這體育場,他不知道新郎會不會出現,不知道前來苗疆演出是否特意,他只知道,自己還想再看一看女神,再見一眼,他就甘心轉身離去,散掉不該有的情愫。
“月光薄,語相和,可待到天下成國,伴君側,一生的執着,影影綽綽。”
“滿天火,燒盡了,那一場刀閃劍爍,花灼灼,孤獨中開落,依稀如昨、、、、”
沒有了現代性感,卻有了古代堅韌,林凌心把一代美人演繹得精彩入微,看着她在臺上旋轉的舞姿,就像在看一部活生生的楚漢歷史,當中串起來的,是亂世名伶虞姬一生的愛恨情仇,成百上千年的歲月遷徒、滄桑變化都被包容在歌聲和舞蹈裡、、
早已是物是人非的境地,但她似乎從來就沒有變過,任日升月落,潮起潮退,她的心中依然只有他的心愛人,她的霸王,他是她的唯一,舞臺上,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牽袢和糾纏,最終只是一場空,歌聲中的情愫,讓每一個人都爲之動容。
也讓角落中的身影變得更加落寞。
彷彿一朵染血地玫瑰,在寂寂花田之中,在四面楚歌之下,在深夜中靜靜凋謝,悄悄落地的瞬息,那瞬間表露出來的悽美和風情,讓數萬名觀衆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也讓高臺之上的樂手定格般的忘記了樂器,那份悽美讓全場都流淌着憂傷。
“那一夜,四面楚歌,北風悽悽;那一夜,我紅衣上妝,爲你起舞;那一夜,你只屬於我一個人的王;”
“那一夜,我如火蝶,與君訣別;那一夜,鮮血在長劍上綻放;那一夜,我最後一笑如桃夭、、”
看着林凌心朱脣輕點、蛾眉淡掃、水袖輕舞、顰笑顧盼的絕代佳人形象,百狗剩臉上有着深深眷戀卻又無可奈何的悽然,當林凌心素手輕捻、寶劍出鞘、噌然輕響、魂歸塵土,以‘自刎’的方式落下這一曲的帷幕時,百狗剩騰昇一股子悲涼。
只是他的悲涼,不是霸王的走投無路,而是他無法妙手回春,他能解全天下人的毒,卻解不了自己的毒!
三個小時之後,後臺的化妝室,一身華衣的林凌心靠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神情平靜的讓化妝師爲自己卸妝,看着鏡子中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聽着外面至今還不肯散去的觀衆,她沒有太多演出成功的欣喜和成就,似乎今夜綻放並不是取悅觀衆。
她純粹是釋放自己的心聲和演繹自己的情愫,準確的說,今晚所歌今晚所舞,林凌心只想一人能夠看到,可是讓她失望的是,將近兩百分鐘裡,她不止一次向臺下投去目光,還讓技術人員覈對每張門票的身份,但都沒有見到她想要等待的影子。
林凌心有些失望,有些失神,本以爲今晚可以見到百狗剩,誰知卻毫無動靜,右手拿起手機打開微博,打出幾個字卻又迅速刪掉,最後看着‘我不等你了,我要嫁人了,我不更新了’發怔,眼眶微微潮溼,自己要嫁人的消息都換不來百狗剩一探。
爲此甚至把苗疆設爲演出第一站,只是諸多努力並沒有換來百狗剩的出現。
難道他對自己真的沒有感情?
林凌心轉動着讓自己傷心的念頭,可是想到百狗剩在湖邊抱住自己的關懷,還有救治自己醒來後的疼惜,她又認定百狗剩心裡有她的位置,出道二十年,在娛樂圈中打滾的女神,早已經能夠讀懂任何男人的眼神,也正因爲有把握,她才放手一搏。
“林小姐,今晚演出空前成功!”
就當妝容卸掉恢復出水芙蓉時,風風火火的助理和幾個工作人員從入口處跑了進來,臉上都洋溢着不可遏制的笑意和興奮:“觀衆反應實在太火爆太激烈了,主持人抽獎完畢還發了不少小禮物,觀衆就是不肯離去,還想要你再唱一次虞美人!”
滿臉都是笑容的助理連珠帶炮補充:“直到我們說你嗓子疲憊過度需要靜養,以及主辦方答應下一站演出增售三萬張票,他們才依依不捨離去,臨走時還留下好多鮮花和禮物,公衆平臺也暴增十幾萬留言,林小姐,你這次的突破實在太成功了。”
林凌心淡淡一笑:“觀衆喜歡就好,替我好好謝謝他們的捧場!”
她拿着化妝棉輕輕擦拭額頭,把化妝師沒有注意的痕跡抹掉,今晚的演出再怎麼成功,只要百狗剩沒有出現,她的一切努力就算失敗,出道的這二十年,她早已經告誡自己不要對男人動心,可是對百狗剩的好奇,卻讓她像飛蛾撲火的栽倒進去。
林凌心也不知道自己迷戀百狗剩什麼,畢竟相比她認識的權貴子弟中,論身份論背景論相貌,至少一半人可以秒殺百狗剩,她的圈子中,有着太多風度翩翩雍容華貴的公子大少,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愛上百狗剩的淡漠,哪怕後者一再拒絕。
助理曾經說過,這是病,必須治,可是林凌心知道,治不好、、、
在她神情黯淡擦拭掉妝容痕跡後,助理依然保持着興奮十足的態勢:“林小姐,今晚過來的記者也都瘋了,完全不用我說好話以及給予紅包,他們紛紛打出最大的好評,發出的新聞也都充滿讚譽之詞,我想,明天各大頭條一定是林小姐的!”
“別說難得聽你演出的觀衆瘋狂,就連我這個呆你身邊三年的人也都癡了!”
旁邊的經紀人徐姐也一改昔日中規中矩,帶着雀躍的神情點頭附和:“我們開始還擔心你的虞美人會被詬病,畢竟它一改昔日你擄獲人心的性感嬌柔路線,靠霸王別姬的悽美未必會討好,結果沒想到,你把一個不被人感興趣的虞美人演活了。”
“雖然我沒有見過虞美人,也沒有多少了解,但看到你現身一刻,我就覺得你就是虞美人!”
徐姐嘆息一聲:“林小姐,今年,你的廣告和專輯都會破紀錄的!”其餘人也都紛紛點頭,把最好的讚譽獻給林凌心,助理拍攝的體育場花籃以及公衆平臺的留言,也都昭示今晚演唱會的成功,其中一條留言更是點擊百萬:你就是虞姬,虞姬就是你!
林凌心神情忽然落寞兩分,紅脣輕輕呢喃一句:“虞美人活了,可是霸王在哪裡?”
“這裡是後臺!”“你們不能進、、、”
就在這時,入口處又響起了一陣密集腳步聲,還伴隨安保人員蒼白脆弱的阻攔聲,在林凌心她們扭頭望過去時,正見七男兩女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九人清一色的苗族服飾,天然的身高優勢和囂張氣焰,把他們的自傲和優越展現地淋漓盡致。
一些路過或圍觀的藝人和工作人員紛紛四散。
十多名安保人員想要阻擋卻暼到對方的臂章,上前的腳步爲之一縮。
飛龍圖騰,苗王寨的人!
助理她們見到安保人員沉默,又見到對方來勢洶洶,原本傲然也散去了大半,徐姐弱弱問出一句:“你們什麼人?”
“林凌心?”
一個戴着拳頭大耳環的俏麗女子,完全無視助理和徐姐他們,目光直接落在卸妝的林凌心臉上,帶着一抹輕浮和挑釁意味:“不愧是臺彎女神,素顏也這樣清亮照人,比起那些天天濃妝豔抹的藝人漂亮多了!”說到這裡,她還伸手去摸林凌心的臉。
“啪!”
林凌心一巴掌打開對方的手指:“你們什麼人?想幹什麼?”
“呀?還是一匹烈馬啊?”
被林凌心當衆落臉的俏麗女子,晃動一下微微疼痛的手指,臉上並沒有半點發怒,語氣也依然帶着一抹調侃:“怪不得苗王能夠看上你,果然是一朵與衆不同的金花,林小姐,我們今晚過來沒有多餘的意思,後天苗王寨大節,想請你唱兩曲。”
“舞臺已經搭好,酬金也準備妥當,還請林小姐賞臉!”
不等助理她們反應,林凌心毫不猶豫迴應:“不去!”
她連解釋的理由都懶得給對方,直截了當丟下兩字後就起身,在徐姐他們臉色微微一變時,俏麗女子踏前一步,堵住林凌心的去路,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林小姐,你好像沒有明白我的意思,苗王請你去唱兩曲,你說不去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俏麗女子言辭說的彬彬有禮,但態度和語氣卻是一副高高在上,宛如讓林凌心去苗王寨是一種恩賜,她還不忘記加上一句:“林小姐,我苗天驕有個不好習慣,那就是不喜歡被人拒絕,如果有人膽敢不賞臉,我會毫不留情踩下她的尊嚴和骨氣!”
林凌心聲音一冷:“威脅我?”
俏麗女子幽幽一笑:“去,還是不去?”
林凌心直截了當:“不去!”
“苗小姐——”
相比林凌心坦率傲然不畏強權的性格,經紀人徐姐爲人處世要圓滑很多,雖然她不知道苗王寨在哪裡,也不知道苗王是什麼人,但從安保人員以及當地工作人員畏懼凝重的臉色判斷,這絕對不是街頭混混的小角色,很可能是稱霸一方的霸主。
不然不可能讓這些當地人員如此忌憚,也不可能無視邀請方文化局的背景強人所難,所以她識時務的站上來圓場:“林小姐今晚有點累,又唱了十幾首歌,情緒有點不好,所以一時衝動話趕話,你把地址和電話留下,明天,我親自聯繫你們、、”
“啪!”
話還沒有說完,俏麗女子就冷笑着反手扇出,一聲脆響,一個耳光打的徐姐向後跌飛出去,撞翻兩名同伴和水杯,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水跡,一股鮮血也從她嘴裡迸射出來,這一記耳光,異常熟練,這麼刁鑽霸道的手法,絕對是用無數人練來的。
脆脆的響聲嚇得衆人一怔,看着嘴角淌血的徐姐以及滿地狼藉,臉上都流露出一絲震驚,好一個辣手摧花的狂人,徐姐也瞬間被打得腦袋昏沉,一時忘記從地上爬起來,在女助理尖叫一聲去攙扶時,苗天驕又毫不留情踹出一腳,女助理跌飛出去。
林凌心見狀氣憤喝道:“你怎麼打人了?”
在林凌心身邊的保鏢衝上去準備控制傷人者時,苗天驕身邊的數名同伴齊齊爆射出去,左手一擡射出半米長的灰蛇,林家保鏢見狀臉色鉅變,下意識躲避卻慢了半拍,灰蛇像是繩索一樣纏住他們脖子,讓後者生出一股窒息感,力氣隨之渙散大半。
隨後,六名苗人欺身而進,一拳衝在他們的心窩上。
“砰砰砰!”
六記脆響炸起,林氏保鏢悶哼倒地,臉色瞬間變成青灰色,四周圍觀的人羣見狀尖叫不已,紛紛向後退卻,避免殃及池魚,但被苗天驕掃過一眼又迅速沉寂下來,六名苗人口哨一吹,六條灰蛇頃刻脫離保鏢的脖子,像是利箭一樣竄回苗人的袖子。
這時,俏麗女子又一腳踹翻一名工作人員,轉向一臉冷豔和憤怒的林凌心,笑容更加傲然和居高臨下:“林小姐,我說過,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所以你還是不要讓我生氣,一旦我怒了,後果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說不定會直接給你種一個蠱毒!”
她陰狠語氣讓徐姐她們顫抖:“讓你全身化膿,生不如死!”
徐姐半跪在地上,向林凌心喊出一句:“林小姐,答應他們、、”
“我再問你一次,苗王寨,去還是不去?”
林凌心嬌喝一聲:“無法無天!要我去唱曲還傷我的人?有你們這樣邀請人的嗎?”她呈現出一幅強勢的態度:“告訴你,林凌心雖然只是一個戲子,可也不是可以任意踐踏的戲子,我最後一次回答你,不去!哪怕你們殺了我,我也不去!”
此時,林凌心已被圍住,還被壓在角落裡,根本無法再躲避,助理和保鏢他們又被兩人把玩灰蛇的苗人看住,而安保人員和其餘藝人則明哲保身的保持沉默,幾個聞訊過來的警察知道苗王寨鬧事,也故意放慢腳步靠近,場面完全就是一邊倒。
沒有人可以解救林凌心,她除了答應也別無它途!
只是孤苦無助的林凌心依然強硬:“一千遍,一萬遍,不去!”
“真不給臉啊?”
苗天驕冷笑一聲,伸手去捏林凌心的俏麗:“讓我看看,你這臉,有多金貴!”
就在苗天驕自感良好要捏林凌心的臉蛋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淡漠響起:
“別碰她,不然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