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不起!
這世上永遠有一種贏得起輸不起的人,漂亮女子正是這種心高氣傲的主,她從出生起就出類拔萃受盡萬衆矚目,跟東家沾親帶故的她在軍中更是平步青雲,赫然是一朵不可侵犯的帶刺霸王花。
她在軍中就是一隻驕傲的孔雀,漂亮的容貌強悍的武力,讓三軍戰士對她都敬讓三分,漂亮女子除了在軍區比賽輸給唐靜子半招外,此生就再也沒有什麼挫折,而這點挫折又被保護東夏書淹沒。
保護東夏書前往邊境對抗樾軍,看起來是一件苦差事,但實際卻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華國這些年依靠東方雄的十萬邊軍抵抗樾國,軍部大軍早就趁機韜光養晦積累了強悍戰鬥力,將士一心。
所以這次前去邊境作戰,華國大軍註定是凱旋而歸,東夏書也必會平步青雲成爲華國英雄,而貼身保護的漂亮人妖,自然也會水漲船高,身價未必能壓過唐靜子,但官升三級卻是沒多少懸念。
因此註定一帆風順的漂亮女子,無法承受年輕漢子的勝利。
一分鐘前還被她羞辱還被她踩盡的廢物,卻無情一劍削斷她的手腕,漂亮女子已經沒有考慮什麼實力差距,她眼裡只看到年輕漢子給自己的恥辱,還有間接給東司令帶來的損失以及堪憂前途。
她憤怒,她不甘,所以她要殺人。
“去死!”
漂亮女子咬着血紅的嘴脣,對着正在咳嗽不已的年輕漢子,一擡左手射出雷霆一刀,後者此時正面對着百合花乾嘔,根本沒防備後面冒出的飛刀,年輕漢子也沒想到,對戰完畢還有兇險存在。
要知道,近千人在看着。
“啊!”
在衆人震驚漂亮女子背後偷襲卻沒有意義的驚呼中,走到中途的趙恆雙目一寒,低喝一聲拋出手中戰刀,當!彷彿雷霆的一擊,古董戰刀如閃電般從半空閃過,氣勢如虹擊落那把偷襲的銀刀。
銀刀落地,戰刀卻依然氣勢不減,猛然,穿透了漂亮女子的左肩,併力量巨大的把她拖向了後面,狠狠釘在臺上的場景木板,就像是釘子釘住了壁虎,漂亮女子又是一聲慘叫,震撼着全場人心。
她的身體像掛在牆上的橫幅,在慘白燈光中抖動,張着嘴,抽搐着,有血泡從她口中冒出,但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鮮血肆意從刀刃上滴落,雖然不至於致命,但她眼睛依然佈滿了驚駭、痛苦。
血的甜腥氣息,開始在空氣中瀰漫。
這份無可抵擋的霸道,特別是趙恆表現出來的力量和從容,更是讓人毛骨悚然,所有看見這一幕的人,都不由倒抽一口冷氣,臉變得煞白起來,東夏書再度僵直了身體,沒想到趙恆如此強悍!
這小子不是受傷了嗎?怎麼還如此厲害?
北如煙眼裡也劃過一絲驚訝,她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茶水輕輕的起了漣漪,隨即恢復了平靜,趙恆大步流星走到漂亮女子面前,反手就把戰刀抽了出來,漂亮女子啪的掉在地毯上。
“勝負已分,你還暗箭傷人!”
趙恆伸手抹掉刀刃鮮血:“你給東司令丟臉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順勢看了一眼東夏書,後者嘴角牽動沒有回答,神情多少有一絲尷尬,背後近千權貴卻下意識躲閃趙恆掃視過來的目光,就如森林中,面對猛虎的兔子,渾身顫抖不已。
剛纔喧譁的大廳,在這一刻,如墳場般寂靜。
“兄弟,你沒事吧?”
趙恆伸手把年輕漢子扶起來,輕車熟路的拔出三把小刀,隨後扯下自己的衣服包紮,年輕漢子咳嗽了一陣子,臉上痛苦削減了不少,他見到地上飛刀也就明白事情,擡起頭向趙恆感激的開口:
“趙兄弟,謝謝你。”
“不用謝!要謝也是我謝你。”
趙恆拍拍他的身子,笑容旺盛問道:“還能喝酒嗎?”
年輕漢子思慮了一會,很誠實地回道:“有傷在身,只能喝二兩了。”他說話的神情,一如他手中漢劍真實簡單,還帶着一絲土氣,讓人不容置疑他此刻確實只能喝二兩,再多一滴酒就會醉倒。
“二兩足夠了!”
趙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後扶着年輕漢子站起來,頭頂燈光如水銀般傾瀉在兩人身上,兩個身影以一種捨我其誰的巍峨,傲然屹立,沒有人質疑他們的強大,哪怕他們身上確實傷痕累累。
但流露的氣勢,卻依然讓人相信他們能秒殺任何敵人。
“東司令,謝謝十個億了。”
趙恆大步流星的走到公證人北如煙面前,先是拿起自己有五個億的銀行卡,隨後又一把撈起十張五千萬的支票,後面加註的五個億,東夏書剛纔沒有開支票,或者在他看來,自己絕對不會輸。
因此趙恆拍拍手中支票笑道:“東司令,還差五個億。”
“趙恆,這錢不能拿。”
還沒等東夏書說什麼話,北如煙向趙恆輕輕搖頭,以微不可聞的聲音開口:“你們現在已經贏了對戰,我相信東司令會一筆勾銷所有恩怨,而且我也可以保證,東司令不會找牛馬兩家麻煩。”
“這錢,放下!”
她的聲音帶着一抹不容抗拒,趙恆還能感覺到其中的威嚴和命令,他擡頭看着依然清雅如花高高在上的女神,心裡再次止不住一痛,他全身上下還生出掩飾不住的冰涼,這是他一見鍾情的女人。
只是這女人卻連連刺傷他的心,趙恆嘴角掠過一抹悽然苦澀,捏着那疊價值五億的支票道:“北小姐,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剛纔這場對戰是我或我兄弟輸了,我是不是不用出十億?”
北如煙嘆息一聲:“你始終沒有擺正自己位置。”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趙恆在她微微責備的目光中,把五億支票當衆揣入懷裡:“我是草根,輸了比賽就該斷手給錢,東司令是貴人,輸了比賽也就輸了比賽,什麼背後偷襲什麼十億賭注,我都沒資格追究對不?”
“可惜我趙恆今晚就要逆天。”
趙恆忽然變得笑容旺盛,扭頭望向叼着雪茄的東夏書,聲音在大廳迴盪起來:“東司令,我相信你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肯定不會賴我的賭帳,畢竟你不會讓這小事影響你邊境統帥的聲譽。”
這幾句話把東夏書推到了絕境,本來就惱怒趙恆傷了漂亮女子和自己痛失吞掉趙恆十億機會,現在又見他得寸進尺無視北如煙勸告要賭注,他心裡惱怒的把雪茄都咬斷,只是表面還保持風度:
“當然,當然,十億而已,十億而已。”
他多少還是要給北如煙面子,而且全場還有這麼多人看着,因此東夏書掏出支票,僵硬着笑容又一連寫了十張遞給趙恆,趙恆接過來掃視一眼,五億,他淡淡一笑道:“司令,趙恆愛財了。”
東夏大笑了起來:“哪裡,哪裡,少年英雄,少年英雄啊。”他笑聲雖然爽朗豪爽,但親信陳小蘭知道他心裡在流血,這些年來,東司令向來是有進無出,鋼鏰到了他手裡也難於蹦出來。
誰知現在卻要丟十個億,陳小蘭相信,如果可以槍斃趙恆一千次,東夏書絕對不會只斃九百次,他有些憐憫的看着趙恆,此時痛快要了十個億,很快就會痛苦要了這筆錢,東夏書會十倍討回的。
“東司令,你是大帥,你可不能現在給十億。”
趙恆意味深長一笑:“轉身就讓人幹掉我奪回去,那就跌份。”在東夏書神情微微僵硬中,趙恆又望向北如煙開口:“也希望北小姐能讓雙方承諾實行,馬家牛家跟東司令的恩怨一筆勾銷。”
北如煙靜靜地看着趙恆,良久嘆息開口:
“會的!”
趙恆臉上劃過一絲欣慰,北如煙終究沒有讓他失望到底,他相信有北如煙這兩個字保證,東夏書不會對牛家和馬家下手了,畢竟他東夏書可以出爾反爾做小人,但不能把北如煙的聲譽搭進去。
“再見!”
在東夏書吐出嘴中大雪茄時,趙恆已經拉着年輕漢子出門,年輕漢子握着短劍低頭前行,對他說來,手中的漢劍遠比盲者的明杖更重要,他與漢劍之間,已經有了種奇異的感情,瞭解和信任。
東夏書看着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眼裡劃過一抹陳小蘭才能讀得懂的殺機,既然不能動牛家和馬家,那就找人把趙恆他們幹掉,反正北如煙跟他也只是泛泛之交,相信不至於因趙恆之死翻臉。
待趙恆死上一些日子,再對付牛馬兩家不遲。
“趙恆啊趙恆。”
東夏書嘴角微露獰笑:“你一定會死在老子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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