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轟然不已,連北如煙都掠過淡淡笑意。
迫不得已拔劍是一件很牛叉的事,只是衆人目光落在年輕漢子身上,卻始終無法聯繫漢劍出鞘的驚天動地,貌不驚人的他跟漂亮人妖相比,就像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對成年人喊着:我要出拳了!
漂亮女子一臉譏嘲:“你拔劍?”
年輕漢子微微挺直腰板,左手緊緊握着看似破舊的漢劍,他無視周圍壓抑不住的笑聲,也無視衆人鄙夷,一本正經的回道:“如果你們不再欺負我朋友,我就不拔劍!不然、、不然我就要、”
“拔劍了?”
漂亮女子撇撇嘴極其不屑,隨後就躍過年輕漢子望向趙恆:“你要不要這廢物替你出戰?如果你覺得他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人,那麼我不介意先跟他玩一場,反正收拾你們跟踩螞蟻差不多。”
她的手指還抹過臉上的淡淡血跡,她對面容被趙恆所傷沒有憤怒,因爲在她眼裡,趙恆早就是死人了,即使今晚不能大庭廣衆殺他,以後還是會把他碎屍萬段,這點從他跟北家沒有深交就註定。
東夏書不會讓趙恆輕易活着,今晚大度純粹是場面交際,所以她對一個註定要死的人沒有憤怒,當下冷眼看着淡定自若的趙恆,看看後者是否讓年輕漢子來送死,自己趁機連踩兩人展示風采。
還沒等後者出聲回答,年輕漢子就低聲道:
“兄弟,你有傷,讓我幫你!”
他咬咬牙:“、、我可以擊敗她。”
趙恆本想把年輕漢子勸離主席臺,因爲漂亮人妖的力量非同小可,還有神出鬼沒的飛刀,但年輕漢子臉上的真摯神情,卻又讓他對年輕漢子的話深信不疑,正如周琪軒所說,他有一股內在力量。
“她很厲害!”
趙恆深深呼吸一口氣,咬着嘴脣回道:“我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可以扛住她,兄弟,你不用擔心我,畢竟輸了錢是小事,斷掉你的手,那我可真是百死莫贖,你在旁邊等我,待我擊敗她。”
趙恆一片好心:“我請你喝酒。”
雖然他已經感覺到年輕漢子不簡單,但趙恆還是不想他替自己去冒險,漂亮女子的霸道確實讓他意外,如果年輕漢子對戰受傷,自己內心怕是要愧疚不已,畢竟,年輕漢子就是一個無辜路人。
今晚交集,只不過一碗麪而已。
“不!你有傷!”
年輕漢子固執的橫檔在趙恆面前,堅決不肯離開主席臺:“正如你所說的,她很厲害,你就算擊敗她也會受重傷,讓我來,我一定可以擊敗她,我不會讓她斷我手的,兄弟,信我一次好嗎?”
“信我一次好嗎?”
說到最後,年輕漢子眼裡劃過一絲痛苦和掙扎,趙恆止不住一愣,他感覺到年輕漢子似乎很想獲得一次信任,如自己堅持把他勸離,雖然會讓他肉體免受傷害,但不信任也會給他心靈留下創傷。
“那、、好吧!”
趙恆咬咬牙:“你一切小心!”
他準備把機會讓給年輕漢子,自己在旁邊觀看兩人廝殺,一有什麼不對勁,他就會出手把年輕漢子救下,主動向東夏書認輸,再用自己的手換回年輕漢子,這很冒險很瘋狂,趙恆卻認爲值得。
他要相信年輕漢子一次!
就當他準備向東夏書要求換人時,東夏書卻主動喊叫起來:“趙兄弟,你們已經開戰了,這不符合規矩啊,人妖跟你打了半場耗損不少力氣,這時你再換人,擺明就是佔便宜啊,這可不行。”
他老奸巨猾的擺擺手:“這可不行!”
其實,誰都知道他看到年輕漢子的堅持故意拿捏,想要從趙恆身上榨取更大利益,畢竟在會場衆人眼裡,年輕漢子就是一個窩囊廢,相比趙恆來說更容易被漂亮女子擊敗,很可能就是一個秒殺。
北如煙對東夏書掠過難成大器的鄙夷,這傢伙還真如傳說中的貪婪,不放過任何撈財機會,怪不得被稱呼爲吸血蟲,不過,不得不承認他拿捏的時機恰到好處,而且剛纔那番話說的滴水不漏。
“東司令,開個條件吧。”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怎樣允許換人?”
“再賭三億!”
東夏書流露出貪婪的本性,肥大手掌向趙恆一伸道:“竟然趙兄弟你對他如此有信心,那咱們乾脆把賭注搞大一點,把賭注提升到八個億,而且年輕漢子必須做一百個俯.臥撐,你覺得如何?”
此話一出,全場止不住譁然,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搶錢啊,最重要的,以年輕漢子的體質做一百個俯.臥撐再對戰,估計還沒出手就已經累倒,連最後半點運氣都被踩盡,此戰幾乎不用再看了。
似乎早預料到衆人的反應,還沒等趙恆說什麼,東夏書又一聳肩膀笑道:“當然,你覺得沒把握就算了,一切如常進行,你撐不住的話也可以認輸。看在北小姐的份上,我只斷你四根手指。”
“我、、我沒問題!”
似乎已經決定拔劍,年輕漢子並不介意那一百個俯.臥撐,他擔心趙恆死撐上陣對敵,所以先擺出自己的底氣,趙恆微微一愣,掃過年輕漢子一眼,後者正昂首挺胸,臉上涌現胸有成竹的態勢。
目光透射着一絲渴望,被信任的期待渴望。
“好!”
趙恆深深呼吸一口氣,玩到這地步不怕玩到大,牙一咬補充:“東司令,我接受你的要求,不過八個億也太少了,咱們乾脆湊個整數,十個億!一局定輸贏,誰被先斷手倒在地上,誰就輸!”
“痛快!”
在北如煙來不及制止時,東夏書一拍大腿笑道:“就十個億!小子,你有種!”他此刻感覺老天真是厚愛自己啊,今年不僅平步青雲一躍成爲大將,還數錢數到手抽筋,特別是這白撿的十億。
北如煙的目光掃過緩緩退下擂臺的趙恆,輕輕搖頭卻沒再說什麼,年輕氣盛受不得激將,這一場豪賭下去,趙恆在華海的根基怕是要元氣大傷,自己籌劃許久的部署遭受重創,她掠過一絲失望。
年輕漢子把漢劍握在手裡,雙手撐在地板做着俯.臥撐。
雖然握着劍運動很是辛苦,但他卻安之如素。
“對我很失望?”
趙恆在東夏書身邊坐了下來,卻扭頭對北如煙拋出一句,顯然他能從後者眼神中讀懂東西,北如煙紅脣輕啓嘆息一聲,沒有回答趙恆發問,只是心裡百般感慨:天下男子果然沒人及得上他啊。
他,北如煙心中眷戀的一位奇男子。
趙恆沒有再多說什麼,目光落在正氣喘吁吁做着俯臥撐的年輕漢子,後者做得很慢,但動作很標準,一百個沒水分的俯臥撐差不多十分鐘才完成,這讓在場衆人更是搖頭不已:此戰已無懸念。
“來吧!”
年輕漢子抹掉額頭汗水,握着漢劍向漂亮女子開口,後者在年輕漢子做俯臥撐時,就在主席臺上慢慢踱步,堅硬軍靴在地板上敲出連串音符,她對主動找死的年輕漢子,已經從不屑變成厭煩。
“砰!”
在年輕漢子話音落下時,漂亮女子就轉身一腳,剛呼出一口長氣的年輕漢子,立刻被堅硬皮靴抽翻出去,整個人,在半空跌飛而出,接着又彷彿秤砣一般,結結實實的砸落在地毯上,塵土飛揚。
全場搖頭,一如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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