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恆靠近梅莎酒店的時候,齊家姐妹她們已跟色小雙扎堆。
三個美貌青春還服飾華麗的女孩聚集在一起,那份殺傷力可想而知,今天進出現場的賓客大多屬於上點檔次的成功人士,畢竟色家不會邀請窮親戚過來,這類見過些世面的男人,哪怕閱女無數,照樣被三女人的美貌搞得魂不守舍,頻頻側目。
若非三個女孩身邊還有兩個氣質相貌不差的男人,這幫牲口十有八九會打着長輩旗號過來搭訕,饒是如此,他們也蠢蠢欲動尋思如何相識,齊家姐妹似乎早看出他們心中想法,神情不屑,以富有侵略性的高傲目光審視他們,讓這些人知難而退。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雖然三人早上還見了面,但此刻依然嘰嘰喳喳聊個沒完,而梅家兄弟倒沒什麼好說,坐在那裡漫不經心的喝茶,他們壓根就瞧不起色家成員,更不用說色家親戚了,偶爾交談一兩句,也是流露三分自傲、七分敷衍。
“小雙,你不要跟趙恆在一起!”
趁着宴席還沒開始的空檔,齊純環視來往的賓客一眼,隨後端着一杯紅酒開口:“下午我上樓想找你,在門邊聽到你和你媽吵的不可開交,你怎麼不聽你媽的勸,聽說他還吃軟飯,我真沒有發現他哪好,你倆根本不配,是姐妹我才和你說這些。”
原本帶着一抹甜蜜笑容的色小雙,聞言瞬間僵直了一下神情,隨後委婉的迴應齊純:“第一,我跟趙恆真不是男女朋友,我這種女孩,趙恆看不上的;第二,就算我喜歡趙恆,我已經十八歲,有戀愛的權利,也有自辯能力,你們沒必要勞心!”
下午她雖然人在麪包店外面,沒有聽清母親跟趙恆的對話,但色小雙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聽的,而且從母親出來時候的臉色可以判定,她一定達到了某種目的,想到自己可能跟趙恆就此分道揚鑣,色小雙心裡就很難受,因此不允許他人否定趙恆。
在色小雙擡頭望着來路的時候,齊潔也出聲附和一句:“小雙,我們當然知道你有戀愛權力,如果你選的人靠譜,我們一定祝福你,還給你一個大大的紅包,可你喜歡上趙恆,我們就不得不說兩句,他根本就配不上你,沒有擔當,吃軟飯還自私!”
沒等色小雙迴應什麼,她又低聲補充一句:“前晚紐約大學的襲擊事件,我們四個不僅嚇得半死還受了傷,我還以爲趙恆會帶着你來找我們,可是那混蛋卻硬拉着你坐車跑了,我們知道你的性格,你從來就不是沒義氣的主,所以一定是趙恆唆使!”
她連珠帶炮的譴責着趙恆:“你看,在我們最無助最困難的時候,他不僅沒有來援手一把幫我們,問一句,反而第一時間丟下我們離開現場,你覺得這種人靠譜嗎?他今天可以丟下我們,未來遭遇危險就可能把你丟下,你想到他不心涼嗎?”
“他沒有想過丟下你們,是我不讓他回去找——”
色小雙忙出聲爭辯,那一晚,趙恆的確想要看在色小雙的份上找找齊家姐妹,看看四人是否還活着或者受傷,但色小雙擔心他的安全,畢竟她感覺襲擊者好像是衝着趙恆而來,而且趙恆當時也剛剛殺掉喬治的手下,所以就制止他回去找齊家姐妹。
現在被後者誤會,她自然要給趙恆更正,只是還沒有說完,齊純就重重哼了一句,一握色小雙的掌心:“小雙,那晚我們親眼所見他坐在車裡帶你離去,壓根就沒有援手我們一把的態勢,你就不用爲他辯解了,我們知道他是一個自私的貨色。”
接着,她臉上還涌現一股子恨鐵不成鋼:“你看你,現在爲了趙恆,不僅淡了姐妹情,還不顧底線替他圓謊,趙恆把你變成這樣卻渾然不覺,他難道不是一個真正的混蛋?你就不要再替他說話了,那隻會讓我們更反感他,小雙,跟他分手吧。”
色小雙搖搖頭:“他不是混蛋,是我不想讓他冒險回去找你們!”
齊潔見到色小雙如此固執,止不住向梅家兄弟拋出一句:“你們說小雙多傻,阿姨給她介紹的一個對象,是實打實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才俊,那人家長相帥氣,年少多金,連這梅莎酒店都有他兩成股份,趙恆和人家比,完全就是地上天上的差別。”
略知內情的齊純不顧小雙感受,口無遮攔嘮叨:“一個軟飯王,一個太子爺!”一直高傲歇息的梅家兄弟,聞言止不住一愣,似乎有點吃驚色小雙吃驚對象的背景,隨後環視梅莎酒店一眼,繼而想到趙恆,輕笑着抿口紅酒,多少有點幸災樂禍。
“齊純,齊潔,夠了!”
色小雙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毫不客氣反擊着兩姐妹:“相處這麼久,我給足你每一任男友的面子,希望你像我一樣,懂的怎麼尊重閨蜜的朋友,還有,不管我跟趙恆什麼關係,他都是最好的,想和我繼續做姐妹,就請你們不要質疑他貶低他!”
“否則我們形同陌路。”
“小雙,你——”
齊家姐妹聞言微微一愣,似乎第一次見色小雙這樣發火,大概都覺得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但也不敢賭氣繼續嘮叨,梅家兄弟瞥過色小雙一眼,臉上都閃爍一抹淡淡戲謔,似乎也覺得這個女孩中毒太深,分不清趙恆的好壞。
“趙恆來了!”
就在這時,門口又駛來一輛黑色奢華的轎車,沒有任何標記也沒有牌子,它就毫無徵兆的停下了停車場,隨後車門打開鑽出一個黑裝青年,恰好對着的梅家兄弟喊出一聲,這一記叫喊,不僅讓色小雙她們收起情緒望過去,也引得全場微微沉寂。
或許是梅家兄弟的喊叫過於高分貝,也或許是華衣女子給不少親戚洗過腦,因此聽到趙恆兩字瞬間望了過去,想要看看哪個吃軟飯的傢伙長成怎樣,儘管不少人帶着玩味的神情,但見到趙恆從車裡鑽出走來那一刻,不少人還是精神恍惚了一下。
今天的趙恆,身穿一件白色衣衫,下身是黑色的長褲,黑色皮鞋擦的油光鋥亮,遠遠的,逆着門口的燈光走過來,給人一種銳利刺目的感覺,所有站在門口擔任禮儀的男女,以及大廳能夠見到的成員,都情不自禁的微縮眼眸,這小子實在是帥氣啊。
那修長挺拔的身形,大理石雕像般的棱角,堅毅帥氣的讓人妒忌,但同時,那星空一般深邃的眼神,彷彿交錯着智慧和內涵的光影,從遠處走來的修長身影,瞬間,變的高大巍然,需仰望才能得見,就連走出來的華衣女子,也止不住喃喃自語: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小子,還真是兩分賣相啊!”
“趙恆!”
色小雙見到趙恆出現,第一時間衝了上去,帶着一股子欣喜:“你來了?”
齊家姐妹見狀齊齊搖頭,紛紛感慨閨蜜沒有出息,同時納悶趙恆還真敢狂妄自大赴宴,手裡提着一份禮物的趙恆,揚起一抹燦爛笑意回道:“我答應了你過來,自然會出現,何況是你姥爺的六十大壽,我怎麼也要說一句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還沒等趙恆把禮物放到色小雙手裡,走出來的華衣女子就擡起了手,落落大方向趙恆熱情一笑,完全沒有下午的氣勢壓人:“趙恆,晚上好,很高興你能過來赴宴,阿姨說話向來直率,下午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不要放在心上。”
“阿姨言重了。”
趙恆伸出手跟她重重一握,臉上掠過一絲會心笑意:“可憐天下父母心,哪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華衣女子嘴角微微一牽,這小子說起話來還真是漂亮,隨後鬆開手迴應:“咱們也見過一面了,算是相識,就別說這些客套話了,來,阿姨給你介紹一下,小雙姥爺大壽來了不少親戚捧場,阿姨給你一一介紹介紹,以後大家見面也好打招呼。”
“免得不打不相識。”
在齊家姐妹暗呼色母手段高超梅家兄弟幸災樂禍看着趙恆時,色小雙正止不住皺眉,感覺母親好像有什麼陰謀,雖然她從不評價親戚的任何行爲,但她心裡清楚他們的勢利,只是她此刻又不便說什麼,畢竟介紹親戚很正常,所以任由母親介紹。
趙恆聞言一笑:“謹聽阿姨教誨。”
華衣女子把趙恆向色家成員介紹了一下,對此沒多少感覺同時也自我意會華衣女子讓他們過來是棒打鴛鴦,所以言語變得很是刻薄,特別是談到趙恆蛋糕都吃不起時,鄙夷更是達到最高峰,一名中年婦女直接開口:“小雙,你看中趙恆哪一點?”
“我看中他任何一點。”
見到親戚有意無意刁難趙恆,色小雙手指抖動了一下,她無法承受親戚們的眼光,護犢子般把若無其事的趙恆拉到身邊,示威性的向親戚宣告:“不管你們怎麼說趙恆,趙恆都註定是我喜歡的人,我不準任何外人欺負他,也不准你們欺負他!”
“小雙,怎麼跟長輩說話的?”
這時,唐裝老人走了過來,板起臉喝斥:“他們都是你的親人,沒點規矩!”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清楚華衣女子等人棒打鴛鴦的他,散去吃完酒宴再離去的念頭,轉而把禮物遞給色小雙準備離開:“小雙,姥爺說得對,他們都是長輩,無論對錯,語氣總該客氣一點,這是我給姥爺的大壽禮物,希望他老人家能夠喜歡。”
色小雙咬着嘴脣的接過東西:“姥爺,你看,你們這樣說趙恆,他還給你帶了禮物!”
在齊家姐妹和梅家兄弟他們下意識起身靠近時,唐裝老人帶着華衣女子等幾個家庭成員出現,看了一眼冷冷開口:“來祝壽就祝壽,帶什麼禮物呢?色家雖然不是什麼貴族,但也不缺三瓜兩棗,一百八十的東西,你買得起,我還沒地方放呢。”
色小雙低呼一句:“姥爺——”
“姥爺,你不喜歡他的禮物,那不知道喜不喜歡我的禮物?”
就在色小雙重重跺腳,趙恆準備應付兩句離開時,一個洪亮聲音從背後傳過來,在衆人扭頭望過去的時候,正見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斯斯文文,帶着金框眼鏡,右手帶着戒指和勞力士,身邊還跟着五六名華衣男女走來,其中一人捧着一個盒子。
盒子已經掀開,裡面一個玉器鑄造的水煙鬥!
長約七十釐米,直徑七釐米,精雕細琢,果然是一件好禮物,至少它價值不菲。
隨後就聽到斯文青年悠悠笑道:“這是清宮流出來的玄字號菸斗,價值三十萬美金,早年一時貪奇從京城購的,聞姥爺喜歡這一口,洪天明就把它帶過來,美女贈英雄,寶鬥配識者,這菸斗在我手裡就是一個廢品,在姥爺手裡,相信會發揮其效。”
除了趙恆之外,其餘衆人包括梅家兄弟聞言都齊齊譁然,似乎沒想到這斯文青年出手如此闊綽,三萬美金的禮物,就是色家成員也會肉疼,一個外人卻如此慷慨,看來十有八九是高深莫測的大少,當下都無意識揚起笑臉,齊家姐妹更是燦爛如花。
在唐裝老人也一臉欣喜盯着水晶菸斗時,華衣女子從階梯迎接了下來,還發出一連串的嬌笑:“洪少,這麼早來了?真賞臉,歡迎,歡迎!”接着又假裝生氣的瞄了一眼水煙鬥:“來就來,幹嗎帶這麼貴重的禮物?這是把我們當成外人了。”
“告訴你,今晚你可以來吃飯祝壽,但這禮物,我們不能收你的!”
聽到華衣女子這幾句客氣話,斯文青年再度發出一陣爽朗笑聲:“阿姨,我剛纔說過了,這玩意在我手裡就是廢品,根本發揮不出它應有的價值,它在姥爺手裡則能大放異彩,因爲姥爺識貨啊,所以懇請你們收下吧,怎麼說也是我一番心意。” wωω ◆ttКan ◆co
“如果你們不收下,那就直接把它砸碎好了!”
“行,行,行,阿姨收下,收下!”
在斯文青年喊叫着要砸碎的時候,華衣女子散去裝出來的爲難樣子,一臉無奈的示意色小雙把禮物收下:“這麼好的東西,還是歷史文物呢,砸碎了多可惜,行,阿姨就替姥爺收下了!”接着又望了一眼接過禮物的女兒道:“來,上座,上座!”
見到唐裝老人拿過玉器菸斗,愛不釋手的把玩,斯文青年笑着拋出一句:“姥爺,還喜歡嗎?”
“喜歡,喜歡,太喜歡了!”
唐裝老人毫不猶豫的迴應斯文青年,神情還帶着一抹不加掩飾的讚許:“這禮物太好了,太好了,我發自骨子裡的喜歡,洪少,謝謝了,待會一定要多喝兩杯,我敬你!”隨後,他意味深長的笑道:“這是今晚的最好禮物了,這纔像禮物啊!”
他掃過趙恆那個盒子,不屑的撇撇頭。
“姥爺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斯文青年迴應着老人,還順勢瞄了色小雙一眼,眼裡有着男人的慾望和曖昧,只是色小雙臉上卻沒太多表情,似乎玉器菸斗跟她沒有半點關係,斯文青年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多了一抹遺憾,不過他很快又恢復平靜:“該天我再給你拿點極品菸絲!”
“好的菸斗,好的菸絲,那就完美了!”
姥爺聞言連聲應道:“好,好!”
斯文青年一邊跟華衣女子從趙恆身邊走過,一邊提高分貝向衆人宣告:“阿姨,我今天除了自己過來祝壽外,我還邀請了幾個朋友也過來道一聲喜,生意上的朋友,剛簽完幾分大合同,就在酒店八樓,歇息片刻就會下來,還請阿姨多加幾個位置!”
在衆人豎起耳朵聆聽的時候,洪天明又重重補充上一句:“他們是我結識多年的朋友,一個是阿道夫家族的達斯勒先生,一個是熊氏集團的熊王先生,還有一個是你們都聽過或見過的司徒夫人,對了,跟我關係不錯的南韓金氏兄妹也可能過來!”
華衣女子他們聞言齊齊訝然失聲:“什麼?他們也來給老爺子祝壽?”
雖然他們對深居簡出的達斯勒和熊王他們沒什麼印象,平時更是沒有半點利益交集,但對他們背後的家族卻多少有些瞭解,知道那是需要仰望的大人物,至少司徒夫人就足夠震撼他們,那可是有資格競選總統的人物,如今屈尊來這裡給老人祝壽、、
這怎能不讓色家成員激動?
華衣女子滿臉紅光:“真的嗎?”
洪天明哈哈大笑:“當然是真的,他們都是我朋友,多少給我面子!”
“好,好,好!”
見到洪天明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齊家姐妹都跟其餘女人一樣暗捅自家男人,似乎在說什麼時候能有這份飛揚跋扈,華衣女子也激動的難於自已,隨後向色家成員喊道:“快,多加幾個位置,不,撤掉幾個牌子,對,把那趙恆的牌子撤了!”
“換上司徒夫人他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