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撲撲!”
或許是心情過多煩悶,杜天雄在會議之後沒有立即回總.統府邸,而是讓鍕部安排了一個僻靜角落,自己拿起自動步槍進行射靶,雖然杜天雄這一生都沒有怎麼開槍殺人,但當初爲了不給趙子龍他們拖後腿,他也進行過一年的高強度軍事訓練。
因此儘管年代久遠,對槍械也有點生疏,但端起槍械射擊的姿勢也是有模有樣,子彈也沒有路叔和杜家保鏢想象的那樣完全不砰靶,三十發子彈連續不斷的射出,遠處靶子不斷晃動,沒有神乎其神的槍槍擊中紅心,但也盡數打在了靶子上。
前方傳來一個射擊成績,中規中矩,不過杜天雄卻毫不在乎,更換彈夾後繼續射擊,他今天心血來潮射擊,更多是緩衝各種事情帶來的情緒煩悶,隨着子彈從槍口噴出,杜天雄的心情也漸漸舒暢起來,待一百二十發子彈打光,臉上多了一抹紅光。
杜天雄把槍械丟給一名隨身保鏢,隨後拿過路叔遞過來的熱乎乎毛巾,一邊擦拭有點痠痛的雙手,一邊向路叔淡淡一笑:“看來射擊還真是能夠減壓,這一百多發子彈射出去,整個人都輕鬆多了,勞累也不見了,今天中午也能有胃口吃飯了。”
“對了,我要吃雞蛋肉餅!”
路叔恭敬回道:“明白!”他算是看着杜天雄長大的老人,這一生更是賣給了杜大老闆,所以見到杜天雄心情愉悅起來,他整個人也多了三分神采:“我待會就讓人準備,要不要再來一個蘑菇燉小雞?老家有人送了一點蘑菇過來,你可以嚐嚐鮮!”
“好,就這麼定了!”
杜天雄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後把毛巾丟到托盤上讓人帶走,前行幾步吹拂着陰冷的山風:“還是路叔瞭解我,總是知道我在想什麼,這些年,謝謝你了!”杜天雄看着路叔流露感激:“杜家三代,都離不開路叔細緻照顧,天雄謝謝你了!”
路叔微微一笑:“份內之事!”
杜天雄拍拍路叔的肩膀,隨後向前方慢慢走去:“以前不做這總.統,總覺得他沒什麼技術含量,純粹就是下下指令,吃吃飯喝喝酒,有國外元首來了握握手,這一年下來,我才知道,總.統位置雖然耀眼顯赫,但承受的壓力卻是常人難於想象。”
杜天雄的眼裡有着一抹難於言語的倦意:“特別是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情,讓我第一次生出心力交瘁的勞累,北無疆參與造反,牙太古襲擊老爺子,陳天雲生死不明,南系內部生變,華西礦難事故,如今陸猛違規縱火,趙恆也是重傷昏迷!”
路叔把一瓶純淨水遞給杜天雄,聲音輕緩而出:“最近事情確實多了,但你不該只看到它們帶來的煩擾,卻忽視了它們利好的另一面,北無疆雖然有造反之心,但終究懸崖勒馬,沒有給華國帶來重大損失,你想一想,如果北無疆死磕到底、、”
“以他在鍕部的殘存影響力,即使不說什麼一呼百應,但也會給予我們一記重創!”
路叔淡淡一笑:“而且會把無辜的北如逸拉下水,那樣纔是最惡劣的結局,如今該感覺到慶幸了;牙太古襲擊趙老,但他沒有成功啊,相反搭上自己和千名巫師的性命,也把激進的牙族分子壓制下去,華國民族聚集地可以安靜上十年八年!”
在杜天雄輕輕點頭的時候,路叔又補充上一句:“陳天雲雖然生死不明,但這事故把向來尋求明哲保身的內務部激發起來,如今它完全服從總.統的指令,還無視其餘權貴的威嚴按照規章制度辦事,成爲總.統的一把利劍,這難道不值得欣慰嗎?”
杜天雄苦笑一聲:“他們變成東廠西廠,千古被罵的可是我!”
“總比他們不做事要好!”
路叔揚起那一張老臉:“南系生變,華西事故,死了不少人,也耗掉兩方一些元氣,可是我都能看到南唸佛和西門慶可圈可點的表現,總.統更應該見到他們的成長;陸猛做事確實讓人頭疼,可連我們都覺得他是刺頭,敵人對他更會懼怕!”
“畢竟軍隊最主要只能是對外,總.統需要一個安分守己的官員,還是桀驁不馴的戰將呢?”
杜天雄發出一陣爽朗笑聲,隨後往嘴裡倒入一大口淨水:“路叔,原本還殘存一點壓抑的心情,被你這樣一說完全煙消雲散,不愧是杜家三朝老將,總是能從層層烏雲中看到希望的陽光,以後你多多培養子顏這種心態,讓她思維也擴展一點!”
路叔恭敬回道:“明白!”
杜天雄向前方的訓練場走去,途中想起一事問道:“對了,趙恆情況怎樣?”他的腳步微微一滯,臉上涌現一抹歉意:“杜丫頭知道趙恆出事,整個人都快急瘋了,昨晚就想要飛去澳門看趙恆,如果不是我及時拉住她,她此時怕已經在澳門了!”
他想到杜子顏昨晚的瘋狂,腦袋又多了一點疼痛:“你知道她性格,一旦去了澳門必會恨屋及烏,會把趙恆的受傷算到何家頭上,雙方如果發生衝突,又都是站在親人的角度,很大概率會造成流血衝突,我勸告趙恆沒事,她才按捺住性子!”
路叔顯然早猜到杜天雄會提起這個問題,當下毫不猶豫的回道:“總.統不需擔心,越小小剛纔傳來了最新消息,趙恆已經度過了生命危險,但是身體受了重傷流了不少血,又被海水浸泡了大半個小時,發燒昏迷,估計要三五天才能醒過來!”
聽到這幾句話,杜天雄點點頭嘆息一聲:“沒事就好,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向老爺子和逝去的子龍他們交待,當初坐總.統這個位置,更多是想庇護處處被打壓的趙恆,誰知上位到現在,不僅沒給他帶來太大照顧,反而一次次看着他九死一生!”
“我真是對不起趙老,對不起趙恆,甚至對不起我自己!”
路叔呼出一口長氣,輕聲寬慰着惆悵的杜天雄:“你不需要太多苛責,趙恆的敵人太多太強,而且他明敵暗,你就算再神通廣大也無法完全庇護,畢竟你不可能讓他整天呆在趙府,再說了,你也爲趙恆撐腰了不少次,菲國,餓國,東瀛、、”
路叔全力讓杜天雄散去自責的念頭:“換成其餘人在你的位置,出於外交和國家關係考慮,只怕早已犧牲趙恆來維持聲譽,也就只有你,無所謂對方撕破臉皮的後果,不管不顧對趙恆進行護短,讓他可以從容對抗各國,所以你根本不需要自責!”
杜天雄微微眯眼:“那夥恐怖分子有消息了嗎?”
路叔輕輕搖頭,壓低聲音回道:“沒有消息,這夥土餌其恐怖分子不僅手段驚人,匿藏行蹤也是相當厲害,他們在香港襲擊趙恆之後就憑空消失,無論是官方精銳還是蔣氏成員,都沒有找到對方半點線索,連恐怖分子有幾個人都還沒摸清!”
路叔把收集到情況全部告知:“趙恆他們在半路殺戮的恐怖分子,在趙恆遭遇大爆炸後,趙氏成員出於泄恨把他們剁碎餵魚,所以最後一絲線索都失去了,要想鎖定這夥兇徒唯有等他們再度現身,只是現在風聲鶴唳,一時半會不會有結果!”
說到這裡,他神情還遲疑了一下:“在土餌其宣佈對此事負責的恐怖分子,我派人打探過這些人的情況,他們確實是一夥恐怖分子,但只是菜鳥級別的兇徒,只在學校和咖啡館放過四個土鱉炸彈,其中一個還熄火了,跟法官他們根本沒得比。”
路叔眼裡閃爍一抹光芒:“所以他們宣稱炸傷趙恆,我是不太相信的,畢竟趙恆做事足夠小心,不是變態的強者根本無法襲擊成功,因此我判定這批恐怖分子是醬油,宣稱負責此事要麼是有人唆使做幌子,要麼是他們想要提高知名度亂承認。”
“有這事?不管如何,一定要挖他們出來!”
杜天雄冷哼一聲:“怎麼也要給趙恆討回公道!”
路叔點點頭:“明白!”
杜天雄返身看着視野中的將士和大本營,聲音清晰而出:“知道我爲什麼批准萬參謀他們提議的聯合鍕演嗎?就是想要向世界展示華國將士的雄風,讓他們好好看一看華國的實力,這樣,他們再想對華國起壞心搞小動作,就要掂量掂量後果!”
“我想這次鍕演之後,華國怕是能安靜三五年!”
杜天雄的臉上涌現一抹自信:“有些宵小有些國家,不讓他們知道華國手裡的東西,他們總覺得你軟弱可欺,這次人數最大規模的鍕演,可以讓他們安分一點!”隨後他話鋒一轉:“對了,準備一場慶功宴,演.習完畢後,我要犒賞華國高層!”
杜天雄淡淡開口:“國.賓館的酒沒喝好,這次怎麼也該盡興了吧?
“名字,就叫——迎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