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趙恆踏入南清婉的公寓,越小小已經告知她找了南清婉幫忙,趙恆也從魚玄機嘴裡得知南清婉的彪悍,在最關鍵的時刻,以一人之力堵住衝動的南系成員,避免雙方衝突進一步的擴大。
這讓趙恆發自內心的感激,他心裡知道南清婉這種行爲,落在南系成員眼裡就是叛徒,就是無情無義,儘管沒有人當衆向她表示不滿,但內心深處多少會鄙視,南清婉承受的壓力註定會很大。
所以趙恆過來探一探她!
趙恆回到京城除了在醫院昏迷兩天算是休息之外,其餘時間都被一堆瑣事纏身,先是公月綁架,隨後南系衝突,今天又是珈藍之死,不僅讓趙恆無法好好休息,也讓趙恆沒有時間拜訪各紅顏。
站在公寓門口的趙恆還沒有觸碰門鈴,就見到防盜門沒有被反鎖,半開半掩的態勢,這讓趙恆臉色微微一變,他動作迅速的拉開防盜門,還左手閃出一支槍械,身後的商子軍他們也都繃緊神經。
“啊”
就在趙恆手指觸碰奢華厚實的木門時,一聲尖叫從公寓裡面清晰傳了出來,正是來自熟悉的南清婉,趙恆臉色瞬間鉅變,以爲女人遭遇到了危險,一腳踹開木門之餘,槍口也直取尖叫聲源處:
“清婉!”“清婉!”
沒有想象中的危險也沒有擔心的鮮血,視野中,落地窗邊,修長背影魅力四射,南清婉髻高挽穿着暗紫色修身旗袍,凹凸起伏驚豔的令男人噴薄欲出的火辣曲線韻味十足,青絲隨風向後飄飛。
只是轉過身來的女人臉上保持着害怕,見到趙恆出現更是多了一股震驚,趙恆眼裡劃過一絲詫異卻沒停滯,握着槍械連連轉身,還第一時間衝到南清婉身邊,低聲喝道:“清婉,你沒事吧?”
“沒、、、事、、、”
南清婉似乎沒想到趙恆在公寓出現,手裡還握着殺氣盎然的槍械,一時回答有點思緒短路,與此同時,四名趙氏成員握着槍械檢查每個角落,但很快向趙恆輕輕搖頭,表示沒有見到敵人影子。
趙恆不放心的環視一眼,兩房一廳的公寓一目瞭然,確實沒有什麼危險存在,於是向商子軍他們輕輕偏頭,後者動作利索的離開公寓還把房門關好,南清婉此時才反應過來,向趙恆幽幽一問:
“趙恆,怎麼了?”
趙恆呼出了一口長氣,把槍械放回了懷裡,公寓沒有敵人讓他鬆了口氣,摟着女人苦笑一聲:“應該是我問你怎麼回事?房門沒關,發出尖叫,我還以爲你遭遇到危險呢,害我帶着槍衝進來!”
南清婉止不住一愣,隨後嫣然一笑迴應:“我剛纔去倒垃圾回來,準備洗手關閉房門卻見到蟑螂,你不知道,那蟑螂差不多半個拳頭大,還會扇動翅膀飛來飛去,我沒心理準備就被它嚇着了!”
“所幸它飛出了窗外!”
聽到南清婉的解釋,趙恆有點哭笑不得,不過前者平安無事比什麼都好,趙恆鬆懈了精神,再也難於心如止水,壓抑許久的思念或許有,更多是平安無事的激動,他收起槍械,大步流星上前: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這麼關心我?”
從蟑螂驚嚇中的南清婉也反應過來,過度驚喜讓她嗓音止不住顫抖,看着許久不見卻始終無法放下的男人,南清婉的俏臉更加惹人愛憐,笑着哭了:“你怎麼來了?還以爲你永遠不會出現!”
趙恆聲音輕柔出聲:“來看看受委屈的你!”一把抱住高挑且豐盈的身軀,殺伐堅毅的面龐顯露出難言的欣慰,反覆叨唸沒事就好,南清婉用力搖頭,一手擦抹腮邊淚水,一手捶打男人的胸膛:
“我很好,沒事,也不委屈!”
“不該把你牽扯進來!”
趙恆輕聲吐出一句,抱緊懷中的高挑女人,兩人相擁許久,南清婉仰起妖冶嫵媚的臉,凝望心愛的男人,一瞬不瞬,看到趙恆尷尬的不好意思與她對視,撲哧一笑:“沒想到你也有羞澀呵。”
“真是可愛!”
有人說趙恆無情、說趙恆畜生,還有人說趙恆實在,唯有南清婉給趙恆扣上可愛帽子,雙手輕輕撫摸硬朗英挺的男人面龐,這次爲趙恆出面阻擋南系精銳,她很可能失去多年打拼的地位聲譽。
曾經在財富和權勢都會成爲笑柄,南系對她的尊敬也會一落千丈,可南清婉不後悔,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他受苦受累,即使千夫所指辛苦度日也幸福,女人一旦偏執起來很可怕,也很可敬。
趙恆輕聲一句:“對不起、、、也謝謝!”
“胡說什麼,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南清婉努努嘴:“你也不會想着吞併南系,他們遲早有一天會知道我的良苦用心!”隨後她聲音一柔:“南唸佛讓我告訴你,他沒有發瘋,他會理智對待此事,對了,珈藍是在棺材鋪遇害!”
“棺材鋪?”
趙恆眼裡掠過一抹光芒:“周氏地盤?”
南清婉神情平靜的點點頭,隨後把書房對話和盤托出,讓趙恆瞭解南唸佛他們的態度,趙恆聞言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一時想不通其中的彎道:“這事跟周氏有關?還是有人順帶挑撥?”
南清婉嘆息一聲:“不清楚,安小天他們也一頭霧水,一時摸不透背後黑手底細,而且他們雖然覺得你不太可能殺珈藍,但也沒有完全洗脫你的嫌疑,畢竟無法判定你是不是自編自導自演!”
說到這裡,她下意識抱緊趙恆的身軀:“京城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波洶涌!我自以爲可以看透南唸佛他們,如今卻發現存在着一抹陌生,難道南唸佛他們真的覺得,趙氏會對南系下毒手?”
“別想太多,一切都會過去的!”
趙恆沒察覺出南清婉眼眸深處一閃而逝的憂慮,抱着女人居高臨下俯瞰京城街景,不曾多愁善感的男人也觸景生情,笑道:“清婉,如果有一天你男人徹底敗了,沒錢沒勢養不起你怎麼辦?”
“我養你。”
南清婉凝視着趙恆,情意綿綿,隨後一口咬住趙恆嘴脣,把自己的舌頭送入男人嘴裡,嗅到熟悉的秀髮氣息,還有溫潤滑溜的小舌,趙恆也有了兩分迷醉,抱着女人在落地窗前面熱吻了起來。
這個晚上,註定活色生香,沙發,大牀,浴室、客廳、臥房、健身房到處瀰漫着男歡女愛後遺留的氣息,好久不近女色的趙恆縱情泄,南清婉極力迎合,全身心投入,一夜八個鍾,歡愉迭起。
清晨,明媚陽光從天際跳出,照亮了採光極好的房間,也照在舒適大牀的一角,精疲力竭的南清婉裹着白色毛巾意猶未盡的走入浴室,一天一夜窩在房間裡酣戰,她很累、很滿足、也很瘋狂。
女人三十如狼似虎,想到昨夜自己的瘋狂模樣,南清婉心都醉了,對趙恆也更加變得憐惜,浴室裡,南清婉感受身體泡着熱水的舒爽,雙手輕撫滑嫩肌膚,閉眼呢喃:“趙恆,我永遠是你的。”
“誰也不能傷害你!”
趙恆也醒過來穿好衣服,光着腳,戳在玻璃窗邊,凝神望向窗外,習慣站在視野開闊的位置思考問題,有縱觀全局的感覺,生活空間的大小影響人的思維角度,看似謬論,實則有着不少道理。
趙氏和南系這盤死棋怎麼解,趙恆沉思,想要找出一個妥善方案,但其實他知道,一切因素在南唸佛身上,南唸佛的態度決定雙方走向,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感覺南唸佛似乎刻意疏離自己。
珈藍橫死一事,兩人電話溝通足夠,換成昔日,現在兩人肯定攜手破敵,哪會像現在這樣,最終卻由南清婉傳過來,在他腦海中轉動念頭時,南清婉從後摟住趙恆的腰:“趙恆,想什麼呢?”
趙恆笑道:“想怎麼收拾這爛攤子。”
聽到趙恆在憂心京城的局面,南清婉臉上劃過一抹關懷,隨後伸出手指摩擦着男人的腹肌:“收拾不了就不收拾,大不了不做這第一少,跟我做一個小記者,我有時候也覺得安靜過日挺好。”
“平平靜靜的日子、、、、”
趙恆小聲重複,想想小時候窮卻安逸的日子,不禁有些嚮往,只是很快搖搖頭,古人活的不痛快了,憤世嫉俗了,躲進深山老林隱姓埋名,幾句憤言寫幾句詩,死後或許名留青史,撈個美名。
趙恆不行,活着就必須面對現實,遭受挫折躲着不見人,那是懦弱小男人的行徑,用於承擔的趙恆素來不屑,何況家大業大,哪裡可能輕言消失?再說就算他願歸隱,東方雄他們也不會允許。
“叮”
就在這時,南清婉的電話響起,她鬆開趙恆走到桌子旁邊,拿起了自己純黑色的手機,聆聽片刻後開口:“法事?去觀禮?”得到確認後,她就掛掉電話對趙恆低語:“南唸佛請了牙太古!”
趙恆淡淡一笑:“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